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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手拍了拍某醉鬼的小臉蛋,「小溪,醒醒,到家了。」
可人還是沒有睜眼,打了個酒嗝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嘴裏嘟嘟囔囔不知在說些什麼。
明恬把她的頭扯離了自己肩膀,這才聽清楚
「渣男!都是渣男,肖由和許晏都是渣男,真不愧是高中時一條繩上的螞蚱,一個心口不一,一個始亂終棄,要是讓老娘再看到他們,我非得……」
連忙用手堵了她的嘴。
人又嘟囔了一陣,總算消停下來。
氣氛忽然有些尷尬。
空氣中燃起不合時宜的火藥味,偏還是個醉鬼引起來的,是真話不假,清晰且流暢,但這時候說出來很難讓人相信並不是故意的。
良久,明恬收回了自己的手,笑了笑,說道「這個……小溪今天心情不太好,又喝多了,說的話自然不能往心裏去,你別介意哈。」
說完,進一步抓緊了掏鑰匙的動作,好不容易把包里冰涼的小物件攥在掌心,她才鬆了口氣。
還沒等取出來,就聽到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那人開口「不能往心裏去的意思,那就是真話了?」
明恬對他的語文素養表示佩服,舔了舔下唇,深吸一口氣後,將將開口
「我說你這人也真是怪,好好同你說話你愛答不理的,一說你壞話就來勁,我看你就是個抖……」
後面那個字母沒等說出來,有人用手抵着門框,開口道
「進來。」
明恬疑惑望他一眼。
「不是說找不到鑰匙嗎,你們兩個總不能在樓道里睡一晚上?」
見小姑娘神色未變,許晏彎着眼睛又問「還是說你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
借這個由頭,來我家……
男人歪着脖子,上半身靠在門框上,輕佻而不囂張的扯唇,「要真是這樣,那我可得小心點。」
最後的動作是煞有介事的摟緊了衛衣領子,臉上是欲蓋彌彰的驚恐。
啪嗒一聲,好不容易摸到的鑰匙就這樣重新回到包里,明恬也不管之前的功夫是否白費,一邊扯着人,一邊艱難的挪着僵了半邊的身體。
好不容易走到許晏那邊,猝不及防在展了個笑顏
「許晏,你擱這想什麼美事兒呢?」
她又抬頭,平靜的瞅他一眼,「不過還是謝謝你,能給我個功夫喘氣,我把鑰匙找到就離開,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眼中閃着漫不經心的笑,根本沒把某人的「挑釁」放在眼裏。
從進門到坐下,明恬都沒擺出更驚奇的表情出來。
像是早就知道對門這戶從來沒碰過面的「鄰居」是許晏一樣。
外面剛下過一場小雨,地面還是濕的,明恬穿的馬丁靴免不得要在光潔地板上印出些個腳印,雖然這房子像是剛裝修沒多長時間的毛坯房,除了地板和壁紙,家具尚且不能算是完全,但把人家的地盤弄髒了也是不好。
明恬都是點着腳走的。
可另一個卻有恃無恐,喝醉了就七葷八素的,明恬翻找鑰匙的間隙,眼神掃過地面上被高跟鞋拖出的長長一道腳印。
頓覺不好,起身問道「你這有拖布嗎?」
男人低頭換了鞋,也注意到了地上的痕跡,挑眉應了一句「沒有。」
表情淡淡的從她面前走過,自茶几上拿了張報紙墊在沙發上,精緻而又不失優雅的坐在上面,敲着二郎腿看明恬翻找的動作。
小姑娘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拍拍身後。
果不其然,全是土。
不覺有些生氣了,「許晏,你這房子多久沒住人了,怎麼這麼髒?」
可氣的是,見她坐下來都沒說過一句提醒的話。
本來打算着想吊着許晏的,當下這情形,也不知道究竟誰才是主動的一方。
許晏這人,怪。
怪討厭的。
男人終於不再打算繼續逗她,起身走近衛生間,拎了塊毛巾出來,嶄新的白色,上面淋了點水。
「轉過去。」說話更像是下命令。
大掌搭在明恬肩上,不由分說就把人掉了個個兒。
黑色褲子上從大腿根到膝蓋窩都是灰色的土粒兒,看着格外滑稽。
可男人也不嫌棄,說是有潔癖,但能住下這樣的房子,也能毫不在乎的給她拍土,動作親密得好像什麼似的……
許晏一邊給她擦土,一邊憋不住笑。
「小傻子。」
明恬登時打了雞血,作勢便要轉過身去和他理論,偏這人的手勁極大,還掐着自己瘦弱的小肩膀,尤其是還有層皮衣硌着,裏面……
「你把手給我鬆開。」
一秒、兩秒、三秒。
沒松。
像是不擦完土,那手就黏在她身上似的。
「我肩膀不舒服。」
許晏總算發現她表情的異狀,瞧着不像是裝出來的,趕緊鬆了手,「怎麼了?」
小姑娘扯衣領的動作一頓,又接着拽拉鏈,從上到下,尖銳而不刺耳的一聲過去,接着就是一隻手拽着袖子,緩慢的脫下皮夾克外套,露出半個雪白的肩膀。
裏面一件酒紅色的蕾絲吊帶,就這樣刺拉拉的出現在許晏的視野範圍。
當即凝住了兩人中間所有的空氣。
明恬煞有介事抬手在肩膀上被吊帶勒出的紅印上按了幾下,仔細瞧着甚至能看到某人手指留下的印子。
與艷紅的吊帶交相輝映,不可方物。
原本今天晚上她是打算着去酒吧玩會的,卻因某人喝醉中途消了這份打算。
便宜你了,許晏。
分出一道視線給某人,見着他不自然的扭頭過去,攥着毛巾的那隻手肌肉緊繃,手背爆出幾根青筋,孕育出磅礴的力量。
「真的好疼啊,都破皮了,許晏,你這有沒有紅黴素軟膏之類的藥?」
小姑娘眼珠轉了幾下,狡黠一笑,補充一句「我家裏沒有。」
別看他住的地方裝修簡陋,但藥品卻是一應俱全,明恬見他從衛生間提了個藥箱出來,失笑道
「你這看着怪破的,該有的東西倒一樣不少。」
許晏抬眼看她,「寒舍簡陋,自然比不上你那裏。」
明恬笑着應承下來「那是當然,我可是個追求生活品質的人,就算再懶,也不會讓沙發上積了厚厚一層灰。」
她端着肩膀,見他從藥箱裏挑揀,饒有興致的又問「那你這兒……有沒有女人啊?」
許晏聞言,瞪她一眼,漂亮的眼窩裏盛着詫異,沒說話。
「行吧,算我沒問。」
她這才心滿意足的坐在沙發上,當然不是之前那個位置,是許晏墊了報紙的那塊。
靜靜等着人來給她擦藥。
卻等來這樣一句「自己擦!」
明恬驚恐的回頭,「我都這麼可憐了,你還讓我自己擦藥?」
許晏「愛擦不擦。還有,好心提醒你一句,周小溪要醒了。」
不難看出男人唇邊綻開的一抹笑容夾雜着意味不明,更多卻是幸災樂禍。
有人在旁邊哼唧幾聲,手指已經有了輕微的動作,作勢掙扎着想爬起來,卻沒成功。
她這才想起被自己遺忘在邊上,獨自一個,可憐巴巴窩在滿是灰塵沙發上半天的閨蜜——周小溪。
一把抓起了許晏手中的棉簽和藥膏,完全沒注意皎白的肩膀在他面前閃過後,男人眼中深刻隱忍的光轉瞬即逝。
忙不迭的把鑰匙找出來,連半邊的外套都沒來得及披上,就一把拽起自個閨蜜衝出門去。
地板上因此多了好些個印子。
醒目且凌亂。
不過比起這個,更讓明恬在意的卻是
如果小溪在這個關頭醒來,看見許晏住她對門,而且她還明目張胆的進了許晏的家門,這可是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的啊!
本來他們倆之間那點破事已經夠亂的了,沒必要把別人也拽進來跟她一起操心。
這是屬於明恬的腦迴路,別人無論如何都猜不到。
更別說某個到現在還暈眩不醒的小酒鬼,恐怕到了明天早上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還得不厭其煩的拽着她問,自己究竟是怎么喝醉的。
明恬一邊哆哆嗦嗦把鑰匙拿出來開鎖,一邊艱難的用頭頂着牆壁。
半邊身子傳過來的壓力太大,剛才倒沒覺得有什麼,現在一心只想着趕緊把人送到臥室的床上。
自己才算解脫。
總算艱難的開了門,一隻手將外門支撐住,能夠同時進去兩個人,另一隻手牽住小溪的腰,摟着人進去。
樓道的聲控燈滅了又亮。
門邊神不知鬼不覺出現一人的身影,高大且健壯。
「媽呀,你要嚇死我!」
手一哆嗦,鑰匙毫不意外的掉在地上。
明恬扭頭去看他。
只見許晏一隻手幫她頂着門,同時又彎腰用另一隻手幫她撿起了地上的鑰匙,一把塞進她耷拉下來的夾克外套兜兜裏面。
「進去吧。」
男人大發慈悲說了這樣一句話,明恬如遭大赦,趕緊閃避着他的目光,踉蹌的走過玄關,直到把人帶回臥室。
這才又出來。
與站在門外的那人對視。
兩兩之間再無任何阻礙,許晏就那麼直接看着她,看得她有點心虛,又想着先聲奪人。
於是開口「今天謝謝了,以後我儘量少麻煩你。」
許晏扯唇「少麻煩?難道不應該是不麻煩嗎?」
明恬用牙齒抵着上膛,嘴唇撅了一下,神色糾結道「我說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泡,或者是……得了健忘症什麼的?那天你走的時候明明還向我承諾過……」
「承諾過什麼?」許晏追問,眼中閃過一縷勢在必得。
「你說,你說你不會再離開太長時間了。」
「還有呢?」他耐着性子又問。
「還有……沒了。」明恬底下攪着手指,愣是一句話也分辨不出來。
「如你所見,我履行了承諾。」
話這樣說,也沒錯。
但有人把話堵到這份上,她是怎樣都沒辦法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卻又不甘心。
明恬被他搞得心煩意亂,小碎步走到門口,抬起臉看他,「我要關門了,如果沒別的事,那麼,再見。」
她是不想再和這人說晚安了。
半天沒收到回應,就在門和門框即將貼合的瞬間,一隻手擋在中間,她差點就闖了禍。
一邊瞪大眼睛說「許晏,你瘋啦!」
男人變魔術般拿出個手機遞到她面前,啟唇「你手機沒帶。」
粉色邊框的手機殼,一看就是某位少女的。
明恬趕緊拿過來,屏幕尚且亮着,上面有幾道消息,甚至還有幾通未接的視頻電話,她竟然完全沒有注意。
一看發消息的人,神色鬆了一松,點着手指就要回復消息。
又聽見對面的人說
「一個花架子影帝而已,有什麼好聊的。」
語氣乏味到一定程度,像是能夠睥睨天下的驕矜。
許晏嘴唇翹起一邊,說完又哼出聲端着手臂看她。
花架子影帝?
他居然把徐若瑄說成花架子影帝?
這要讓網上那幾千萬粉絲知道,分分鐘不得削死他?
明悅頓時有點欲哭不得,抬起手指揉了下耳垂,嗓音放軟了不少,開口「有你這樣說人家的嗎,徐若瑄好歹也是能為拍戲拼命的主,每拍一部戲網上鋪天蓋地都是稱讚表揚他的話,有本事你也……」
話說到這突然頓住。
明恬上下眼皮不受控制的打架,目光落在聊天界面毫無意義的備註上。
問他「所以說……你是跟着我到這來的,對嗎?」
原因無他,她和徐影帝是加了微信好友,但是備註卻沒改,徐若瑄微信暱稱只是一串毫無意義的符號。
許晏又是怎麼知道和她說話的就是這位徐影帝呢?
除非是,看到了徐影帝送她上出租車的一幕。
這樣一來,從樓下碰到他,再到兩人成為鄰居。
細思極恐。
許晏他、他都做了些什麼?
幾乎是從重逢的一刻起,明恬就沒想過把後面發生或者即將發生的一切朝着巧合的方面去想。
因為種種經歷下來,太多的巧合已經構成了她現在無堅不摧的內心最後的防線。
能夠支撐她固執的等待許晏真正向她坦白的一天。
可當下,就是有些不受控制的,一隻腳站在門檻上問他
「你在監視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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