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着兇殘氣息的狼瞳在黑夜中散發着幽幽綠光。
不同於人類的眼睛構造,讓狼人擁有捕捉弱光的能力,這讓它在黑暗中也能夠清晰視物。
除此之外,它還有遠超人類的嗅覺,和聽覺。
當然,這些遠超常人的五感,有時候也會變成弱點。
就比如現在。
「閉眼!」凱爾朝着遠處的狼人扔出了一個上面有着許多孔洞的圓柱體。
九連閃,bomb!
炫目的光芒在狼人的腳邊綻放開來,伴隨着一陣震耳欲聾的巨大噪音,遠處的狼人痛苦地抱住腦袋,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着。
一支鋒利的箭矢穿透了它的腦袋,終結了它的哀嚎,血腥味在黑暗的森林裏瀰漫開來。
沒來得及施展土隆槍的凱爾,暗罵了一句海格人頭狗。
遠處又再次響起了狼人的嚎叫聲,而且還不止一聲,從聲音的遠近和方向來判斷,他們周邊起碼還有四五頭狼人在回應它們同伴的呼喚。
「走!」海格把弓放回身後,一把抓住了喬治和弗雷德兩人,把他們提在手裏,大踏步地往禁林外飛奔而去。
凱爾則是跟在他們三人身後的樹上飛快行進着,橫七豎八、錯綜複雜的枝椏對他來說完全不是什麼太大的障礙。
然而好景不長,從擊殺第一頭狼人,到他們再度遭遇狼人,只過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因為遭遇得太過突兀的緣故,海格他們和狼人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離。
這種距離之下凱爾根本沒法使用震撼彈,像剛剛那樣和海格合作擊殺狼人。
眼前的黑影急速放大,海格把韋斯萊家的兩個小子分別往兩邊一丟,毅然站在了狼人地面前。
這個距離,他甚至都能聞到狼人的血盆大口所散發出來的血腥氣。
海格怒吼着,腳步宛如鼓槌一樣震撼得地面都在轟鳴,碩大無比的拳頭帶着龐大的動能,就往狼人的腦門砸了過去。
狼人鋒銳的爪子照着海格的雙臂抓落,可海格仍舊不管不顧地揮動自己的拳頭。
爪子和拳頭同時落到了對方的身體上,海格的手臂濺起了一蓬血花,而來勢洶洶的狼人則是被混血巨人的一拳直接砸進了地里。
「土遁!土隆槍!」凱爾雙手重重一拍,尖銳的石刺破土而出,瞬間將被砸進土裏的狼人頂飛出十來米遠,生死不知。
旁邊,因為被海格丟出去而跌倒在地的喬治和弗雷德兩人,呆呆地看着海格和凱爾兩人聯手再度擊敗一頭狼人的畫面,滿臉的不可置信。
凱爾的戰鬥力,這麼強的?
海格扭頭看向還愣在那裏的兄弟倆,正想催促他們趕緊起來跑路,卻看到了第三頭狼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喬治的背後,不由得臉色大變。
「喬治!」眼見那頭狼人朝着喬治舉起了利爪,另一邊的弗雷德目眥欲裂。
海格發瘋似的撲向了喬治,但是時間上實在是來不及了,狼人的利爪已然朝喬治抓落。
剎那間,禁林里忽然響起了一陣巨大的噪音,宛若一千隻鳥的鳴叫。
喬治的視野里忽然填滿了藍白色的雷光,突然颳起的狂風吹亂了他額前的劉海,而後戛然而止。
一千隻鳥的鳴叫聲消失了,只剩下了粗重的呼吸聲,在喬治身後響起。
喬治十分僵硬地扭過頭去,只見剛剛還站在樹上的凱爾,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背後,右手貫穿了襲擊他的那隻狼人的胸膛。
雷遁·千鳥!
凱爾艱難地從狼人的胸膛里拔出了自己的右手,原本上面戴着的橡膠手套已經被燒熔,和他的手臂粘連在了一起。
看都不用看,他右手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恐怖。
在發現凝聚千鳥會灼傷自己的手之後,凱爾就想到了用絕緣手套來隔絕電流。
絕緣手套起到了部分的防護作用,讓凱爾得以凝聚出完整的千鳥來。
但是絕緣手套並不能隔絕大量電荷凝聚後產生的高溫高熱,這是他之前沒想到的,畢竟他也沒實驗過。
不過事態緊急,就是拼着右手被燒焦,凱爾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喬治在他眼前斃命。
「凱爾!凱爾!你沒事吧!」喬治和弗雷德兩人着急忙慌地撲了過來。
凱爾用完好的左手攔住兩人,防止他們碰到自己重度燒傷的右手。
「沒事!嘶……還能走。」
周邊的叢林裏傳來簌簌的聲音,熒光閃爍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海格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的臉龐。
又是四頭狼人從灌木叢里鑽了出來,從不同的方向把他們四人包圍在其中。
一時間,就像有隻鐵爪突然攫住了幾人的心臟。
魔杖出現在凱爾完好的左手上,他平舉着在原地轉了一圈。
(格林德沃煤氣灶!)
隨着他的動作,周圍燃起了熊熊烈火,將他們包圍在其中,同時也將他們和狼人暫時隔絕開來。
凱爾疲憊地靠在了海格身上。
淚水不斷從海格眼睛裏溢出,流到他那亂蓬蓬的鬍子上。
「希望牙牙能找到教授前來救援,不然我怎麼對得起鄧布利多教授!」海格的聲音帶上了哭腔。
凱爾拍了拍海格的腿,強忍着痛苦說道:「有這精力哭,不如幫我把火圈再擴大一點,我快維持不住了。」
聽到凱爾的話,海格手忙腳亂地取出一把粉紅色的小傘,喬治和弗雷德也是舉起了自己的魔杖。
「火焰熊熊!」
「風遁·大突破!」
風助火勢,在風遁的作用下,火圈瞬間朝着四面八方擴散開來,吞沒了周圍的樹木。
眾多的狼人在烈火的逼迫下不得不往後退去,幾人暫時安全了。
「水遁·水陣壁!」左手往地面一拍,一圈水幕自地面升騰而起,將烈焰的高溫隔絕在外。
凱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忍着傷痛接連施展出三個術,對他來說還是太過於勉強了。
他是個忍者不錯,但不代表他很能忍受傷痛。
以前他在戰鬥中沒有受過傷,像今天這樣面對如此劇烈的疼痛他還是第一次,那種火辣辣的灼燒感不斷地衝擊着他的神經。
他沒有因為劇痛而昏迷過去,都已經很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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