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一問似在花月心裏投了一塊石頭,霎時濺起了不少水花。筆神閣 bishenge.com照少年的口氣,似乎那墨染梅先生是什麼難得一見的高人,無論她說什麼,都會留下破綻。
見花月微蹙秀眉,少年笑道「染梅先生十年前從書院離開,此後會偶爾回去看看,可能這次江姑娘沒有碰上罷了,染梅先生具有驚世才能,卻甘願隱世不出仕,實乃我朝一大憾事。」
花月知那些隱士多因仕途不順,先仕後隱。隱士隱士,越隱名氣越大,否則又怎會有眾多傳奇故事流傳?
暗暗呼出口氣,花月淺淺一笑「沒見,又似乎見了。」
「哦?何出此言?」少年饒有興趣的看着她。
「墨先生既有意歸隱,自是難以得見。不過墨先生的才華品格卻深深融於青雲書院,高闊清然,悠靜深遠。先生何必為朝廷惋惜,有道則現,無道則隱,既然墨先生辦了青雲書院,自不會甘於平凡,或許墨先生在等一個時機呢?」
少年對花月前面所答投去讚許目光,心中卻對她那句有道則現,無道則隱怔了心神。
沒錯,淮梁雖是神州大陸最強大的國家,可如今其餘三國已逐漸富強,成越尤是發展最快。況且淮梁一直以國富民強,繁華富庶著稱,而常年的和平安定,換來的卻是朝里朝外貪圖享樂的萎靡風氣。
清高有才之人雖一腔熱血,然內心孤傲,又不會拉幫結派,官場複雜,朝廷內部又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清高名士由此即使出仕,也不會長久。故即使隱匿,也不願去趟官場這風譎雲詭的渾水。
墨染梅的情況比這複雜得多,但或許他也在等一個契機。
這些話若讓其它權貴聽去,可是蔑視朝堂的大罪,更何況她還一臉輕鬆的在他面前說出來,她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他不知,話才出口她便後悔,她在一個愛國人士面前,說他的國家不符合大道,現在自己又佔據了丞相之女的身體,轉換過來這是在罵自己的國家。可想而知,自己所言在他人眼裏是如何的大逆不道。
之前從書院出來,所到之處,皆繁華康樂,就連普通民眾亦是步履悠閒,衣着大方。這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形成的現象。只是表面越繁華,統治者看到的就只是繁華,有種說法叫安樂死,她也沒說錯啊。
可是不管怎麼說,古人忌諱向來多,更何況她也是間接說當朝腐敗,若讓有心之人聽去可以直接哐當入獄了。
花月補救道「我朝政治清明,繁華安定,興許,墨先生認為自己沒有出仕的必要了,想閒雲野鶴,自在逍遙……」
少年輕笑出聲「興許,墨先生真是在等一個契機……江姑娘比起那些醉於安樂的官員,倒是多了份遠見。」
花月扯着嘴角一笑,看來不輕易抒發自己的意見還是對的,沉默是金。
坐了一會,氣氛有些尷尬,少年起身「陪江姑娘在院裏走走吧,這會正值海棠花開,賞賞美景,興許心情會好一些。」
二人才走到院中,就聽見一陣雜亂腳步聲,不一會兒,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被一眾侍衛簇擁了進來,那中年人身着官服,老遠就大聲喊「五殿下喲,你要走了,以後臣不知要找誰對弈了!」
少年笑問「張太守這是何意?」
五殿下?當朝五皇子?花月不解的看着湧進來的一眾人,又猛然朝僅有三步之隔的少年看去,正好迎上他轉頭看她的目光,那眼眸含笑,神情卻依舊平靜如水。
花月驀地想起之前「先生」的稱呼,深吸了口氣。
完了,她已經穿幫了嗎!丞相的女兒怎麼可能不認識當朝五皇子?
更糟糕的是,她居然還在皇子面前說出那樣的話!真是要命。
但也怪不得她啊,誰會想到當朝皇子居然親自動手磨藥?雖然她也懷疑過他的身份並不簡單,可怎麼也扯不到皇子身上去啊。更何況,他當時也沒有反對她的稱呼。
不過他說見過三次,有可能之前二人接觸並不多,花月咬咬牙,還好之前說被人襲擊,諸多事情有些混亂,他若有懷疑,死不鬆口,說自己記不清就行了。
看來以後得小心一點了。
與少年互相行禮後,張太守道「殿下在外待了將近兩年,陛下自然是想念殿下了,這不下旨讓殿下提前回京嘛!」
說罷客套話,張太守面容恢復嚴肅,直挺挺的站着,道「傳聖上口諭……」
一聽張太守發話,所有人都跪在原地,唯少年躬身聽旨,花月陷在自己的思緒里,並沒有下跪。
張太守皺眉盯着花月「跪下聽旨。」在淮梁,若無聖駕,皇子不必跪下聽旨,但其他人可無此特權。
張太守繼續盯着花月,並沒有開口念旨。花月回過神來,正猶豫不決時,少年道「江小姐中毒未愈,雙腿不易下跪,就站着聽吧。」
張太守聽五皇子開口,不好再做要求。當下便清清嗓子,繼續道「朕知五皇子洛千玄離京在外,思悔改過,言行得體,風容有度,此番又救丞相之女於險境,即日,親自護送江氏回京,晴豐太守加派人馬護衛。欽此。」
「兒臣接旨。有勞張太守了。」
張太守笑道「恭喜殿下早日回京!之前陛下不允許臣派人護送,這下臣就可放心加派人手了。殿下稍作休頓,明日巳時,臣派人來接殿下與江小姐,」又拱手道,「臣還有事處理,便不打擾殿下休息了,告辭。」
洛千玄拱手還禮「那就不送張太守了。」
待張太守走後,洛千玄轉過身前進一步,深深看了她一眼。
花月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淡定的與其對視。
「方才為何遲疑?」
「中毒未愈,雙腿不便。」
那顯然是洛千玄為她找的理由,身子不便,早上還上街散步,現在下跪說不舒服,鬼才相信。但他為何為她解圍?事後又幹嘛問為什麼!
洛千玄笑了笑,拂袖退後「既然如此,江姑娘還是回屋休息,莫在外吹風了。」
夜幕降臨,燈梔服侍花月喝完藥,關上打開一半的窗戶,點了安神香,便坐到花月身邊。
像是想到了什麼,起身從妝奩取了一荷包,一臉的不好意思「江小姐,那日替你換衣,從你身上取下了這荷包,本想一醒就給你的,沒想到居然給忘了,江小姐莫要怪罪奴婢。」
花月接過荷包看了看,想到之前銷毀的東西,心中一緊,笑了笑,滿不在意的將荷包踹進懷裏「沒事兒,一個荷包而已,」想到洛千玄說中毒的嚴重性,又問,「燈梔,我中的毒,治不好真的會導致身體癱瘓嗎?」
燈梔溫柔笑着「治不好確實會,但江小姐貴人多福,幸虧有殿下,軟骨散的解藥,殿下曾熬了兩天兩夜為許然配置,所以江小姐莫太擔心,如今毒性已經控制住了,只要回了京城,得到末羽花,江小姐的毒就可完全解了。」
「那我可真是幸運,如此一來,真是欠你們良多,都不知該如何回報這份恩情了。」
燈梔起身,解開床幔「不過舉手之勞,江小姐莫要覺得有負擔。若江小姐心裏實在過意不去,那便記着,總會有回報的機會。時間不早了,江小姐早些休息,明日還得趕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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