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 1「果真像你說的,該預料到的都預料到了。筆下樂 m.bixiale.com」玉溶不由得感激的說道,這江千帆預料的可真是差不多啊。
江千帆聽了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這事情本來就是簡單的。
玉溶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繼續追問江千帆道「這皇祖母可是給了我一個大難題。」
江千帆只是看了玉溶一眼,突然間就覺得這個眼前的玉溶不再是曾經他所認識的那個少年了,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切,改變一個人,就包括曾經的自己,曾經的自己也是覺得一切都是不會變的,只是沒曾想到他和玉溶終究還是越走越遠,甚至也要面臨着分道揚鑣。
玉溶似乎也察覺出來了江千帆的不對勁,但是他並不知道江千帆究竟為什麼會這樣,他有些尷尬的聳了聳肩,「這可真是我最難的一段路了……」
的確,玉溶這話是發自肺腑的,因為他從小身邊就沒有生母的照拂,所以他從小就見識到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人情冷暖,甚至玉溶小的時候還有很多次吃不飽穿不暖。
他一直都聽別人叫他玉溶皇子,嗯,自己的確是個皇子,可是卻是一個不受寵愛的皇子,他就像被人遺棄了一樣,孤零零的在這個皇宮裏掙扎求存,甚至不止一次的在想,會不會自己閉上眼睛以後就再也睜不開了,又或者自己會不會餓死在這裡冷死在這裏。
就在他這麼渾渾噩噩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當時還年少的江千帆。他就這樣誤打誤撞的闖進了玉溶的世界裏,就是因為江千帆的出現,玉溶才真正知道了皇子究竟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應該怎麼樣成為一個皇子。正是因為兩個人之間這種奇妙的緣分,才讓兩個人不是兄弟卻勝似兄弟,這也就是玉溶為什麼一次一次懷疑江千帆有事情瞞着自己的時候選擇不去追問,也是這種緣分讓玉溶選擇無條件的相信江千帆,因為他覺得江千帆的所作所為一定有他的道理,很有可能是為了自己。
當時的江千帆也不過就是一個名滿京都的大臣之子,玉溶見到他的時候卻覺得江千帆這樣衣着華貴的人才應該是人們口中皇子的代表。
於是玉溶有些愣神的問道「你……你是皇子嗎?」那已經不是江千帆第一次入宮了,他來過宮裏幾次了,可是他這一次卻是誤打誤撞的進入了這裏。
小小的江千帆環顧了四周,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這裏很破,甚至比他見過的所有地方都破,江千帆也是很奇怪,年少的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如此大的皇宮,怎麼會有如此破敗的地方,這麼破舊的地方一點都不像皇宮的存在。
江千帆嘆了口氣,然後打量起了眼前的人,這個人男孩兒看起來應該比自己大,可是他似乎是生病了,看起來竟然還有一些虛弱的樣子。
突然回想起了那個男孩子同自己說的話,江千帆不禁皺了皺眉頭,皇子?誰的皇子?反正自己不會是皇子就是了,而且自己還真沒聽說過陛下的有什麼皇子。
自己最開始入宮就是因為中宮皇后葉靜初的嫡子不幸夭折,葉皇后因此很苦惱,甚至一度連一口飯都吃不下去,但是卻得知自己與那個早夭的嫡子生辰是一樣的,就屢次傳召自己入宮。
江千帆其實不喜歡在葉皇后那裏呆着,因為葉皇后總是抱着自己,死死地抱着自己,有時候江千帆都覺得自己呼吸不暢了,而且還不准自己離開她的視線,在葉皇后那裏自己可真的是坐立難安,讓人如坐針氈,還不能夠自由的玩兒,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江千帆就在心裏默默的告誡自己,下一次一定要好好兒背書,不再給父親機會領自己進到這個皇宮裏去見葉皇后。當然以後的江千帆確實這麼做的,這個都是後話了。
江千帆輕輕的在已經愣神很久的玉溶眼前晃了晃,「餵……你是誰?」江千帆看着玉溶的樣子,心裏想了想,這大概就是宮中的小太監吧?真是可憐,宮裏怎麼會如此苛待一個孩子呢?何況看起來他身體也不怎麼好,誒……江千帆在心裏默默的嘆了口氣,若是這個小太監能夠把他領出去,那自己還是可以給他找一個好出路的,畢竟向陛下和葉皇后以及太后娘娘求一個恩典還是可以的。
「我……」玉溶指了指自己,他有些懷疑眼前這個人是在同自己說話,聽宮裏的人講,同皇子講話是要殺頭的?可是如果皇子問話呢?他應該不應該回答啊?玉溶有些為難,這若是不回答,會不會被皇子治罪啊?到時候只怕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誒……算了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江千帆擺了擺手,然後有些憐憫的看着玉溶說道「只怕你自己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吧?真是太可憐了……」
玉溶搖了搖頭,自己是有名字的,雖然自己在這個僻靜而且又很破的地方長大,可是一直都有些宮裏的人來,他們都有些嫌棄的躲着他,只是偷偷的叫他「玉」。雖然玉溶自己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名字,但是既然有人這麼叫自己,那麼自己給自己取個名字總還是可以的吧?
「你在這裏多久了?」江千帆知道自己一時半會也出不去,索性就找了個稍微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這裏雖然破敗,也很髒,但是這裏的太陽很大也很暖,更重要的是陽光也很好,在這個地方總比去見葉皇后好一些,而且按照葉皇后的性格就算現在不知道自己丟了,遲早也會知道的,到時候就會有很多人來找自己。江千帆看了一眼瘦的好像一個猴子似的玉溶,撇了撇嘴,但願那些人來的時候不要嚇壞了他。
不過自己倒是可以補償他的,於是江千帆反而開始主動和玉溶說起話來,反正也正好可以打發時間,有人陪着自己,起碼把自己一個人呆着有意思多了。
玉溶仍然是有些害怕的,他聽到過很多人說,如果和皇子說話會被挖掉眼睛,切掉舌頭,甚至還會被殺死,雖然這個地方不是什麼好的地方,可是自己還是沒活夠呢,而且自己已經這樣悲慘了,若是再沒有了眼睛和嘴巴,那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了。
雖然如此恐怖,可是玉溶仍然很好奇,畢竟江千帆是第一個來這裏的少年,看起來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玉溶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呢,這對於玉溶來講確實是足夠新奇,而且他也的確很好奇。
玉溶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自己還是不能夠冒險,是不是只要自己不說話,那自己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命,還有眼睛和舌頭?
如此一來玉溶更加下定決心不能說話,他只是擺了擺手。江千帆看着玉溶的動作,然後試探性的問了問,「你……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
雖然是試探性的,但是玉溶的反應卻很熱烈,他不住的點頭,示意江千帆答對了。可是江千帆卻皺了皺眉頭,看着玉溶狐疑地問道「為什麼你突然就不和我說話了?」
如果不是自己記得之前玉溶已經開口問自己是不是皇子這件事,只怕江千帆還會忍不住的感慨,好好兒的一個小太監居然還是個啞巴,可真是可惜啊可惜……
當時的江千帆雖然沒有現在這麼聰明,但是仍然有這很強的邏輯推理能力,他看了看玉溶的手,雖然跟髒卻一點都沒有繭子,這不是更奇怪的事情嗎?這麼一個破敗的地方還有一個穿的這麼破爛的小太監,怎麼都會讓人情不自禁的聯想到,這個小太監就是因為做錯了事情才會被罰來這裏的。
可是這個小太監的手沒有繭子,那他就一定不是做苦力的,而且雖然這個孩子穿的破破爛爛的但是他的身上卻沒有傷痕,起碼得受罰也得挨兩下打,就算平時有什麼錯誤也少不得挨揍,可這個小太監實在是太反常了,手上沒有繭子,身上沒有傷。
雖然江千帆心裏有很大的疑慮,但是他嘴上並沒有說出來。看着玉溶因為自己說的話而低下的頭,江千帆立刻說道「沒什麼的,你不想和我說話也沒什麼的,我猜也是很厲害的!」
聽到江千帆這麼說,玉溶的心裏還是好受了很多,他微微的點了點頭,自己的確很懦弱,也很有私心,所以自己才會做了這個決定,希望眼前這個少年能夠體諒自己。
「那你因為什麼才來這裏的啊?」江千帆隨處走走看看,貌似無意的問道,玉溶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應該怎麼回答?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自從自己有記憶以來,自己就仿佛屬於這裏的一樣。玉溶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也沒有想過自己怎麼才可以出去,大概這裏就是自己的家,自己最後也會回來的。
江千帆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玉溶的回應,轉過身看了看,玉溶皺着眉頭看着地下。
江千帆貼心的問道「怎麼了?是因為字很多所以你比劃不出來了是嗎?」只見江千帆一邊說着一邊露出來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沒錯,江千帆他就是故意的,甚至他就是特意這麼問的。
如果太簡單的問題,這個小太監他就會用手比劃清楚的,到時候自己問的再多就顯得過於刻意,而且自己也沒辦法總是糾結在為什麼這個小太監會說話而不去說話上面,反而會讓他更加不自在或許他就更不願意說話了。
所以江千帆找到了一個既不會過於刻意而又沒辦法只能用手表達出來的問題。
江千帆故意裝作很為難的說道「怎麼辦啊?若是你會寫字就好了,到時候你把這些想說的寫下來,我就可以看懂了……」然後更委屈的說道「我是白讀了那麼多年書了,也白認識那麼多字了……」
話音剛落,江千帆就看到玉溶跑到一邊,去翻找什麼東西去了。看着玉溶的背影,江千帆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看吧看吧,他還是會想到辦法的,只要他想告訴自己,他就一定會找到辦法告訴的,哪怕是用嘴說。雖然現在沒辦法讓他主動開口,但是總比不說話不告訴他好吧?
江千帆看着玉溶不知道從哪裏找回來的樹枝,一筆一划的在地上寫了起來,看着他的動作,江千帆的眉頭還是止不住的皺了起來,這個人真是怪異確切來說是怪異極了。
這個小太監怎麼會寫字呢?看着這筆鋒也想是出自行家所教授的,憑藉着這小太監的衣着來判斷,是絕對沒可能的啊?這個小太監實在是太奇怪了。
江千帆從來都是有這樣的毛病,一旦有什麼事情沒有搞清楚,他一定會刨根問底的,這樣的精神是後來他自己最希望保留下來的東西。
玉溶看着自己寫的字,在心裏滿意的點了點頭,還好還好,自己寫的還算是對得起師傅教導,但是屬實不知道玉溶能不能看懂,因為這個玉溶看起來衣着華貴,會不會大字還沒識幾個呢?
於是玉溶有些忐忑的看着江千帆,生怕江千帆看了半天不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麼,到時候他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在玉溶忐忑的時候,江千帆的眉頭也不由得慢慢的皺了起來,他這眉頭一皺,玉溶倒是嚇了一跳,莫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吧,到時候這個皇子不會心血來潮的把自己的手砍了下來吧?
誰料到江千帆只是在想着這玉溶說的話,這玉溶說自從他有記憶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個地方了。真算得上是一起長大的。
如果要是真的像這個小太監說的,那這下問題就大了。江千帆一直想着,到時候向陛下和葉皇后求情,把這個小太監賜給自己,然後到時候這個小太監就可以擺脫在這裏的苦日子了,可是如今看來似乎有些沒有辦法實現。
因為如果真的按照玉溶自己所講的那樣的話,這個小太監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從小在宮裏長大的,除了皇子那還真沒別人了。就連太監都是少年的時候被淨身進來的,也算不上從小就在皇宮長大的。
那這個小太監如果是皇子怎麼會住進這麼破敗的地方呢?更重要的是,當今陛下的皇子屈指可數,這葉皇后的嫡子都已經不在了,那就更輕鬆了,這小太監不是當今陛下的皇子,那麼就有可能是前朝活罪的皇子的孩子,所以他才會從出生就在這宮裏。
這樣的話,那他了就是陛下最不願意見到的人,甚至是欲殺之而後快的人,自己該怎麼向陛下和葉皇后求恩典呢?
看着江千帆皺的緊緊的眉頭,這玉溶的心也被揪的緊緊的,難道是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還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玉溶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來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索性還是問問江千帆吧。剛要開口,只見江千帆早一步開口說道「你可是聽過皇子這個詞?」
看着江千帆期待的眼神,玉溶立刻點了點頭。沒錯,自己就是因為聽到了和皇子說話的懲罰,自己到現在都仍然不敢開口和皇子說話,想想自己可真是憋氣。
這樣就沒錯了,江千帆在心裏默默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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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