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翊明屬實很厲害,原本遙清以為自己彈琴的時候,音調不對讓他聽,他告訴自己彈錯了自己再重新摸索手法哪裏錯了,結果翊明每聽一個音,直接告訴她錯在了哪裏,不管是力度小了還是位置偏了,他竟都分辨的一清二楚,瞬間讓遙清想要頂禮膜拜之。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兩人就這麼交替練習了一下午,直到被樓梯上驟然響起的腳步聲打斷。
有兩個人也來到了三樓,一個五官扁平,一個眼睛有些突出,下巴也有些回勾,他們到了三樓正看見翊明在給遙清講解錯在哪了。
下一刻,除去翊明,他們三個開始互相對視,遙清看着他們的目光全是茫然和探究,他們看向遙清二人的目光是不快和輕蔑,這種似曾相識的輕蔑令遙清很不愉快,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和翊明這麼不受他們待見,感覺不僅僅是欺生的問題。
「明師叔。」那兩人似是行禮語氣卻全無恭敬,翊明沒有回答,他們又對着遙清道「還有清師叔。」遙清打量着他們,點了點頭笑道「哈哈,嗨你們好。」
「萬卷樓是個練琴的好地方,可惜並不是所有弟子都有這個機會。」微諷的語氣有些刺耳。
翊明沒有回答,依舊側着頭,遙清有些受不了這譏諷的語氣,但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那兩名弟子開始在琴堆里選琴,一邊挑選一邊用根本不算悄悄話的音量在那假裝竊竊私語。
「哎,阿余你就別羨慕了,有能耐你也讓祖師收了你做徒弟。」另一人笑道。
「我可沒那個本事讓祖師給我撐腰。」那個叫阿余的語氣依舊不善。
「二位師叔,我們就先告退了,還要找地方練琴呢。」五官扁平的弟子在眾琴之中擇了一張琴,拍了拍阿余的背示意他也拿一張然後把離開。
「嗯,要走就快點。」遙清用手指關節敲着桌子。
「師叔的意思是不想看見我們?」那個五官扁平的弟子扭頭質問。
「嗯,很不想看見。」遙清一臉嫌棄的回答。
「看來我們與師叔的想法不謀而合,畢竟我也不想看見師叔們。」那弟子嗆聲道。話音沒落,那個阿余又道「師叔們自己的院子裏定然見不到我們兩個晚輩,以後少來萬卷樓或者少出門自然就看不見我們礙眼咯。」
「只劍門這麼大,就是給眾弟子修行用的,難道我孤陋寡聞了,這隻劍門是二位出錢修建的?二位這麼大口氣能讓我們閉門不出?明天我可要問問師父,這隻劍門的孫輩弟子是不是家教少了些,一個兩個本事不大,話卻多得很,明知我們是師叔,竟也敢在面前陰陽怪氣。」遙清毫不客氣的回敬。
「哼,師叔教訓的是,只是弟子不知師叔們除了琴藝還有什麼看家本事呢?」
「哦,這個,我們不像你,不用看家,所以每日彈彈琴養養神就好,暫時不用別的本事。」遙清眼裏有絲得意,嘴角上揚。
「你!」阿餘氣急敗壞就要往遙清的方向沖,小扁平趕緊拉住了他,低聲道「別衝動。」阿余停下來,怒瞪着遙清。
小扁平把阿余拉走了,遙清隱隱約約聽見他們的話「哼,兩個武功殘廢,一個是高齊瞎狗,一個是來歷不明的異族婦人,有什麼好囂張的,祖師那麼厲害的人物,也不知怎麼想的,要收」
「」遙清回想着他們剛剛的話,琢磨着為什麼自己和翊明這麼不招人待見,她看着翊明的表情,翊明低着頭,面上似有悲傷的神色,不發一言,不知道在沉思什麼,想必也是被剛剛那兩個弟子給刺激到了。
「師兄,別理那兩個雜碎,他們一個長得像平面圖,一個像條安康魚,他們一定是嫉妒我們的美貌!嫉妒我們被師父收作徒弟了!」遙清試圖緩解氣氛。
翊明不發一言,半晌道「他們沒說錯,我是高齊人,又是個瞎子,沒法學武,更沒法」翊明說到這頓住,似有什麼不能對外人說的事。
原來他也聽見了那兩人後來的話,不得不說耳力真的不錯,遙清開始組織語言勸他。
「高齊人怎麼了,這這都是中國人有什麼好爭的!」翊明聽到這話,揚起臉,肉眼可見的一臉疑惑。
「呃,我是說,都是炎黃子孫,不就是後來不同的人,仗着有兵,或是擁兵自立為帝了而已,最後還不是要歸」遙清那個隋朝兩個字被生生咽了回去,腦子裏的理性思維告訴她「歷史不可泄露。」
「反正,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現在劃分出幾塊底盤就開始互相嘲諷是異族人,太幼稚太短視了,我跟你說,這天下,很快就會合而為一,你就瞧好吧。」翊明聽了遙清的話,臉上的疑惑徹底變成了驚愕,他對於遙清這種有些過於前衛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言論顯得震驚。
「你」翊明開口。
「我?」
「」翊明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總是這樣,給遙清的感覺就是,什麼事都放在心裏,心裏千般思量都不肯外吐一句。
「師兄,你別想剛剛的事了,你這麼俊美,生氣了難過了都不如你笑起來好看。」遙清的語氣里多了幾分撒嬌的味道。
「好看?我又看不見。」翊明冷笑一聲。
「可我看得見啊,你師妹我就是想看我的師兄大人笑的像花一樣燦爛!我師兄這麼明月般的人物,才不會因為兩個混賬的混賬言論生氣,因為他們不值得我師兄大人生氣!」遙清繼續用討好的語氣說道。
翊明一愣,隨後嘆了一口氣,「走吧,該用晚飯了。」
遙清看着他,深深覺得,這個孩子一定承受了什麼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沉重。
「嗯哼,我覺得我可以吃下半頭牛,剩下半頭給你吃。」遙清早就開始餓了,她中午和早上都沒吃多少,這會兒餓了半天。
翊明的臉沒有剛剛那麼僵了,神色緩和了幾分。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不迷隔一日親自教他們彈琴,隔一日教他們心法,遙清嘗試過,詢問不迷自己什麼時候能學武功,得到的答案卻是
「你年紀大了,現在學武已經晚了,學了之後事倍功半都算是好運氣,而且我只劍門的武功與其他門派有些不同,有許多孩提時才能練習的必不可缺的基本功你現在練習不了。」
遙清大失所望,自己一代女俠的路就這麼斷了!
而在做其他事情的時候,遙清必然選擇和翊明一起做,去哪兒也要拉着翊明一起去,久而久之,翊明也有些習慣了遙清的存在,習慣於去上什麼課都要和跳脫吵鬧的遙清一起去。
這一天一大早,翊明被不迷傳了去,說是要選幾個機敏的人幫他做點事情,遙清並沒有參與進去,理由她猜測是不迷認為她不夠機敏。
翊明走後,遙清就坐在院子裏曬太陽,只是這一大早本來風和日麗的,不知什麼時候就從西北方來了一大團黑雲,那黑雲不斷向前迫近,而且向西北方望去,望不到黑雲的邊際。
那雲一看就知一場大雨來勢洶洶在所難免,遙清趕緊收拾了院子裏她晾的衣服和被子,順便把翊明曬得衣服也撿到了自己房間裏,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已經將近十一點,翊明已經去了一個上午,眼看要中午了還不見回來。
「啪!」一大滴雨水落在院子裏翊明門口對着的那棵芭蕉樹的大葉子上,然後一滴接一滴的雨水降落並逐漸密集,頻率逐漸加快。
一場大雨由此拉開帷幕,遙清趴在窗口看着這場大雨,「也不知道明弟弟什麼時候回來,這麼大的雨,要不然我去接他?」
她正想着,便見到院門口匆匆路過幾個白影,那幾名弟子兩個人擠一把傘,其中一人貌似是今早和翊明一起被師父點名留下的蘊禮,「嗯?他回來了?那明弟弟豈不是也該回來了?他帶傘了嗎?這麼大的雨,這孩子看不見路,可怎麼回來!」
遙清越想越着急,趕緊穿上一身蓑衣,打着自己房間裏的傘匆匆向師父講早課的地方奔去。
這一路上,淨遇見匆匆往回趕的弟子們,有的兩個人打一把傘,這些人里都沒有翊明的身影,她緊趕慢趕,總算是到了閱塵堂,也就是師父上早課的地方,堂中空無一人。
遙清穿過大堂,向後院走,果然見到翊明孤零零的站在後院一個房間的門口,似乎在等雨停,她欣喜的快步上前,把傘罩在翊明頭上,「師兄,走吧我拿來傘了!」
「師妹?」翊明一臉震驚,「你怎麼來了?」
「雨下這麼大,我來接你啊,早上艷陽高照的,我猜你沒帶傘,我看他們都回來了,就來接你咯!」遙清聳了聳肩。
「咳咳,嗯」翊明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覺得乾涸已久的心裏似有暖流一般。
「走吧走吧,這雨比剛剛小了些,但云沒有散去的意思,一會兒沒準又大了!」遙清拍拍他的肩膀「給,你先把這個穿上。」遙清脫下身上的蓑衣,畢竟打傘的時候,翊明感受不到傘的位置,身上比較容易淋濕。
翊明接過蓑衣,整個人有些愣神,在遙清的幫助下,把蓑衣套在了身上。
「嗯?怎麼有一股子的藥味!」遙清嘟囔道。
「你聞得到這味道?」翊明的臉上浮現出異樣的神色。
「這麼大藥味誰聞不到,走吧走吧走吧,趕緊的,師兄你別介意我挽着你嗷,就一把傘,咱倆得離得近點。」遙清說着,就挽起翊明的胳膊,他還沒有自己高,自己挽着他的胳膊還有點費勁,而翊明就在這半不知所措半被強迫中走出了閱塵堂。
不迷在暗中悄悄將剛才的事情盡收眼底,嘴角噙笑,望着他們兩個搖搖晃晃的背影輕輕點頭道「嘖,沒想到鼻子挺靈的啊。」
他之前仔細觀察過遙清,也試探過她的經脈和體質,她並沒有武學天分又沒有底子,自己便回絕了她習武的請求,這一月多,她琴彈的頗有進步,但心經和道法都是平平無奇,但剛剛她房間門口便能嗅出這回鋒丸的味道。
不迷想也許她在這方面有什麼天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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