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走了不久,就看到丫鬟停在了一個佈置精緻,燈火明亮的院子前。墨子閣 m.mozige.com院門口守着兩個身着戰服的士兵,見到丫鬟到來,伸手攔下了她。
「二位爺,這是劉公公交代給三皇子送來的膳食。」丫鬟也不敢繼續往前走,垂首低聲直述。
「給我吧。三皇子不喜人打擾,若無其他事,不要靠近這院子。」士兵接下了餐盤,打發丫鬟走了。
士兵接過餐盤後,轉身進了院子裏,可東西也只是放在了院子外的石桌上,又轉身出到了院子門,繼續守着。
江月晚和嚴肅翻身進了院子裏,躲在暗處。沒多久,裏面的房門打開了,一個人影從裏面出了來,拿起了桌子上的膳食。
江月晚看得清清楚楚,那出來的人,就是流砂。
流砂進了房間後,便把門給帶上了。
行,這下她能百分百確定,裏面的三皇子,就是唐御。
江月晚悄悄的走到了房門前,輕輕的推開了門。
「誰!」流砂的聲音傳來,聲音裏帶着明顯的警惕。
江月晚則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因為燈火明亮,流砂一下就看到了江月晚的臉。「天,天璣門主?!」流砂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瞪圓了雙眼。
「怎的,我有長得很可怕嗎?」江月晚笑笑,這流砂,跟在唐御身邊這麼久了,還容易大驚小怪,一點也不隨唐御。
「額,呵呵。」流砂知道江月晚在調侃他,但他知道江月晚此番前來,一定是找他家谷主的,於是他讓開了身子。
「天璣。」唐御聽到聲音,隨即從內室里走了出來。
「果然是你。」本來單憑白天的一瞥,她是不確定的,畢竟唐御這人,從來不出谷,可偏偏事情就是這麼巧。他不單出了藥王谷,竟然還成為了朵彥國的三皇子。怪不得馬車封得那麼嚴,怪不得院子外面守着人,連丫鬟都不讓進,因為他可是唐御啊,那個自小自閉的唐御。
「什麼情況?不和我說說?」唐御也太不夠意思了,虧她還做了他這麼多年的朋友,這身世也從未告訴過她。
「還不都是因為你。」唐御嗔怨的望了江月晚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嚴肅,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他是嚴肅。」江月晚的易容術極好,唐御都看不出破綻。
「行了,坐吧。」唐御隱約也猜到那是嚴肅,畢竟江月晚不會把不相干的人帶在身邊。
「關我何事?」江月晚尋了一位置坐下,流砂給幾人分別倒上了茶水。
「你大師伯差人給藥王谷送了一張請柬。」唐御淡淡的開口。
請柬?江月晚一開始還沒想起來是什麼,後來才想到,應該是她與嚴肅大婚的請柬。不過,關那請柬什麼事了。
「谷主收到請柬後,便叫我與他一同出谷去京城了。」見江月晚不明白,唐御也不打算解釋,流砂自覺的開口幫唐御說話。
「你……不是吧。就因為這,你出谷了?」想不到啊想不到,以前她可沒少拐過唐御出藥王谷,這回他竟然自己就願意出來了。
「畢竟你成親,也就這麼一回。」唐御本來也沒打算出去的,但想想,江月晚成親之後,或許再沒有什麼機會去他藥王谷,她是他這些年,唯一的一個朋友,在她最幸福的時刻,他還是想在旁邊看一看。儘管自己的心魔再甚,終究是過了十幾年。
「夠意思。」江月晚沒想到,唐御竟然會因為她的婚事而出谷,本來她已經做好了心裏打算,唐御會送上一份賀禮就算了的。
「哼,知道就好。」對唐御而言,只有江月晚能與他打趣,別的人,多說一句話都嫌累。
「天璣門主,我與谷主去到京城之後,才知道你們的婚期改了。」他們好不容易出一趟谷,竟然撲了個空。
「是,嚴肅被派來這邊邊境打仗來了,時間上趕不及,大師伯後面沒與你們說嗎?」
「我們已經到京城了。」後面大師伯及時派人去了藥王谷,但時間上已經錯過了。
「嗯,後來,谷主說,既然都已經出來了,乾脆就把賀禮先送上了,免得再跑一趟。」他們與元楊元柳打聽到,兩人已經去了朵彥的邊境,於是他與谷主也往這邊走了。
不過,谷主一路走來,卻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本來流砂還以為是谷主太久沒有出谷,所以不習慣,但到後面才知道,原來谷主的心結就是在朵彥國。
「所以你們也跟來了朵彥,而且你還做了朵彥流落在外的三皇子?」這都是話本里的橋段啊。最近這世道是怎麼了,一個接一個的認親。先是容雀找到了雙生姐妹,是朵彥的,然後是她,有了舅舅,還是朵彥的,現在唐御居然變成了朵彥的三皇子?玩兒呢吧。
「這事,說來話長。」唐御變成諸御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雖然身份變成了朵彥皇室之人,但他依舊是藥王谷里的唐御,這一點,這輩子都不會變。
「當年,我是被家僕帶着逃到大周的。」唐御回憶起前塵往事,眼神逐漸放空。
江月晚還是第一次聽起唐御說起他過去的事。以前他是怎麼也不願意開口的,現在主動說起,讓她也很是驚訝。
「那一年,我才三歲。我娘是朵彥皇帝諸臨天的妃子,當年諸臨天對我娘恩寵甚榮,遭了朵彥皇后舒喬的嫉恨。在我娘懷了我之後,為保住地位,舒喬更是想盡辦法想要我娘滑胎。可我娘過得仔細,終是生下了我。」唐御嘆了口氣,似是不想再回憶。
「諸臨天在我娘生下我之後,對我娘越發關愛,這更惹怒了舒喬。於是她便設計,說是我娘與侍衛私通。諸臨天大怒,但又捨不得殺了我娘,於是將我娘打入了冷宮,再不理會。」
「舒喬自然不會放過這機會。她怕我娘會再獲恩寵,於是暗中將我娘……殺了。」這段,唐御是實在不想回憶,當時他是親眼看着他娘被人剜去了眼睛,砍斷了手腳,然後一點一點的死去。
周圍人的大笑聲,舒喬的嘴臉,他永遠都忘不了。所以,他害怕見人,見任何人,也害怕聽到嘈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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