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李伊是被孩子的哭聲吵醒了,愣怔了一秒,心就沉了下去,很重,讓她喘不過氣。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耳朵,耳朵!」她叫得很急促,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沒有回應,她徹底慌了。
他們的空間很狹窄,不能動彈,周圍是桌子,殘缺的倒在地上,一個柱子半壓着他們。李耳在她的身上,承受着所有的壓力,李伊瞬間鼻子一酸,眼淚更多了。李耳雙手還抱着她,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瞬間有了希望,更大聲地叫他,「耳朵,李耳,你快醒來……」
狹小的空間,有限的氧氣,李伊終是沒敢再消耗力氣,將懷裏的孩子輕輕往外挪了挪,小心翼翼地,沒有破壞那僅有的空間。一手拍着還在啼哭的嬰孩,一手捏着李耳的手指,慢慢撫摸,看着地面上一滴又一滴的血水,心裏苦笑,他已經長這麼大了,如今可以保護她了,多好的孩子,多好啊,自己為什麼要拒絕?為什麼?
苦恨、煩惱、愧疚、害怕,讓她雙目通紅,機械地重複着動作。儘管孩子又睡了過去,她也沒有停止。
救援隊伍很及時,一個時辰,就將他們救了出來。
十三帶着大夫第一個沖了上去,「快,看主子!」
一直呆滯的李伊,眼中瞬間有了光,睜着猩紅的雙眼,直直地看着大夫。
鄭童康被盯得渾身發毛,顫顫巍巍地把了脈,又檢查了李耳身上的傷。
「他怎麼樣?」姚三拍着李伊的肩,抿着唇,眼睛盯着李耳的傷口。
「主子失血過多,很危險。」鄭童康手沒有停,細心處理着傷口,說完就投入了工作。
李伊慌了,看向旁邊冷着臉的十三,「十三,你快去找大夫,最好的大夫,他可以好的,可以!」這話像是對十三說,又像是對自己說,最後聲音越來越低,有些喃喃自語。
「這已經是京城最好的大夫了。」剛一出事,十三就去了三層樓,鄭童康是逃亡時就跟着他們的,當年也是極負盛名的御醫,京城之中沒人能比他強了。
「那怎麼辦?」
他的背還在滲血,那是一個細長的木棍,插得很深。李伊不知所措,大腦一片空白,手不知什麼放在了嘴邊,想都沒想,狠狠地咬了下去。
姚三見狀,一個手刀,將她打暈了過去,看向十三,「他會沒事的,我去外面看看情況,你照顧好伊伊,」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別怪她。」
「我知道!」十三不耐煩,他知道主子一定是心甘情願做的,但這確實是因為李伊,只是,自己主子的選擇,他尊重,接過李伊,「你快走吧!」
……
陰森的森林裏,黑黝黝地看不見五指,李伊一個人無頭無腦地走着,撞到了好幾棵樹,好像還摸到了一些冰冰涼涼的東西,恐懼,無助,讓她從夢中驚醒。
身上出了一層薄汗,環顧四周,發現她已經回到了家裏,想到李耳,心又是一陣絞痛,連忙赤腳跑出了房間。
「姑娘,主子在休息。」十三的聲音從房頂傳來。
「他怎麼樣了?」
「如今就看主子的造化了,能醒來就好了。」十三嘆了口氣,飛了下來,「你先去收拾一下自己,主子這有我在,你放心。」
「我就看一眼,看了就走。」她在灰濛濛的廢墟里出來,現在也是狼狽至極。
十三沉默,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李伊進來時,他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只是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停留了片刻,就很守約定地離開了。
泡了澡,換了身衣服,理智這才慢慢回歸。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就去找了鄭童康,「鄭大夫,他怎麼樣?」
「能醒來就好了,主子的腿,也受傷了,情況很不妙。」
李伊心裏趷蹬了一下,「他醒來的幾率有多少?」
「說不來,不過我相信他。」
「我能做什麼?我想幫他,也為我自己贖罪。」她低着頭,看不清表情,聲音有着無盡的懊悔。
鄭童康深深看了她一眼,開口道,「主子喜歡你,和他多聊聊天吧!」
「嗯,我會的。」李伊點了點頭,很是鄭重,「那飲食上需要注意什麼?」
「現在就多熬點湯,主子失血過多,紅棗,當歸這些磨成末……」
李伊拿着筆寫的很認真,等到記完,抬頭看他,很鄭重,「我可以向你學習醫術嗎?」
鄭童康有些驚訝,但沒有拒絕,點頭答應了。
……
李耳醒來時,是在晚上。
看着趴在床邊睡着的李伊,心裏放鬆了些,準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動不了。
感到有了動靜,李伊瞬間清醒了過來,看人還沒有醒來,眼裏滑過一抹失望。輕輕撫着他的額頭,慢慢說着,「你怎麼還不醒呀,已經躺了十多天了,其實我早就發現你的心思了,可是我自己一直在躲,你說我躲啥呀,你多好啊,真是的。你快點醒來,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啊?」
李耳不敢睜眼,滿心都是苦澀,是她一直在耳邊說話,自己這才迫不及待的醒來,只是他還能好嗎?他現在一點都動不了了,不過,幸好,她沒事。
李伊迷迷糊糊,困了就睡,醒了就在他身邊說話,但李耳卻是一動不動,生怕她有所察覺,熬了快一個晚上,終於等來了鄭童康。
「姑娘,休息一會兒吧!」鄭童康熬好了藥,端了過來。
「我來喂!」
「別了,主子現在狀況很好,他要是醒來看到你這樣,滿眼黑眼圈,到時候該說我了。」
李伊想了想,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見人走,鄭童康放下了藥碗,「主子,她走了。」
李耳睜開眼,側頭看他,「我現在身體狀況如何?」他的聲音沙啞,沒有什麼力氣。
「這您放心,如今已經醒來,也就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您這腿,可能得休息半年。」
「那就好。」李耳放下了心,他怕自己好不了,怕她愧疚,可是現在知道自己可以痊癒,又聽了她那麼多情話,那自然就坦坦蕩蕩地接受她的「服侍」了。
「那我把姑娘叫來?」
「讓她睡會兒吧!」鄭童康扶着他坐了起來,這一次他嘗試着自己端碗,很成功,一個人喝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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