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說起來,已經許久沒見到過顧弘景了,聽顏楓從軍營里回來時說,他一直在訓練新兵,又要替西南排兵佈陣,忙的不可開交,就是不知道是怎麼安排的科考之事……
不過,顏卿始終相信他,既然說了自有辦法,那必然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結果,所以顏卿也就不那麼着急了。一窩蟻 www.yiwoyi.com
這種信任,可能是因為多次的相處與合作達成的默契吧。
三日後考生出了翰林院,這次顏卿倒沒有再去接人,因為她院中來了位不速之客。
「怎麼樣,卿卿,這許多日子沒見了,有沒有想我呀?」
油腔滑調的模樣絲毫沒有改變,還是熟悉的語調,只是顧弘景的嘴唇一圈卻有些鬍渣,平日裏向來都收拾得乾乾淨淨的他,最近大約是真的很忙吧,都顧不上這些了。
「哎,你還記得我之前答應你的,讓陸離中不了狀元嗎?我估摸着他這回最多能拿個探花的位置,你還滿意嗎?」
「如今這才剛考完,考生都才剛出翰林院多久啊,你就知道他只有第三了?莫非景世子神通廣大,去賄賂改卷的考官了?」
翰林院三日來一直都是全封閉的,不讓人進也不讓人出,這開了院門也不過就一盞茶的功夫吧,陸離和顏文軒都還沒回到顏府,顧弘景這就知道了成績,也無怪乎顏卿不相信。
「那哪能啊?這兩年改卷的考官也都封閉在禮部,由御林軍親自押送考卷並且看管,我就說有通天的本身也不可能賄賂得了黎太傅那個老頑固……」
「不許說我外祖父!」
顧弘景說得起勁,聽了顏卿不滿意的反對才想起來她對黎家感情很深厚,自然是容不得自己「詆毀」黎老太傅。
「忘了忘了,那,老……學究?學士,學士!」
說出學究兩個字,顧弘景還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顏卿的臉色,發現不對勁又立馬改了口。
黎太傅對子女的疼愛並不是很寵溺的那種,反而相對來說比較嚴厲,要求很高,但是若是有人欺負了自家孩子,也絕對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個站出來。
對於幾個孫子孫女,黎太傅倒是頗有一種隔輩的疼愛,但是顏卿還是從小都害怕常常板着臉的外祖父,重生一世才明白他對子孫的愛是跟外祖母不一樣的表達方式。
他會教她寫字,顏卿的一手好字都是黎太傅在她小時候手把手教的。
不苟言笑的他也會因為顏卿把墨水弄到臉上,笑着說她是個「小花貓」;也會在黎嘉月調皮欺負自己時,把年幼的自己抱起來哄着,也絲毫不在意被弄皺踢髒的衣裳……
「那你到底是怎麼知道他的成績的?」
顏卿從回憶中醒過神,又重新問起先前好奇的那件事兒,可顧弘景卻是鐵了心要賣關子,神秘兮兮地湊近她,然後又說了兩個字。
「秘密。」
正當顏卿以為他要告訴自己時,卻聽了這麼兩個字,如何能不生氣?
正隨手拿起案几旁邊擺着的靠手枕,想向他砸過去,顧弘景卻先一步發現了她的意圖,一個起身閃到門邊。
「等放榜之日你就知道啦!鴛姨不在家吧,那我先回軍營啦!」
話音剛落,便轉身消失在顏卿的視線里。
「姑娘,這景世子怎麼越來越活潑了?我記得第一次在馬車上見到他,那陰沉的氣質簡直嚇人,如今變得跟小孩子一樣,莫不是……因為我們家姑娘吧!」
見人走遠了,今日正好休息沒去安顏堂的思樂笑着打趣顏卿,她到底也算是幾人裏頭的姐姐,見過的人也更多一些,自然早就看出了顧弘景的小心思。
「別瞎說!你怎麼也跟那幾個丫頭一樣了,看來我身邊這四個還是尋歡比較得心意些。」
「怎麼,姑娘可不能就因為尋歡姐姐不愛說話便偏愛她,多笑不服!」
正在隔壁間休息的尋歡打了個噴嚏,有些無奈地繼續聽着屋內幾人的談話。
……
轉眼便到了放榜的日子,顏卿是起了個大早差尋歡去守着打探情況。那日顧弘景走後沒多久,陸離和顏文軒就回來了。
據下人口述說陸離回來時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連笑容都帶了幾分得意,怕是考得很好,走路都要飄了,預訂了狀元郎的位置呢。
其實確實也是這樣,陸離前兩天的應試題目都做得很順利,不枉他一直潛心研讀這麼多年,許多內容都是爛熟於心的。
就只有最有一天寫的策論,題目是要求寫一篇治國策,要想寫得新穎討巧,又句句在理,還是有些難度的,因而他自覺把握不是特別大。
但難是大家都難的,他對自己前頭答的題都很有信心,所以還是覺得奪得頭籌的可能性很大。
更何況從翰林院出來以後,顏文軒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像蔫了的黃花菜提不起精神,陸離試探性地問了他幾道題,他也都沒什麼印象答不上來,心中就更覺得勝券在握了。
所以今日放榜,陸離也從頭一天晚上就開始睡不着,聽着楊氏的期待之語,跟着一起幻想自己成為狀元之後的種種景象。
老家揚州的族人們不會再瞧不起他們,反而得奉他為上上賓,恭恭敬敬地招待着;
楊氏娘家那位表哥楊天東不再會成為唯一一個考上榜了的學子,光宗耀祖的是他這個狀元郎陸離;
顏霏對自己崇拜的眼神,顏志行甚至是周氏的提攜和幫助,就算是鎮國公顏舒志也得對自己高看三分。
還有顏卿,她不是瞧不上他嗎?這回就讓她好好看看,自己是怎麼榮登榜首的!
因着放榜的緣故,許多官員家中小輩皆有去考試的,皇上也就很體諒地提早下了朝,顏志行火急火燎地回到家時,竟發現那顏文軒還賴在床上,絲毫沒有把今天當作什麼特殊的日子。
「你小子,平日裏睡得晚也就罷了,家裏人都慣着你。可今天是什麼日子,啊?!你還睡着,快給我起來,一起去翰林院看榜!」
顏志行揪出顏文軒藏在被窩裏的耳朵,硬生生把他給拉起來。
「疼疼疼疼,爹,你快鬆手!我起,我這就起!」
睡得正香的顏文軒突然被吵醒,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起床梳洗,卻一直磨磨蹭蹭地,嘴裏還不停地在嘀咕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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