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你真的願意?可是,這不合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咱們好好經營商鋪,總不會少了清和一口飯吃。愛字閣 m.aizige.com」
若換成什麼官宦人家,只怕是不會同意將妻子不明身份的弟弟接來養着的,太有損名聲了。
顏卿在一旁瞧着,沒有說話。
她知道,安淑離這一生能夠託付給負責任有擔當的石韞玉,就是好的。
「天色也不早了,讓顏姑娘早些回去休息吧。」
石韞玉笑着揉了揉小妻子的頭,替她順了順有些凌亂的青絲,隨後提醒着一直沒有注意到顏卿的疲憊的安淑離。
「對對對,卿兒,這回多謝你了,我……我都不知該說什麼——」
「不知說什麼就不必說了,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
前世被貶為妾室時,安淑離是第一個站出來,提出要帶着她離開那個痛苦之地的人,這份恩情,顏卿一直牢牢地記在心上。
「嗯。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我沒事的,其實在娘親患病之後,我常常幻想過這一天,只是來得太突然,也太意外,我一下子沒能很快地接受罷了,你不必擔心我。」
安淑離拉着顏卿便想催她回府去休息,如若不是因為顏卿這是半夜偷溜出來的,她定是要直接將人留在府上客房好好睡一覺的。
「淑離。」
「嗯?」
顏卿配合着她走了兩步,隨即又轉過身來直面着她的眼睛。
「那安順呢?」
「……」
這問題是安淑離始料未及的,她明白顏卿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時沉默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如若你需要,我可以幫你,絕不會讓事情敗露——」
這是在表明,如果她恨安順,那就可以替她殺了這人。
安淑離對這個父親是沒有什麼情感的,她也一直都知道哪怕母親佔着正房夫人的名頭,自己又是安家嫡長女,可在安順的心裏,卻是一點份量都沒有的。
尤其是她們還失去了利用價值之後。
安順親手殺了生她養她的娘親,安淑離的心中又怎能不恨,聽到顏卿這麼說,身體裏那充滿着陰暗面的小惡魔微微動了一下,仿佛是在催促着她快點答應。
可是……
「留他一命吧。卿兒,謝謝你,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但是我不想這麼做,我相信娘親在天上看着,也不會讓我成為那個手沾鮮血的人,她定然是希望我與清和都能夠乾乾淨淨,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着。」
「不需要你手沾鮮血,我會替你操辦好一切的——」
安淑離笑着搖了搖頭,說着。
「你呀!暫且留他一命吧,也算作全了這麼多年本就淡薄的父女情義,這事情我想自己去解決,也定不會冒險去自損八千,你就安心去休息,好不好?」
顏卿看着她紅紅的眼睛裏頭流露出來的認真和堅毅,又瞧了眼站在安淑離身後,默默給予她力量的石韞玉。
也罷,此事就交給她自己去處理。
安淑離送顏卿出了門,臨走前還叮囑尋歡讓顏卿明日早上多睡一會兒,莫要再勞心勞神,才肯放他們出去。
「姑娘,你真就這樣放過了那安尚書?親手殺妻,那可是十惡不赦的。」
剛出了門,尋歡將顏卿扶上馬,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在她身邊這麼久了,尋歡也漸漸發現,其實姑娘與景世子有許多相同之處,比如護短,比如睚眥必報的個性。
「不會。淑離是個善心的,想藉此了斷父女情誼,可我沒那麼寬容。石伯母一生良善,從未行過害人之事,有過不當之舉,
唯一的錯就是嫁給了安順那個糟老頭子,又豈能這般枉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戶部尚書不是小官,此事須得從長計議。」
周澈在前頭牽着馬走,將顏卿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用力地點了兩下頭,也不知是做給誰看的。
嗯,不愧是未來世子妃,有魄力,有膽識!
……
第二天顏卿果真沒有起早,一夜的疲憊讓一直都擁有好習慣的她睡得特別沉,再加上尋歡特地找思樂調配了安神的香料。
這一覺,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迷迷糊糊地睜了眼。
「姑娘,你醒啦,午膳快好了,我叫廚房溫了白粥,先拿點來墊墊肚子吧。」
添喜正在輕手輕腳地替她收拾屋子,見到顏卿從床上爬起,身上還穿着昨晚沒來得及換下的夜行衣,
又用手肘撐着身體,睡眼惺忪地看着屋裏頭的景象,似乎是在醒神。
「午膳?現在都什麼時辰了,我怎麼睡了那麼久……」
「已是巳時末了,都快到午時了。姑娘昨日夜裏折騰到好晚才回來,尋歡姐姐說還騎在馬上姑娘便迷迷糊糊地靠着她睡着了,還是她給姑娘抱回來的呢!」
多笑一直守在門外,聽到動靜便去小廚房拿了白粥,正端着進來呢,就聽見顏卿的問話,笑嘻嘻地回答道。
沒想到終於有一天,自己的晚睡記錄能被姑娘給打破了,實在是難以讓人不興奮啊!
起了身,換下身上的一襲黑衣,顏卿舒舒服服地沐了浴,才終於坐到了桌前,拿着那一小碗又被添喜替換過的溫熱的白粥,小口小口地喝起來。
「外頭如今怎樣了?」
多笑自然能夠明白顏卿在問什麼,利落地開口答道。
「尋歡姐姐早上傳來的消息,石掌柜帶着安小姐直接去了安府門口,還命下人都穿着素白喪衣,一路飄灑白色絹花,
僱人抬着一口檀香木做的棺里,楠木襯邊的棺材,浩浩蕩蕩就朝安家去了。」
「尋歡一早便出去了?她昨日也一夜未眠,怎麼不好好休息一下。」
顏卿皺了皺眉頭,先關心的卻不是事情的進展,而是身邊心腹的身體情況。
「我們見她起來準備出門,也勸過,只是她說以往做暗衛時常常這樣,已經習慣了生物作息,到了時間便再睡不着了,索性起身去看看情況,也好回來向姑娘稟報。」
這樣可不行,長此以往,身體哪裏受的住?下回還是得說說她,怎麼着也得把自己的身體保護好呀。
顏卿心裏琢磨着。
顧弘景就是這樣對待身邊的心腹的啊,怎麼能如此嚴苛,實在是不通人性。
等下一封信來了,作回信時必定得提上一提,勞逸結合才能提高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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