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四夫人往常除了問安時,極少來端雅堂。筆硯閣 m.biyange.net一來因為她是秀才之女,不大入得了老太君的眼;二來因四老爺的事,老太君覺得她無法做到『賢妻助夫』,對她更是極之不滿。她自然更不敢來了。
因此,自嚴穆姐妹住在端雅堂後,這日子過得倒是舒心。
可最近,四夫人卻頻繁地出現在端雅堂,臨走時還恥高氣揚的,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這讓素來對她母親敏感的嚴穆深覺不妙,忙派了丫鬟前去打聽。
那丫鬟打聽之時,恰好被桃花聽到了。她略沉吟了下,便到後院來看看。
正逢嚴穆姐妹在打絡子,一見桃花,嚴弱笑道「桃花姐姐來了。」
嚴穆沖她笑笑,待要說些什麼時,看桃花一臉有事的樣子,遂向貼身丫鬟打了個眼色,讓她帶着那些倒茶水的小丫鬟下去了。
桃花拉着她的手,嘆道「我的姐姐,這次恐怕難了。」
嚴穆的心裏咯噔一下,嚴弱亦放下了絡子,一雙怯怯弱弱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着桃花。
桃花看着如花似玉的兩姐妹,心裏越發難過,道「四夫人的母親前幾天來過一次,說高郵縣的縣令夫人已去世一年,他現準備又續弦了。」
嚴穆的臉色都變了。能夠做縣令的,歲數自然不會小。果然,桃花嘆道「那縣令都近40了。大兒子都將近20了。」
嚴穆、嚴弱臉色大變,面面相覷。嚴穆沉吟了下,道「即使這樣,老太君未必同意。」以她的身份,嫁個更高門第的不是不可能。老太君不會不知道,亦會權衡利弊。
「寶應縣的縣丞被調往江州了。這個縣令在京城有人,兩相作業之下,承諾可以讓四老爺坐上縣丞之位。」桃花臉帶憐憫地道。
什麼?
嚴穆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嚴弱則一臉的莫名其妙,顯然還未想通其中關節。
四老爺本是秀才,考不上舉人的話便沒做官的可能。而他整天只懂得吟詩作對和風花雪月,想他懸樑刺股地讀科考文章,那是不可能的,亦是他不屑的。因此,這成為老太君的一個心病。
畢竟四個房頭中,大房的鶴鳴已然是侯爺,二房又做了揚州的二把手,三房雖是商人,生意卻做得頗大,只有四房,文不行武不就,若然她百年歸老了,分了房頭,四房便只能坐吃山空了。
現在有這麼一個好機會送到跟前,她自然不會放過。
嚴穆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她臉色發白,全身冰冷,雙目無神,嚇得桃花和嚴弱連連叫着她。
此時,門外傳來常直的聲音「嚴穆姐姐這是怎麼了?」
桃花抬頭一看,常直站在門口,滿臉疑惑地看着她們。她尚不及反應,嚴弱已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哽咽着道「穆姐姐,穆姐姐,她被嚇壞了。」
常直趕緊跑到嚴穆身前,剛想抓她人中,卻見嚴穆一把抓着她的手,淚如珠下般,嗚咽着道「直丫頭,你先前說命運要靠自己去爭取,可現在怎麼爭呢?怎麼爭得過?都是命,都是命啊。」
她素來清冷,於人前總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冷漠模樣。此刻哭起來,卻像無助的孩子般。常直不覺一陣抽痛,忙摟着她,四人一齊哭了一會。
還是常直最先清醒過來,勸慰了眾人,又令梅花親自打來水,服侍眾人淨了臉,梳了妝,坐下後方細細詢問。
得知此事後,常直倒冷靜下來。她細細思量了一番,道「既然如此,那嚴穆姐姐便要找個比這縣令更好的人了。」
嚴穆冷冷道「誰不知道,還用你說?」換作往日,若然提起她的婚事,她定然羞愧萬分的。可此時卻不是害羞的時候,何況只有幾個姐妹,自然是不用再掩飾的。
常直沒有理會她的嘲諷,笑道「之前我便說了,如果你想自己找個如意郎君,不讓四夫人擺弄你的婚事,你就要靠着老太君這棵大樹。現在,雖然四老爺很可能會做了縣丞,但若然這縣丞之位並不是那麼牢靠呢?」
什麼意思?
其餘三人面面相覷,眼裏皆充滿了疑問。
她們自然不知道,之前在鶴櫟高升時,嚴笙和錢姑爺回到娘家來,談起寶應縣,那縣令高升後,想必來的便是這個新的縣令。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縣令估計想將寶應縣上上下下都換作自己人,加上自以為京城有些人脈,山高皇帝遠,主要稍加操作,縣丞的位置便是自己人了。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為了這縣丞的位置,嚴笙早已跳上跳下,跳了這些天。二老爺自然想自家姑爺可以坐上這位置的,因此很是作了一番努力,還讓鶴鳴利用可以直達天聽的機會,於請安奏本中稍稍提及了此事。
想來,錢姑爺坐這縣丞之位是妥妥噹噹的了。
現如今,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說嚴笙,縱然是二老爺也斷斷不肯的。雖說都是自家人,但他們活動得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萬一被其他人搶了去呢。
而且,那縣令就這麼一說,人家肯像二老爺這樣出大力氣為四老爺爭得這個位置?常直表示懷疑。
聽到常直這麼一說,嚴穆眼裏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猛地抓着常直的手,道「那我直接跟老太君說此事?」
常直搖了搖頭,頗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當然不能由你來說。要知道,對老太君來說,錢姑爺畢竟是孫女婿,哪及自己的兒子親?自然是四老爺坐這位置好。你跟老太君說了此點,恐怕第二天老太君便逼着二老爺將這位置讓出來了。」
「那怎麼辦?」剛有了些許希望,現在又說不行,嚴穆頓時又急了,已沒了往日的冷靜。
常直沉吟了一下,對着三人低語了數句,那三人連連點頭。常直待要離開,嚴穆抓着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她道「臭丫頭,如果,如果這次我能甩難,你便是我的再生父母了。」
常直搖了搖頭,拍拍她的手,真誠地道「別這樣說,我只不過覺得身為女子,在這深宅大院中本就活得艱難,能幫得了便幫一下吧。大家也好過些。」
惹得三人又垂淚不已,良久,方散了,各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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