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姐姐手裏經常帶着那佛珠呢。大筆趣 m.dabiqu.com不出府時便看着佛珠,時而哭時而笑。唉,恐怕走火入魔了。」嚴弱嘆道。
「對啊,我怎麼就忘了那串佛珠呢。那可是他們私相授受的證據。」四夫人拍着手笑道。「哼,將那證據一拿出來,我就不信老太君還會偏幫她。這死丫頭,之前還敢跟我斗,到時,看她還敢不敢?」
「祖母會信她的。因為祖母信常姐姐,只要常姐姐出面說話,祖母都會信她的。」嚴弱輕輕道。
這下子提醒了四夫人。上次嫁與縣令之事,她也隱隱約約聽說了常直曾插手。這次,又是那小蹄子從中牽線的。也罷,這次鬧起來,老太君知道那小蹄子竟慫恿嚴穆做出這等違背倫理道德的事,看老太君還會不會幫她。
四夫人興奮起來。
嚴弱看火候差不多了,又說了兩句,遂告辭了。出來時,看看天空飄着的枯葉,閉了閉眼,後一睜開,迸發出一絲精光,旋即又沒了。
她喃喃地道「姐姐,別怪我狠心。是你先拋棄了我。」
一旁的春紅滿臉恐色,很快地,又垂下了頭,不敢發一言。
四夫人則依然坐於大廳上,細細地思索着究竟如何做,才能讓事情有利於自己。或者,可以藉此機會再逼老太君同意將嚴穆嫁給那縣令。
怎麼逼呢?她皺着眉頭想了想,一拍大腿,有了,在老太君面前揭開她的真面目便可以了。她不是天天戴着那佛珠嗎?
四夫人立刻滿臉笑容了。
嚴弱如果知道四夫人的計劃,估計會吐血不止。試想一下,老太君最為注重嚴府的聲譽,出了這種事,姑且不論嚴穆做得對錯,首先第一時間自然是將事情掩蓋起來,之後再慢慢處理。
一旦將事情掩蓋起來,老太君又怎麼可能同意再將嚴穆嫁與那縣令呢?
四夫人卻喜滋滋的,立刻令人進來服侍自己換衣服,後,遂緩緩向端雅堂而來。剛至院子,便聽到裏面一片歡聲笑語。
「臭丫頭,以為住到端雅堂來我便不能拿捏住她了嗎?」四夫人聽到嚴穆的笑聲,氣得牙齒痒痒的。
睡蓮剛好打了帘子出來,一見到她,頗有點意外,不過,旋即笑着道「四夫人來了,穆小娘子和常小娘子正跟老太君說馬球盛會呢。」
四夫人只『哼』了聲,眉角也沒有捎她一眼,便進去了。睡蓮顯然早已習慣了,只笑着。
進到裏面,便見老太君倚在大紅引枕上,桃花在旁邊幫她捶着腿,嚴宏家的則立於一旁。左右下首分別坐着常直和嚴穆。
一見她進來,眾人頗為意外。常直與嚴穆互看了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意外。未及多想,便站了起來,拱身向其行禮。
四夫人只微微頷首,向老太君行了一禮,聽到老太君讓其落座,方坐下了。那雙眼卻死死地盯着嚴穆,似笑非笑的。嚴穆自然感受到了,一陣陣陰寒湧上心頭。
老太君皺了皺眉頭,對她道「你來是有什麼事嗎?」因為除了早晚請安,四夫人幾乎沒有登過端雅堂的大門。這自然是因為她出身不夠好,加上管不住四老爺,讓老太君頗為不滿。便有點害怕老太君。
這時來,想必有事了。
此刻的四夫人仿佛掌握了嚴府天大的秘密,氣勢也漲了起來。她走向前,一把將嚴穆戴着的佛珠扯了出來,冷笑道「可真是我的好女兒啊,怪不得不肯嫁那縣令呢。」
常直與嚴穆臉色大變。嚴穆更是將佛珠扯了回來,死死地抓住。
桃花一看不對勁,趕緊走了出去,讓睡蓮守在廊下,誰也不許進來,方又走了進來。
進來時,只見嚴穆已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卻依然死死抓住那佛珠,不發一言。
老太君鐵青着臉,冷冷地看着一臉恥高氣揚的四夫人,道「你剛才說穆姐兒與胡人私通?」
「是的,那佛珠是他們的定情禮物,便是證據。」四夫人大聲道,又一指常直,「這小浪蹄子還幫着他們呢。」在老太君面前一向唯唯諾諾的四夫人仿佛找到了依靠,此刻得意洋洋起來。
「閉嘴。」老太君氣得直發抖,指着她道「你是她母親,出了這種事,不說先幫遮着掩着,反而還想鬧得全府,全揚州都知道嗎?」
四夫人愣了愣,這,這,怎麼燒到自己頭上了?再看看老太君那嚴厲的神色,不覺有點忤了。
嚴穆只死死地捂着胸口,跪在下面,卻對所有指控皆不發一言。再看一旁的常直,亦是跪了下來,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老太君心中有數了,一股氣不覺直往上沖。顫抖着手,指着她們,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好,好。翅膀硬了是吧?竟敢做出這等私相授受之事。」
一看老太君的反應,四夫人立刻又洋洋得意起來了,指着嚴穆道「怪不得之前不肯嫁那縣令,原來早已與那蠻人私相授受。」
「我沒有。」
「閉嘴。」
嚴穆與老太君同時道。
嚴穆一臉悲憤,卻不發一言。老太君則氣得嘴唇都發白了,指着四夫人道「這是你女兒,子不教,父之過。難道你和老四就沒有一點責任嗎?也罷,讓人將老四找來,我要親自問問他。」
四夫人一下子愣住了,怎麼這件事倒成了自己的錯了?再聽到老太君說要將四老爺找過來,立刻慌張起來。
四老爺這人最不耐煩這些俗事了。一旦將他找來,必定會認為是自己管家無能,屆時恐怕對自己更加不滿了。
桃花應了聲是,也不管四夫人如何反應,徑直出去了。
四夫人一下子癱軟在椅上,一會,又抽出帕子抽抽搭搭起來,道「兒大不由娘。她快及笄了,心思自然也活泛了。難不成我還能綁着她?」
嚴穆的臉一下子又死白起來,胸脯一起一伏的。老太君則氣得一仰頭,指着她,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旁的嚴宏家的忙撫着她的胸口,幫她順着氣。看看四夫人那一副小家子氣的樣,不覺道「我說四夫人,今天我倒要托大說幾句了。穆姐兒好歹是你女兒,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呢?別人聽了,便會認為她作風不正,屆時怎麼議親事?你是她母親,別人自然信你的話。認為這是真的了。」
頓了下,又道「即使那縣令娶繼室,想必也不會娶一個作風不正的女子。你這樣一說,恐怕那縣令也不會同意了。」
四夫人立刻停止了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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