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你這丫頭,那是老太君不想讓常姐兒拿捏住了,要多考驗一下她呢。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嚴宏家的白了桃花一眼,嗔怪道。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是怕這丫頭年紀還這么小,行為做事便如此老道,而且自信滿滿。如果此時不給一些打擊她,怕她日後會走歪了。這於嚴府可不是什麼好事啊。」老太君嘆着氣道。
桃花和嚴宏家的互看一眼,心下瞭然。看來,老太君是打定了主意,要這常小娘子做嚴府未來的當家主母了。也是,看這常小娘子的行為做派,可比那個崔鈺兒上道得多了。
「你明天就派人送個帖子給葉府,就說我要拜會一下葉老夫人。」老太君緩緩道。
桃花點頭應是。
可沒料到,次日一大早,就接到了葉府的帖子,說葉老夫人下午會過來拜訪。
「這老太婆,倒是比我還急。也罷,那就會會吧。」老太君眼裏發出精光,淡淡地說道。
次日下午,葉老夫人登門拜訪。一進門時,倒是客氣,兩人似乎完全沒有隔閡般,拉着手便敘了起來。
你一言我一語地述說着最近城裏發生的事。欽差大人走了,流民亦讓官府安置了,上頭下了旨來嘉獎揚州,並特意點了揚州幾大世家的名,還有即將到來的馬球會。都讓揚州城洋溢着不同於其他城的喜悅和熱鬧。
「聽說,還會有吐蕃人來參與呢。」葉老夫人呵呵地笑着。
「是嗎?那可熱鬧了。那吐蕃人的馬上功夫可不弱。不過,我們揚州城的馬球隊也不是好欺負的。到時,那幫猴子們可有得玩了。」老太君拍着她的手,笑道。
桃花已進來續了三次水。
眼看日頭漸漸西下了,可話題還沒轉到那件事上。老太君冷眼瞧去,對方已經笑得很勉強了,她不覺嘴角扯了扯。
終於,葉老夫人收了笑,端着茶杯只一下一下地撥動着茶葉。老太君自然也不急,只捻了梅子往嘴裏往,近日盛夏,天氣燥熱得很,口苦,這梅子恰巧可解解苦氣。
「砰」的一聲,雖小,在這寂靜的內室里,到底響了點。葉老夫人放下茶杯,道「老姐,也不怕您笑,這次我來,彼此都知道怎麼回事。葉家和嚴家素來交厚,可不能因為這點事而生了份啊。」
「那肯定是。」老太君笑着應道。
這老狐狸,葉老夫人不覺在心裏罵了一句,就只說場面話,裝模作樣的。心下不覺有了幾分恨意,不過,她到底歷經世事,自然不是那些個小娘子,顯山露水的,稍有不慎,恐怕就全盤皆輸了。
「不過呢,情份是情份,這世間的事,大多都要有一個理字,方能順順暢暢。您看那衙門,不是天天都有人擊鼓鳴冤嗎?那不就是為了讓那被冤了的人有個說理的地方嗎?您說是吧?老姐。」葉老夫人拿眼覷着老太君。
老太君接過桃花遞上來的帕子,擦了擦嘴,放了回去,遂笑道「那肯定是。有理不怕勢來壓,如果有理了,那官司打到天王老子那裏去,也是不怕的。妹妹您也說得對,衙門就是為了給人伸冤的地方。如果妹妹您覺得有何冤枉之處,大可去擊鼓鳴冤。我想,葉家在揚州百年基業,根深葉繁的,衙門必不敢不受妹妹的案子。」
「您,」葉老夫人頓時氣結,看對方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只得又按下心頭的火,笑道,「老姐說笑了。哪裏有什麼冤情,不過是兩個孩子的打鬧罷了。」
「那就對了。既然是兩個孩子的打鬧,那必定雙方都有對錯。對吧?」老太君意味深長地笑道。
葉老夫人頓了頓,又道「可即使有對錯,那也分誰對得多,誰錯得多啊。」
「兩個孩子的日常打鬧,如果真分得清誰對得多,誰錯得多,那就只能上衙門論了。不過,清官難斷家務事,恐怕即使是知府大人,這件案子也是斷不了的。」老太君悠悠地道。
「照您的意思,這件案子沒法斷了?不了了之?」葉老夫人忍着氣道。
老太君只是笑笑地看着她。
葉老夫人冷笑了一下,道「如果老姐是這態度,那恐怕嚴諾大娘子要長住嚴府了。」穿鞋的還怕光腳的。她就不信了,她們嚴府就不怕傳出不好的名聲。嚴諾下面可還有幾個未嫁的小娘子呢。
老太君心底冷笑了一下,面上卻不顯,依然笑道「老妹啊,我在揚州這麼多年,憑着一婦之力撐起了一個侯府。你可曾聽說過,我會因為一個孫女就讓嚴府陷進絕境的?大不了,我讓嚴諾拿根白綾一勒,再把屍首往你們葉府一抬,到時候揚州城可就熱鬧了。聽說,那小女子的事,知道的人可不少。」
這一番話下來,葉老夫人的額上竟冒出了汗。她竟忘記了,對面這個是何等人物。當年在京都時可是敢為了老太爺直闖金鑾殿的人。這麼多年來,她的手段都是雷厲風行的,何嘗會因為家中一兒半女的事手軟過?
屆時,她把嚴諾的屍首往葉府的門口一抬。再讓人將那女子的事宣揚開來。到時葉家子弟寵妾滅妻的荒唐事可就全城皆知了。何況這個還不是妾,而只是一個風塵女子。那時,無論官場,還是士子,抑或老百姓間,葉家那僅存的一點大族名聲恐怕就會蕩然無存了。而她們嚴府,還會得到人們的同情。
她竟忘了,對面坐着的可不是葉府那些對自己唯唯諾諾的人,而是做事雷霆萬鈞的人。
想及此,她只能冷冷地哼了一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不過,老太君亦未再咄咄逼人,轉而笑道「當然,依我們兩家的交情,是斷做不了這等陰私之事的。我想,老妹您剛才說的也只不過是氣話罷了。您呀,這麼久未見,就想氣氣我這個老姐姐。」這話聽來,仿佛是兩個親姐妹在打鬧般。
葉老夫人自然也不會再端着,訕訕地笑了兩聲。
「當然,這次的事,無論誰對誰錯,到底讓你們葉府損失了一個庶子。我們嚴府家風素來仁厚,得知此事後,便決定對你們葉府作出一些補償。還希望老妹妹您能將此事放下。畢竟兩個孩子日後還是要過日子的。而葉嚴兩家的情份也還是要維持下去的。」老太君邊拍着葉老夫人的手邊誠懇地道。
葉老夫人眼前一亮,臉色也緩了下來。
老太君見了,不被人察覺地冷笑了一下,又道「葉三郎至今還未有差事做呢。這不,我就讓嚴諾他二叔在衙門裏給他找了個書記的職位。雖說職位不高,可清閒呢,而且這差事要經常與知府大人碰面的,說不準哪天就有機會被他看中,從而高升了呢。」
葉老夫人聽了,臉上已有了笑意,道「可真難為老姐姐如此為他費心了。這孩子,不喜讀書,又做不了武官,雖說家裏養着他也不費事。可男子總要出去闖一闖才好。」
「說什麼費心的話呢,他不是咱們嚴府的孫女婿嗎?都是一家人。而且,另外我又從大老爺的私產里撥了城西郊外的幾百畝地和城東的鋪子給嚴諾,也當作她的嫁妝好了。這些可都是留給葉三郎後代的啊。」
初時,聽到那幾百畝地和鋪子只是當作嫁妝給嚴諾,葉老夫人不覺臉一沉。後來想想,這些嚴諾死後,自然是留給葉家後代的了,便釋然了。
兩人又越說越融洽了。此事便算解決了。
後來,葉老夫人又狀似無意地問道「聽說,有個常小娘子寄住在嚴府。那行為做事,落落大方,比城裏的大家閨秀都不差分毫。這次揚州城裏眾娘子做衣裳的事,可都是她牽的頭。在全城的夫人間可都有口皆碑的呢。不知今天有沒有緣分能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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