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她磕了幾個頭後便跪在那裏,背挺得直直的,顯然並不覺得剛才的話有何不妥,朗聲說道「請老太君,大夫人見諒,也許大夫人宅心仁厚,又素來教導嚴諾姐姐嚴以待已,寬以待人,所以總想不到人心的險惡。筆硯閣 m.biyange.net而常直是一個局外人,對這件事自然看得更清楚些。」
這幾句話下來,大夫人被打斷話的惱怒終於漸漸消散了。而老太君和嚴鶴鳴則流露出讚許的眼神,微露笑意地看着她。
常直定下心來,理了理心緒,繼續道「在直兒看來,嚴諾姐姐是一個寬和仁厚,老實的人,斷不會做下這等陰私之事,想必有內情,我們不妨聽聽她怎麼說。」
此話一出,嚴諾的眼淚如爆雨般往下掉,她沒想到,在親生母親都不相信自己的情況下,一個以前素未謀面的人竟能說出這般話。
老太君和嚴鶴鳴臉上並沒有驚訝之色,顯然他們也是了解的。
嚴諾在他們鼓勵的目光下緩緩地走到廳中,跪在了常直身旁,邊嗚咽着邊訴說着。
原來,那葉三郎早在娶嚴諾之前,房中已有了三個通房丫鬟。素日裏他和族中的紈絝子弟要麼逗鳥鬥雞玩蟋蟀,要麼上街橫行霸道,更有甚的,小小年紀,已在揚州煙柳之所包起了頭牌。有一次,更和一個王姓子弟為了爭頭牌,打得頭破血流,差點鬧出人命,還是葉老夫人花了錢將此事捂住了,才沒有上報官府。
因此,葉老夫人便想着儘快幫他娶門正房夫人,否則,長期下去,名聲敗壞如斯,哪裏還能娶到世家名門的女子呢?
本來以為娶了嚴諾以後,他會安份些。誰知道,嚴諾過門不到十天,他便將嚴諾的貼身丫鬟春桃弄到了手。換作平常女子,定會大鬧特鬧一番。可嚴諾是個溫厚的,又只知隱忍,再加上春桃本來也是預備着給他做通房丫鬟的。而且葉老夫人亦對她循循勸說,說家裏既有了嬌妻美妾,他定不會再出去胡混亂鬧的了。嚴諾只得打落牙齒往肚吞,將此事瞞住了嚴府。
卻不料,不過兩三個月,他又厭煩了家裏的幾個女人。又開始和那些紈絝子弟走雞鬥狗,在煙柳之所夜夜笙歌,樂不思蜀了。一開始,葉老夫人和葉夫人還訓斥了他幾下,並撫慰嚴諾,而且暗示嚴諾,只要她誕下一子半女的,後半生有了依靠,其他的也就隨他去了。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嚴諾的肚皮毫無動靜,葉老夫人和葉夫人的臉色不覺越來越不好看。而葉三郎自然更加放肆了。不僅是嚴諾身邊的丫鬟,還是葉家的遠房表妹,抑或是街上看到的漂亮女子,一個一個地往房裏抬。嚴諾為着這賢妻之名,不得已,只能以正妻之名一個一個地安排了。
無論是白日還是黑夜,葉三郎這裏都是陣陣歡歌笑語的。如此荒唐之舉,葉老夫人自然看不過眼,便將嚴諾叫了去,好一頓訓斥,說她雖有正妻之名,卻不行正妻之責。作為一個正房夫人,除了要開枝散葉之外,還要上勸夫君,下誡子女。
嚴諾只得硬着頭皮去勸說了幾句,誰知道卻換來一頓好打,直鬧得雞飛狗跳,哀嚎遍地。葉老夫人才趕到喝止了葉三郎。當她看到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嚴諾時,只輕描淡寫地安慰了兩句,又責罰了幾個下人,這一場荒唐之事才了了。對那葉三郎,卻只不過輕輕責罵幾句罷了。
這事之後,葉三郎便以家有惡妻為由,長期流連在煙花之地,夜不思歸。過了不久,便帶回一個煙花女子。本來葉老夫人甚是震怒,說要將那女子打死。但在聽到那女子已懷有身孕時,立刻便喜笑顏開了。不過,到底是煙花女子,若讓她進了門,到時恐怕會讓葉家成了全城的笑話。於是,她便將葉夫人和嚴諾叫去,說讓她們安排人好好伺侯着那女子,等到孩子生下來後,去母留子。
葉老夫人打得一手好算盤,卻不知那女子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她自知腹中的孩子是她的護身符,加上進府一個多月了,也沒有給她名份。常年遊走在陰暗之地的她哪有不明白其中的齷蹉手段?因此,便日日夜夜的開始大鬧。一會打丫鬟,一會摔東西,一會半夜啼哭,一會又叉腰大罵。在她鬧時,葉三郎早就跑了出去風流快活了。
本來嚴諾作為葉三郎的正房夫人,只需命人好生伺侯着她,再命人好好看管着她便是了。只要不鬧出人命,等到孩子一生下來,那女子的好日子便到頭了。
但那一天,春桃臉青鼻腫的跑來跟嚴諾說,那女子不僅打丫鬟,還到春桃的住處撒潑,還說她是狐媚子,要毀了她的臉。春桃之前到底是嚴諾的貼身丫鬟,現在又是葉三郎屋裏的人,雖說還未抬姨娘,可到底過了明面的。怎能讓一個外來的野女子欺負了呢?若是如此,未能正家法,只怕嚴諾這正房夫人的地位都會受到質疑。
嚴諾也想到了此點,便帶着春桃和幾個丫鬟到了那女子的院裏,本想訓斥那女子幾句,讓她安份些。誰知道嚴諾尚未開口,那女子竟像發了瘋般撲上來,她本能的一抬手去擋,不知怎的,竟打在那女子的臉上。那女子往後一仰,摔了一跤,孩子便沒了
之後,葉三郎大怒,當場便說要休了她。葉老夫人和葉夫人趕到後,兩人將葉三郎叫到房裏嘀咕了好一會,隨後便叫了她進去。
她進去後,葉老夫人和葉三郎皆沒出聲,倒是葉夫人說了話「雖然你是三郎名門正娶的夫人,又是嚴府的大小姐,但這事到底是你的錯,現在三郎正怒火中燒,說要休了你。我與母親好說歹說,他才作罷了。只不過,如果這段時間你還在他眼前晃悠,難免他會做些過火的事。不如這樣,你先回娘家呆些時候,等到他的怒火熄了,自然就派人把你接回來了。」
嚴諾一聽此話,兩眼發黑,差點暈過去。這不是變相的把她趕回娘家了嗎?如果此事傳出去,葉三郎又不接她回去,她還有活路?
可葉夫人不等她暈過去,立馬叫了葉大娘進來,如此這般說了一通,葉大娘便明是護送,實則押送着嚴諾回來了。回來時,嚴諾身邊的丫鬟一個也沒帶。
聽到這裏,房內眾人表情各異,不過有一點大家都知道,毋庸置疑的——那就是這葉家欺人太甚。而嚴諾則哭得淚花帶雨,幾乎癱倒在地上。
老太君扶了扶額頭,示意常直將嚴諾扶了起來,並向她們招招手,讓她們到她身邊去。
「我的兒,沒想到你在葉家過的竟是這種日子。」老太君邊撫着嚴諾的頭髮邊用帕子拭着眼淚。
大夫人臉上的神色變幻無窮,說不出的感覺。這也難怪,這門婚事可是她選定的。這葉家,好,好,好,竟讓她如此掉面子。
「既然葉家將你送了回來,那你就呆在嚴府吧。嚴府也不缺你一口飯。我倒要看看,這葉家敢不敢一直將你放在嚴府。」大夫人一拍椅柄,怒道。
「不行,」
兩把聲音異口同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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