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過了小年,日子過的越發的快了,眼看已經到了年二十六。燃武閣 www.ranwuge.com
給羅老頭的年禮在二十四那日她去臨豐接姜小河回來,就送了過去。
柳枝在石堡里待了一個月性子開朗許多,田卿在過了小年就讓劉順帶着幾樣年貨把柳枝給路氏送回去。
劉順回來,還給田卿稍回兩雙路氏親手做的棉靴。
路氏的手藝並不精巧,好在也是人家一片心意,田卿也沒嫌棄,橫豎自己整日在林子田裏來回折騰,靴子、鞋子是最需要的。
臨近過年,石堡里的人個個都是滿臉笑容,絲毫不知外面那些流民還在受饑寒之苦,又有多少人被凍餓而死。
今年秋末來到這裏開荒,她一直忙碌也沒回過家,一趟靈輝衙門都沒再去過,入夏她收早稻岳清晨安排衙役給她看護田地,素常也就算了,馬上要過年,還是要給縣令大人岳清晨準備一份年禮。
給岳清晨準備的年禮還是很豐厚的,兩筐新鮮蔬菜兩筐風乾野肉,又讓靳喬希和姜山子他們特意去打撈了一桶鮮魚,山洞裏存儲的果子也裝了一簍子。
自從柳滿囤帶着土匪來搶石堡,柳忠激怒攻心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後來身子好透,石堡里有活計,擔憂他身子,田卿也不讓他做。
知道田卿是這次聽說田卿要去靈輝縣衙門送年禮,他說啥也要和劉順去走一趟。
看着這兩個月柳忠明顯蒼老,田卿也想讓他出去一趟散散心,就應下了他的請求。
大奎回佟家莊子送年貨,這次她讓大奎把海子接過來一家團聚,他和劉順、柳忠同行在路上也能互相照應。
把柳忠他們送走,見天氣晴好,田卿要拉着哥哥去外面的麥田裏走走轉轉。
見田卿他們要去堡外,在院子裏關着的一群孩子都嬉鬧着跟了上去。
知道向陽的田裏野菜都露了頭,田卿讓大孩子們都背上了小背簍,準備挖些回來做野菜包子或者煮野菜湯喝,也能讓小灶上吃飯的人換煥口味。
大片綠油油的冬小麥已經長的有三指多高,麥壟上好多野菜和野草也長的茂盛。
田卿看過幾塊田,發現當初用鐮刀割過的田裏野草和野菜最多,她走到最後買的那些麥田,發現麥苗才露頭沒多久,田裏竟然沒有雜草,明白這都是當初點的火把草根也燒死了。
這會雜草已經長的這麼大,若在等過了年,恐怕會來不及鋤草,田卿犯了難。
帶着哥哥和孩子們在田裏嬉鬧了一個多時辰,看到幾個背簍都裝滿了野菜,就朝石堡里返回。
回到前院,找到趙林,吩咐他吃罷午飯就帶上十幾個男人拿着鋤頭去麥田裏把雜草除掉。
要過大年,最忙碌的要數王素娥這幾個婦人,她們做了兩日的饅頭,整整的蒸出一間屋子的大白饅頭,又多蒸了好幾鍋的肉餡包子。
剛到臘月中旬,田卿就讓章紫月和趙迎蘭幾個繡活出眾的人給大夥每人都做一身新衣裳,到了二十八這日。
吃罷早飯,田卿就讓她們把做好的新衣拿了出來,讓大夥都排着隊來領衣裳,連谷底的人都回來了,整個前院站滿了人。
給他們發了新衣裳和月錢。
田卿又說起麥田雜草的事情。
趙林也犯了愁,「姑娘,種的早些的麥田,雜草實在是太多,一個人鋤上一日才能鋤上一畝田,這兩日不過清理乾淨三、四十畝,再說馬上就要過年,總不能讓人繼續去田裏鋤草。」
過了年,繁雜的事情一大堆,只怕鋤草的事情反而變的無法顧及,田卿皺了眉頭,「那也要趁早清理,等過了年還要種稻穀栽地瓜,咱上面的田還要挖灌溉溝渠,到時候人手會更緊張。」
想想讓他們過年去田裏做活,怕這些人心裏會有埋怨和怨憤,田卿決定把田地都畫成小塊,用銀錢鼓舞他們。
「這樣吧,你們橫豎也沒事,只要每人能清理乾淨一畝田的雜草,我給你們發一百文,這樣誰做的快又多也能多掙些銀子。
雖然都是田卿買回來的下人,可他們也想多積攢些銀子,說不準哪日就能為自己贖回自由身。
聽到東家的話,大夥都三三兩兩的議論開來。
院子裏亂紛紛的,田卿揮手讓他們安靜,「這是自願的,畢竟要過年了,有哪個不想賺這銀子也可以不去!」
「東家,我們都樂意去!」
「對,咱平素吃穿都和過年沒兩樣,我們都想去鋤草!」
大夥熱情高漲的喊着,院子裏又熱鬧起來。
田卿讓他們把新衣裳和月錢都放回去,這就可以下田鋤草。
院子裏一下子走的乾淨。
田卿又吩咐趙林和姜武,「趙林叔,你和武叔不要再去鋤草,從今兒前晌開始,察看他們鋤過的田就好。」
果然銀子的力量不容小窺,這一日大夥都憋足了力氣,有幹活利索的一日就鋤了快兩畝的田,手腳慢的也有一畝半。
聽到趙林和姜武的匯報,田卿暫時也松可口氣。
田少傾一直持續着喝着羅老頭配置的藥湯,身子眼見越發的好了。
他也午飯前後一個時辰里,和妹妹帶着幾個孩子在麥田裏拔草。
已經到了除夕的早上,田卿從屋子裏出來,看着灰暗的天色,這是要變天啊?
去送年禮的劉順他們還沒回來,若再下了大雪,趕路更加困難,柳忠的身子只怕也扛不住,田卿瞅瞅混沌天色心裏有些擔憂。
在家裏吃了早飯,她來到前院。
崔鐵他們才趕着馬車從谷底回來。
看到崔鐵他們的笑臉,田卿就知道肯定又在深林子裏獵到了大的野獸。
走近一看,果然沒錯,平板馬車上有一頭大黑熊還沒死頭,嘴裏赫赫的吐着腥臭氣,一旁還堆放着好幾隻狍子和野山羊,竟然還有兩隻死鹿。
杜小川從後面的馬車上跳下來,笑嘻嘻的朝田卿說着,「東家,我們這次收穫可大了!」
田卿朝後面的馬車上望過去,野雞和兔子也堆了一大車,她有些惱怒的掃了眼興奮不已的幾個人,「不是不讓你們都去林子裏?咋又不聽話?還偷着回了谷底,一個個都是沒受過罰,不知道天高地厚!」
崔鐵一慣有些怕田卿,忙縮到人群後面。
顧勤這回機靈了,「東家,打獵我們幾個小的都沒去,是翠嬸子讓我們去谷底暖棚里摘菜的,那些獵物都是師傅和靳少爺他們打的。」
聽到顧勤的話,田卿的氣消了下去,左右看看不見靳喬希和莫風,想起已經好幾日沒見過他們主僕二人,她又板起了臉,「靳喬希和莫風那倆混蛋呢?這會還沒回來是不是打算在谷底過年了?」
田卿發怒,幾個人都嚇的縮緊脖子不敢回話,還是顧勤小聲說着,「東家,師傅的馬受了點小傷,他們仨在後面呢。」
看到他們個個灰頭土臉的,田卿煩躁的沖他們揮揮手,「算了,這也不怪你們,把獵物都卸下來,你們去洗漱一下,去大灶上吃飯吧。」
自從靳喬希來到就纏上了衛傑,整日逗留在谷底,田卿好幾日都沒見過他們。
柳忠他們還沒回來,怕王婆子心裏惦記,她轉身去小木屋裏和王婆子說話,前院有亂糟糟的聲音傳來。
田卿過來就看到,莫風正從馬背上朝下拽着兩隻捆綁在一起的野山羊,靳喬希從馬背上卸下一隻活鹿。
惟有衛傑陰沉着臉,把馬韁繩丟給杜小川,他自己跛着腿去了大灶上。
衛傑受傷了?見他走路有些異樣,臉上也有傷痕,田卿有些意外,她也朝大灶走了過去。
莫風把兩隻野山羊丟在地上,得意的朝田卿喊着,「田姑娘,你快來看,我們這次捉了一隻活鹿!」
只關注衛傑的傷,田卿連頭都沒回。
王素娥給衛傑打了盆熱水,見田卿過來急忙問着,「姑娘,你吃過飯了嗎?若沒吃鍋里粥還有好多呢。」
「吃過了。」沖王素娥回了句,田卿皺眉問着正洗臉的衛傑,「衛大哥,你的腿是不是傷到了?嚴不嚴重?」
見田卿看出他腿有傷,衛傑的身子僵硬起來,他搖搖頭,「只是被樹根颳了一下,沒事的。」
走路都影響到,肯定不是他說的那麼輕鬆,田卿還是多叮囑幾句,「衛大哥,這時候天冷,有傷要儘快上藥,可別耽擱了。」
衛傑點點頭,「嗯,上了藥,也已經包紮過,過幾日就會好的。」
「衛兄弟受了傷,你快把飯菜端屋子裏吃。」
王素娥把飯菜塞給衛傑,催促着讓他去屋子裏吃。
田卿把眼睛又盯在衛傑的拖拉的腳上,有些擔憂他的腿傷。
自己捉到鹿也沒吸引住田卿,反而去關心衛傑,靳喬希有些挫敗,他面色極冷的朝小木屋走了過去。
知道主子有吃乾醋,也不顯擺他們打到的獵物,莫風也悻悻的跟了過去。
看出衛傑的情緒很低落,田卿把跟隨他們打獵的崔鐵喊了過來,「崔鐵,你師傅是咋受的傷,你肯定知道吧。」
提起這個崔鐵就一臉的憤恨,「還能咋受的傷?若不是靳少爺他們執意要留在深林子裏追逐鹿群,沒有防備的師傅怎會被突然躥出來的黑熊傷到。」
深林子裏竟然有鹿群,怪不得他們打到了鹿,可讓衛傑受了傷,田卿的臉色就有些難看。
她讓崔鐵離開,帶着怒氣就去找靳喬希算賬,走了兩步,又想着先去看看衛傑的傷倒底有多嚴重。
來到衛傑的茅屋裏,衛傑正吃飯。
看他要站起來,田卿朝他擺手,「衛大哥,你腿上有傷,別講那麼多規矩。」
等他匆忙吃罷飯,田卿讓他把褲腿捋上去,小腿上纏的布料又被新鮮的血浸透。
田卿皺緊眉頭,「衛大哥,這咋還流着血,你上的藥難道沒起作用嗎?」
不是沒起作用,「只怪傷口太深,他們又急着趕回來,一路上傷口又裂開了。
見田卿要解小腿上面包裹的布料,衛傑急忙搖頭,「姑娘,只要這兩日不動,傷口會慢慢癒合的。」
衛傑自己也會些醫術,怕他再遭回罪,田卿也沒敢強行解開,叮囑他這幾日好好的在屋子裏養傷,就出了屋子。
讓衛傑受傷,這口氣沒出,田卿還要找靳喬希他們。
黑着臉來到靳喬希住的木屋外,她一腳就把門給踹開。
這聲音驚到正換衣裳的靳喬希一跳,他回過頭,看田卿一臉怒氣,不禁有些詫異,「這黑着臉,哪個又惹到你了?」
呵呵,田卿冷笑不已,「靳喬希,你可真有能耐,整日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你自個找死幹嘛要拉上別人?」
衛傑受傷讓這丫頭發現,這是來找自己興師問罪來的,靳喬希臉色頓時尷尬起來。
「果然是心虛了,讓衛大哥受了傷,你們主僕還有臉顯擺能耐,熊瞎子咋不抓爛你們的臉呢?」
田卿誅心、羞辱他們的話讓靳喬希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聽到這些話,莫風有些為主子心塞和委屈,「田姑娘,衛兄弟受傷,我們也不想的,純粹就是意外。」
「你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田卿冷着臉呵斥了莫風一番,又把譏諷的眼神對上靳喬希,「沒那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你以為那深林子都是好鑽的!想去找死自個儘管去,何苦要禍害別人!」
被田卿這樣糟踐,靳喬希也有些後悔昨日不該不聽衛傑的勸告,執意去追趕鹿群,他低三下四的說着,「田姑娘,你別生氣,是我不好,讓衛傑受了傷,我已經給他道過歉。」
衛傑雖然受了傷,可他有高超的醫術,用不了多久腿傷就會痊癒的,還讓田卿追着他們不放,這人心眼也忒小了些,莫風暗暗想着。
田卿看他態度還行,又伴着臉發了話,「靳喬希,你既然來到我這裏,就當守我的規矩,若再私自帶人進深林子裏打獵,就哪裏來滾回哪裏去!」
怕田卿惱怒在這節骨眼上把自己趕走,靳喬希忙不迭的點頭應下,「是,我一定守好規矩,沒你的話,絕對不再出石堡一步。」
好容易送走了這尊大神,靳喬希才鬆口氣。
看主子面色稍緩,莫風遲疑着開了口,「主子,據屬下暗地裏觀察,發現那衛傑怕是和三年前滿門抄斬的御醫衛伯年有些淵源,你說他也姓衛,會不會是衛家真有漏網之魚,讓他從御林軍的手裏逃了出來?」
在林子裏整整折騰了兩日一夜,身子都疲乏的不得了,靳喬希躺在床上,眼皮都沒翻一下,低聲說着,「管他是誰的子孫,是不是漏網之魚,他如今是田姑娘的家奴,咱就別這份操閒心,等年過完,從她手裏弄些稻穀種子就成。」
見主子面色不動,莫風有些焦急,「若真和衛伯年有關係,主子不怕這衛傑給田姑娘招來災禍?」
莫風三番兩次把這事朝田卿身上扯,靳喬希也坐了起來,「莫風,你不能待在這裏,儘快的去臨豐牙行一趟,儘快的把這衛傑的來路探清楚。」
想起田卿最後的話,莫風猶豫起來,「可田姑娘才下了令,不讓咱出去的。」
抬眼望着莫風的臉,靳喬希有些不耐煩,「她的關注點是我,有我在,沒事,你快去!」
莫風出了房間,靳喬希又躺了下來,腦子裏回想着三年前的那件大事,二皇子和他母妃林蘊夥同御醫衛伯年做出的驚天動地的大事,他面色複雜起來。
若這個衛傑真和參與謀害太子的衛伯年有關,這個衛傑還真不能讓他留在田卿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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