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姜大奎夫婦倆在鎮上醫館看着小花的高熱退了,又拿着幾包藥就往回趕。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見到通往田卿家的小路上圍滿了人,還外吵吵嚷嚷,知道出了事,他急忙趕着牛車往前趕。
看到滿身是傷的黃氏躺在路上,他有些驚訝,後又明白,定是黃氏來找田家麻煩,被田卿看似柔弱的田卿給打了。
田少頃已經被人抬回家裏,中途由於挪動,昏迷中他吐了好多的血,田卿失魂落魄的守在床前。
到了田家門前,把牛車停穩,姜大奎丟下媳婦和閨女,邁開大步進了田卿家的大門。
劉翠抱着小花下了車,急忙拉過急匆匆抱着乾柴的大兒子,「海子,咋這麼多的人,你卿姐姐家裏出事了吧?」
海子說起黃氏滿臉的憤恨,「娘,你別問了,黃氏那死老婆子帶着娘家人過來鬧事,先打傷了武叔一家,又過來把少頃哥打成了重傷,這會還人事不醒呢。」
田卿看到姜大奎,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流,咬破了嘴唇,才穩定了急躁不安的情緒,說出請求姜大奎去請嚴相文的話。
姜大奎看着床上躺着的田少頃,臉色慘白的像紙一樣,他重重的點頭,「卿丫頭,你多保重,看護好你哥,我一定會儘快的把嚴大夫請回來的。」
得知姜大奎要去宣陵郡請大夫,佟珏把他拉在門外,「大奎叔,你要去宣陵郡,就讓佟泉和你一塊去,用馬車能快些。」
午時末,縣衙門。
佟喜不但押送着黃嵩和幾個小混混在午時末趕到衙門,還拿着佟珏的拜帖,以及一封佟珏親筆書信。
岳清晨在書房裏看書,衙役把佟喜送進後衙書房。
岳清晨拆開書信一看,頓時勃然大怒,「真是豈有此理,這黃氏姐弟貪圖銀錢也就罷了,行事竟然如此惡毒!」
怨不得他如此生氣,前一日,他還和田少頃相談甚歡,沒想到短短一日他竟然命在旦夕。
他指着面前的衙役,「你速速去傳師爺,讓他立即到前面公堂侯着,還有婁風!」
吩咐罷,他滿臉怒容,急匆匆的也出了書房。
自家相公很少會這樣暴怒,夫人謝氏在花園裏截住了他,「相公,到底出了多大的事,能讓你如此不鎮定?」
「嗨,夫人,你可記得前日,和咱在後衙說話的田家兄妹,他們被人迫害的快要家破人亡啊。」
記得那個田少頃還是個秀才呢,看他一派儒雅,也不像是會找事的人,那丫頭更是嬌嬌弱弱的,咋會出這事。
謝氏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就是你這兩日不斷誇讚的田家兄妹嗎?到底是得罪了哪個,竟然這麼可怕。」
佟珏信里着重點明,田卿靠賣菜蔬掙了銀子,讓黃氏嫉妒眼熱,又加上姜文的事情,黃氏姐弟是有預謀的上門找茬。
岳清晨嘆口氣「唉,還不是有歹人欺負他們兄妹孤寡無依,田少頃的瘋病才好,竟落的如此悽慘下場,着實讓人可憐啊。」
「夫人,不說了,我要去前面公堂細細的審理此案,定要把那些心懷惡毒的人繩之以法,還田家兄妹一個公道!」
謝氏目送相公離開,想到田卿那討人喜歡的小模樣,她也陷入沉思,要想個法子去幫幫這可憐的兄妹倆。
田家。
已經過去了兩日,田少頃一直不見清醒。
姜大奎從宣陵郡返回,因嚴相文去了京城,他是白跑了一趟。
柳大夫怕田卿心急把田少頃往鎮上醫館裏送,一再的叮囑,田少頃傷在頭部,傷情嚴重,不宜再挪動。
田卿看着哥哥不斷的吐血,心急如焚,卻也束手無策。
佟珏回府拿來了一支百年人參,柳大夫把人參切片加在配好的藥里,又吩咐劉翠仔細熬製。
雖然她這些日子也積攢了一些銀子,可要買這支人參卻也不夠,欠佟珏的情是越來越多,田卿滿含熱淚的給佟珏福身行禮。
到了戌時末。
灌了兩次藥的田少頃眼皮有些抖動,放在被褥下面的手指也動了動,只是沒人能看到。
守在床前的田卿,怕自個看錯,她有些疑惑的揉揉眼。
一旁的劉翠也有些高興,「卿丫頭,是真的,我看你哥的眼皮動了動。」
原來翠嬸子也看到了,這肯定不是她眼花了,田卿驚喜的抓着劉翠的手,「翠嬸子,你沒看錯,我哥眼皮剛剛真的動了?」
田卿站起身子,朝堂屋裏剛去歇息的柳大夫喊着,「柳大夫,我哥快醒了,你快來看啊!」
柳大夫已經到了花甲之年,身子骨也不好,那日先去姜武家醫治了幾個病患,又給田少頃和佟立醫治,特別是田少頃的病情嚴重,針灸加上不斷的來會摸脈,也耗費了他不少心力。
半躺在田家堂屋的小竹床上,他感覺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聽到田卿的呼喊,竟然兩次都沒能從床上爬起來,心裏不住的感慨,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還是在西屋看着田清逸的姜大奎過來,才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
柳大夫來到田少頃床前,翻看他眼皮查看一番,又反覆的去把脈,摸出田少頃服了藥,脈象比午時好了一些,有清醒的跡象。
又把耳朵貼在田少頃的胸口,仔細的聽着心跳。
心裏忐忑不安,田卿也摸着哥哥的額頭,用手去探探他微弱的氣息,
好一會子,柳大夫心裏慶幸佟珏送的那支人參太及時了,不然只怕人找沒氣息了,
他緩緩的噓出口氣,「還是佟大公子的那支參起了些許作用,要是能在子時醒過來,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過,要耗費許……」
柳大夫鬆了口,田卿不禁熱淚盈眶,「柳大夫,只要有一線生機就好……」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田卿打斷,柳大夫也不介意,「你哥就是僥倖能醒過來,頭腦里淤血不出,身子極度虛弱,只怕後續的藥材里也少不了貴重的藥。」
哪怕沿街討飯,也不能看着哥哥去死。
田卿用手抹去眼角的淚花,語氣哽咽,「柳大夫,我不怕花銀子,哪怕是把這宅院賣了,我也要給我哥治病,即使我們流落街頭,我也不會放棄我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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