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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坐在辦公室中心唯一的一把奢華椅子上, 手裏把玩着自己的飛刀。在辦公桌前,是一臉陰沉的崛川。
「下來,這不是你應該坐的位置。」崛川手背在身後說道。
伏黑甚爾看都沒有看崛川一眼, 他拋着玩的飛刀丟了出去,從崛川臉側划過,割斷了幾根髮絲, 然後狠狠的扎進了牆壁里, 只留下飛刀把手在牆壁外輕輕晃動, 伏黑甚爾神色很隨意, 就好像它刺入的不是堅硬的牆壁,而是鬆軟的蛋糕一樣。
崛川臉上崩出了幾根青筋, 他忍了忍,把怒火咽下去「伏黑,再不下來, 我就真的動手了。」
伏黑甚爾終於轉動椅子面對崛川,手托腮「何必呢, 不過是坐了一下小善的位置嘛。小善看到都不會生氣, 你這條狗何必先着急汪汪呢。」
崛川轉過身,將牆壁上的飛刀拔了出來捏在手心, 又俯身到辦公桌前將掉落的髮絲捏了起來丟進垃圾桶。
「不說點什麼嗎?」
崛川起身看向他「和一個鬧脾氣的幼稚男人,你讓我說什麼呢?」
「啊?」這下臉色不好的變成了伏黑甚爾,「我哪裏幼稚的鬧脾氣了。」
「因為奈良大人沒有帶你去橫濱。」崛川說道。
他的話才說到這裏, 又一把飛刀甩了過來,崛川用手裏捏着的飛刀打落了伏黑甚爾甩來的飛刀,飛刀掉落在地上發出金屬撞擊的叮咚聲響。
「別拿你的思維來揣度我。」伏黑甚爾站起身,從專屬於奈良善的椅子上離開了,雙手插進口袋裏, 和崛川擦肩而過,「我只是無聊過來看看而已。」
「太空閒的話,就去祓除幾個咒靈怎麼樣。詛咒師的任務不會一直有,祓除咒靈的任務卻是從來都沒停過。」
「我看不見咒靈。」
「有眼鏡,而且你這個傢伙,就算看不見也能憑藉本能知道咒靈在哪裏吧。」崛川說道。
伏黑甚爾「沒意思,還不如回家逗兒子。」
崛川……
又逗弄兒子,知道你兒子現在多煩你嗎,都快把咒術特務科當第二個家了。兒子來咒術特務科躲爹,爹來咒術特務科找兒子,最後是乖巧的女兒很有禮貌的過來將這對互相看不順眼的父子帶回去。
有意思嗎?
咒術特務科不是你們的遊戲場所啊。
一想到未來伏黑惠長大了有可能會成為咒術特務科的其中一名柱,那以後的柱合會議……
算了,還是不想了,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不考慮那麼久遠的未來,否則他遲早禿頭。
崛川嘆了口氣,看着牆壁上飛刀留下的孔,想着一會要讓人把這裏填補好,等奈良大人回來時辦公室要保持完好無損,就聽到手機叮咚發出了好幾聲,打開一看,是短訊,還不止一條。
奈良大人我暫時會留在橫濱,東京總部那邊你多看着,夏油傑他們要做什麼,不出格就配合。
五條悟橫濱好好玩,我暫時先不回去啦,教育部那邊幫我說一聲,我想多玩一會~~~
夏油傑我需要人手,最好是和政界那邊有過聯繫的人,你知道的多,給我推薦幾個靠譜的。
崛川……
頭疼。
以往奈良大人出去浪,小事他可以自己決策,大事可以找五條他們商議,再大的事,才是去問奈良善。但現在,奈良大人不在,五條悟也出去浪了,夏油傑不知道在搞什麼,東京只剩下一個伏黑甚爾,找他商議大事完全是在自找麻煩。
還有五條悟,為什麼要他幫忙去教育部門傳話?他根本就不算教育部門的人吧,既不算那裏的上司也不是那裏的下屬,五條悟才是那裏的最高長官,完全可以自己一個電話打過去。之所以沒有,而是靠他傳話,絕對是因為五條悟又和那邊的人吵架了吧,搞不好又是那兩位校長,覺得他們煩怕被囉嗦,才讓他轉告。
如果不是五條悟的實力太強,他真的很想問奈良大人一句,讓這樣的傢伙成為柱,真的合適嗎?
算算,反而是夏油傑的短訊沒什麼毛病,崛川天真的想着。
和政界有關係的人手,除了他以外,就是窗的工作人員了,崛川想着窗里的人員構成,將名單信息編輯好,發給了夏油傑。
要這些人,夏油先生是打算做什麼嗎。崛川心中升起了一點疑惑。
最近咒術特務科和政界那邊的關係一直很平穩,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去做吧。
有種什麼要發生的感覺。
奈良善看着面前的工廠,這是一座廢棄的工廠,被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原本應該空無一人,但現在工廠門口聚集了不少人,有警務人員將警戒線拉起來,隔絕大門阻止無關人員的進入。圍堵在門口的人群中,多數是警務人員,少數幾個看似是普通人,有的正在嚎哭,他們正向一個少年模樣的年輕人祈求,年輕人很不高興的大聲道「就算這樣說也沒辦法啊,這不是偵探的工作範疇,求我沒用啦。」
年輕人轉頭看到了奈良善和五條悟,高興的揮手,然後對在他面前祈求的夫妻說道「來了,能幫你們的人來了,去求他吧。」
那對夫妻轉頭看向奈良善,臉上露出懷疑的神情,等瞧見他身後特別高大的五條悟,眼睛一亮,顯然覺得一米九的五條悟不僅比外貌只有八歲的奈良善靠譜,也比一米六出頭的江戶川亂步可靠。
這些普通人狂奔一樣撲到了五條悟面前,涕淚橫流的祈求着。五條悟一下子被堵住了去路,奈良善面不改色的繞過他,走到了江戶川亂步面前。
此時天早就不下雨了,所以奈良善的黑色雨傘,一直被他當做拐杖一樣拿在手裏拄着玩。
「走路過來的啊。」江戶川亂步只掃了奈良善一眼,心裏就有了數,「這次情況挺糟糕的呢。」
奈良善「我看着距離不遠,又是工廠的位置,還以為不着急呢。窗的人員沒有仔細說明狀況。」
江戶川亂步哼了一聲「因為都是一群笨蛋嘛,我早就說了,這不是我們的領域,要求助專業人員,結果這群傢伙死活不認咒術師的存在,竟然還罵偵探大人無能。要不是裏面困了小孩子,丟下不管回去絕對會被社長罵的,我早就走掉了。」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當然是因為手機忘記帶了啊,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用我說明嗎?」江戶川亂步看到奈良善又要開口,補充道,「你的號碼也沒有背下來。要不是帶我過來的警官大叔記得怎麼聯繫窗的人員,這件案子就卡死在這裏了。真是的,咒術師的事隱瞞的那麼死有什麼必要,完全是礙事。」
「你說的對。」奈良善道。
江戶川亂步看向奈良善,又瞧見向他們走過來的五條悟「你這是準備……」
奈良善「從橫濱開始,沒問題吧。」
江戶川亂步歪頭,手指抵在下巴上想了想「沒問題,這裏的人過的日子不會更糟糕了。」
所以,就算加上咒術師的存在,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咒術師的群體怎麼說都屬於拯救方,而不是黑手黨那樣的破壞方。
至於詛咒師,該存在的永遠都會存在,無論咒術師和咒靈是否曝光,咒術特務科是否在橫濱駐紮,這群傢伙一直都是自由又任性妄為的混蛋們。
「好了,我去解決一下裏面的傢伙吧。」奈良善拿着黑傘走了進去。
才要跨越警戒線,就有警官上前阻止「小孩子不要靠近這裏,裏面很危險,你爸媽呢?」
江戶川亂步笑出聲來,對那名警官擺手「就讓他進去吧,安井警官。」
安井警官認得江戶川亂步,不過他和武裝偵探社打交道也就這兩年的功夫,並未接觸過奈良善還在武裝偵探社的那段時間,說道「不要開玩笑,江戶川。你也說裏面是專業人士才能處理的東西,那專業……嗯?」
「發現了?」江戶川亂步說,「他就是專業人士,別小看他啊,小善和社長要是認真打起來,吃虧的絕對是社長。」
安井警官臉上留下幾滴冷汗「武裝偵探社的社長,以前是號稱銀狼的那位……」
江戶川亂步「他進去了。」
安井警官立即回頭,身側早就空無一人,他回頭看其他幾名警察「你們放他進去了?」
「不、不是。」被他呵斥的男人說道,「他是瞬間消失的。」
安井警官「……異能力。」
江戶川亂步……
算了,解釋咒術好麻煩,就這樣吧。
「小善已經進去了?」五條悟走過來問道,身後跟着一群看到奈良善瞬間消失而眼露出茫然的普通人們。
江戶川亂步「進去了。應該一會就會出來了吧,如果裏面的人還沒死的話,也會出來吧。」
五條悟雙手插進口袋,歪頭「哎?也就是出事很久了嗎?這邊才得到消息哎。」
「因為不了解自己遇到的是什麼東西嘛,不知道的人,連求助都不會說。」江戶川亂步抬起下巴,「本來愚蠢的人就很笨了,你們還偏偏捂住了他們的眼睛,堵住了他們的耳朵,就算有嘴,他們也什麼都不會講啊。」
「哈哈哈,說的對極了。」五條悟笑出聲來,問道,「我是五條悟,你叫什麼?」
「江戶川亂步,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名偵探。」江戶川亂步面露得意,「有事可以委託給我們,百分百解決。順便一提,伊勢町叫做不二家的蛋糕店,點心最甜蜜,比你之前買的那家店要好吃。」
「哇哦,不愧是偵探。」
正說着,奈良善已經從工廠里出來了,手裏還拿着那把漆黑的雨傘,他出來後就將雨傘丟給了五條悟「我不要了。」
五條悟嫌棄的看着上面沾染的咒靈殘穢,捏着雨傘把手「回頭送給伏黑吧。」
奈良善……欺負人家看不見咒靈的殘穢嗎。
「我的孩子呢?」看到奈良善出來後,等待在外面的普通人連忙湊過來連聲問道。
「在裏面。」奈良善說,「現在已經安全了,可以進去。」
他的話一出口,警官還沒來得及阻止,這些父母們立即越過警戒線沖了進去,看着他們順利跑了進去沒有觸發死亡陷阱,像之前探路的警察一樣死掉,安井警官嘆了口氣「希望那些孩子還活着吧。」
雖然他知道,這種可能性很低。
果不其然,工廠裏面傳來這些家屬們痛苦的哀嚎。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一群中二年紀的中二少年們,組隊來這個廢棄的工廠探險,因為這個工廠以前曾經作為連續殺人事件的埋屍地點,中二少年們想要以此為噱頭,拍攝視頻放到網上去譁眾取寵。在拍攝視頻的過程中被一級咒靈殺死。
一群熊孩子一夜未歸,父母們當然着急報了警,到第二天警方追查信息來到這裏,一進去就死了好幾個警察,一開始安井警官沒想那麼多,以為是哪個不安分的異能力者作亂,就求助了武裝偵探社,想要迅速的解決這次事件。誰想到接過來的江戶川亂步只看了一眼,就判定這不是他的工作範疇,也不用社長過來幫忙,讓他求助咒術特務科。
最後,才是窗的人員接到消息,確認這裏的確有咒靈,就在咒術師app上發佈了任務。
等奈良善和五條悟來到這裏的時候,一群熊孩子已經落在咒靈手裏超過了十二個小時,別說安全無虞的帶出來,奈良善進去和咒靈戰鬥的時候,這群孩子的屍體都僵了。
「這就是隱藏咒術師存在的弊端。」江戶川亂步說道。
人們受害了,卻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受害,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該找誰求助。
更別提聰明的避開一些不好的場所,比如掩埋過好幾具死不瞑目屍體的廢棄工廠。
寄希望於窗的人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準確登記所有出現咒靈的地點,簡直就是玩笑。
「真是頭疼。」吩咐人去裏面收斂屍體,安井警官揉了揉眉頭,「以後不僅要判斷案子是異能力者引發的,還要判斷是不是咒靈導致。這日子真的是越來越不好過了。」
「有眼鏡就可以分辨出來了。」江戶川亂步轉頭對奈良善說道,「對了,眼鏡給我幾個吧。留在武裝偵探社備用。」
奈良善「回去交給你。」
「好啊。」江戶川亂步擺擺手,「有空可以來武裝偵探社玩哦。反正最近沒什麼重大案子發生,挺清閒的。」
安井警官「什麼眼鏡?」
五條悟「可以辨別咒靈的眼鏡,能讓看不到咒靈的普通人看到,超級好用,想要嗎。」
安井警官「……有那種便利的東西早點拿出來啊,至少我很需要。可以購買嗎?多少錢一個?」
「還挺貴的,這也算咒具的一種了,雖然是最低等級的那種。」五條悟低聲講了一個價格。
安井警官臉上冒汗,這需要他三個月的工資啊。
確實,不便宜。
「我可以送你一個。」奈良善對安井警官說道,「以後再發現這樣的案件,直接聯繫窗的人員發佈任務,咒術師會來解決的。」
「你們咒術師也有所屬部門嗎?」
「咒術特務科,和異能特務科差不多的機構,不過更隱秘。」奈良善說道。
安井警官「稍微聽說一點。哎,咒靈這種存在,瞞着它做什麼。」說着,發愁的抽了一根煙,正好這時候收斂屍體的人出來了,白色擔架上面蓋着白布,沾染了血污。
「警官,屍體都有些……需要拼湊,才能還給家屬。」一名警察臉色蒼白,走過來對安井警官低聲道。
安井警官點了點頭「知道了,按照規矩和死者家屬協商處理吧,真是的,大老遠跑這裏來找死。」
奈良善看了他一眼,對江戶川亂步說道「眼鏡明天給你,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江戶川亂步擺手「哦。」
看着兩個人離去的背影,江戶川亂步「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之後的事,可和名偵探無關了啊。
名偵探只是要了一次眼鏡而已,只是替武裝偵探社的以後考慮,所以……之後無論奈良善採取什麼行動,都不是名偵探的錯。
那邊,奈良善和五條悟走遠了。
「之前在橫濱租的地盤,還在嗎?」奈良善問道。
五條悟「已經不在了,七海去了一趟退掉了,沒能把所有錢都要回來好可惜啊。」七海建人學過一段時間的律法,找合同里的漏洞拿回一部分錢,對他來說難度不大。全拿回來就別想了,這的確有他們沒能仔細核實橫濱這個城市特殊性的錯。
「用那部分錢,買一個小店面。」奈良善說道,「地址位置不用太好,稍微隱蔽點也沒關係。開個眼鏡店吧。」
五條悟吹了一聲口哨「好啊。」
賣眼鏡,這種事五條悟以前從未想過。
奈良善也沒有考慮過,隱瞞咒靈存在的事仍舊是政界那邊咬死不鬆口的規矩。奈良善不滿這條規矩,但好歹還從政界那邊拿着錢借着名頭,直接大刀闊斧的開始改革,容易引起反彈,還未必成功。最多也就是讓捲入咒靈事件的普通人知道他們遭遇了什麼,以及允許知道咒靈存在並且有能力使用咒具的普通人加入咒術特務科而已。
那樣的人,相比較更多的普通民眾,仍舊鳳毛麟角。
對外隱藏咒靈和術式存在的帳還在使用當中。
先要開設咒具店賣眼鏡也基本是行不通的,一旦被政界的人發現,店被取締不說,還會引起各種各樣的麻煩,影響咒術師們繼續執行任務。
但橫濱這個城市不同,它是租界,有些地方有些人,政界那群傢伙管不着。
以前倒是沒想到利用這個城市做什麼,只發愁這個城市難搞。現在看來,事物在有壞的一面的同時,也有好的一面。
而且,巧得很,現在的咒術特務科高層里,沒有人會反對公開咒靈的存在。
五條悟早就對這條規矩不滿了,伏黑甚爾對公開搞事根本就是喜聞樂見,至於夏油傑,以前的他大概半隻腳踏進了守舊派那邊,現在的他,整個人就是個革新派。有這麼幾個頭頭,下面帶領的人都是觀念相似。至於仍舊存在於咒術界的守舊老傢伙們,他們根本就沒權知道奈良善的這個足以改變咒術界未來的決定。
一個星期後,橫濱靠近海邊的一條街道內,一家門面有些陳舊的專賣眼鏡的店鋪開張了。
三島冷子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最近才轉來橫濱的學校。在那之前,她一直呆在川崎市。三島冷子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她一直跟着母親在川崎市生活。雖然挨着橫濱,但川崎市相對比較小,不過還算繁華,是非常有名的工業城市之一。三島冷子在這裏渡過了她至今為止的全部人生,直到有一天,母親病逝。
還沒成年的三島冷子只好去父親那邊生活,應該說,和父親那邊的家人一起生活。
父母之所以會離婚,是因為父親出軌被母親發現,他們大吵了一架,父親帶着自己的私人物品和一點點錢,離開了川崎市,將房子和店面甚至銀行卡上多數的錢都丟給了他們母女,去橫濱自己重新打拼。
父親的態度很強硬,他選擇了情人,丟下了她們母女,連同這裏所有的一切。
自那之後,三島冷子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她只知道父親在橫濱賺了大錢,和情人結了婚,過的很幸福。只每年寄過來一點錢,作為她這個女兒的撫養費。
母親每年看到寄過來的錢都會大發脾氣,冷靜下來後就拿着這錢,和三島冷子繼續生活。
三島冷子從來沒有在物質上被虧待,母親去世前,她們母女生活無憂,父親還定期給她寄來生活費。母親去世後,她順理成章的繼承了所有遺產,到了父親那邊住,也沒有人和她提到一點關於母親遺留的房產和店面的問題,還給她零花錢。但是精神上,她從來沒有得到過任何關心和愛意。
她的母親疲憊到無心去愛她,他的父親不願分出愛去給她。
繼母看到她只會尷尬的笑,比她小了兩歲的弟弟完全無視她。
在他們眼裏,三島冷子只是住在這個家裏兩年,十八歲後就會離開的過客。
橫濱市很亂,但他們住的地方是少有的安全區,達官顯貴的地盤保鏢眾多,門衛也看管的嚴,無人作亂。就連龍頭戰爭都沒波及到這裏來,一切都很安穩。
唯一不覺得日子安穩的只有三島冷子。
「吶,知道嗎,在暗街新開了一家眼鏡店哎。」
「你還敢去暗街?那邊可不是安全區,老師不是說了嗎,不要離那邊太近。那邊可多黑手黨了。」
學校內,三島冷子正在收拾自己的書包,聽到了隔壁位置男生們笑嘻嘻的談話。
「沒事啦。」
「還沒事呢,還是小心點吧,前段時間就死了五個中學生,好像是出去拍什麼視頻。然後死的七零八落的,屍體都拼不全。」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啦,其中一個我還認識呢,我去參加了葬禮,那孩子的媽媽差點沒哭暈過去。」
「兇手呢?」
「說是解決了。警方那邊也沒透露點消息出來,嘖。」
「搞不好又是什麼異能力者。」
「噗,你還相信這世上有異能力者啊。」
「當然相信了,根本就有。是你沒見識。」
「我才不信我沒見過的東西。」
「喂喂,話題扯遠了,那家眼鏡店怎麼了?店長是異能力者?」
「不,店長只是普通人吧,看着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挺漂亮的,尤其是那一頭金髮。眼鏡挺普通的,但最重要的是,那家店有幾副眼鏡,知道賣多貴嗎?」
「多貴?」
「一百五十萬日元!」
「咿!金子做的嗎?」
「所有的眼鏡都這麼貴?」
「不是,只有那幾副,其他的和普通眼鏡一個價。我覺得那個店長瘋了,一副眼鏡價錢這麼高,還把店開在那個地方,誰會買啊。」
「哈哈哈,或許在等有緣分的人也說不定。吶,就像是漫畫裏那樣,戴上這幅眼鏡,你就不再是普通人了。少年,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吧。」
「哈哈哈哈。」
男孩們笑了一通後轉換話題,聊起了隔壁班的漂亮班花,離開了教室。三島冷子抱着自己的書包,久久沒有動。
這些男孩們只是隨口聊一聊而已,三島冷子卻知道,異能力者是存在的,甚至還有更隱秘的異能特務科的存在,專門處理異能者的事情。
之所以她知道,是因為她的父親就是異能力者。不過她父親的異能力很弱,只能讓低於一百克的物品飄起來,這種程度的異能力,異能特務科登記的時候都沒將它放在眼裏。
除了父親以外,他家就沒有其他人擁有異能力,包括三島冷子。
異能力啊,她也很想擁有。有了異能力,是不是可以活的更自由些。至少她能離開這裏,離開所謂的父親身邊。
一百五十萬,對於那些男孩們是天文數字,但對三島冷子來說,不過是幾個月的零花錢。
三島冷子帶好自己的書包,離開了教室。
二十分鐘後,三島冷子坐出租車來到了暗街。
「小姑娘,這裏可不太平,沒什麼事的話不要久留啊。」出租車司機好心勸說道。
三島冷子對司機道謝,轉身走進了街道內。
暗街並不陰暗,恰恰相反,這裏陽光明媚,道路寬廣,店鋪也不少。之所以叫暗街,是因為這裏是兩個黑手黨地盤的交界線位置,屬於混亂區,經常在這裏發生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偶爾也會發生幾起槍殺事件。不過大型的交火事件從來都不會在這裏發生,這裏屬於橫濱黑暗世界的交易街。
三島冷子走了才一百多米,就瞧見一家門面有些陳舊的店鋪,上面招牌上清楚的大字奈良眼鏡店。
她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很普通的一家眼鏡店,櫥柜上,架子上,擺放的都是眼鏡,各種各樣的款式,還有專門用作裝飾的花紋古怪的眼鏡。
而在這裏所有櫥櫃中,最特別的是最中間的圓形展櫃,和其他擺放滿滿的櫃枱不一樣,這裏面只放了三個眼鏡,圓框眼鏡,方框眼鏡,還有無框眼鏡各一個。
「那種眼鏡很貴的。」穿着黑馬甲和長裙,一副不良打扮的金髮少女開口道,「也很貴。」
三島冷子「它有什麼特別的嗎?」
「有啊。」不良少女笑了,「可以讓你看到咒……幽靈。」
三島冷子「幽靈?那種東西存在嗎?」
不良少女微笑「存不存在,戴上它走一圈不就知道了。不過,不買可不給試,這東西成本可不低呢。一百五十萬,不講價。」
三島冷子「我要了。」
「爽快。」老闆打開櫥櫃,拿出圓框眼鏡,「你的臉型戴這個好看,就它了。」
三島冷子「嗯。」
付了錢,老闆直接將眼鏡交給三島冷子,沒開所謂的收據,也沒給包裝盒子,就這麼平平無奇的遞了過來。這一瞬間,三島冷子懷疑自己被坑了。而後又想,被坑了又怎麼樣,反正這錢是父親給她的,她不差這一點錢,這是她想要買的,心裏高興就好了。
難得能高興一次。
「哦,等等。」老闆走到三島冷子面前,就在三島冷子以為她要做什麼的時候,老闆只是將手在她的後背上劃了一下,「有葉子。」
三島冷子低下頭,沒有看到什麼葉子。奇特的是,在女老闆這個動作之後,她一直感到呼吸不暢的胸口,竟舒服了一點。
「想要退貨可以在三天之內退貨,過期不候。」金髮不良少女笑道。
「多謝,奈……」
「我不姓奈良,真正的老闆姓奈良,我就是來這裏做店長打工的。」不良少女說道,「我是新田,新田明。」
「好的,新田店長。」
作者有話要說 還債日啊,還有一更,大概得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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