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送呈古佛先生台啟
謹定於上清五年,十二月初五酉時三刻,於曲江池邊,畫舫之上,淡酌候教。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望百忙中移貴趾,萬望勿辭!
素衣於十一月三十日敬上
曲江池,興於先帝,盛於新皇,歷時近百年。
先帝時的曲江,一片天然池沼,稱為隑洲,建有著名離宮——宜春宮。
因其水波浩渺,池岸曲折,「形似廣陵之江」,取名「曲江」。
司玉善登基後,大規模營建曲江,鑿黃渠,辟御苑,築夾城,建大雁塔,修新開門,曲江池成為水域千畝、名冠錦都的游賞勝地。
舉目遠眺,能看見湖心仙島,波光中依仙島而設的荷廊恰似一朵盛開的水蓮花。若是向更遠處,能望到閱江酒樓在曲江池南岸的柳色掩映中,酒旗招展、隨風而動。
春可以看花,夏可觀柳堤,秋夜賞明月,冬日品雪晴。
每每天氣好時,從城門魚貫而出直奔曲江池畔的香車寶馬川流不息,郎君娘子嬉笑而至……
古佛抖了抖手中的請柬,弄的還挺正式。他看着對面的黑金剛,指了指門口的方向,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邢寶回頭看了一眼,轉頭看向他,臉上鬍子拉碴,身上衣服皺皺巴巴,書案上、地上、凳子上……凌亂的散放着書籍,有的翻開了、有的歪倒在一邊、有幾本還算整齊的放在了一摞……
沒有了上次的酒臭,小小的禪房,依舊讓人覺得無法下腳。
「你去不去?」古佛的請柬是素衣要他親自送來的。
素衣原本打算自己來,可她現在越來越畏冷,披了兩件大氅,依舊凍得直哆嗦。
他就把差事領了下來,讓她回屋歇息。
「素衣讓你問我的?」古佛提溜兒着請柬的一角,來回的晃蕩,兩條腿交疊的放在書案上,跟請柬一個頻率的晃蕩。
「她沒說,但我回去要有個交代。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幫你把那份酒喝了。」邢寶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回味起那天的梅花酒。
「不用!」古佛看着他的樣子,眼眸沉了沉,「邢將軍,你可知道,若素衣成了藥女,她要付出的代價,不止只有折壽……」
他滿意古佛臉上陡變的臉色,素衣也不算太慘,除了自己,好歹還有一個真心關懷她的朋友。
「還有……」邢寶深吸一口氣,身體隨着這口氣的吸入,從裏到外的涼,「還有,什麼?」
「此後,她每個冬天都很難熬,即便坐在火爐上,她依舊也會覺得冷。除了冬天,其他季節她也過不好。春天,愛過敏;夏天,易中暑;秋天,風寒纏……
一個如此多災多難的人,又能活多久呢?」
這段時間,古佛翻遍了所有的醫書,但求一個兩全之法。
然,世間哪有雙全法?
「你想要我如何?」邢寶緊握雙拳,平滑的指甲深陷在厚實的掌心……就這麼喜歡司玉衍嗎?
為了他,身體可以不要,命也可以不要!
那自己呢?
自己在她心裏,是不是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朋友?
「我想讓你帶她走!」古佛的眼睛亮了亮,他打不過素衣,邢將軍應該沒有問題,「她學醫,沒有我好,但用毒比我精明。我沒有辦法給她下藥,所以你可以打暈她,帶她去南疆。
那裏一年四季變化並不明顯,她喝下去的藥,大概要三個月左右便可排出體外,對身體的影響不大。調養個兩三年,應該會恢復如初……
當然!
這個如初是指恢復到五年前她重傷初愈的時候……」
「五年前……重傷初愈……她當時是怎麼受傷的?」邢寶看到古佛的眼神,便明白她的傷,怎麼可能與司玉衍無關?
命給了一次還不夠,還要再一次,才甘心嗎?
司玉衍,你用她救了一次命,還要用第二次……
太欺負人了!!!
他想着、想着,突然笑了,無聲的笑,滿臉悲涼。
他們,一個用的理所當然,一個給的無怨無悔……
他一個外人,生什麼氣?
又有什麼資格去生氣?
「邢將軍?」古佛抬了抬眉毛,感覺他臉上的表情太怪,像哭,又像笑。
「我幫不了你!」
素衣那麼擰的一個人,她想要做的事情,何時做不成?
「邢將軍,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着她……」古佛咽下那兩個字,他心中怕,怕一旦一語成讖,他此生難安。「你只要敲昏她即可,剩下的事情,我來安排。如果皇上怪罪、司玉衍怪罪,我都一力承當!」
他真恨!
為什麼自己不能在學醫的時候,也學些武功?
「我也想打暈她,把她藏到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邢寶苦笑了一聲,「可我打不過她啊!」
「邢將軍,可是在開我的玩笑?」古佛皺了皺眉,他興致高昂的想到一條可以讓素衣活下去,且活的好的路。
這個邢寶,怎麼不配合呢?
「我沒開玩笑!」邢寶一雙虎目中透着傷感,「如果行軍打仗,素衣未必是我的對手;如果是暗夜殺人,萬軍中取人首級,我連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你讓我敲昏她?
到時候,可能還需要你來救醒我!」
「邢將軍……」古佛頹然的靠在椅背上,「我有聽南錦予說,你們現在是住在一起的。那麼,你對素衣的心思,想必不似她對你一般。
此事一了,她即便是和你走了,也難永壽……你可想過,她給不了其他小娘子能給你的,也給不了你想要的那麼多!」
「沒關係!」邢寶咽了咽唾沫,「她能給我多少,我便要多少……她即便什麼都不給,我也會陪在她身邊,更何況……」
他摩擦了一下腰間的刀柄,她正在用自己能給的方式,在給他所有,她能給的!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真的走進她心裏的人,她都看的極重,給她能給的一切!
「既然如此,邢將軍,慢走不送!」古佛拿起書卷,半眯着眼睛,不再開口,直到邢寶關上了門,他的眼睛沒有看進去一個字。
感覺邢寶已經走遠,將手中的書,狠狠的摔在門上。
猶不解氣,拿起通紅的請柬,舉起手……到最高處猛然停住,大口喘着粗氣,比劃了兩下,還是將請柬扔在了書案上。
大紅底色,燙金字體,似在無聲的嘲笑,他做的一切,也許素衣根本就不領情!
她就是想……就是想……
唉!
在她心裏,也許,他並不是她的家人!
那年埋下梅花酒的時候,他也是在的。可她卻單獨請了邢寶,他味兒都沒有聞到半絲。邢寶腰間的刀,應該也是她送的。
哼!
相處了這麼多年,她除了會送他上樹曬月亮,還送他什麼東西了?
沒良心!
他再次拿起請柬,閉着眼睛想要扔出去,在鬆手的前一刻,又拿了回來。
暗罵自己沒出息,卻覺得,這請柬也是她送的。
專門給他送的請柬,他要留下來,以後,好好嘲笑一下她摳門……
只要有以後,什麼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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