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黃金十月,夏末秋初,五更二點承天門的城樓上,第一聲報曉鐘敲響,隨後各條大街的鼓樓上依次敲響,隨着鐘聲由內而外一波波的傳開,皇宮各個大門、皇城各個大門、里坊各個大門,都依次開啟。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往日大街上一輛輛馬車、一頂頂軟轎飛一般的往皇宮的方向趕,生怕自己遲到了,被御史台里眼尖的大夫逮着,參上一本,罰幾個月的俸祿。
俸祿不是問題,畢竟沒有幾個當官的是靠這個過日子的。但是,大殿上被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參一本,委實丟人啊!
不過,這幾天皇上無心朝政,罷朝了兩天,今天是第三天,昨夜內侍拿着皇帝的手諭告知明日罷朝!可是讓那些常參官既喜又愁……
喜的是,今天依舊可以抱着嬌妻美妾睡到自然醒;愁的是,皇帝前日一連叫了幾個宮人到自己的寢殿,好像現在都沒有出來過……
這是要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節奏嗎?
無論宮城外的臣子們如何臆測,皇帝現在都沒心思管他們心裏的那些花花腸子。
他盯着龍床上糾纏的男女,男子粗重的喘息、女子似歡愉、似痛苦的呻吟……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即便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沒有辦法持續這麼長時間,更何況……就在他打算上前拉開他們的時候,床帳浮動,從裏面扔出來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她半眯着眼睛,臉上還留在上一刻曖昧的表情,可呼吸卻……
皇帝揮揮手,貼身的給使熟練的拿一條毯子將女子裹起來,抱着出去了。
他出去後,緊跟着進來一排宮人,拿着洗漱的用品,將床上的男子扶着去清洗,龍床上的被褥一律換新。
偌大的寢殿中,除了輕微的水聲,再聽不到任何其他聲音,相比前一刻的芙蓉暖帳,此刻便如同帝陵一般寂靜、肅聊。
一切收拾妥當,床上的男子看着逐漸走近的皇帝,先是皺了皺眉頭,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比之更白,上面還有幾道開裂的口子,露出裏面紅色的血肉。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紫色的舌尖兒掃過嘴唇,並沒有帶來多少滋潤的水分,反而透着幾分嚇人的詭異。
皇帝轉身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一杯溫水,怕燙着床上的男人,還親自試了試,水溫剛好合適,才遞給床上的人。
男人接過水杯,一口口慢慢喝,最後一飲而盡。瘦可見骨的手指把玩着水杯,他先歪了一下腦袋,抬眼看了看一身龍袍的司玉善,另一隻手在被子底下摩擦着錦緞的床單……
良久,才開口,「哥,這不合規矩!」
司玉善聽着他沙啞的喉嚨,奪過他手裏的杯子,再去倒了一杯水,放回到他手裏,仰着頭、踏着腳、故作傲慢的說「司玉衍,這是我的皇宮,我是皇帝,合不合規矩,我說了算!」
「哥,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司玉衍喝掉了杯子中的水,戲謔的看着一身金光閃閃的男人,左側嘴角的梨渦隨着他的笑容,也跟着深了幾分,「睡了你的龍床、睡了你的宮人……你就不怕我連你屁股底下的龍椅也想要?」
「哼哼!」司玉善面色不善的坐在床邊,「有本事你趕緊好起來,我的龍椅隨時可以給你!」
從小他就不喜歡那些刀槍劍戟,喜歡在書房裏舞文弄墨。
多少次夫子的作業都是他一人寫兩人份兒,多少次被體罰都是玉衍替他抗……
長大了,他們的皇帝老爹把他們哥倆兒扔到了邊疆,對付那些沒事兒就來打劫的突厥人、北蠻子。
他負責做出主意的軍師,玉衍負責衝鋒陷陣。不是每次的主意都是好主意,玉衍也因此多次陷入險境,有幾次差點回不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一多半也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後來,他被皇帝老爹急召回了錦都,才知道是玉衍偷偷上了摺子,老爹猶豫了很久才答應的。
當他踏進御書房,看到老爹一臉陰沉的將一本摺子甩到了他身上,拿起來才知道,突厥今年冬天下了一場大雪,凍死了好多牛羊,也餓死了好多百姓。
窮凶極惡的他們集結了三十萬兵力,打算攻下北梁城,搶奪城內物資。
北梁城守軍只有三萬,援軍即便速度快,也要七天才能到。
他一臉蒼白的看着老爹,手抖的摺子都拿不住,掉到了地上。
「啪嗒!」一聲脆響,驚得他一哆嗦。他從北梁城回錦都用了快三個月,玉衍他……
「司玉衍……他守住了!他挺到了援軍,三萬守軍剩下不到一萬,他自己也受了重傷,正在北梁城養傷呢!」老爹肅穆的表情遮蓋不了眼中的驕傲,或者他根本就不想遮掩,這個能真善戰的兒子像他!
他聽到了老爹的話,感覺身上的力氣一下子都被抽走了。
癱軟的坐到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腿,頭埋在衣服里,顧不上什麼皇子的威嚴,小小聲的、慢慢哭泣……
玉衍是怕守不住北梁城,所以才要求老爹召回自己!
從小他這個弟弟比他更像哥哥,他闖下的禍,都是玉衍幫他扛下來的。
玉衍總說他是大皇子,又是嫡長,未來那把金閃閃的椅子必然是他的!
從那以後,玉衍很少回來,多半都在邊疆守城。
老爹還在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封為天策上將,位列一品。老爹從不離手的虎符,也在冊封的那一天,連同黃澄澄的聖旨,一同給了他。
司玉善明白,其實相比較於自己,老爹更希望玉衍能夠坐上這把椅子。
他當時也想,如果弟弟真的想要,他也可以讓。
在自己登基的那天,玉衍將虎符交給了他,並跪在了他面前。
「在外人面前,你是君、我是臣,我會為你守好這司家的江山,讓你穩穩的坐在這把椅子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撼動;在只有你、我兩個人的時候,你是哥、我是弟,你我一母同胞,你得對我好點兒!」
最後那一句』你得對我好點』,特別像小時候,玉衍路還走不穩的時候,抱着他的小腿,奶聲奶氣的喊他』哥』。
他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扶起他,緊緊的抱着他……
「你可別介!」司玉衍虛弱的擺了擺手,「那天天一摞摞的奏摺,看着就心煩,不如在邊疆殺蠻子,一刀一個,多痛快!」
他想掀開被下地走走,卻發現自己竟然連被子都拿不起來。一時間悲從中來,難道真的是之前殺孽太重,報應來了?
「你好好躺着!」司玉善把他按回了床上,細心的為他掖好被角,「如果古佛再不回來,我就下旨把國寺拆了!」
畫像已經放下去快一個月了,可半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他不得已求助到國寺,本來做好了要被老和尚奚落一頓的準備。沒想到天相老兒倒是很識相,急忙將消息下放到行走僧人,讓他們儘快尋找古佛回錦都。
天相安慰了他幾句,讓他回來等消息,可三天過去了,消息還沒到,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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