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門有專門建立一支飛舟部隊,在趙國各個重要地點,按照一定路線進行運輸客人或貨物。
趙國太過遼闊,一般修仙者單靠自己趕路需要花費太多時間,而飛舟的速度極快,中型飛舟就能相當於金丹境修仙者的遁速,是一般修仙者趕路首選...當然他們要負擔的起船票費。
顧新面前的這艘中型飛舟,下一次航班就是前往仙緣城,當然仙緣城只是它的途經地,之後它會去別的地方。
看到這飛舟,顧新突然有些好奇。
「那當初為什麼不用飛舟來接入門弟子,反而要長老帶我們趕路回來?」
常羲聞言,翻了個白眼道:「你不是坐飛舟回來的?那劃撥給你們買船票的經費應該是被哪位師兄吞了吧。」
顧新一怔:「門主他不管?」
常羲道:「只要招你們的師兄能在規定時間內趕回來,木通師兄是不介意師弟們貪墨船票費的...當然有一部分要分給他。」
顧新:「......」
中型飛舟外形似凡間的木質海船,當然它的木頭並不是凡間常見的木頭,而是全由靈木構成。光是製造飛舟外形花費的靈木,就能煉製不少法器了。
顧新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木通道人很想拆了這些飛舟。
因為這些都是錢啊。
此刻飛往仙緣城的航班還沒有,顧新登上甲板,出示了身份證明,又拿出木通道人開出的證明。
就算是風月門弟子,搭載自家飛舟,也是要付錢的,不過看在自家弟子的份上,倒是可以收的便宜些。
不過顧新是因公出差,路費全由宗門報銷,倒是不用自己掏錢。
驗證無誤之後,顧新才和常羲一人領到一個號碼牌。
飛舟內部,是一個巨大的大廳,大廳里有一個接一個排列的座位,密密麻麻大概有上千個,每個座位都有自己的編號,憑藉號碼牌,可以找到自己對應的座位。
「甲區第三行第四個座位。」
顧新很快入座,常羲的位置就在自己右手邊。
入座之後,顧新才發現自己左手邊,早有人坐在那了。
一個年過半甲頭髮花白的老者,正一臉驚恐的盯着自己。
看到老者這副模樣,顧新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偏頭問常羲:「怎麼,我長得有這麼可怕,這老人家怎麼好像一副見到鬼一樣看着我。」
因為顧新擋住視線,常羲頭往後稍微靠靠,才看到老者真容。
「這不是神靈谷的易師兄,怎麼今天要回去了?」
神靈谷也是趙國七大派之一,不過神靈谷素來隱秘,只在自己地盤上活動,行事作風也與其他各派大不相同,就連挑選入門弟子似乎都有自己的另一套評判標準。
顧新屁股挪挪,不由的遠離了易周。
神靈谷歷史悠久,擅命理之術,特產二五仔,風月門長輩私下告誡弟子一定要遠離神靈谷的修仙者。
據說他們在前前朝時期就存在了,前朝建立時,神靈谷倒戈相向,幫助前朝覆滅前前朝,本朝建立時,神靈谷又跳反,背刺了前朝...
易周臉色有些難看。
千避萬避,沒想到最後還是遇到了這個天煞孤星。
明明自己在仙緣城都背着他走了。
看來自己今天出門還真是沒看黃曆。
「原來是常師兄,谷主書信已經送到貴門門主手中,事畢師弟自然是要告辭,不過師弟突然想起風月門還有一位至交好友沒有拜訪,師弟先行告辭。」
開玩笑,易周發了失心瘋才想和一個天煞孤星待在一起。
他寧願多買一張票,換一個航班。
常羲其實和易周也不大熟,只是見過幾面而已,客套幾句之後易周就告辭了。
看着易周急匆匆離開,顧新好奇問道:「他是誰?」
常羲感慨道:「他是我那一輩的人物了,當年他以擅長推算命理出名,與另外四位別派師兄合稱趙國五傑,是我們那一代的風雲人物。」
「趙國五傑是誰?」顧新有些好奇。
這是老一輩黃曆了,現在這一輩的修仙者,知道的並不多。
「神靈谷的易周,摩柯寺的紀禮,山海重樓的景詩...合稱趙國五傑。」
「摩柯寺...紀禮?」顧新表情一臉怪異。
那個花和尚還有這種外號?
沒過多久,顧新發現易周一副吃了屎一樣難受的表情,走了回來。
「易師叔不是去拜訪故友了?」顧新問道。
「我也沒想到...飛舟竟然提前開了。」易周坐回了自己座位上,看着顧新,一臉晦氣。
莫不是...天煞孤星的霉運開始發散了?
易周只覺得心驚肉跳,似乎等會就要發生什麼事一樣。
而顧新只覺得易周莫名其妙,這眼神看的自己發毛。
這該不會是個老玻璃吧?
不然船里那麼多漂亮師姐不看,非要盯着自己這個帥氣男神?
一想到這裏,顧新就開始戒備起來。
甚至顧新都在想,如果易周對自己動手動腳,覬覦自己美色,自己要不要也送顆猩紅糖丸給易周這個老人家嘗嘗。
顧新並不是個話多的人,常羲也不是什麼沒話找話的人,而易周更是一副避顧新如避瘟神的表情,自然更不會挑起話頭。
或許是剛從風月門這個起始站出發的原因,大廳里的修仙者有些稀少,除了少部分也是風月門的弟子之外,更多的是從別的地方來風月門採購貨物的商人。
這些商人也是散修,掙得就是販賣商品賺來的辛苦錢,這些人也是最常見的商人群體。
大勢力之間自己就有所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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