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阿茲克先生:」
「多日不見,不知道您現在是否安好。」
「關於褻瀆您孩子遺體的人,我已經有了一些眉目,由於他掌握着一件高序列的觀眾途徑封印物,所以我無法在信中書寫他的名字。」
「在幾天前,我在他的偷襲中『死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再次復活,但我現在應該已經脫離了他的劇本,這也許能讓我更容易的對他進行調查。」
「通過一些情報,我確定他已經抵達貝克蘭德,但他似乎並沒有展開進一步的行動。」
「另外,我還得到了另一個消息,名為齊林格斯的海盜將軍也在近期抵達了貝克蘭德,他掌握着一件名為蠕動的飢餓的神奇物,可以藉由放牧靈魂來獲得多種非凡能力。」
「按照我所接觸到的情報,這件物品的能力應該是屬於一個被稱為牧羊人的序列。」
「我不知道齊林格斯和那位幕後黑手同時出現在貝克蘭德是否有所聯繫,但據情報顯示,齊林格斯的目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物品,那件物品似乎足以讓齊林格斯從序列六的水準成長為高序列強者。」
「除此之外,我還想要向您請教一些『獻祭儀式』相關的知識……」
……
寫完這封本應早就寄出的信件,克萊恩微微嘆了口氣,重新檢查了一遍信的內容,確認沒有不小心提到0-08或者因斯·贊格威爾之後,才小心的將信紙疊好,裝進信封。
不過就在他吹響銅哨之前,他又一次有些動搖,他重新將銅哨放回口袋,逆走四步來到灰霧之上,在摒除了干擾的情況下,具現出那已經被陽炎符咒焚毀的黃水晶靈擺,緩緩默念着占卜語句——
「我應該這時候給阿茲克先生寄信,我應該這時候……」
默念七次之後,他睜開了眼睛,看着那順時針轉動的黃水晶吊墜,終於鬆了口氣。
回到現實,克萊恩吹響了那無聲的銅哨,伴隨着周圍變得陰冷起來,在他開啟的靈視中,一根根泛着朦朧光澤的白骨如噴泉般湧出,然後快速聚合成了一隻虛幻而龐大的怪物。
它的身軀健壯而猙獰,仿佛閃爍着火焰的眼睛似乎透露出等待的意念。
克萊恩嘴角微微抽動,將信封往上扔出,白骨巨掌微微擺動,便將那封沒有署名的信牢牢的握在了手中。
克萊恩再次吹動了無聲的銅哨,那怪物也瞬間崩解,化作一根根白骨,消失無蹤。
做完這一切,克萊恩解除靈性之牆,重新將銅哨揣入懷中,微微鬆了口氣:
「和阿茲克先生的信使比起來,斯諾先生的信使要可愛很多啊!」
……
「休……你又在發呆了,今天早上你究竟去做什麼了?」斜靠在沙發上的佛爾思看着再次走神的同居夥伴,不由得開口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齊林格斯究竟去了哪裏而已。」休匆忙的將鍋甩給了齊林格斯,不過很遺憾的是,這個少女,並不會說謊。
「真的?」佛爾思雖然很懶,但並不意味着她缺乏觀察力,或者說,她能在小說里寫出精彩的推理橋段,本身就足以證明她優秀的洞察力。
「當然是真的,不然還能是為了什麼?」休非常肯定的說着,然後隨手翻了翻面前的報紙,仿佛是要做出一副尋找齊林格斯的樣子。
看她這幅欲蓋彌彰的模樣,佛爾思越發的感到休有事情瞞着她,不過她很清楚自己這個朋友的最嚴程度,如果她不想說的話,自己怎麼問也問不出來的。
不過就在這時,整個房間忽然變得陰冷,休和佛爾思幾乎是下意識的做出了戒備的姿態,佛爾思甚至已經做好了再次觸發一顆「石頭」的準備。
不過下一刻,那陰冷便徹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封信。
「剛才……發生了什麼?」佛爾思的臉上仍舊掛着一抹驚容,作為一個幾乎純野生的非凡者,她哪裏見過信使這麼高級的玩意。
甚至於,在那陰冷的感覺出現的瞬間,她都沒來得及開啟靈視。
當然,就算開啟了也沒有意義,因為在多多不想停下的狀態下,半神以下的超凡者,根本別想捕捉到它的痕跡。
「應該是……信使?」休看着自己手裏突兀出現的信封,表情略微顯得有些古怪,雖然沒有標註寄信人的姓名,不過她本能的意識到,這應該就是斯諾先生下派給她的任務了。
「信使?那是什麼?郵差嗎?」佛爾思看着休手裏的信封,有些好奇,但明智的沒有發問,不管什麼時候,信件都是私密的東西。
在休沒有主動和她分享的情況下,她不打算詢問。
「就是通過契約靈界生物來送信,嗯,有點像是故事裏女巫的使魔。」休看着手裏的信封,不知道該不該在這裏打開,佛爾思卻是故意打了個哈欠道:
「那聽起來還真是挺方便呢……嗯,我有點困了,就先去睡了。」
「好的,我一會兒就去。」休點了點頭,對於佛爾思的體貼感到暖心,同時也越發的頭疼她身上那個來自高位存在的「詛咒」。
「一定有別的辦法的!」休深深的吸了口氣,撕開了手裏的信封,果然看到了和那張名片上相似的優雅筆跡——
「親愛的休小姐:
我現在向你發放第一份委託:
請於明天早上七點,抵達貝克蘭德工廠區,保護罷工運動的領頭人拉維斯先生,並以仲裁人的身份為罷工運動提供幫助。
考慮到此次任務周期較長,可算作一次『序列八』級別委託,請慎重考慮是否接受。
備註:請不要被有錢人的金錢攻勢腐蝕。
【王冠】敬上。」
……
「我才不會被腐蝕!」休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將信紙疊好放進了口袋裏,然後找了個房間準備回信。
考慮到自己那「一萬次」的債務,能一次還掉十次顯然是很賺的,而且這個任務的內容對她而言也屬於比較能接受的類型,這也讓她放鬆了一些。
至少幫助窮人罷工,總比替黑幫討債強。
「不過要怎麼和佛爾思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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