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斯諾的話,休的脊樑立刻挺得筆直,不過可惜的是,她雖然矮,但腿並不短……
嗯,這句話不是說休有大長腿,而是說……她坐下的時候一樣的矮,哪怕挺直腰杆也一樣。
咳咳。
看着面賣力的想要表現出自己認真與嚴肅的少女,斯諾嘴角微微上揚,然後開口道:「關於你父親的死因,我可以告訴你,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記住兩件事情。」
「你說。」休雖然對於斯諾那失禮的視線很是不滿,但還是忍住說教的欲望,等待着斯諾的下文。
「第一,你父親的事情有着神秘力量保密,所以我只會說不足以威脅到我的部分,嗯,這句話本身也是情報,你應該能理解吧?」
斯諾豎起一根手指,休想了想,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於是斯諾豎起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我告訴你的情報,就是我能說的全部,剩餘的部分哪怕只是思考,也會增加我的風險,所以我希望在你聽我說完後,不要進行任何相關的追問。」
「好的,你請說。」聽了斯諾的兩個前提,休的情緒波動的越發強烈起來。
「簡單來說,你父親發現了魯恩皇室,確切的說是那位國王的某些秘密,想要將其舉報給教會,結果被當場處決。」
斯諾說到這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不再說話,休剛想追問,便想起了斯諾之前的話,頓時將所有疑惑憋在了嘴裏。
「國王的秘密……」雖然這個回答並不能讓休滿意,但卻也讓她鬆了口氣,雖然她一直致力於調查父親死亡的真相,想要恢復父親的名譽,但她心裏,始終壓着一塊石頭,生怕父親真的參與了叛亂,真的毫無名譽可言……
好在現在得到的情報,似乎並非如此。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休抬起頭,看着斯諾那張平靜的好似畫作的臉,開口道:
「那麼,有關滿月囈語的事情呢?」
「這個嘛……姑且問你一句,你知道『隱匿賢者』嗎?」斯諾意有所指的問道,震驚的休差點碰灑面前的紅茶,但她還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故作平靜的道:
「你的意思是,滿月囈語和隱匿賢者有關?隱匿賢者不是只會影響窺秘人途徑的非凡者嗎?」
「不,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滿月囈語的源頭,是一位位格與隱匿賢者相似的存在,甚至還要高出一些。既然你知道隱匿賢者會影響窺秘人,那就應該明白,這種高位格存在的耳語對於低序列非凡者的影響有多麼恐怖。而佛爾思小姐的那件神奇物品,來源便是這位存在血脈後裔的遺留,佛爾思小姐每次使用,都會加深與那位存在神秘學層面上的聯繫,這樣說的話,你應該就懂了吧?」
斯諾維持着與休四目相對的狀態,休本能的點了點頭,然後似乎是有些失神的問道:
「有解決的辦法嗎?」
「只有兩種。」斯諾豎起兩根手指,然後彎曲其中一根——
「其一,自身晉升為序列四的半神,獲得神性,這樣一來,雖然無法根除囈語,但位格上帶來的污染卻已經微不足道,不會再感受到痛苦,也不會因此而失控。」
休對於這個辦法顯然並不滿意,斯諾當然也看得出來,於是蜷起了第二根手指——
「其二,找到一位偉大存在對佛爾思小姐進行庇護,比如神靈什麼的,當然,這需要足夠的神恩,如果佛爾思小姐有着足夠虔誠的信仰,那麼可以去相應的教堂禱告試試。」
「虔誠?」休回憶了一下佛爾思平日裏寧可多睡一會兒也不願意祈禱的架勢,去教堂尋求幫助,被關進地下室的概率好像更大一些吧?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雖然休多少也明白這種層次的事情恐怕真的沒什麼好辦法,不過她還是抱着「萬一有呢」的念頭問了出來。
「雖然不是沒有,不過我覺得你大概也不會接受,比如對邪神、隱秘存在祈禱之類,畢竟比起正神,這些隱秘存在的信徒更少,也更容易得到回應,至於得到回應後,會不會比之前更慘……那就不好說了。如果你覺得選這個也沒什麼的話,我也可以給你提供一兩位不那麼危險的隱秘存在的尊名和祈禱儀式,比如愚者、悖論集合之類的……當然,這裏說的不那麼危險,也只是目前來說。」
「不必了。」休沒有半點興趣的搖了搖頭,斯諾也不多勸,只是點點頭道:
「明智的選擇。」
說罷,他從懷裏掏出一張名片放在了休的面前:
「這是我信使的召喚咒文,你應該知道怎麼使用,另外,如果有什麼委託的話,我也會通知信使將委託內容寄給你,希望你能遵守契約。」
「我知道了。」雖然本質上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但契約卻仍舊生效了,因為她很清楚,對方給出的情報,確實夠得上那份報價。
她接過名片塞進上衣口袋,然後就要起身離開,不過就在這時……
「哐啷!」
一根明晃晃的三棱刺躺在了休的腳邊。
「啊,這……」休正想解釋一下,卻發現,剛才還在面前的斯諾先生,怎麼沒……哦,怎麼上牆了?
「抱歉,作為一個仲裁人,我必須要對於那些缺乏理智的人也保有足夠的說服手段,這很合理對吧?」休有點尷尬的看着雙手雙腳撐着牆壁,使自己掛在天花板上的斯諾先生,快速將三棱刺收回了懷裏。
「作為一個情報商人,我保持足夠的警惕也很合理不是嗎?」
……
「這個斯諾先生的膽子真小!不過有專屬信使,還能夠獲得這麼多隱秘,他的身後恐怕有一個恐怖的勢力在支撐!」
離開斯諾的豪宅,休默默的給這位情報商人做出評價,不過很快,她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她好像忽略了什麼……
「對了!我只是低了一下頭而已,他就在我眼前消失了!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碰到任何東西,最離譜的是,那麼大的動作幅度,他的貓居然一直呆在他肩膀上!這個人根本不是膽小的弱者,他只是在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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