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誅殺拉斯普金之後,他看着古堡中錯愕幾十個陰魂,也不由頭疼起來。筆下樂 www.bixiale.com
這年頭,哪怕是在陰間,跨國辦案也不好整,中國的地府還不一定收留這些老外,但老外這邊,是真沒關係啊!
「福生無量天尊,出家人以慈悲為懷,誰讓貧道就攤上這事了。」
「讓你們留在這裏當孤魂野鬼,確實不太好,算了,算了,就當欠地府那邊一個人情了。」江雲摸着鼻子,嘟囔着說道。
他來到灰燼古堡的大門前,從道袍衣袖裏取出了一張黃符,直接貼在了門頭之上。
「左手開天門,右手開鬼門,天元敕令,黑白無常聽命,鬼門開!」江雲口中念完之後,一揮道袍衣袖。
灰燼古堡的上方天空,頓時陰暗下來,灰濛濛的霧氣從四面八方撲來,很快就遮蔽了太陽。
古堡大門外,傳來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在白色的霧氣之中,一小隊陰兵手上拿着鎖鏈,走了進來。
黑白無常兩個人手裏拿着哭喪棒,他倆探頭探腦的走在隊伍後面,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兩人看見江雲之後,才鬆了一口氣,開口抱怨道:「江道長,你這開鬼門就開鬼門,這怎麼還跑到國外來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跟這邊的死神,是兩個體系的鬼,歷來不怎麼對付。」
江雲抱拳拱手,解釋說道:「七哥,八哥,貧道這也是被逼的沒了辦法。」
「我在這邊發現了一個秘境,誅殺了一個魔頭,但是這些陰魂,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不知道怎麼跟這邊的死神溝通,也不能把他們丟在這裏,只能把你們請來了。」
謝必安和范無赦兩人在灰燼古堡中轉了一大圈之後,衣服立刻鼓了一大圈,走起路來還叮噹作響。
他們清點完人數之後,抱拳拱手回禮,說:「江道長,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了,那我們哥倆也不好推辭了。」
「就這幾十個老外,還在秘境之中,估計在這邊冥界中都沒入籍,我們帶走也沒什麼。」
「只是下不為例,下不為例了!」
哐當!
范無赦的黑衣之中,不小心掉出來一個金色的酒杯,具有很明顯的地中海風格。
三人盯着酒杯,都面面相覷。
謝必安笑着打圓場,說:「江道長,實不相瞞,你這次事情急。」
「當時我們哥倆正在喝酒,所以二話沒說,揣着酒杯就趕過來幫忙了。」
「老范,趕緊把杯子撿起來,這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范無赦撿起杯子之後,他旁邊的謝必安懷中,也掉出了一個羅馬風格的銀色盤子。
盤子在地上滾了一圈之後,直接躺在了江雲旁邊。
這個盤子,跟拉斯普金招待卡桑和阮文杰兩人的餐具,屬於同款。
江雲笑着撿起盤子,遞給了謝必安,說:「七哥,看來這盤子的風格,在地府挺受歡迎。」
「您可裝好了,別再掉了,送這些冤魂投胎的事情,那我可就拜託您了!」
他說完之後,還從桌上取了兩套刀叉,一塊遞給了謝必安。
謝必安和范無赦兩人哈哈一笑,也沒推辭,而是拍着胸口保證說:「江道長放心,這小事一樁。」
「您誅殺邪祟,我們倆兄弟跟在您身後善後,肯定會把事情處置妥當。」
這一小隊鬼差甩着手中的追魂鎖,很快就把灰燼古堡中的陰魂捉拿乾淨,排隊壓回了鬼門關之中。
謝必安和范無赦兩人見事情辦妥,也抱拳拱手,跟江雲告別。
鬼門關消失之後,直播間的觀眾這才反應過來。
「不是,他們這就算入了華夏籍了嗎?」
「怎麼黑白無常,還貪起了小便宜,他們還是不是地府的正神了?」
「閻王好對付,小鬼難纏,古人誠不欺我啊!」
「求人辦事,得塞好處,連道長也不例外,只是他這一手借花獻佛,玩的確實巧妙。」
「我終於知道我跟道長之間的差距了,不光是實力,這人情世故,也差了不少。」
「有錢能使鬼推磨,好歹是個鬼差,怎麼一套餐具就給收買了,這也太好對付了吧。」
江雲打了個哈欠,他看着裝修考究的灰燼古堡,也起了遊覽之心,將古堡挨個房間轉了整整一圈。
他找到了一枚拉斯普金的戒指和他公爵的家族徽章,然後就離開了這裏,返回了村莊。
小村莊的農奴聽到拉斯普金死了,麻木的眼神逐漸有了亮光,頓時載歌載舞歡呼起來。
大伊萬順理成章成為新的村長帶着人,他特意去林子之中,獵了一隻野豬,還拿出了伏特加,為江雲舉辦起篝火晚會慶祝。
篝火晚會上,上到六十歲的大媽,下到十二歲的小姑娘,都將目光停留在江雲身上。
江雲吃飽喝足之後,靜靜看着載歌載舞的人群,他抱着小白,打了個哈欠,正要閉眼休息時,大伊萬帶着伏特加走過來了。
他看着江雲,好奇的詢問起外面現在的情況。
當年他們被拉斯普金帶進這個秘境之中,就過上了成為牛馬的農奴日子,這時間一晃已經過了百年,三代人都熬了過去。
江雲看着這個壯漢,也不忍心欺騙,他便從頭講起了沙俄時期的歷史。
大伊萬聽到,紅色的導師帶領人民,推翻了沙皇的統治,建立了屬於人民的政權,還打垮了外族入侵,將民主傳播到整個世界時,激動的渾身不停發抖。
他好奇地詢問道:「達瓦里氏,按照你所說,我們已經推翻了沙皇一百多年來。」
「那我們建立的國家到現在,應該還很強大吧?」
江雲臉上的表情,古怪起來。
對於北邊的毛熊,每一個了解歷史的華夏人內心,都是相當的複雜。
一個亦師亦友亦敵的老大哥,過了這麼多年,還真有幾分思念。
「不,達瓦里氏,他解體了!」
大伊萬待在原地,然後猛的往嘴裏面灌了一大口自釀的伏特加。
直播間觀眾聽着江雲的介紹,不少人的反應,跟大伊萬比,真的差不了多少。
「毛熊啥時候代表民主了,鷹醬不是號稱自由和民主嗎?」
「看來道長的歷史不好,他把冷戰兩邊的口號都給記錯了。」
「誰不想念毛熊,那誰就是沒良心,誰要是想復活毛熊,那就是真腦殘。」
「科普一個冷知識,冷戰的時候,鷹醬號稱自由,毛熊號稱民主,冷戰結束之後,鷹醬將民主搶了過來,然後自稱其民主和自由。」
「講個笑話:鷹醬家裏,民主又自由滑稽」
「唉,文化入侵真可怕,連自家的口號都保不住,收不住,咱們得警惕啊!」
大伊萬咬着牙,說:「達瓦里氏,你放心,那些剝削者,我們早晚會把他們重新掛到路燈上去!」
「在我有生之年,我的國家遲早會回來!」
江雲看着這個傢伙,他腦海中回想了一下毛熊還在的場景,立刻打了個冷顫,數千輛坦克,百萬大軍
「達瓦里氏,這話可不敢胡說啊!」
「我們要尊重歷史,其實你們現在,也挺不錯,等你們出去之後,自然就了解了。」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吧?」
大伊萬看這些村民,語氣堅定道:「我沒有離開這裏,去建設自己的國家!」
江雲聽見之後,心中鬆了一口氣。
這個秘境是個好東西,肯定與天元道觀有緣。
拉斯普金和卡桑這些傢伙,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問題,但大伊萬這些原住民,打打殺殺還真不行。
要是為了一個秘境,將整個村子都屠殺殆盡,那跟魔道巨擘有啥區別?
眼下這些人自願搬離,自然是再好不過。
「達瓦里氏,你們國家會因為你們而感到自豪,至於身份的事情,也不必過於擔心。」
「貧道會動用自己的關係,幫你們融入社會,希望你到時候還會記得你說的話,也別忘了咱們倆的友誼。」江雲笑着說道。
大伊萬也笑着把手伸了過來,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許久之後才放開。
江雲吃飽喝足之後,在秘境中睡了一晚,他帶着拉斯普金的戒指和公爵家族徽章,來到密林的一片空地中。
「塵歌秘境,聽吾敕令,開!」江雲用手畫了一個陣法之後,口中喝道。
他面前出現了一塊一人多高,兩人多寬的水波紋。
水波紋那邊,馬小小等人的議論聲,傳了過來。
江雲抬腿跨過水波紋,他的身上再次出現了強烈的失重感,五分鐘之後,失重感消失。
通靈之戰節目組的參與人員見江雲豪發無損的回來,一個個都跟見了鬼一樣。
尤其是紅女巫奧爾森,朱莉王和亞歷山大等三人,他們三人對鏡中的兇險都略知一二。
巫妖的實力,已經到了常人望其項背的地步,別說動手,能逃出一命就算不錯了。
秘境之中的時間流速跟外界的並不一樣,雖然江雲已經在裏面呆了整整一天一夜,但外面的世界連半個小時都沒過去。
馬小小直接撲進了江雲懷裏,哭的梨花帶雨,問:「哥,你在裏面沒事吧?」
「我聽那三個傢伙說,你肯定要死在裏面了,我是真的擔心你。」
江雲搓了搓馬小小的頭,然後反手在這小傢伙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這姑娘,人長得是不錯,可惜就是嘴毒了點,呸呸呸,烏鴉嘴!
貧道風流倜儻,乃天命之子,豈會夭折在這個小世界之中!
江雲安慰完馬小小之後,將帶出的那兩件拉斯普金的遺物,交給了女主持人。
他還用春秋手法,將拉斯普金的死亡,大概講述了一遍。
拉斯普金當年在冰河沒有被淹死,而是逃到了一個山裏的城堡,過起了隱世埋名的生活。
通靈之戰節目組特意聘請了鑑定專家,對兩件遺物進行科學的鑑定。
鑑定結果顯示,都是真品無疑,至於江雲編造的故事,沒有人會相信,但兩邊的官方都得捏着鼻子認下來。
江雲看着現場有人質疑自己的直播內容,他笑着說道:「相信科學,貧道放的是直播回放。」
「其實我早就查明了拉斯普金的死亡真相,並以此拍攝了一部記錄電影,劇本,那些只是劇本而已。」
江雲贏後,他獲得了處置拉斯普金所有遺物的權利,然後第一時間,就帶走了那一塊落地鏡。
他走的時候,被一堆記者攔住了去路。
「達瓦里氏,你所講述的故事,漏洞百出,可信度並不高,請問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否向你直播拍攝的那樣。」
「殺人犯,你在裏面殺人行兇,無人機鏡頭都已經拍攝下來了!」
「既然是拍攝節目,那在你們前面進去的那兩位先生,他們現在人在哪裏?」
江雲看着這些記者,又沒有回答問題,他帶着那片落地鏡,直接從記者群中擠開了。
趙冰冰來到江雲身邊,不解的詢問:「江道長,你為什麼不回答他們的問題?」
「什麼,有人在向貧道提問,可我沒看見他們人在哪裏啊!」
「他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站在陽光下面,我真的看不到他們人在哪裏。」江雲聳了一下肩膀道。
他來參加這個節目,只是想刷一下在國外的熱度,意外收穫了一個小秘境,真的心滿意足了。
眼下還是先離開再說,以免夜長夢多。
直播間觀眾聽着江雲的回答,心中那叫一個痛快。
「拒絕道德綁架,從我做起,道長給我做了一個很好的示範。」
「學到了,學到了,居然還可以這樣拒絕別人。」
「都說了是拍電影,可惜這幫老外不信,非要問個底朝天。」
「卡桑和阮文杰兩個人,被王靈官打的屍骨無存,直接人間蒸發,要證據,還能有什麼證據?」
「出家人確實很可怕,他們真的能單殺人兩次啊!」
「有些記者真的是很討厭了,非要刨根問底,問的那麼明白,對你我雙方真的好嗎?」
「我現在已經活得很艱難了,他們非要官方承認靈氣復甦,萬一我也是個修煉廢柴,那豈不是很扎心?」
江雲帶着那面落地鏡,坐着無人機,直接飛回了芙拉爾莊園。
他一回來之後,就看見師父赤松道長已經在莊園,等候多時了。
「乖徒兒,讓為師看看,傷沒傷着?」
「師父,你放心,我沒事。」
「額,乖徒兒,你可能誤會了,為師說的是你手上的落地鏡!」赤松道長兩眼放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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