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荒勢力眾多,有一流、二流、三流乃至四流之分。
可真正歷史悠久,能夠長期屹立於中荒不倒的,唯有那些一流、二流勢力。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這些一流、二流勢力,有聖境強者坐鎮。
一般情況下來說,三流、四流勢力是萬不敢得罪一流、二流勢力的。
弄不好,就會招惹來覆滅之禍。
凌天現在是無極聖地瑤光殿殿門弟子,瑤光殿副殿主巫虬的親傳弟子。
放眼兵域,敢不顧及這個身份誅殺凌天的,唯有那些一流勢力、二流勢力之人。
並且,還得是那種在這些一流勢力、二流勢力具備一定身份地位的人。
天穹是天家少爺,同時也是青雲聖地弟子。 ??
在天家,天穹地位尊貴。
可在青雲聖地,他目前卻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劍峰弟子。
他不敢保證自己殺了凌天,青雲聖地會不會保他,所以才沒敢誅殺凌天。
對於像昊琰府、天家、夏家這樣的兵域三流勢力而言,凌天的性命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如何將凌天推出去?」
鄒義的一番言語,讓孟岩知曉了其中利害。
可其殺凌天之心不改,哪怕無法親手誅殺凌天,也要凌天死!
「無極聖地許昭陽跟我有一點交情,我可以請他過來監斬!」
鄒義微眯着眼睛,壓低着聲音回答孟岩道,「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說凌天之死是得到無極聖地默許的,巫虬以及瑤光殿那些人就不敢明着拿我們昊琰府怎麼樣了。」
「許昭陽?」
孟岩雙眸一睜,臉色頓時變得精彩了起來,「你說的是那無極聖地玉衡殿殿子許昭陽?」
「是!」
鄒義點了點頭。
許昭陽,乃無極聖地玉衡殿殿子。
同時,還是求道榜排名第二十一的人物。
許昭陽現身昊琰城,不說能夠代表無極聖地,最起碼也能代表無極聖地玉衡殿。
由許昭陽監斬凌天,的確可以說凌天之死得到了無極聖地默許。
那個時候,瑤光殿自然不便明着對昊琰府怎麼樣。
當然,暗地裏怎麼樣就不好說了。
但最起碼,昊琰府不會因此有覆滅之禍。
「妙!妙啊!」
孟岩大笑起來。
可緊跟着,其臉色又變得複雜了起來,有些不確定地對鄒義問道,「許昭陽,會幫這個忙嗎?」
「一定會!」
鄒義無比篤定地點了點頭,「數年前,巫虬殺了許昭陽昔日恩師。許昭陽對瑤光殿一直懷恨在心,而且據說當初許昭陽恩師之死,還和凌天有點關係。我相信,只要我們去請許昭陽,他必定會過來。」
「好!」
孟岩心中大喜,沒想到許昭陽與凌天竟也有恩怨,跟着他便連忙對鄒義道,「那就有勞鄒兄跑一趟無極聖地了。」
「嗯!」
鄒義點了點頭,臨走前叮囑了孟岩一句,「不過我得提醒府主,在我將許昭陽請來之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昊琰府危矣!」
「鄒兄放心!既能殺凌天為我兒報仇,我不介意多等幾日。」
孟岩肅然的點了點頭,可其眼眸間的殺意卻不曾收斂半分。
……
深夜,昊琰城陰暗的地牢當中。
昏厥已有數日的凌天,終是稍稍恢復了一點意識。
當他艱難地睜開自己雙眸,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被綁上了厚重的鐵鏈。
「我還沒死?這裏是哪裏?」
隨着身上劇痛傳來,凌天確認自己還活着。
可當他看向周圍,卻又感到費解了起來。
「我的納戒呢?」 .??.??
凌天剛想取出一點療傷丹藥來穩定自己的傷勢,又發現身上納戒早已不見,這也讓他的眉頭鎖了起來。
其他東西也就算了,可混沌劍、魔淵斧也都在納戒裏面呀……
踏、踏、踏……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
凌天透過鐵窗,循着聲音看去,很快就見到一名中年男子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中。
「你是何人?」
凌天警惕地注視着中年男子,剛打算起身卻又因體力不支癱坐在了地上。
「孟岩!」
中年男子冷笑着注視着凌天。
「昊琰府府主孟岩?」
凌天神色微變,根據對方的名字立即判斷出了對方的身份。
看來,是天穹將之送來了昊琰府,想借昊琰府之手殺他。
不過他沒想明白,天穹為何不親自殺他。
這也難怪,畢竟姬動是在他昏厥後才現身的。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就該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了。」
孟岩冷笑着注視着凌天,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凌天的殺心。
「我看你,也只是一個可憐蟲罷了。」
凌天神色冷漠,安靜的坐在地上調息了起來。
「我是可憐蟲?」
孟岩嘴角浮出了一抹譏諷笑意。
凌天隨即瞥了眼孟岩道,「你難道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嗎?」
「哈哈……我可不傻!」
孟岩臉龐儘是嘲弄之色,肆意大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是無極聖地瑤光殿殿門弟子,是巫虬的親傳弟子。但你該不會以為,我真不敢殺你吧?」
「你若敢,又豈會將我收押於此?」
凌天聽着孟岩這話,心中突然也有些納悶。
納悶孟岩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何還敢揚言要殺自己?
「呵呵!我在等無極繩玉衡殿殿子過來監斬你!」
孟岩大方的回答凌天道,有意告知凌天事情。
他要讓凌天感到絕望,感受等待死亡的痛苦滋味。
「許昭陽!」
一聽到許昭陽這三個字,凌天神色驟然一變。
這一刻,他才明白孟岩為何這般自信。
原來,對方竟已聯絡上了許昭陽。
「享受你最後的三日時光吧!三日過後,你必身首異處!而且,我會用當初你殺我兒的那柄魔淵斧,來砍下你的頭顱!」
孟岩見凌天色變,感覺已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大笑說着的同時,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得儘快恢復傷勢!」
凌天沒有在意孟岩的離去,卻也因為孟岩剛剛的話鎖起了眉頭。
待在陰暗的地牢中,他並不知道這幾日外面有人在為他奔波。
有人,想盡辦法殺他。
有人,正拼盡全力的救他。
他只想儘快恢復傷勢,從這裏逃出去。
可是沒有丹藥的輔助,他這一身重傷一時半會兒怕是根本恢復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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