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南下洛陽的,除了周維漢一行人之外,還有二十七軍軍長范汗傑,四十軍軍長龐炳勛、新五軍軍長孫殿英。
范汗傑更是專門在長治等候,意圖與周維漢等人同行。
在黎城休息了一晚,翌日在長治與范汗傑匯合,眾人一路南下,途徑高平、陽城、濟源、孟縣,最後在孟津渡河。
12月7日下午,眾人日夜兼程,足足用了三天才抵達目的地洛陽。
趕路的這幾天,范汗傑流露出了極大的善意,張嘴就是周老弟,熱情的很。
「左兄,周老弟,洛陽有一家狀元樓,有一道鯉魚焙面有有名,咱們去嘗嘗?」范汗傑開口說道。
「范軍長,一直在趕路,同志們都累了,況且天色也不早了,還是先做休息吧!」副總參謀長婉拒了范汗傑的邀請。
「那好,那咱們就明天見!」國軍將領在洛陽城內自有住處,周維漢一行人則是打道八路軍在洛陽的辦事處。
洛陽辦事處內。
副總參謀長沒顧得上休息,直接向辦事處的袁主任打探起了洛陽的情況。
「今天上午,以錢大均為首的國民政府代表剛剛抵達洛陽,據在城門口觀察的同志匯報,隨行的人員不少!」「而且,近兩天,第一戰區下屬各軍的將領都來到洛陽,這次國民政府搞得動靜不小啊!」副總參謀長聽後點了點頭:「很正常,第一戰區的國軍打了一場大勝仗,收復了不少失地,國民政府方面當然要大搞特搞!」「隨行之中還有一個特別的人!」「誰啊?」「文鏹!」「什麼?他也來了,他不是在軍統任職嗎?」副總參謀長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
「目前還沒有搞清楚國民政府派他來的目的,估計沒憋好屁!」「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說完,副總參謀長指向了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周維漢:「老袁,這位就是你一直念叨的周維漢,這次給你帶來了!」「嘿,我心裏盤算半天了,這麼年輕的,除了周維漢同志還能有誰啊!」袁主任親切上前握了握手。
周維漢隨後則是敬了一個軍禮:「袁主任!」「嗨呀,叫什麼袁主任啊,維漢同志,你別看你年輕,可我也就比你大個六七八九歲而已!」袁主任的開的玩笑引得在場眾人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早,第一戰區的一名參謀趕到辦事處通知周維漢等人去戰區司令部政訓處。
周維漢心說,肉戲終於來了。
政訓處會議室內。
蔣某人的代表侍從室主任錢大均,第一戰區政訓處主任於明光,還有一個軍統的特派員文鏹。
周維漢等人穿着八路軍的軍裝,好在前面有專人引路,所以並沒有受到為難。
一見到副總參謀長推門而入,錢大均表現的極為熱情:「*參謀長,你可是讓我們好等啊,趕緊坐!」「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周......」到了周維漢這,錢大均一時間卡了殼,這也是八路軍的現狀,八路軍內的只有極少數將領在國軍那有職務,大多數都是黑戶。
「錢主任,叫我周維漢就行!」周維漢主動說道。
「嗨呀,從卓遠公那裏算起,說起來咱兩還是平輩啊,兩位趕緊坐!」會議室內,國民政府的三人坐在一邊,副總參謀長與周維漢則是坐在另一側,雙方涇渭分明。
副總參謀長則是一直盯着那名軍統的特派員,錢大均見狀笑了一下,主動介紹道:「*參謀長,這位應該是你們八路軍的老熟人,現在是軍統任職!」言語之間多有不屑之一,連其名字都沒點出來。
副總參謀長哈哈一笑:「認識,以前都是革命同志,怎麼會不認識?」一直端坐的文鏹倒是表現的很沉穩,面對揶揄面不改色,而後還對周維漢點頭示意一番針鋒相對的客套之後,錢大均主動提起了話題:「不知道貴軍對於改編方桉有什麼意見,我方這次抱有極大的誠意,校長在我來之前也是再三叮囑,一定要促成此事!」「委員長能再次給我們八路軍擴編一個師的編制,這一點我們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九十四師歸誰指揮?」在場的都是人精,難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錢大均早就料到八路軍不會輕易放棄九十四師的指揮權,這也是雙方坐下了談判的基礎。
隨即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方抱有極大誠意,九十四師重新組建之後,當然是歸國民革命軍第十八集團軍指揮,不過十八集團軍不也是歸軍委會統轄嘛?」「這是自然!」副總參謀長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雙方又談到了九十四師編制內的軍餉及補給。
就按照之前說好的,副總參謀長以楊漢的280團為藉口,在軍餉補給方面極力爭取。
雙方扯皮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敲定280團仍在九十四師編制之內,但是國民政府不提供武器裝備,卻可以提供全額的軍餉,以及日常的補給,在取得初步的談判主動權之後,副總參謀長甚是好奇,沒想到錢大均居然如此「輕易」的答應了,要知道八路軍三個師的軍餉補給可早就停發了。
國民政府在場的另外兩人心裏也是感到奇怪,為何向來對八路軍摳搜的蔣某人這次卻是出奇的大方。
錢大均心裏倒是隱隱有些猜測,一方面是周家在國民政府內部有着不小的勢力,蔣某人頗為倚重,另一方面蔣某人每次提起周維漢的時候,必提起陳更,將周維漢與旅長作比較。
蔣某人實際上一直對旅長念念不忘,可是旅長註定是蔣某人得不到的男人。
「*參謀長,九十四師的部隊組建完成之後,不必換裝,仍可穿八路軍軍裝,但是部隊之中不能安插你們的政工人員!」「我方要在九十四師設立政訓處,不知道你們是否同意?」錢大均前番示好之後,終於遞上來殺手鐧。
副總參謀聽後,臉色一冷,政工幹部可是八路軍控制部隊的根本,更何況還要在部隊之中設置政訓處。
「哈哈,錢主任說笑了,我八路軍部隊中,政工幹部的存在一直是傳統,怎可輕易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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