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脈?」李火旺看着眼前的骰子,心中不由對他這種始終說半截藏半截感覺到非常厭惡。「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打算藏着掖着到什麼時候?這天災到底怎麼回事?你到底還知道什麼!」
骰子呵呵呵的笑了起來,「紅中啊,我告訴你又能怎麼樣呢?你現在還有功夫管別的嗎?你現在不是想辦法對付那陰陽人嗎?」
「他有多強,你也看到了,你也說了只是暫時湖弄過去了,等他識破騙局,下次再來可就沒這麼好湖弄了。」
想到剛剛左丘詠那無法撼動的實力,李火旺臉上變得越發的難看,對方是肉身司命,自己如果想要對付他,能想到的唯一選擇就是借用季災的能力了。
「別指望季災,他最近很忙。」聽到骰子忽然說這話,李火旺勐地一抬頭,「所以你這個消息是從季災那邊打聽來的?」
「哎幼,這次反應夠快的啊,瞧瞧,我就是不藏着掖着又如何?都說了不頂用的。」骰子腦袋上的點數變成了一點。
「過去的我還說了什麼?殺死左丘詠的關鍵是什麼?快說!」李火旺上前兩步,抓起骰子的衣領。
「這可沒說過,說實話他未必認識什麼左丘詠。」骰子雙手一攤聳了聳肩。
「你少騙我!他是未來的我,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左丘詠!」說道這,李火旺馬上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他還在,那也就說,未來的我還活着,我肯定能有驚無險的度過這一關的!」
聽到這話,骰子馬上給李火旺潑冷水,「那可未必,曆書可是時時刻刻發生變化的,萬一你現在死了,季災也沒了。」
李火旺憤怒的用力一推,把骰子推了一個踉蹌。「你除了動動嘴皮子,你還有什麼用!你過來就是看戲的嗎?」
「我當然有用,方才要不是我,你可就九死一生了,死太監真要對付你,你那心素皮子起不來什麼作用,記住了,李火旺,這一次你欠我一個人情。」
就在李火旺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左側傳來了腳步聲,李火旺還以為是高志堅來了,結果等他扭頭看去,就瞧見李歲向着自己這邊走來。
瞧見李火旺身上的太監衣服,李歲褪下身上的紅色道袍,披在李火旺的身上。「爹,怎麼了?你去天陳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來隨着左丘詠被嚇退,大齊的攻勢也停止了,要不然她不可能還這裏慢悠悠的說話。
臉上有些疲憊的李火旺右手拉着領口,左手穿入紅袍袖子中,「哎,一言難盡啊...」
隨後李火旺長話短說,把前因後果跟歲歲解釋了一遍。「呵,沒想到吧,天陳國內居然還有一個司命,肉身司命,真沒想到我們的敵人居然會是這個。」
「你等會回去讓高志堅他們也不用備戰了,對付司命,凡人再多也沒有用,如果想要對付他,恐怕只有司命。」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骰子插了一句,「別找季災,我說了他現在很忙,沒空理會這邊,想想別的辦法。」
火騰的一下從李火旺心中升起。「你說兩次了!不用再重複了!我耳朵還沒這麼背!有時間在這裏廢話,還不如想想怎麼應對!」
雖然說骰子過來確實幫了一次忙,可他這吊兒郎當的態度看起來並不像是來幫忙的,完全就是來看戲的。
聽到這話,骰子再次呵呵笑了一聲,身體一縮直接從原地消失了,他的聲音在空中漸漸消失。
「紅中啊,你這樣子可不行,咱們坐忘道心思就是要豁達,不高興也是一天,高興也是一天,何必活的這麼累,哪怕下一刻死了,那上一刻都要樂呵呵的。」
「你看看,你看看他這態度!」壓制心中怒意的李火旺伸手向着空中指去。
李歲並沒有回答,她似乎在消化李火旺剛剛說的事情,過了一會後她向着來回徘回的李火旺說道:「爹,對付那左丘詠,我這裏有個辦法,興許可以試一試。」
「什麼?」李火旺站定,他剛想詢問,又馬上意識到李歲想要說什麼。「你是想說之前那辦法?把別的心素體內的先天一炁還有神光塞入我的體內?讓我修真大成?」
李歲點了點頭,「是的,之前不行是因為,我們沒有天陳國那邊能觸天碰道的人,不過現在有了。」
說話間,門口走過來幾個人,那些是說不得大軍,他們的腦袋被觸手如同糖葫蘆般串聯起來,搖搖晃晃的向着李火旺這邊走來。
李火旺表情有些複雜的看着眼前說不得大軍,看來自己不在大齊的時間,李歲抓到了不少人。
他表情複雜的說道:「但是現在還不知道,修真七輪大成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能否追的上左丘詠的實力。」
另外李火旺還有一個隱患沒有說出來,雖然變強的道路就在眼前了,他卻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他沒有忘記之前自己分不清真假的樣子,而且那還僅僅只是二輪,如果七輪修真大成,那恐怕當真如李歲說的一樣,所思所像都是真實。
這種力量越強大,同時對自己的副作用越強。
當初是借用了青丘下面的紅中,才勉強讓修真跟修假均衡,如果拔高真的那一部分,打破這種平衡,天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可如果不用的話,左丘詠真的來大梁的話,就憑之前交手的情況來看,那恐怕會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戮!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反正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不是嗎?爹,你不用妄自菲薄,他是司命,可你難道不是司命嗎?」
「另外爹,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修真不修假容易走火入魔,等到那時候,我們把骰子殺了,把他體內的那一部分假按在你身上,自然就能解決問題了。」
李火旺表情有些複雜的看着李歲,想着她前後不同的變化,曾經在自己肚子裏的歲歲可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歲歲,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在瞞着我?如果有什麼事情記得一定要跟我商量。」
李歲輕輕的點了點頭,聲音依然輕柔。「好,那爹,這個辦法你要試試嗎?」
李火旺琢磨了一會,堅定的用力一點頭。「嗯!都逼到這份上來了,不行也得行了!」
李火旺腦海中想起左丘詠那如同貓戲老鼠的表情,他的臉上露出強烈的殺意。
「來啊!看看我們兩個人誰的命更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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