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
冉美蓮喉嚨瘋狂轉動,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駭然地看着眼前這位【賢婿】,不,是【賢外孫女婿】提着自己的喉嚨,真的是孝順到了極點。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鄭謙, 恐怕也是最後一次。
人,可以這麼猛嗎?
用餘光掃到橫死的眾人,半邊身子都麻了。
伴隨着鄭謙強勢到爆棚的出手,張天陵也跟着動了。
雖然沒有他快,卻也是兇猛的不可思議。
一記天罡拳蓋世劈出。
直接砸在了漢清修的天靈蓋上。
他也是自丹田發力,氣血鼓盪,幾乎是噴涌着流向身體的四肢百骸。強勁的氣血帶動的是最為強絕的爆發力,仿佛是橫掃一切般將漢清修直接打死。
拳意如星辰,此時的張天陵腳踩北斗,猛得一塌糊塗。
自從和彭世襄等人一戰之後。
他們都有了不小的突破。
鄭謙自不必說,他已經來到了十分玄妙的境界,沒人能夠看得通透。烏雅兆雲只是能夠將其擊敗,卻也有些地方琢磨不明白,對於鄭謙的成長性很是好奇。
張天陵更是如此,再加上鄭謙的點撥,修為與日俱增。
本就是拳意如同星辰的男人,配合着丹道數術。
就仿佛是紫薇星君降臨到了人間。
不,不是紫薇星君。
而是紫薇大帝。
「老祖宗!」
老婦人神情大駭,根本顧不上那麼許多,她驟然衝來。從衣袖裏抽出了兩柄匕首,漆墨如黑,仿佛淬鍊着最深沉的劇毒,刺向鄭謙的後腰。
「哼!」
張天陵冷哼一聲。
時至今日,他仍未那天沒能保護好櫻花妹而自責。
此時見有人要刺殺鄭謙,當然氣急,大踏步跨越而去。
【砰砰砰砰——】
他在地上留下了四個深邃的足跡。
大理石頓時皸裂,細密的裂縫一直蔓延開來。
幾個點位仿佛是對應着九天之上的星辰,映照着某種玄妙的存在。緊接着,他便出現在了老婦人的面前。向斜前方橫亘一步,大手張開,如同罡風般呼向了她的面門。
「山雨欲來,星君飄搖。」
張天陵念念有詞,手掌卻不含糊。
雖然只是看似一個巴掌,實則裏面暗含無數變化。
不,更像是把諸天星辰抓在手心裏緊緊攥着,悍然砸向了老婦人。
老婦人端的是瘋狂異常,根本沒有閃躲,此時她只是心心念念,只希望哪怕是自己死了,也要保護住她心目中的老祖宗。所以,她的目標只有鄭謙。
鄭謙冷哼一聲,左手繼續攥着冉美蓮的喉嚨。
右手,則捏着奇怪的手印。
五指指尖全朝上,中指及無名指收彎入掌心,大拇指、食指、小指,各朝上伸。
眼看着匕首就要刺來,只見鄭謙將右手食指這麼一點。
恰巧就點在了匕首的嘴尖銳處。
頓時,老婦人如遭雷擊!
整個人瘋狂顫抖!
張天陵的【巴掌】也呼了過來,直接砸在她的臉上。
【砰——!】
巨聲響起,她立刻倒飛而去。
如同破麻袋般高高躍起,隨後又重重落下。由於張天陵的巴掌實在是過於猛烈,居然打的老婦人腦袋極度歪斜,幾乎以180度扭曲到了腦袋的另外一側。
最重要的是。
她沒死。
「咳咳咳咳求求你們放了老祖宗」
這個畫面,很難用語言形容。
但我儘量描繪一下。
由於老婦人的腦袋轉了過去,所以她的正臉此時在後背的方向,回不過來。想要看着鄭謙說話,就必須要躺在地上,後背緊緊貼着地面,才能依稀看到鄭謙。
「哼,我早就感覺你不對勁了,原來,是個小姑娘?」
張天陵向前一步,直接撤下了她的【臉皮】。
露出了頗為俊俏的面容。
和靳璐有着兩三分相似。
只是因為痛苦而扭曲。
鄭謙看到她,就想起了逃走的李泓蜃。
「她們練得功夫,應該是摻雜了印度的瑜伽。其實那天看到李家的老小子我就明白了,絕對練過。鄭謙,你不要小瞧了瑜伽功夫,傳聞中釋迦摩尼有擲象之力,練得就是這。」
張天陵眯着眼睛打量她,若有所思地說着。
鄭謙眼看冉美蓮已經開始翻白眼、吐白沫,便將她扔到了沙發上。
來到女孩面前,淡淡說道,「我和靳璐掌握的資料有限,之所以一直沒動冉美蓮,也是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但認為不能再等下去了,遲則生變,總感覺這個妖婦有什麼計劃。」
「小姑娘,你雖然很可憐,但不值得可憐。」
「如果我沒說錯,你應該也是冉家人吧?是誰的私生女?」
女孩喉嚨顫了顫,想要說話,卻似乎被血液堵住了氣管,發不出來聲音。
她只是哀求地看着鄭謙,掙扎着爬過去。
鄭謙搖了搖頭,扣住了她的喉嚨,凜然道,「這麼多年來,你跟着冉美蓮作惡多端,看着年輕,實則應該和我的岳母年紀差不多吧?岳母大人之死,你也有份。」
女孩吐出一大口鮮血,緊緊攥住鄭謙的胳膊。
不斷地哀求着,「我,我知道一點事情,包括老祖宗為什麼要處死冉嫦曦,我全都知道。你放過老祖宗,我什麼都告訴你,好不好?還有靳璐,她身上有着巨大的秘密」
「不許說!」
冉美蓮死死地盯着女孩。
【啪——!】
張天陵直接給老太婆一個巴掌,「妖婦,閉嘴。」
女孩忽然止住了嘴巴,仍是哀求的眼神,可卻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鄭謙眯起眼睛思考片刻,似乎對於他們的命運歸屬,做出了決定。
他丟給任安之一把匕首,「把這個妖婦殺了吧,她就是你殺父殺母之仇的最闊禍首。讓你大老遠來到這個罪惡的國度,就是給你這個手刃仇人的機會。本來想等着她們回國再幹掉的,只可惜,她膽子比我還小,怕是只要我不死,這輩子都不敢回九州了。」
任安之默默點頭,接過匕首,沒有多言。
直接捅進了老太婆的血肉之軀。
一刀、兩刀
女孩目眥欲裂,正要暴起,卻被鄭謙直接劈手打暈。
「謝謝,鄭謙哥哥。」
72刀之後,冉美蓮氣若遊絲。
沒錯,任安之不愧是烏雅兆雲的關門大弟子。
刀法已經頗有神髓,最起碼鄭謙認為他肯定學習過解刨學,對於人體結構已經了解到了極致。知道怎麼捅人,能夠讓人既痛苦,又不會第一時間暴斃死掉。
為的,就是給冉美蓮最為深沉痛苦的懲罰。
「雙雙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女孩,任何陰謀算計她的人,都要死,不管是誰。妖婦,算你走運,絕對是上輩子積德了,這才落到了我們手上,有了這般【善終】的下場。」
「九泉之下,好死。」
說完,鄭謙提着女孩大踏步離開。
張天陵和任安之緊緊跟上。
冉美蓮的意識漸漸渙散。
她望着鄭謙等人離開的方向,眼神里充滿了無盡的痛恨。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有錯,只是為了尋找到冉家的最為純粹的血脈,找到那個有關於秘密的有什麼錯?
鄭謙,都是你害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你怎麼了?」
風姿看着渾身佈滿香汗的靳璐,有些害怕。
按照靳璐的指示,她們來到了一處誰都不會發現的地方。
可靳璐在路上就開始不對勁了,臉色蒼白如金紙,偶爾顫抖一下,看樣子極為痛苦。可在車上她多少還能保持一絲清醒,指引她如何行進趕路。
但是現在,一躺到床上,情況更嚴重了。
嘴唇甚至都有些發白。
要是死了
就完了。
風姿知道鄭謙有多麼喜歡靳璐,甚至現在腦袋裏還有鄭謙在商場裏抱着靳璐的畫面,那份寵溺,是發自內心的。不,不是發自內心,而是從靈魂深處迸發而出的。
如果靳璐在她這邊死了,她無法想像鄭謙會憤怒到何等地步。
會不會,立刻就把她狠狠撕碎?
一想到鄭謙的兇狠眼神,風姿就開始不住地顫抖。
「我沒事,你先走開,我,我不想看到你,讓我自己靜一靜。」
靳璐虛弱地說道。
雖然她如此不客氣,但風姿卻鬆了口氣。
「那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沒死就好。
她退出了房間。
這裏是靳璐交代的地方。
鄭謙也肯定知道這裏,他什麼時候來?
一瞬間,風姿也不知道這是期待。
還是恐懼。
同一時間。
和風姿擁有同樣情緒的。
還有一個人,她就是【組織】的公主殿下。
商容煙,正在非常隱秘的地方,等待着某個人的到來。
起初接到他的電話,她是一百個不相信,他就在美利堅加州的。
但,似乎兩個人之間有種非常奇妙的靈魂鏈接。
告訴她,他說的沒錯。
所以,商容煙來到了這個地方。
這裏就是她給【零】重新找的棲身之所。
自從發生照片事件後,零為了「贖罪」,只能來到這個逼仄的小閣樓里。不,這裏雖然是個破舊的【林中小閣樓】,但他只能在地下室里。
雖然以前也是地下室,可好歹也是個莊園。
現在不同了,就是在這個荒涼的,甚至有野獸出沒的森林閣樓的地下室里。
剛才打開門看到商容煙時,他是無比激動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面。
可當她告訴自己的來意後,他又如墜冰窖。
「是,鄭謙要來嗎?」
零鼓足勇氣問道。
商容煙嘆息着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分外可憐,「你知道的,我還需要利用他。零,我現在真的真的非常難受,他明明是殺害我哥哥的兇手,可卻必須要面對他,比殺了我還難受。」
「而這種事情,我也只有跟你分享,也只能對你說,我真的好難受。」
說着說着,商容煙便開始哭了起來。
零的心痛如刀絞。
他咬牙說道,「鄭謙還沒有踏入生死玄關,和我差不多,讓我殺了他吧。」
商容煙淚眼婆娑地搖了搖頭,「不,不要。我還需要利用他,再等等,等我有朝一日能夠有機會坐上組織的至高位置你,等你踏入生死玄關,你就是聖父,我是你的聖母。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好不好?」
說着,她忽然又似乎故意地提起,「如果不是你上次被人拍到,我也不用和你像現在這樣保持距離,幾天就可以見你一次了。現在我們很久才能見一次」
零前一秒還無比感動,後一秒,就感到無比自責。
是啊,都怪我。
他,又怎麼知道那是商容煙準備的照片呢?
「好啦好啦,先不說這些了,他馬上要到了,你去地下室吧,別被看到了。」商容煙說着,便想要將零往地下室推去,「記住,等他走了以後才能出來,知道嗎?」
零神情呆滯地走了幾步,忽然開口道,「你們,還會做嗎?」
商容煙的臉上,沒有了剛才可憐兮兮的樣子。
她蹙着眉頭,眼神里甚至帶有一絲嫌棄,「做了,又如何?我不是說了嗎,我的身體將來是你的,但現在需要去利用別人。馬路上的小貓小狗,不也是湊在一起睡覺嗎?怎麼了?」
就在這時,鄭謙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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