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
看到安倍致柔這般惺惺作態,風姿咬着銀牙憤恨道。
她雖然現在被鄭謙已經完全搞壞掉了,瘋瘋癲癲的,但不意味着她真的就是個沒有腦子的人。從看到安倍致柔第一眼開始,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接近鄭謙的目的並不單純。
如今口口聲聲說是奴婢,可實際上心裏想什麼,風姿完全猜得出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風姿已經完全站在了鄭謙這邊思考問題。
絕不僅僅是因為安倍致柔會分走鄭謙的寵幸。
她是真的擔心這個櫻花妹會算計主子。
畢竟啊,在風姿看來,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成為鄭謙的奴婢的。
鄭謙瞥了眼系統紋絲不動的好感度,也不得不感嘆安倍致柔倒也的確是個厲害女人。果然能夠下定決心跟在自己身邊,沒有點魄力和城府是做不到的。
安倍致柔放得越來越開了,哪怕車裏還坐着崔恆,仍然不忌諱鄭謙的大手。
聽到風姿罵自己的那一聲【賤人】,也沒有絲毫的動容。
仍然乖巧地坐在鄭謙身旁,目光崇敬地看着他。
微微垂首,任由他的大手侵襲。
崔恆則是非常識趣地早早移開了視線。
現在他的內心也早就不痛了。
是真的看開了。
能把安倍致柔收拾的這麼服服帖帖,他自問絕對沒有這個本事。
不知道為什麼,鄭謙的心情忽然有些煩躁。
於是抓着安倍致柔大腿的手也不由得用力,她微微蹙眉,感覺到了鑽心的痛。卻只是緊緊攥着衣角,咬着嘴唇,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垂着首,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蹙眉的表情。
風姿更是嫉妒的快炸了,她多想鄭謙這樣對自己,哪怕把她弄死都行。
而就在這時,商容煙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滴滴——】
號碼,並不是二人的秘密訊號。
代表着她身旁還有別人。
[聽說,你已經成為組織里的小公舉了?]鄭謙笑着打趣道。
[不要跟我這樣說話,鄭謙你不要忘了,你是殺害我哥哥的仇人,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但現在我必須要要以大局為重說吧,你主動聯繫我們,是什麼意思?]
商容煙的聲音,還是那般清冷,似乎拒人千里之外。
鄭謙挑了挑眉,淡淡說道,[跟我說話應該是這個態度嗎?想好了再給我回過來。]
說着,他就要直接掛斷。
商容煙心中一顫。
該死的鄭謙!
他不知道我沒用二人秘密電話打過去,就是因為身邊有人嘛!我真的是要是只有我自己,你說什麼都行,可是現在我身邊還有
商容煙原本還十分緊張地瞥了眼聖父,可瞬間就明白了鄭謙的意思。
她深深吸了口氣,努力控制因為憤怒而顫抖的嬌軀,咬着銀牙啐道,[鄭謙,我我向你道歉。我剛剛才收到消息,你願意給組織一個機會,放過小日子,我我們要做什麼?]
聽到她這麼說,鄭謙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
[很好,你似乎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很簡單,我想了又想,在小日子這麼久了,也總歸是要把事情解決一下。我要你們做的也非常容易,甚至只是一通電話的事。]
一通電話的事?
商容煙看了看聖父,見他點頭,這才開口道,[什麼事?]
她想破了頭,都沒能想出來,鄭謙提出的要求究竟有多麼離譜。以至於剛聽到的瞬間,差點道心失守,直接起身就想要瘋狂怒噴這個渣男。
鄭謙深深吸了口煙,緩緩說道,[我的一個女人,正在美利堅參加有關於新電影《超弦》的路演活動,她顯然對此傾注了極大的心血。我的要求很簡單,除了保證她在美利堅的絕對安全之外,還要讓她拿下本年度的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沒有問題吧?]
啊?
商容煙愣住了。
甚至就連旁邊抽着雪茄的聖父,也愣住了。
鄭謙繞這麼一大圈,把小日子搞成了這副鬼樣子,糟蹋的死去活來,殺了這麼多人,花了那麼多錢,最後居然僅僅是希望讓自己的女人拿到奧斯卡大獎?
商容煙氣的渾身發抖,她有點忍不住了。
緊緊攥着電話,幾乎要將其捏爆。
聖父能夠清晰地聽到,商容煙銀牙緊咬所發出的咔吱咔吱的聲音
她幾乎要氣的直接暈過去!
老娘真的有點忍不下去了,鄭謙,你個特麼的渣男,為什麼?為什麼在你身邊,那些女孩子們都能夠得到你的愛?為什麼,她們會被你照顧的那麼好?而我呢?
你甚至僅僅是為了讓尹雁雁拿到奧斯卡最佳女主,就這樣?
聖父見商容煙氣的已經快失控了,便輕輕拍了拍商容煙的香肩。
旋即,她似乎感覺到一股清流蕩漾着自己的氣血。
那股怒火轉瞬間便消失殆盡。
她感激地對聖父點點頭,然後冷靜地說道,[如果你只是這個要求的話]
[哈哈哈哈哈騙你們的,我怎麼會提出這麼離譜的要求?]
沒等商容煙說完,鄭謙爽朗的笑聲就傳來了。
老娘真的要被你氣死了!
真的要氣死了!
馬上就死!
商容煙原本被聖父消退的怒火,就是因為鄭謙笑了這麼一陣,就又猛地竄了起來。她發誓,如果不是因為聖父在這裏,她現在早就開始瘋狂怒噴鄭謙了,老娘要氣死了!
【滴滴滴——】
就在商容煙等着鄭謙要說什麼的時候。
萬萬沒想到,電話那頭居然傳來了忙音,鄭謙直接掛了!
商容煙感覺到一陣精神恍惚。
她的嬌軀搖搖欲墜。
幾乎要被氣死。
聖父十分紳士地立刻起身,抱住即將栽倒在地的商容煙,認真地看着懷中的美人,笑着說道,「看來還是我多慮了,你,應該不是被鄭謙侵犯的。」
就是這句話,讓商容煙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
她這時候才恍然驚覺,自己現在可是在組織里深不可測的聖父房間裏啊。
「對對不起,亞當。」
商容煙連忙不着痕跡地從他的懷裏掙脫。
同時心裏又鬆了口氣,鄭謙真的很聰明,他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己給予的暗示,而且似乎沒有被聖父發現端倪。如果如果聖父真的知道她們的事,可能會有天大的麻煩。
「沒關係,公主殿下。鄭謙這個人,確實是蠻有趣的,做事向來讓人摸不着頭腦。到是也難為你了,給殺害親哥哥的敵人打電話,應該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吧?」
聖父眯着眼睛打量商容煙,坐回到椅子上,審視着她。
輕輕敲打着膝蓋,緩緩說道,「你剛才的憤怒,是完全出乎於本心的,你是真的很憤怒,很憤怒,發自於靈魂的狂怒。對不起,我錯怪你了,還以為你和鄭謙有染情緒是不會騙人的,我能夠感覺得出來,你剛剛的【靈魂都已經憤怒的扭曲】了,你是真的恨他。」
你是,真的恨他。
是啊
是真的恨他。
商容煙咬着銀牙,苦澀地說道,「但,我沒有辦法,起碼現在沒有。」
聖父笑着擺了擺手,打量着眼前這個衣裙略顯凌亂的姑娘,「很快,你就有讓他付出代價的能力了。畢竟啊,連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你的體質代表什麼】。」
「好了,你的衣裙還不夠凌亂,在走出這扇門之前,最好你自己再故意弄壞一點才行。」
「不然若是讓人看到你太正常地走出去,總會產生閒言碎語的。」
「他們會認為我不行。」
說到最後一句話,聖父故意打趣着說道。
商容煙微微垂首,對他行了一個禮節之後,款款地說道,「感謝聖父願意成全我和唐納德,我們必定將生命奉獻給法蒂瑪,永生永世向您和聖母大人效忠。」
聖父把玩着手中的雪茄,搖了搖頭,「你該感謝的不是我,而是【唐】。如果不是因為他給我如此貴重的東西,你一定會懷上我的孩子。退下吧,你啊」
「你啊,可一定要善待唐納德才行,他是真的喜歡你。」
聖父意味深長地看着商容煙,嘆息着說道。
「嗯,我深愛着唐,他也是我最愛的人」
又行了一禮後,商容煙這才離開。
在退出時,眼底閃過一抹怒極的恨意,用力扯着自己的長裙,更是將絲襪弄成戰損狀態。嬌軀偶爾會露出一抹春光,雪白的肌膚與黑色的長裙、絲襪等形成鮮明對比。
踉踉蹌蹌地,走出了房間,沿着狹長的走廊前行。
甚幸。
她所行走的這一路,並沒有遇到男人。
只有優雅的女僕們,對她默默行禮。
所到之處,無不低聲吟誦:
「尊敬的幹部閣下,公主殿下。」
商容煙面無表情。
接過女僕遞來用於遮體的大披肩,坐上了離開的馬車。不知這樣搖搖晃晃過去了多久,才最終來到了她最初抵達這裏的地方,進入了那輛肯巴開過來,便始終等候的邁巴赫里。
「啊——!」
直到上了車,確定真正安全後,她才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
肯巴坐在司機位瑟瑟發抖,不知道她為何如此發癲。
不就是被聖父給上了嗎?
「給我煙!我要抽煙!」商容煙一把攥住肯巴的頭髮,咬着銀牙嘶吼道。
「給給您」
肯巴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商容煙掀開了。
他連忙顫抖着遞過去一支煙,為她點燃。
商容煙才深深吸入一口,就感覺到了無以倫比的嗆鼻味道襲來,劇烈地咳嗽着。
就這樣咳嗽着,眼角開始流淌着一行又一行的清淚。
「嗚嗚嗚嗚該死的人渣」
「死人渣你知道剛才我有多麼的害怕嗎?」
「你知道我面對聖父,有着多大的壓力嗎?你知道我可能會遭遇什麼嗎?你知道他會對我做什麼啊?你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嗚嗚嗚嗚」
「為什麼,為什麼你身邊的女孩子,都被你照顧的那麼好」
「可我卻要遭遇這些噁心的事」
「嗚嗚」
商容煙哭的撕心裂肺。
甚至因為哭的太用力,一度感覺呼吸困難,幾乎暈厥。
她太傷心了,從沒這樣傷心過。
就這樣不知道哭泣了多久,商容煙緊緊捂着仿佛被塞入巨石般的胸口,嬌軀不再顫抖。只是眼神里滿是絕望、痛苦、不甘、憤怒等無數個情緒,瘋狂雜糅。
鄭謙,讓她心碎到了極點。
愛情為什麼這麼痛苦?
如果這是愛情的話
她扯着肯巴的頭髮,強行轉到自己這邊,【粉紅色的瞳孔】凝視着他,語氣冰冷森然到了極點,「你剛才什麼都沒聽到,知道嗎?然後,去尹雁雁那邊。」
肯巴的牙齒瘋狂打顫,冷汗直流,哆嗦着啟動車子,「是是是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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