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他怎麼會那麼有錢?」
風姿此刻已經得到了這次招標大會的結果,毫無疑問,最終以鄭謙的三千億美金一錘定音。這是多麼恐怖的數字啊,是那麼的耀眼,以至於讓人感覺是如此的不真實。
假,太特麼假了。
即便是他打劫了印鈔廠,連夜瘋狂印鈔,這也太恐怖了。
風姿在辦公室走來走去,她的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
坐在沙發上的棲川正秀等人大氣都不敢出。
實際上,他們也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哪怕是鄭謙提前佈局狡兔三窟,預判到了會有人用謙璐銀行的資金做文章,從而先一步取出來了幾千億美元的現金存在了埃及。但,那也實在是太變態了。
誰會將這麼一筆錢,只是存在陌生國家的銀行里?
難道,錢不是應該用來生錢嗎?
棲川正秀難以按耐內心的不解與困惑,遲疑地問道,「風姿閣下,我想這三千億美金應該是鄭謙最後壓箱底的錢了,他已經打空了彈藥。若是我們現在徹底鎖死了謙璐銀行里的錢,那麼鄭謙不就徹底栽了?僅僅封鎖5天的時間,實在是太趕了。」
這也是多數人的疑惑,為什麼才這麼幾天?
組織不是一手遮天嗎?
風姿冷笑起來。
她斜靠在桌子上,把玩着垂到胸前的一縷秀髮,就好像看臭蟲似的看人,「你們這些飯桶,懂什麼?哪怕猶人掌控了全球絕大部分的資本,那也不是100%。如果猶人真的可以在全世界呼風喚雨,那麼這次六芒星國襲擊加沙地區,網絡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反對的聲音了。」
棲川正秀很不喜歡風姿的眼神。
他可是堂堂社長。
在三金財閥中,地位僅次於西園寺會長大人。可是在風姿的眼中,他是那麼的不堪入目。不過想想也是,斯坦菲斯和祖拜爾都是身價幾百億美金的中東少爺,甚至為了風姿都願意去弒父,愛的死去活來,恨不得天天跪下舔她的高跟鞋。
他,棲川正秀再有優越感,也不認為自己比那些中東人更有錢。
除非是西園寺會長,那才是真正的上等人,資本家。
自己,說白了只是個高級打工人。
想到這裏,棲川正秀的語氣也不由得緩和了許多,甚至略帶諂媚地說道,「但即便如此,哪怕他們可以在網絡上發聲,可也沒有任何用處,不是嗎?六芒星國仍然在轟炸啊!」
風姿笑了,笑容里飽含着世間最殘忍的輕蔑。
她用玉指輕輕敲擊着桌面,「聽着,真正的偉大、掌控、佔有,是世界【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領袖的聲音。雖然,那是法蒂瑪聖母所期望的願景。本來我們已經距離這個目標很近了,可偏偏出來這麼一個人算了,跟你們說,你們也不會懂的。」
就在風姿覺得索然無味,正要趕走他們時。
棲川正秀忽然臉色微變。
他看了眼屏幕,謹慎地說道,「風姿閣下,剛剛屬下得到消息,一些很可疑的九州資本,正在湧入島內。似乎已經持續幾天時間了,他們正在不斷地炒日幣。」
炒日幣?
如果這三個字用九州話說,可能會因為諧音梗而引起歧義
但目前是日文語境,所以問題不是很大。
風姿的臉色第二次出現了些許變化。
第一次,是在和鄭謙通電話時,他口頭調戲風姿,說商彥雄不行。
第二次,就是現在。
風姿點了根萬寶路,蹙着眉頭開始思考。
在詢問了棲川正秀對方炒匯的金額後,她開始自言自語,「這就是魏如思的手筆嗎?謙璐集團現在可以動用的資本應該很有限了,哪怕是炒匯不對,難道是要做空日元?哈哈哈哈,真是不知道魏如思是怎麼想的,這是可以強行做空的嗎?」
風姿笑了,她是在嘲笑魏如思。
做空一個國家的貨幣。
這可不是做空一個公司那麼簡單,需要太多的天時地利人和。而且必須要有個大前提,那就是小日子的經濟不斷上行,有所謂【虛假的繁榮】,才有捅破泡沫的可能。
但,小日子現在的經濟狀況,並沒有那麼好。
甚至gdp又被德意志狠狠超越。
魏如思也不過如此。
風姿搖了搖頭,冷笑着說道,「隨她去吧,這樣做,只會助長小日子的經濟。她那麼點貨幣規模,完全不足以動搖國本,央行足夠調控了,她現在的行為全都是徒勞。」
「嗨!」棲川正秀等人起身,90度鞠躬告辭。
她坐在在椅子上許久。
微微閉上雙眼。
聲音有些疲憊,對着身後的少年說道,「給我捏捏肩膀。」
冷雨聽話地來到她身邊,輕輕揉捏着。
風姿卻蹙起眉頭,「你難道沒吃飯嗎?用全力,把骨頭捏碎了才好」
美利堅。
半個小時前。
在商容煙面見唐納德幹部(不是川建國)時,雲夜希終於見到了心心念念的竺法洛。這場見面,是那麼的突然,以至於他不相信那是真實存在的。
這是一家【恐怖風格】的咖啡廳,不僅有店員打扮成《招魂》等鬼的樣子。
還有很多驚悚的元素,總之,雲夜希現在害怕極了。
他一隻手緊緊攥着咖啡杯。
另一隻手,握着劍柄。
媽的
要是有什麼鬼離我太近,直接一劍劈死。
「你那麼怕鬼,為什麼還要來這裏呢?」就在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本來雲夜希應激反應差點抽出長劍劈過去,可當他看到面前的女人時,心都酥了。
「竺竺姐姐因為,因為你之前提過這裏啊」
雲夜希說話都不利索了。
竺法洛微微一愣。
隨後笑了起來,扶着公主切的齊劉海,「小希啊,你真的是」
看到她那略帶責備,但夾雜着關心的笑容,小雲同學現在感動的都快要哭了。
竺法洛毫不顧忌地,拿起了雲夜希喝過的咖啡杯,淺淺地喝了一口,若有所思地說道,「小希,你聽着。我知道你是因為彭世襄來的,但不要以【謙璐集團】的名義,只是代表你們雲家而已。如果,你想要幫鄭謙的話,就要聽我的話因為」
「我什麼都聽你的。」沒等她說完,雲夜希就迫不及待地說道。
這算什麼?
沒有什麼【因為】,只要是竺法洛說的,什麼都沒有問題。
因為昏暗的燈光掩映,無法看清雲夜希的表情。
但,他的臉頰此刻已經泛起了紅暈。
什麼鬼怪在周圍啊。
他已經看不到了。
眼中,只能夠看到竺法洛,也只有她這麼一個人。當初她從上滬翩然離開,沒有帶走一片雲彩,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什麼時候回來,又要去見什麼人。
當初看到竺法洛在商彥雄的懷裏哭的時候,他的心都碎了。
為什麼?
竺法洛為什麼,要在那種人的懷裏哭?
想到這裏,雲夜希再也難以忍住,不禁脫口而出心中的疑惑,「竺姐姐,我真的以為你喜歡的人是商彥雄。現在你肯定知道他已經死了,那為什麼?你當初為什麼」
「為什麼,在他的懷裏哭嗎?」
竺法洛笑着說道。
雲夜希緊緊盯着她的雙眼,點頭。
竺法洛又喝了口咖啡,這一次,是雲夜希嘴唇曾接觸的地方,她溫柔地笑着,「因為,我知道商彥雄就要死了。我認為,他的死和我有關,是我又害死了一個人。」
雲夜希連連搖頭,竺法洛擺了擺手。
輕輕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不禁問道,「剛才我的話都沒說完,你就願意聽我的嗎?」
「嗯,因為,【是你】說的。」
雲夜希內心無比堅定,哪怕竺法洛現在讓他去死,都不會皺一下眉。
「小希啊,你真的是」
竺法洛的表情分外難以捉摸,她坐到雲夜希的身旁,輕輕撫摸着他的腦袋,笑容裏帶着三分無奈,「你不要對我這樣,我們是不可」
「不可以!不要說!」
雲夜希激動的快要哭出來了。
他依偎在竺法洛的懷裏,緊緊抱住竺法洛纖細的腰肢,流着淚說道,「竺姐姐,你什麼都不要說,就讓我們這樣靜靜待着就好,我真的好喜歡你呀好喜歡好喜歡」
好喜歡的,那種喜歡。
在這間昏暗的恐怖咖啡廳里,雲夜希發現了他更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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