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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翩翩公子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黑衣公子要了一間雅間,對着白衣公子一陣擠眉弄眼。
不過兩人都戴着斗篷,並未有人發現。
雅間內。
「哎呀我去,整天戴着面罩,我真是受不了,簫兄我給你說,過了林城,咱們快馬加鞭,還有二十里便是荒州,等咱們安全到了目的地,我們痛飲三天三夜可好?」嚴西洲甩了甩袖子,大喇喇的往凳子上一坐,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擼起袖子開始換藥。
被那些殺手追了一路,好不容易甩掉他們,卻不小心中了暗箭。
對面的簫星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眼神淡漠,神情冷峻。
壓根兒就沒有理會嚴西洲的意思。
「簫星辰你跟我說句話會死是不是?小爺這一路護送容易嗎?你倒好天天板着一張冰塊臉,你說說你,除了我,有誰受得了你,要是我沒記錯,你去年就及冠了吧,結果呢,沒有一個姑娘願意送上門的,你知道人家背後怎麼說你嗎?說你不舉,那玩意兒不行,白白浪費了一張好皮囊。」嚴西洲碰了個冷釘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歇腳的客棧,很不滿的瞪着眼前人。
「若不是你,我早就去了荒州。」簫星辰並不理會他的各種挑釁,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都怪墨書竹那個大嘴巴,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麻煩。
嚴西洲將簫星辰眼底的嫌棄一覽無遺,他一巴掌拍在桌上「姓簫的,你不要太過分啊。」
小六子正好端着一盤菜進來,被嚇得一個哆嗦,手裏的菜差點掉地上。
「客官,你們要的女兒紅沒有了,還有一壇竹葉青,不知道客官是否喜歡?」
他只感覺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在小六子推門的那一瞬間,嚴西洲飛快的戴上斗笠,聞言他點點頭「那就竹葉青吧,下次進來記得敲門,否則」
說完他抽出長劍插在了地上。
小六子被嚇得一個哆嗦退了出去。
「等下問問這位小二,通緝令是怎麼回事。」一直沉默的簫星辰突然開口。
嚴西洲摘下斗笠,像是看個怪物一樣看着自己對面之人「你什麼時候喜歡這般多管閒事了?」
簫星辰沉默的看着桌面,不回答。
氣的嚴西洲又是拍桌子,又是踢凳子。
可惜,抗議無效。
小六子想要柱子去上菜,柱子藉口拉肚子死活不上去,他只能再次硬着頭皮去敲門。
「進來。」
小六子將竹葉青放下,上了兩盤菜剛剛轉身準備離開,就被叫住了「小二,我們是外鄉人,冒昧問一下,我們一路走來的通緝令是怎麼回事?」
嚴西洲佯裝高冷的翹着桌面,漫不經心的的問着,眼角的餘光死死地盯着簫星辰。
他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找到簫星辰的死穴或者弱點,等他抓住了把柄,看他還這麼嘚瑟。
小六子見這兩人詢問,心想難不成是為了懸賞令上的銀子,看這兩人武功不菲,要是輕而易舉找到那兩個孩子,他們落到自家掌柜手中,定會丟了性命。
他悄悄抬頭打量了兩人的穿着打扮,他每天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知道人不能貌相。
遲疑的開口「那個」
嚴西洲以為他的沉默是在跟自己索要銀子,也不含糊,將一個銀錠子放在了桌上「仔細說來,這銀子就是你的了,但是你要保證,今天的事情,你從這間房出去就忘記的一乾二淨,也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們在這家酒樓歇腳過。」
小六子抬頭看了一眼,眼睛都直了。
十兩銀子!!
客人高興了,打賞最多給他扔幾個銅板。
出手如此大方,他卻是頭一遭遇見。
剛剛心裏為了錢財的想法,瞬間煙消雲散。
小六子不想那兩孩子出事,當時發生的事情他看的一清二楚,孩子根本就是無辜的。
他將夜笙來這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說到夜明珠挨打的時候,他別過頭擦了擦眼眶「我自己的孩子剛剛滿歲,家裏面需要我賺銀子養活,我不是不幫忙,是無能為力。」
關於大力怎麼被殺他不知道,就說了自己看到的,還有死老鼠的事情。
當初胖掌柜沒有拿到賣身契,但知道夜笙和夜明珠的名字。
懸賞令上就寫的他們的名字。
簫星辰握着茶杯的手一頓,突然開口「現在人還在潛逃?」
此話一出,小六子明顯是誤會了,以為他們要去抓人,對着兩人深深鞠了一躬「二位大俠,他們跟家裏人走散,淪為乞丐,本就可伶了,求你們放他們一馬吧,這銀子我不要了。」
嚴西洲打開竹葉青喝了一口「素不相識,我們只是好奇問問,出去吧。」
說着他手指一彈,小六子接住銀子,沉默了兩秒最終還是離開了。
嚴西洲為了報復簫星辰,故意不給他倒酒,自顧自喝了好幾倍,突然站起身去將門反鎖上。
「讓我猜猜,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嚴西洲夾了一塊牛肉細細的在嘴裏咀嚼着。
突然,他像是發神經一樣,重重將筷子啪在桌上,指着簫星辰「因為這兩個孩子姓夜,話說你還沒有忘記那個小姑娘?」
話落,一根筷子衝着他的腦門射了過來,嚴西洲猛地後退,閃身避開,只見筷子筆直的射到後面的牆上,仔細一瞧,竟然沒入了三分。
嚴西洲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那丫頭長得倒是不醜,就是太瘦了,年紀也不大,他突然眼神怪異的看着簫星辰。
有一句話憋在肚子裏面不敢說出口,他莫不是要老牛吃嫩草!!
「收起你那齷齪的想法,我不過是欠她一個人情。」為了防止嚴西洲這個大嘴巴子到處胡說八道,冰山簫,簡單的闡述了一下自己上次遇襲被救的事情。
嚴西洲看着他認真的神情,收起了開玩笑的神情,歪頭想了想。
要是單純的還人情的話,那次在青州不是還了嗎?
這廝的個性他了解,看他現在一副嚴肅認真的表情,都以為他是正人君子,其實只有他知道,這丫的生氣了,還是很生氣那種。
酒足飯飽後,嚴西洲伸了一個懶腰「你說說你,整天板着一張臉,累不累啊,來,給爺笑一個,爺開心了,就幫你去找找那兩個小屁孩,哎,你說他們膽子夠大啊,小小年紀就敢殺人,你說你為了什麼啊?」
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簫星辰戴上斗笠站了起來,看都沒有看嚴西洲一眼,徑自出去了。
風流倜儻的嚴少俠,畢竟也不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冷遇,癟癟嘴毫不在意的追了出去。
整理了一下衣襟,剛想出去的他,便看見已經出門的簫星辰退了回來,並且將門合上。
渾身都散發着一股凜然的殺氣。
他握緊手中的劍柄「那些人追上了?去他奶奶的,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你這顆頭顱太值錢了,我出去跟他們拼了。」
說着嚴西洲一把抽出手中的長劍。
一把劍柄擋在了他的面前「他們還不確定我們的行蹤,正拿着畫像在詢問,這個鎮子偏僻,並沒有他們的眼線。」
簫星辰淡淡的聲音響起,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他的好皇兄是非要他的性命不可啊。
如此窮追不捨。
聞言,嚴西洲抬頭看了一眼,見他神情低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以為人人都能跟你一樣愛屋及烏?雖然你們有個共同的父親,始終是有隔閡的,你信任他,結果呢?被發配荒州五年不能入京,就算是這樣,他還是要你的性命,我不知道你在手軟什麼!!」
說完生氣的合上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真的不願意承認,自己認識這個蠢貨。
簫星辰依舊是沒有回應,只是沉默不語的站在原地。
樓下。
一行黑衣人手持佩劍弓弩,個個臉上圍着面紗,遠遠望去便升起一股肅穆的畏懼。
小六子看見畫像上的兩人,仔細的看了許久他點點頭「這兩位戴着斗笠,用過膳已經離開了。」
「去哪了?」為首之人面露兇狠,雖然只露出一雙眼睛,還是將小六子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小六子強裝鎮定「他們吃飯的時候,我聽了一嘴,他們好像在趕路,買了乾糧順着大路出去了,現在應該上了官道。」
「他們說什麼?」男子繼續追問。
小六子擦了擦臉上的汗「他們說要天黑之前到荒州,有個人受傷了,好像不行了。」
在如意酒館混了五六年,小六子撒謊也是信手拈來,他只知道林城後面就是荒州,每年有多荒州人路過這裏,會來這裏吃飯。
夜明珠被打他心裏始終愧疚,他想自己這樣說也不過分。
樓上的客人特意交代不能泄露他們的行蹤,他的心裏面就開始犯嘀咕,難道是犯了事逃跑的。
從南幽帝都跑到這裏,想必是想去北漠避難。
他的思維十分的靈活。
那些人對視一眼,丟給小六子兩顆碎銀子,便匆匆離開。
小六子不放心跑到窗戶偷看,發現這些人騎着馬,調轉馬頭直接奔着官道而去。
他鬆了一口氣,朝樓上瞧了一眼。
等沒什麼人注意,他走了上去,輕輕敲了敲門。
嚴西洲警惕的握緊刀「誰?」
「二位客官,是我。」小六子壓低聲音回了一句。
門被打開,小六子像是泥鰍一樣滑了進來,將門合上,他對着屋中人拜了拜「二位客官,有一群黑衣人來找你們了,你們不用帶斗笠了,我看過你們的長相了,我跟他們撒謊你們天黑之前要到荒州,他們追了出去,你們穿成這樣,實在是太扎眼了。」
簫星辰扶起小六子「謝謝小兄弟,我們過兩個時辰便會離開,不會給你招惹麻煩。」
小六子嘆了一口氣出去了。
不久後卻送來兩套粗布衣裳。
「二位客官,你們委屈委屈換上這衣裳吧,我家掌柜的今天出去了,我還能幫忙應付應付,要是被他看見你們,立馬報官舉報。」小六子十分無奈的開口。
嚴西洲嫌棄的將衣裳接了過來,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山洞中。
昏睡的夜明珠似乎醒了,輕輕地咳嗽着。
蹲在洞口的夜笙立馬回頭捂住她的嘴,將官府通緝他們的事情說了一遍。
夜明珠忍住咳嗽,撐着身子看着洞口「那我們就先躲在這裏吧。」
躲在這裏,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夜笙的眼神卻落在夜明珠背後的傷痕上。
現在天氣變冷,到了晚上氣溫就會下降,有些沒有撒到藥粉的地方已經開始發炎了。
這才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他剝了土豆給夜明珠吃,她喉嚨沙啞發疼,咽下去很難受,吃了兩口便不吃了。
夜笙看着他,決定到了晚上去林城找點藥材。
那些人在山裏面找了半天,下午的時候還沒有線索便放棄了。
有人說小孩子都害怕野獸,怎麼會朝山里跑,他們決定去各個路口守株待兔。
熬到了傍晚,夜明珠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燙。
原本想要將她放在山洞獨自一人去尋藥的夜笙遲疑了。
要是自己不在明珠身邊,蟲蛇螞蟻或者野獸來到洞裏面,她根本毫無反抗的能力。
想了想夜笙還是決定背着夜明珠出去,深夜大家都睡着了,應該沒有問題。
深夜,嚴西洲甩了甩手中的馬鞭,看着面前之人,雖然一身粗布衣,依舊風度翩翩。
有些不服氣的伸手捅了捅他的胳膊「都墨跡這麼久了,你還要不要去荒州的,難道每天被人追在屁股後面很好玩。」
簫星辰嗯了一聲,抬腿便朝山裏面走去。
留在原地的嚴西洲差點沒有風中凌亂。
原本他們早就要離去的,誰知道那伙人殺了個回馬槍,他們被迫在那間客棧蹲了一天。
嚴西洲仿佛有說不完的話,回回碰壁,依舊鬥志昂然,毫不氣壘。
「喂,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怎麼辦啊?荒州除了防禦邊疆的戰士,就是大片大片的荒地,根本沒有人煙,有兩處山脈終年毒氣繚繞,你老子是要你來這裏守活寡的啊。哎呀呀,真殘忍!」嚴西洲踢着路上的小草,一臉唏噓。
簫星辰突然停駐腳步,側頭睨着他「人已送至,慢走不送。」
嚴西洲以為他要跟自己倒到苦水,已經做好了側耳傾聽的姿勢,結果聽到這樣一句。
他當即就炸毛了「王八蛋啊,老子辛辛苦苦一路保護你,現在沒用了就一腳踢開?你還是人嗎?黑心肝啊你,氣死我了,今天非得胖揍你一頓不可。」
說完,炸毛小王子嚴西洲擼起自己的袖子,衝着簫星辰的臉上招呼了過去。
簫星辰皺着眉避開。
雖然是這樣,嚴西洲依舊沒有放棄,他的胸口憋了一口氣,手上的動作帶了幾分掌風。
簫星辰縱身一躍離開原地,懶得理會這個神經病。
嚴西洲卻是越挫越勇,雄赳赳氣昂昂的追了出去。
一處小路上。
原本背着夜明珠的夜笙正小心翼翼的朝山下走,走着走着就發現這條路好像不對勁了。
兩小隻被一股危險的氣息包圍。
昏昏沉沉的夜明珠沒有什麼感覺,依舊圈着夜笙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息。
當夜笙看清楚圍着自己的東西,小臉上冒出了冷汗,剛剛後退好幾步,發現後面依舊危險。
他腳步一頓,楞在原地。
一群虎視眈眈的野豬眼神中冒着精光,這種光芒是遇到可口的獵物時候才有的。
夜明珠終於感覺到不對勁,睜開眼睛瞧了瞧,嚇得她失聲尖叫。嘶啞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恐懼。
就是因為這一聲,原本森然不動的野豬縮小了包圍圈。
「明珠不要怕,看見旁邊這棵樹了嗎?等下我拖住它們。你馬上爬上去。」夜笙咽了咽口水,看着旁邊的一顆大人拳頭粗細的小樹。
夜明珠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圈着夜笙脖子的手微微用力。
不遠處的簫星辰聽到了這聲尖叫,眼神一凜,飛速朝着這邊奔來。
夜笙緩緩移動腳步,來到小樹下「明珠,快點爬上去。踩着我的背。」
這些野豬的嘴裏面滴出晶瑩的液體,正一步步朝着他們聚攏過來。
夜明珠站起來抓住一隻樹幹剛想爬上去,一頭野豬突然張開血盆大口沖了過來。
夜笙站起身拔出腰間的小刀狠狠地朝野豬的下顎戳了過去。
其它的野豬似乎是得到了信號,直接一擁而上。
夜笙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此時,就要咬住夜明珠腰身的野豬被飛來一腳踢開,來人一個旋身一把抱住夜明珠朝着身後扔去。
夜笙被人提着後領子凌空飛了起來。
他倏的睜開眼睛,卻被野豬身上濺出來的血蒙了眼。
簫星辰一劍斬下眼前野豬的頭顱。
後面蜂擁而至的豬群,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四處逃竄而去。
夜笙還沒有來得及擦乾臉上的血跡,就被人丟在了地上。
「蠢貨!」
還有這句從風裏面落下的責罵。
簫星辰皺眉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污,瞪了夜笙一眼,似乎還不解氣,又罵了一句「一家都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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