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溫寒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感覺胃裏面空空的,渾身沒有力氣。一筆閣 m.yibige.com
對上聞執的眼睛,她搖了搖頭,掙扎着好不容易才坐了起來。
「我和你們領導說過了,這幾天都先不用去上班。」
經歷了這件糟心事,溫寒短期內也不怎麼想回去,等到同事們把這件八卦都談論完,她再回去,也就不用承受異樣的目光了。
「幾點了?」
溫寒嗓音嘶啞,說出來後自己先被嚇了一跳。
「晚上九點多。」
「我們能回家嗎?」
她一秒鐘都不想在醫院裏多待,這個地方讓她沒辦法心安。
「我去問問醫生。」
聞執帶着醫生的許可回來了,先幫她在樓下辦了出院手續,順道買了很多營養補品,這才攙着她下樓去。
「餓嗎?」
坐上車,聞執這才想起來,他和溫寒的晚飯都還沒吃。
「不餓。」
溫寒靠在他肩膀上,把自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家裏冰箱應該還有點吃的,就算溫寒不餓,他也不能任由她空着肚子。
回到家裏,飯糰餓得團團轉,它被關在房子裏,被兩個人給忘記了。
「我去給你做點東西。」
進了房間,聞執鬆開牽着她的手,走到了廚房。
「你也餓了吧?」
溫寒彎下腰去問飯糰,後者小聲地嗚咽,好像聽懂了她的話。
「爸爸去給媽媽做飯了,媽媽也來給你準備吃的好不好?」
她走到陽台上,從架子上把狗糧拿下來,在飯糰的飯盆里倒了不少。
趁着飯糰狼吞虎咽的時候,溫寒又去給它沖了點奶粉,放在它旁邊,自己則蹲在那裏,看着它吃得歡騰。
飯糰真的像是他們的孩子一樣,需要人照顧,知道委屈,該快樂的時候也滿地打滾,溫寒托着腮歪頭瞅它,仿佛帶上了母性的光輝。
「好了,你也該去吃點東西了。」
聞執做好東西,剛從廚房出來,就看到溫寒這副模樣,心裏柔軟了一下。
「喝點粥。」
溫寒坐在凳子上,覺得自己在聞執面前,也好像被照顧的那個「小孩子」。
「我過幾天可能要出差。」
聽到聞執的話,溫寒把臉抬起來看着他,「是要去很久嗎?」
往常聞執出差都是常事,一般不會特意提前告訴自己。
「大概一兩個月,我會儘快把事情處理好,然後回來的。」
「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可以把飯糰照顧好的。」
溫寒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她不希望自己成為聞執的牽絆,希望他能有自己的時間和空間。
過了兩天,假期餘額為零,溫寒這才重新上班,辦公室的同事們好像商量好的一般,大家看到她都絕口不提她因為喝酒傷胃所以請假的這件事,甚至有些之前不熟悉的同事還變得親切起來,午餐時間拉着她一起去吃東西,下午的甜點也順帶着給她捎上一份。
「真乖,飯糰乖乖的,和媽媽一起等着爸爸回來。」
聞執已經去英國快要一周了,這幾天溫寒起床來不及吃早飯就上班去,中午在台里的餐廳解決,至於晚餐,全看自己有沒有心情下廚了。
「溫寒,你現在哪呢?」
溫慎平時和她打鬧慣了,頭一次這麼認真地和她講話。
「在台里啊,怎麼了?」
溫寒直覺是出了什麼事情,立馬開始收拾東西,現在也快要到下班時間,她打個招呼就可以提前走了。
「我在上嘉市人民醫院,你下班之後過來一趟吧。」
「怎麼去醫院了,誰生病了?」
溫寒已經走到電梯口了,來來往往的人和她打招呼,她點點頭勉強回個微笑。
「是爸爸,他今早上突然暈倒,就被送到上嘉來了。」
「知道了,那我現在就過去。」
溫寒在路邊打了輛車直奔人民醫院,等到了地方,就看到溫慎坐在醫院住院部樓下抽煙,地上已經掉滿了數不清的煙頭。
「醫生怎麼說的?」
溫寒站在他面前,遮住了大片的夕陽,溫慎抬起頭來和她對視,把手裏的煙屁股隨手扔到了地上。
「剛下了病危通知,現在正在搶救室,具體能不能搶救過來還兩說。」
溫寒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都忘記了,大腦里一片空白,後面溫慎又說了些什麼她一點都沒聽到,只能看到他一張一合的嘴唇。
「你嫂子帶着媽媽正往這邊趕,這種時候你千萬不能垮了,爸爸還等着咱們呢。」
溫慎用力地捏了捏她胳膊,就像小時候無數次做過的那樣。
跟着溫慎到了搶救室門口,溫寒心裏七上八下,門口只有她和溫慎兩個人,沒有人哭,沒有人說話,沉默着。
溫寒腦子裏一遍一遍地過着小時候的畫面,他們一家四口去遊樂園玩,爸爸帶着她去拍大頭貼時候的樣子,因為她篡改成績結果被爸爸用雞毛撣子教訓了一頓嚎啕大哭的樣子
「哥,你說——」
「會沒事的。」
溫慎知道她想要說的是什麼,把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裏,血脈相連,即使長大後他們兄妹二人能夠相處的時間不多,可濃於水的親情無處不在。
「醫生,病人怎麼樣?」
搶救室的燈終於滅掉了,醫生走出來,摘了醫用口罩,露出疲憊的臉頰。
「請節哀,通知家人們都過來看看吧。」
醫生說完,搖了搖頭走遠。
溫慎一下就癱倒了低上,溫寒僵在原地不能動彈,兄妹二人保持這個姿勢難以掙脫,進進出出的醫生護士們路過他們時只能說上幾句安慰的話。
醫院每天都有人生老病死,當他們選擇從事這個職業的時候就註定以後要和這些打交道,可對於他們早就司空見慣的事情,無論落到哪一家頭上,都宛如晴天霹靂,對於這些心痛的人,他們除了心疼也無可奈何。
「你爸爸呢,你爸爸呢?」
搶救室的門一直開着,溫寒和溫慎誰都沒有勇氣踏進去,直到老媽在嫂子的攙扶之下來到,火急火燎地跑進搶救室里,接着裏面傳來哭聲,聲音越來越大,老媽用力地哭喊着爸爸的名字,責備他,呼喚他,可始終沒有答覆。
兄妹二人在搶救室外,終究沒有勇氣踏進去。
按照老爸生前的遺願,喪事沒有大操大辦,火化後在老家找了個墓園埋了起來。
沒有招待任何的親戚,他們一小家把這件事情就這麼處理完了,爺爺奶奶受不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被大伯他們接走了,家裏只剩下溫慎夫妻,溫寒和媽媽。
「家裏一下子空曠了不少。」
媽媽坐在床上摸着前不久爸爸還枕着的枕頭,和溫寒絮絮叨叨起來。
「媽,要不然跟着我去上嘉住一段時間吧。」
睹物思人最是難過,這段時間聞執不在,她和媽媽一起去上嘉住,兩個人可以互相照顧。
「我不去了,就留在這兒守着你爸爸我倆的家。」
溫寒黯然,溫慎走進房間扯了扯她的袖子。
「讓媽在這兒吧,等她什麼時候想通了,我再把她送到上嘉住幾天,這邊有我們兩個照顧着,不用擔心。」
------題外話------
應該每個人都會遇到這樣的場景吧,那時候我們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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