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手指指着前方那堆人骨,又突然放了下來,猛搖頭,好似頭很痛。筆硯閣 m.biyange.net
為了不讓魅影再受刺激,他們打算在這外面露一宿,看看有什麼變化,而事實他們的決定是對的,因為到看見月亮的時候,城門裏面鬼哭狼嚎,各種聲音嘎嘎響,叫得人心裏發慌。
「影這是怎麼了?」
魅殺看着終於睡去的魅影,忍不住問了幾句,卻遭到了兩人的搖頭。
「師父說,我們會遇到一個叫月嫣然的女殺手,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
魅殺又開始嘰嘰歪歪說個不停。
「你當然不知道。」
魅戮像是嘲笑般回了他一句,而魅魔至始至終一直看着魅影。
「你說城門裏面會不會還有活人?還是我們一打開就有很多死屍向我們衝來?」
「不要!」
魅戮剛想說什麼,突然傳來了魅影的小聲呢喃,大家又沉默下來。
隔天,天變得有些亮,卻是淡藍色的那種,整理好衣服,打算去開城門,卻發現城門自己開了。
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暫時的大路,除了一望無盡的路不能再看見什麼了,就這樣,小心而緩緩的走了進去,城門瞬間又關了。
「真的一個人也沒有。」
魅殺好像很驚奇的樣子,這樣的悲痛他不能感同身受,而魅影全程都是昨晚那個被嚇到的場景,就像一個大人恐嚇小孩不聽話就把你扔出去餵鬼,但這些事在他身上卻是真的。
他以為他會忘記這些事的,沒想到記憶零零散散,最終還是拼接了起來,他還記得是一個帶着面具身着黑袍的男人把他抱走的,那便是他的師父,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到後來他一直針對於他。
「羽洛?」
一個嬌媚的聲音落入魅影的聲音,是誰在叫他?一陣迷霧消散,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身着紅色衣裳,面紗之上一雙桃花眼,撫媚至極。
「你?」
顯然魅影並沒有認出她是誰,大腦快速搜索記憶,卻什麼都沒有,她是怎麼知道他的原名的呢?
三個師兄見此,感覺像是一對久分開的情侶突然重聚的場景,不覺都閉上了嘴,而女子眼裏模糊,想再說什麼,卻被大師兄魅魔給阻擋咯。
「你就是師父說的女殺手月嫣然?」
不得已,月嫣然才把目光轉移到三人身上,語氣變得冷淡,讓他們覺得有點奇怪,明明剛才聲音很好聽的,突然間就變得有些冷漠,果然,女人都是善變的。
「跟我走吧!」
向一旁冷漠的魅影看了一眼,便揮揮衣袖引領他們跟着他走去,一陣芳香入鼻刺骨,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城裏跟他們在那些城沒有區別,不過是少了人,一切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的舊,好像才剛剛有人用過一樣,街上擺攤的換成了人的牙齒做成了手鍊或者胭脂粉是人骨磨碎的。
說好的死屍也沒有出現過,看起來也不太像荒城,不過顯得有些詭異罷了,好似隨時會有東西竄出來嚇你一跳。
月嫣然把他們引來到一間名叫無人站的客棧里,推開了門,陳設與他們的那間不太一樣,踩在地上總感覺是鏤空的,好似隨時都會掉下去。
「我已經完成了任務,接下來靠你們了,呃…我能不能借你的小師弟一用?」
說着,看向了魅影,這種感覺怪不舒服的,魅影以為大師兄魅魔會拒絕,沒想到就這麼爽快的把他賣了。
「羽洛?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兩人走在路上,月嫣然幾次想伸手想去拉魅影的手,都被他躲避掉了,眼神也從來不看她一眼。
「月姑娘說笑了,你我素未謀面,何來記得一說?」
其實,魅影一直停留在大師兄為什麼要把他借給她用,心裏一直暗暗的咒罵着他,殊不知一旁的人聽到這話已經傷心的快哭了。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月嫣然看到魅影腰上的玉簫,認定這一定是哪個歌姬送給他的,不免表面難過心裏卻想着怎麼弄死她。
「嗯?」
魅影聽到她這麼說,停了下來,看到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腰間的玉簫,不禁伸手護住了玉簫,怕突然被她搶了去。
「沒,我在這裏已經呆了有十年之久,未曾踏出城門一步,此次回去,若有機會見到你,你可否帶我去遊玩?」
月嫣然眼睛裏全是渴望,讓人好不忍心的拒絕她,魅影思考良久,也只是緩緩的說了一句「哦」,讓月嫣然越來越覺得他們沒有可能了。
「近幾年來,荒城裏的死屍越來越不受控制,設置了諸多的機關,你要小心點,還有,如果被死屍咬到,用客棧里的酒是最好的,我這裏也有一瓶藥,反正我過會就走了,也用不上,你可以用。」
兩人保持距離走了一段,一直默不作聲,月嫣然最怕跟他氣氛尷尬,連忙跟他說着這裏面的事,並把被死屍咬到能用的藥瓶給了他。
「謝謝!」
說了那麼多,只換來這麼兩個字,難道主動開口跟她說話很難嗎?難道以前的事已經忘記了嗎?為什麼要這樣,忘記誰不好忘記了她?
「朦朧?」
越看越覺得像朦朧,魅影脫口而出,定了定神,發現她們的眼睛根本不一樣,當即迴避不去看她。
月嫣然在心裏默念着這個名字,卻沒有問他,想必這個女人一定長得跟自己有些像,才會認錯。
目送的前方的人離開,那一抹紅影在迷霧中若隱若現,頭髮隨風飛舞,顯得異常美艷,但魅影卻沒有看入心,他只是突然想到了月朦朧,會不會因為找不到他而難過,大罵自己奪走了她的初吻就不告而別?
「影?她走啦?」
一雙大手突然拍向魅影的肩膀,調皮的問着。
「二師兄,你說,我以前認識她嗎?」
兩人原路返回。
「我哪知道?你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作妖了?」
接收到這樣無語的話,魅影隻身快步向前走去,不願與他同步。
「影?她走了嗎?」
「嗯。」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水,沒有再說什麼,神情有些迷茫。
為何她看自己像看見了故人一樣,自己卻從來沒有見過她?難道記憶被洗掉了?
「北兵在荒城的中央,外面迷霧圍城,想正確走到那裏,有點難。」
大師兄摸了摸下巴思考着。
「啊~」
一聲慘叫聲劃破沉寂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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