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柳莞心在綠荷與芊兒的攙扶下艱難的跑着,許是因為緊張、擔憂、害怕的情緒一齊襲來,她覺得腹中隱隱作痛,一開始還能忍耐,便強忍着跑,後來便覺得越來越痛,膝下一軟,整個人便跪在了地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綠荷緊張的問道「娘娘怎麼了?可摔着了?」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柳莞心的額頭往外冒,她臉色蒼白,咬着下唇,痛苦的說道「我……肚子疼……」
綠荷大驚失色「娘娘許是動了胎氣!得趕緊回宮找御醫啊!」說着努力的攙扶着柳莞心,鼓勵勸說道「娘娘,你起來,咱們堅持一下,只要回了宮,就好了!」
還未等話說完,綠荷便聽到身後有人追了上來。綠荷咬了咬牙,心底一沉,今日即便是拼了她這條命,她也要保住柳莞心,遂轉頭囑咐道「芊兒,你扶娘娘快走!」說完便大吼一聲,迎着兩個黑衣人沖了過去。
芊兒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咬牙攙扶起疼得渾身發抖的柳莞心,艱難的一步步向前走。
綠荷雖有些身手,但面對頂尖的江湖殺手,一對一都有些許勉強,一對二更是招架不住,不一會兒便傷痕累累,卻仍強撐着拖住他們。
兩個黑衣人沒想到綠荷如此難纏,眼見着柳莞心要跑遠了,其中一個黑衣人便沖另一個使了個眼色,綠荷一個不甚便又中一招,只一個空檔的機會,其中那個黑衣人便抽身而出,轉頭向柳莞心追去。
綠荷心中大驚,暗道不好,失聲大喊道「娘娘小心!!」
芊兒聞聲回頭,便看到一個黑衣人舉刀沖她們砍來,說時遲那時快,來不及多想,芊兒便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柳莞心。
柳莞心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了利刃插入身體的聲音,她愣愣的轉頭看向抱住自己的芊兒,只見她表情痛苦,面色慘白,手輕輕的推了自己一把,呢喃道「娘娘快走……」
柳莞心順着芊兒的力道向後踉蹌了兩步,便看到芊兒身後的黑衣人慢慢的將刀從她的身體裏拔出來,芊兒便如斷線的木偶般跪坐在了地上。
柳莞心心如刀絞,一步步後退,淚決堤而出,她大吼道「芊兒!!」
黑衣人提着沾滿芊兒鮮血的刀,目光泛着清冷的殺意,一步步走向柳莞心。
一旁的芊兒拼盡最後的力氣撲過去抱住黑衣人的腳,努力的喊着「娘娘快走……」
黑衣人拔不動腿,低頭看着死拽着自己腳的芊兒,二話不說,向着她的後背,舉刀捅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芊兒仍咬着牙,拼命的喊着「娘娘快走……」
柳莞心用手捂住嘴,一步步後退,芊兒的身影在她的淚水中變得模糊。心在痛,肚子在痛,現在她只感覺自己渾身都痛,好似撕裂一般。柳莞心踉蹌着努力的邁着步,卻舉步維艱,頭昏昏沉沉的,好似呼吸都變得困難了,一個不甚,她摔倒在地,卻仍記得芊兒同她說的「娘娘快走」,她手上用力,慢慢的往前爬去。
身後的黑衣人追了上來,看着在地上努力爬行的柳莞心,似看一隻待宰的羔羊,他揮了揮刀,調侃道「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你老實點,我給你一個痛快!」
柳莞心坐起身,喘息着,仰頭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問道「可否讓我死個明白?是誰想要我的命?」
「僱主是誰我不知道,我們只聽上面的命令,上面發話,我們辦事。」
柳莞心痛苦的扶着肚子,一張小臉都快皺成一團,因為逃命,髮髻散亂,冷汗將鬢邊的髮絲都打濕了,她痛苦的不斷呻吟着,卻仍努力的向後挪着。
黑衣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揮了揮手中的刀,高舉過頭,月光籠罩在刀刃上,折射出凌厲駭人的光芒。
柳莞心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也許她的命數就到這了吧,她沒有福分為雲敖留下這個孩子,淚順着臉頰不住的滑落,她聽到了刀劈過風的聲音。
卻沒有意料中的疼,柳莞心愣愣的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雙桃花眼,右眼角下還有一顆淚痣,此刻正近在咫尺的距離看着自己,而那把刀,此刻正落在他的右肩上。
柳莞心既驚喜又意外,既緊張又擔心,瞪大着雙眼,淚還在流,腹中劇痛傳來,她一張小臉又痛苦的皺了起來。
雲峙乾脆利落的解決掉了那個黑衣人,壓根沒把右肩上的傷當回事,蹲下來看着柳莞心的表情,緊張的問道「你怎麼了?哪裏受傷了嗎?」
柳莞心痛苦的扶着肚子,大口的喘息着,說道「孩子……孩子……我可能要生了……」
雲峙的眉頭緊緊的皺起,立馬站起身沖不遠處的冷楓喊道「冷楓!快點!」
冷楓幫綠荷解決掉了那個黑衣人,便跑過來將芊兒從地上抱起,放到了馬背上,又跑到了雲峙跟前。
相比馬車,還是騎馬更快些,於是雲峙也顧不上那許多規矩了,騎上馬帶着柳莞心便向皇宮的方向跑去。
冷楓帶着綠荷與芊兒緊隨其後,趙之然也解決了他們那邊的黑衣人,趕着馬車返回了宮中。
書房中。
雲敖從書桌上抬起頭來時,才驚覺天色已晚,他微微蹙起眉頭,問道「桃灼回來了嗎?」
福順從外面跑進殿,小心的說道「回陛下,還沒聽人回稟,好像還沒回來……」
雲敖緊張的從案幾後站起身,焦急的問道「去望月宮看看……」
還未等他說完,便聽人稟報趙之然回來了。雲敖心中安定了一瞬,趙之然護送柳莞心出宮,他回來了,想必柳莞心也回來了。但見到趙之然的一瞬,雲敖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只見趙之然蓬頭垢面,渾身血跡,雲敖皺起劍眉,急切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趙之然言簡意賅的回道「回稟陛下,皇妃回宮的途中遇到黑衣人伏擊,禁衛軍死傷過半,下官失職,請陛下責罰。」
「桃灼呢?桃灼怎麼樣了?可有受傷?」
「皇妃她動了胎氣,怕是要生了,現下已送回望月宮……」趙之然話還未說完,雲敖便衝出了大殿。
望月宮中。
一行人剛一回宮,綠荷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了,便着人去請鄧明揚,然後安排宮人們該燒水的燒水,該熬藥的熬藥。
冷楓將芊兒抱入側殿中,心下沉沉的。綠荷邁步進來,直截了當的問道「還有救嗎?」
冷楓看着綠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其實,芊兒早已斷了氣,冷楓都沒有必要將她帶回來,可覺得她是柳莞心的貼身丫頭,柳莞心不會願意將她扔在外面,他這才將她帶了回來。
綠荷雙手慢慢握緊拳頭,咬着牙才未讓淚水掉下來,現下最要緊的是柳莞心,芊兒的事只能暫且放一放。綠荷抽出一方白手帕,走到床邊,輕輕的蓋在芊兒的臉上。她閉上眼,定了定心神,便轉身離開了側殿,跑去主殿照顧柳莞心去了。
冷楓從側殿出來,便看到雲峙站在院中,不安的望着內殿的方向。冷楓嘆了口氣,上前勸道「陛下肯定馬上便到,殿下在這裏不合適,咱們走吧!」
雲峙低下頭,又抬頭看了眼內殿,最後點了點頭,同冷楓走出瞭望月宮。剛轉過角門的一個拐角處,雲峙停下腳步,淡淡的說道「此處無人注意,讓我在這兒待一會兒吧,我想知道她平安。」
冷楓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那我陪着殿下!」
雲峙前腳剛走,雲敖後腳便趕到了,趙之然因着愧疚與擔憂也陪同雲敖一起來到瞭望月宮。
產房血氣重,雲敖是不能進入的,綠荷安排了座椅讓他坐等,可他此刻哪裏還坐得住,在內殿門口來回踱步。
床榻兩端綁了紅綢,柳莞心兩隻手死命的拽着紅綢,臉上早已沒了血色,冷汗將枕頭浸濕了一片,她粗重的喘息着,顫抖着,卻抑制不住排山倒海襲來的疼痛,這疼痛好似要將她生生撕裂一般,連同精神都在迷離的邊緣。
綠荷抓着鄧明揚的胳膊焦急的說道「鄧御醫你倒是想想辦法啊!」
鄧明揚深知柳莞心到分娩時定會慘痛異常,可真到了這一刻,看着掙扎在生死邊緣的柳莞心,他竟有些許心軟。鄧明揚蜷縮在袖中的雙手緊緊攥住,微微閉上雙眼。
「啊!!!」柳莞心撕心裂肺的呼喊着,這喊聲不僅揪着殿內眾人的心,也揪着雲敖的心,更撕扯着雲峙的心,他站在角門拐角的陰影處,能清楚的聽到院內的響動。他背靠着宮牆,仰望着夜空,一陣悶雷滾滾而來,一聲驚雷震天響。
鄧明揚被這陣雷聲驚醒,他深吸一口氣,從腰間掏出一個荷包遞給綠荷,說道「將其中的藥粉給娘娘含在舌下。」
綠荷接過荷包,二話不說便衝進了內殿。她將藥粉倒在手中,跪趴到柳莞心的身邊,輕聲說道「娘娘,娘娘,您聽奴婢的話,咱們把這藥粉含着,再加把勁!」
「啊!!!」柳莞心疼到精神恍惚,又是一聲嘶吼。
接生的女官們出聲勸道「娘娘可不能這麼喊啊,體力會不支的,得憋着勁兒抓緊將皇子生下來啊娘娘!娘娘您再使把勁!」
綠荷掰開柳莞心的嘴,將藥粉倒入她的口中,又拿袖子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汗,擔憂之色表露無遺,只恨自己不能替她受苦。
雲敖聽着柳莞心的嘶吼,心下更為焦慮煩躁,揚聲喊道「鄧明揚!」
鄧明揚聞聲立馬從殿內出來,拱手行禮。
雲敖問道「情況到底如何?」
鄧明揚實事求是的說道「胎兒還不足八個月,娘娘受驚早產,情況十分兇險。」
「可有生命之憂?」
鄧明揚抬頭看了眼雲敖的神情,斟酌思量道「能做的微臣都做了,現下只看娘娘的命數造化了。」
雲敖憤怒的一甩袖子,冷冷的說道「朕不信什麼命數,朕要她活着!你聽懂了嗎!」
鄧明揚早知是這結果,卻仍問道「如若大小只能保一個,陛下要哪個?」
雲敖看着鄧明揚,眯起眼睛,眼神危險,一字一句的說道「朕再說一遍,朕要他們母子平安,否則,朕便要你們所有人為她陪葬!所有人!」
鄧明揚一驚,心中微微顫抖,低頭說道「微臣明白!」轉身便進了內殿。
綠荷跪趴在柳莞心身邊,不停的同她說着話,卻見她眼神逐漸迷離,慢慢失了焦點,氣息微弱,慢慢的只有出氣不見進氣了。驚得綠荷淚不住的流下來,她不停捋順着柳莞心的胸口,急切的喊道「娘娘,娘娘,你撐住啊!娘娘!想想陛下吧!他還在外面等着你呢!」轉頭沖女官們喊道「快!你們也趕緊給我喊!」
女官們被綠荷的氣勢嚇得夠嗆,紛紛大聲的呼喊着柳莞心「娘娘醒醒!娘娘!娘娘……」
殿內聲聲呼喊此起彼伏,殿外人的心跳也跟着停滯了,屏氣凝神,誰也不敢出聲,不願聽到任何無法接受的消息傳出。
雲敖的腳步停了下來,緊張的看着內殿的大門,身體僵硬卻微微顫抖。趙之然在一旁默默祈禱,祈求上蒼多多憐惜這個苦命的孩子,莫要讓她再承受更多。
陰影中的雲峙聽着院中的呼喊聲,身子慢慢站直,表情緊張肅然,好似緊繃着一根弦,時刻都會斷掉。冷楓看着雲峙的神情,他不敢想如若柳莞心沒有熬過這一劫,雲峙會怎麼樣!
生死一線間,綠荷焦急的哭喊道「娘娘,芊兒死了,芊兒為了救你,救小皇子,你不能讓她白白的死了啊!娘娘!奴婢求你了!你回回神,再堅持一下啊!」
柳莞心一口氣提了上來,淚瞬間湧出。綠荷在她哭喊之前,將一隻帕子擰成麻花狀,塞到了柳莞心的嘴裏。柳莞心狠狠地咬着口中的帕子,將所有的悲憤與痛苦都隨着眼淚發泄了出來,她顫抖着身子,死命拽着床榻兩側的紅綢,臉憋得通紅,是生是死都全憑這最後一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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