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 1「啊——!」
方才本來已經沉睡的小孩突然開始痛苦的掙紮起來,雙手拼命的抓着自己的脖子,指甲深深的陷在皮肉里,挖出了深深的血印。燃字閣 www.ranzige.com
長歌反應的快,連忙上前將小孩的雙手按住,避免他傷到自己。可小孩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長歌一個人竟是控制不住。只見這小孩的腳在空中亂踢,整個身子都緊繃着,喉嚨里發出嘶啞的叫聲。
木辭此時也顧不上他自己,連忙將藥箱打開,取出銀針想要替小孩施針。
剛將孩子的衣服掀起來,就見那孩子突然開始嘔吐,可與原先的幾名患者都不同,這名孩子嘔出來的是綠色的液體,流淌到地上帶着濃郁的惡臭味。
長歌還沒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見那孩子的嘴裏突然嘔出一隻巨大的綠色蠱蟲。
這蠱蟲大概有半個手掌大小,通身帶着通透的翠綠色,身子像是蜈蚣一般,有許多細長的長足,尾部呈細長狀,宛若銀針一般左右搖擺着。
長歌了解蠱術,連忙將木辭護在了身後。目光緊鎖着面前的蠱蟲,生怕它有什麼動作。
只見那蠱蟲飛快的爬到了方才木辭打碎酒罈的地方,似是沉醉於酒中,在酒水裏翻滾着,不斷的發出刺耳的聲響,身上的顏色也由方才的翠綠色逐漸變成了墨綠色。
長歌心中暗叫不好,連忙將貼身帶的笛子放在嘴邊,可猶豫再三還是將笛子放下。
長歌本想用笛聲控制住面前的蠱蟲,可是方才的一幕已經讓長歌猜到此番瘟疫與蠱蟲脫不了干係,若是出了差錯影響了其他病人身體裏的蠱蟲就不好了。
「木辭,退後些。」長歌說完,從腰間取出一個赤紅色的藥丸,扔向了蠱蟲。只見那藥丸接觸到蠱蟲的瞬間,就宛如液體一般滲入了蠱蟲的身體裏,蠱蟲似乎是感覺到了威脅,開始瘋狂的掙扎,發出了刺耳的叫聲。最後漸漸的放棄了掙扎,慢慢的縮在了一起。
長歌終是鬆了口氣,取出了一個瓶子和一個竹條,用竹條將蠱蟲放入了瓶子裏。
眼前的蠱蟲雖是解決了,可木辭的面色卻依舊不太好,屋外的陽光散在木辭的身後,面上的表情卻全都埋在了陰影里。
「沒時間發呆了,你看一下這個孩子的病情如何了,我去找蘇衍。若是和蠱術有關,這事情可就不單單是一場瘟疫這麼簡單了。」長歌的語氣有些凝重,手中握着瓶子的力氣也重了些。
木辭也猜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便也點了點頭沒再多言,走到孩子身邊開始檢查他的身體。
南陽城與南疆相鄰,如今南陽國的百姓中了蠱術,還偏偏是到了中洲京城這蠱術才發作,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此事定是與南疆脫不了干係,可如今琉璃宴在即,五國之間的關係也十分微妙,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帶來的後果便是無法想像的。
長歌一路心事重重的到了蘇衍面前,將方才發生的事細細的告訴蘇衍,只見蘇衍的臉色越來越差,眼底的神色也暗了許多。
過了許久,蘇衍才緩緩開口問道「此事我會稟告皇上,方才發生的事還有旁人看到嗎?」
長歌搖了搖頭,將裝有蠱蟲的瓶子放在了桌上,說道「是午休時間,屋子裏的大夫都去休息,病人也都睡着,只有我和木辭知道。」
蘇衍這才放心了些,一手執着摺扇敲打着另一隻手的手心,眼底划過一絲算計。
長歌盯着桌上的瓶子許久,緩緩說道「蠱蟲多是通過聲音來控制的,像這般每日都有蠱蟲發作,就證明下蠱的人還藏在流民所里,只是……不知這蠱究竟是依靠什麼聲音發作。」
「打更聲。」蘇衍的聲音有幾分低沉,用摺扇指了指桌上的瓶子,道「流民所里一天只打五次,白天三次,夜裏兩次。我看過木辭整理的筆記,那些患者蠱毒發作的時間和打更的時間吻合,原先我以為只是湊巧,如今看着卻是與打更之人脫不了干係了。」
長歌回憶了一下木辭的筆記,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想起了一事,眉頭不由得一蹙,眼裏也帶了一絲愧疚,道「這蠱蟲解蠱的引子便是酒,方才這隻也是因為木辭不小心打翻了酒才從那孩子的身子裏出來的。」說到這,長歌的聲音頓了下,不由得深吸了口氣,過了一會才說道「只是我的蠱術不精,只有中蠱時間尚短的人,我才能將蠱蟲從他的身子裏引出來。至於那些中蠱時間已久的人,我無能為力。」
「你的意思是,若是精通蠱術得人,就有辦法救治那些已經病重的百姓?」木辭的聲音緩緩的傳來,只見他推開門走了進來,平靜的看着面前的長歌,似乎是在等長歌的一句答覆。
長歌點了點頭,說道「若是精通蠱術的人,知道了蠱蟲的引子和刺激蠱蟲的聲音,便能解開此蠱。」
木辭長長的舒了口氣,似是鬆了口氣,又似是有幾分無奈。只見木辭從懷裏取出一個鈴鐺,放在手裏輕輕的搖了搖,鈴鐺沒有發出聲音,可長歌看着那鈴鐺身子不由得一怔。
屋子裏傳來一名男子的輕笑聲,這聲音就宛如清脆的鈴聲一般勾人心弦,隨後便瞧見屋子的門忽然開了,一名男子忽然出現在屋子裏,抱住了一旁站着的木辭,語氣裏帶着幾分笑意,開口道「忍了這麼多天,你終於捨得叫我了?寶貝。」
木辭的眉頭緊蹙着,想要從男子的懷裏掙脫開來,語氣裏帶着幾分不耐道「秋晚,放開我。」
秋晚長的極為妖孽,一雙鳳眼永遠都是帶着笑意,嘴角微微上揚,墨色的頭髮散在身後,一身紫色的衣裳,領子一直開到了胸口,外裳也是隨意的披在身上,露出了他好看的脖子和鎖骨,鎖骨上紋了一隻紫色的蝴蝶,栩栩如生似是要飛走了一般。
這天下間或許還沒有哪個女子的容貌能與秋晚媲美,秋晚的美是從骨子裏發散出來的嬌媚,既不做作,卻勾人心神。
長歌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木辭和秋晚大鬧的模樣,只覺得眼眶濕潤了,鼻尖也帶着酸澀,前世的記憶宛如洪水一般捲來,充斥在長歌的心尖,心臟似乎要被撕裂開來般。長歌的目光緊盯着秋晚,用旁人不可聞得聲音喃喃自語道「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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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天災人禍(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