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老夫人這話說得是半點不留情面,說李家沒有這規矩,也就說皇家都沒這規矩,就是你姚家不合規矩;特地提了正頭娘子,便是說姚家這位姑娘嫁不出去,才想着沒名沒分的給人做妾。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姚氏是冷心冷血臉皮比城牆都厚,老夫人這話她壓根沒往心裏去,姚家那位姑娘卻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先被姑母隨手一指,要給表哥做妾就罷了,老夫人這話卻說的她無地自容,頓時掩面哭着跑出去了。
屋子裏的人都不敢亂說話,老侯爺過世之後,侯府就分了家,景侯做生意賺了不少銀子,其他兄弟過得卻沒有那麼滋潤,不過是靠着宗室的身份,勉強做個小官養家餬口,自然得仰仗着侯府。而姚氏雖然是侯夫人,但自十年前世子歸家之後,就沒了管家權,世子娶妻之前,管家的事都是老夫人擔着,這些人自然不會為姚氏出頭。
要說李老夫人也不是刻薄之人,親戚家的孩子小住也好、家裏困難投奔侯府也罷,都是好好的待着,從不會委屈了誰,而姚家這位,實在是因為姚氏而得了遷怒。當然,也沒誰可憐她就是了,今日世子夫人過門,來敬茶認親,這裏的都是李家人,她一個客居的表姑娘,巴巴的跑來是想做什麼呢?難不成還專為討表嫂的一份見面禮?在座的都是人精,哪能猜不到小姑娘的心思。
要說姚家確實也不差,在侯夫人那一輩上,兩個女兒往外都說是才貌雙全,雖說出身上稍有瑕疵,也有不少人家求娶。可自從這些年姚家的好名聲敗壞光了,姚家有為着小一輩的姚大姑娘,將姑爺打個半死之後,姚家的門檻就冷落下來。開玩笑,姚家是有爵位、有錢不錯,可對一個家族來說,男兒才是家族延續繁榮的根本,若為了結門親,將兒子折了進去,還談什麼家族發展啊!
姚家這一輩上一共四個女兒,大姑娘出嫁之後和離了,如今四個姑娘都在家裏蹲着,眼看着二姑娘也有十七了,再等下去就拖成老姑娘了,姚家這才將姚二姑娘姚輕絮送到景侯府來,叫姚氏為她說門親事。這姚輕絮在景侯府已經住了小半年了,姚氏平常不出門,她自然也只得在侯府待着,能見到的也就是侯府的表兄表弟,自然而然的,清俊瀟灑又深得今上重視的李湛就入了姚輕絮的眼,否則,世子夫人敬茶她哪能跟着姚氏跑來,不就想看看坐了世子夫人位置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沒人多留意姚輕絮,敬茶禮結束了,還有一場家宴,等家宴結束,容歆同李湛一道往回走,路上便聽說姚輕絮羞憤跳湖的事。到底是府上的客人,李湛厭煩的皺了眉,問傳話的丫鬟,「人怎麼樣了?」
「表姑娘被救起來了,大夫還在診治。」感受到主子心情不好,小丫鬟不敢添油加醋,只將事情說了一遍。
「既然沒事,送到母親那裏養着就是了。」李湛對姚家人沒有半點好感,尤其剛剛姚氏還鬧了這麼一出,要是叫容歆誤會他跟姚輕絮有些什麼,那可就是天大的冤枉了。
容歆沒多問,她昨日才過門,對侯府的情形還不了解,但從今天來看,侯府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容歆沒問,李湛反而有些忐忑,兩人回到春景園,打發了丫鬟下人退下,終於忍不住道「我跟姚輕絮不是什麼青梅竹馬!」
「……」容歆沒想到李湛會專門說這個,聞言愣了愣,才道「我知道的,聽說那位姚姑娘半年前才到侯府住着的,何況,我相信你。」
前半句李湛聽着還算順耳,後半句卻叫他心頭微暖,臉上也就帶了笑意,連一早起來讓姚氏噁心了一回的煩躁都散去了些,忍不住跟容歆多說了些,道「你是不是奇怪,為什麼姚氏跟整個侯府都像仇人一般?」
李湛這麼一說,容歆還真點了點頭,要說李湛在賀家長到八歲才接回來,母子間有了隔閡也說得過去,但連下頭的李勤和李琰都被遷怒就說不過去了。何況,便是姚氏有什麼不好,那也是堂堂侯夫人,惹得整個府上都這麼冷淡的態度,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先前李湛不願多說,主要是那時還沒完婚,有些事不好說出口。但如今容歆已經是他的妻,夫妻一體,他不該將事情瞞着,更何況容歆日後就在府上生活,若是不知其所以然,許多事難免不好處理。這樣想着,李湛索性將事情從頭說起,「姚氏跟父親是年少時由姚太后,如今的太皇太后定下的親事,那時父親剛九歲,姚氏才六歲。」
容歆想想姚氏跟景侯的狀態,果然,定娃娃親是不靠譜的,小孩子性情還沒定,誰知道等將來長大了是什麼樣的,弄不好就像景侯和姚氏一般,成了一對怨偶。
「你也知道,我們家是宗室,便是書讀得好,也不能參加科舉,我父親又不愛習武,十四五歲上便開始跟我舅祖父學着做生意,偏偏,姚氏她只喜歡讀書人。」李湛說起這些事也是無悲無喜的,沒辦法,這些事還是父親親口告訴他的,「因為父親沒有繼續讀書,所以,完婚之前,姚氏就對這門親事十分不滿,甚至差點跟賀家二爺私奔了。」
「啥?賀家二爺?」這下容歆驚訝地瞪大了眼,滿京城誰不知道,那賀家二爺就是個仗着父兄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姚氏那眼高於頂的模樣,竟然能看得上他?容歆也發現了,李湛對老夫人和景侯都十分敬重,但對姚氏,卻是直接稱作姚氏,就是剛才在人前,也只稱為夫人。
「就是他,當年賀家大爺不到弱冠之齡就考取了進士,又是名門世家出身,又還沒定下親事,滿京城不知多少姑娘傾慕與於他。於是,賀家二爺雖然不成器,但也生得俊朗,就冒充兄長的名字,到處招搖撞騙,姑娘家養在深閨,只聽過賀家大爺的名字沒見過人,聽說上當的還有好幾位,姚氏也是其中之一,只是被兄嫂發現了,攔了下來,死死地瞞着,到了婚期就直接塞進花轎送到了侯府。」說起這個,李湛深深同情起自己老爹來,只是沒辦法,他們這樣的人家,和離實在太不容易了,更何況這門親還是太皇太后指的。
「……」容歆默然,她先前還在想,姚氏好好的景侯夫人,做什麼將自己的嫡長子跟賀家的孩子交換,莫非是為了那賀家二爺,得不到賀家二爺,就把人家孩子抱到自己身邊養?
李湛見容歆錯愕的模樣,也知道剛成婚呢,就在新婚妻子面前丟了一回臉,但既然已經說到這裏了,李湛也就接着說下去,「姚氏後來才知道,她自以為的良人是賀家不成器的二爺,那時她才剛嫁到侯府,仿佛想通了一般,跟我爹好好過日子,兩年之後得了長子,剛巧跟賀家二爺的長子只相差兩三天。」
「所以,那個時候,她就盤算着換孩子了?」容歆有些驚訝,但也注意到李湛說起長子兩個字時,加重了語氣。
「你不是奇怪,我為什麼直呼她姚氏,在人前也稱她為夫人嗎?我不是那個孩子,那個孩子被姚氏親手掐死了,偏巧,父親那一日提前回府親眼看到的,當時就想休了她。可休妻是大事,父親還沒來得及告知祖父祖母,太上皇就把我交給了父親,叫父親瞞着旁人養在家裏,於是我就成了侯府的嫡長子。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因為我的身份不能說出去,父親才不得不將她留在府中,繼續做着景侯夫人。」
不等容歆驚訝,李湛又接着道「這一瞞,就是許多年,後來李勤和李琰出生,她也疼愛三個孩子,父親以為她改過了,又有年幼的孩子,休妻的事也就不再提,直到我八歲時,發現她將我和賀家孩子調換了。父親將我接回侯府,不再讓她接觸侯府的孩子,只是那個時候,祖父已經過世了,她嫁到侯府,養育了侯府子嗣,又為祖父守了孝,便是再是惱怒,也無法休了她。」
這個規矩容歆是知道的,聽李湛這麼說,也就理解侯府一直知道姚氏的為人,卻一直容忍她的緣故了。只是容歆還有個不明白的地方,「可是,你的父母是誰?為什麼皇上要將你養在侯府?」聽到這一段舊事,容歆第一反應是李湛是太上皇的孩子,可若是如此,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何必兜這麼大一個圈子?
「不知道。」李湛搖頭,他在十五歲時知道的這件事,當時他發現了端倪,追問父親,父親見實在瞞不過,就告訴他了,只是,「父親並不清楚我的來歷,至於太上皇那裏,我也問不出來,後來也就想開了,不知道便不知道吧,父親養育我成人,與生父也沒什麼區別,只是姚氏呢,她做的種種,我也實在無法原諒她,便是李勤和阿琰,對她也不過面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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