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裴姚面無表情地吐出這三個字,然後狠勁將那茶杯摔到了地上,霎時,那茶杯四散崩離,白纖聽到這個聲音,卻是笑了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太好了。」
等到了今夜,宋合歡笑得開心,裴姚正式地站在了宋合歡的身後,她這才秉起了微妙的笑容,然後揣起了手。
都傳,那白纖侍女因為喝了熱性的、用來活血化瘀的茶,暴斃而亡。
第二日,陽光升起,草鳥清晰,嘰嘰喳喳地叫着,聲音還蠻是好聽。
然而就在今日,卻聽見一個小廝連滾帶爬地跑進了書祺閣,跌跌撞撞地跑進了宋如意的寢閣,然卻空無一人。
「小姐,小姐呢,女皇陛下,今日要親臨宋府啊!」
眾侍女都亂了陣腳,女皇親臨,要麼是大喜,要麼是大悲!
「女皇親臨?」
就在眾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白柔輕輕地從一邊探出了頭,她孱弱的身子微微打着擺子,那滿臉之中全部都是震驚。
「是啊,說是,說是從如意小姐和祝毓四殿下的身上發現了相同材質的金粉。」
「如意小姐從未出府,何時發現了什麼金粉?」
白柔看着那前來報信的小廝,小廝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小姐,不是!是因為,那金粉原本就已經被發現,一開始女皇大人還沒有感覺有什麼情況,但是這幾日,皇女擢考的文書階段有人彈劾四殿下文書抄襲換卷」
「所以?」
白柔被另外一個小小的侍女扶着,卻是滿心的疑惑「所以女皇殿下懷疑,是如意小姐和那四殿下勾結?」
「是啊,四殿下新納妾官的事情眾所周知,但是,我們不知道的是,那四殿下僅僅在宋府,只請了咱如意小姐一個人前去。」
「什麼?」
白柔說完這句話,竟氣的咳嗽起來「如意小姐正在出恭,我去叫她,你們到時候再說,女皇還有多久才能到?」
「很快了,轎輦已然是到路上了,再有一刻鐘的時間,便要到了。」
白柔看着那個小廝,也不管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好了沒有,只是堪堪地跌撞坐在椅子上,屏退了身邊的侍女,便對那個小廝言語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宋府門口盯着,隨時回來跟我講。」
「好好好,白柔姐姐。」
等到那小廝走後,白柔這才摸索到鏡前,看着鏡子當中憔悴的自己,仿佛白纖的面容就在眼前。
白纖沒了。
兩行晶瑩的淚水順着白柔的面頰上滑落了下來,白柔微微閉着眼睛,腦海之中全部都是白纖的模樣。
「姐姐,我今日又考了私塾第一。」
「白纖可真厲害,只不過,姐姐考了縣裏第一!哈哈哈哈!」
「白柔,你真討厭!」
「姐姐,我想吃糖葫蘆。」
「白纖,糖葫蘆好難買!」
「不嘛不嘛,姐姐我就要吃糖葫蘆,我就要嘛。」
「好白纖,以後不要凶姐姐,姐姐就給你買。」
家庭破敗之時。
「母親,父親!」
小小的白柔抱着小小的白纖,面前的白府已然是血流成河,母親和父親的屍首,便橫在那石板路上。
那血液,便順着那石板路的紋路流了過來。
「母親,父親,我會照顧好白纖的,我一定會好好保護白纖的,柔兒不孝,不能陪着你們一起去了。」白柔跪坐在自己母親的身邊,雙目之中只有悲傷與啼意。
白纖依偎在白柔的懷中,哭的也成了個淚人。
然卻就在這時,白柔的眸光一閃,只見她突然推開了懷中的白纖,又以嚴厲的眉眼正對白纖。
「姐姐,你幹什麼!」
白纖被白柔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害怕,只見白柔的目光狠厲,突然間好像和剛才的眉眼完全不相關,滿眼只有獨立與冷漠。
「白纖,從此以後,你便和我一起進宋府。」
「姐姐!」
白纖被白柔這一下給搞得慌了神「姐姐,去宋府幹什麼,宋府是什麼!宋府在哪裏!」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白纖滿眼的不相信與驚訝,就這樣看着,緊盯着白柔。
「白柔,你幹什麼!」
白纖捂着臉,看着面前一點點悲傷情緒都沒有的白柔,難以置信地再次發問。
「白柔是誰?」
「姐姐。」
只見大雨突然瓢潑,白柔的手中突然握住了一隻細細的筆,她的筆在手中描摹着,輕輕地畫着,白纖看着白柔這一系列的動作,卻是聽見面前的白柔輕輕地吐了句「記住,我是歸月樓的畫容。」
「畫容?」
白纖看着白柔「可是你分明是白柔啊。」
「滾。」
記憶顯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白柔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內有兩個不一樣的自己,一個是懦弱的,時刻為妹妹着想的姐姐,一個是,專門為宋府嫡女宋如意所服務的,歸月樓畫容。
白柔輕輕地掏出懷中的細細的筆,沾了沾那胭脂,輕輕地,便在面容之上描摹了起來。
「白柔姐姐,不好了,來了。」
白柔剛剛將那支細細的筆放下,那小廝便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還沒來得及敲門,直接推開以後,看見宋如意正端坐在那梳妝枱子之前。
「如意小姐。」
小廝自知失禮,便一下子跪了下來。
「起,女皇陛下的轎輦,還有多久,就回來。」
「已經到前面那個街口了。」
「宋如意」掃了一眼掛在木欄上的衣衫,又掃了眼自己,那雪白的衣衫上已經是滲出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你先出去,我換衣服。」
「來不及了啊小姐,我們還要提前上前與迎,不然遲了,我們可沒幾個頭來罰啊。」
那小廝說的語重心長,「宋如意」抬眸看了看那掛在木欄上的玄色衣服,終究是嘆了一口氣,便被那小廝給拉了去。
「女皇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府的眾人都出了府門,全部趴在地上行跪拜禮,那象徵着尊貴至上權力的明黃色轎輦,終究是停在了宋府的前面。
「平身。」
「謝女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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