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之嫡女風華 第三十三章 華瑾大長公主

    測試廣告1「你說老太太將尹姐姐杖斃了？天！前些個日子我才給尹姐姐帶了西門那家果脯鋪子的東西，怎突然一下子這人就沒了？」說話的人是謝府的一家生子，常年出府採購東西，有時候也會給謝府中的一些丫鬟帶些東西回來，深得下面人喜歡，就這麼有個「二狗子」的稱號。讀字閣 www.duzige.com

    「小點兒聲！」丫鬟左右看了看，一手指在嘴前豎着，「你不要命了！這事兒啊，鬧得忒大了。府上的人都被叫去了老太太的院子看。也是怪尹姐姐說了不該說的——她那德行你不知道？嘴碎的呀，也是無人能敵！到哪都有她，這次也是活該！」

    丫鬟臉上難掩幸災樂禍，又微微一個嘆氣，小聲說「五姑娘偷了三姑娘的玉扣子。她不知從哪聽得，然後就到處說。這不老太太氣了，剩下的你也知道了。嘿！二狗子，你可別同人說是我說的呀。不然，你姐姐我也沒什麼好果子。」

    「自然自然。」說話間那人從袖子中拿出一盒胭脂，笑嘻嘻道，「這東西就孝敬姐姐了。多虧提醒，不然我這一驚一乍的，被聽見了怕也是討不到好。」

    「算你小子運氣好。」丫鬟順手接過二狗子胭脂，「記得再府上可別犯了主子們的忌諱。」

    「姑娘，該走的了。先前老太太傳了話，都等着呢。」鴛鴦在旁邊催着謝卓然，「您再不去，素芳齋又得來人了。」

    謝卓然看那二人有些出神，抿唇着。

    素芳齋杖斃的丫鬟是謝嫦院子的人，她見過幾次。看着非是無腦子的人。聽莫媽媽說謝嫦也不清楚，然這丫鬟直說三姑娘是有這樣一枚玉扣子。

    謝卓然甩了甩頭，「嗯」了一聲「走吧。」

    謝府外停了兩倆馬車。謝老太皺眉攥着手，神色有些不耐。正想着讓下面的丫鬟去催一催，謝卓然便來了。

    「上去再說吧。」語罷，首先上梯子進入馬車。

    莫媽媽看謝卓然左顧右盼的，以為是在瞧謝三姑娘，於是道「姑娘趕緊的，上去。三姑娘啊，在後面那倆上。」說話間，看了後面那倆馬車。

    謝卓然點點頭。

    馬車裏謝老太正襟危坐，她見謝卓然進來清了清嗓子道「怎麼回事？都等你一人。可是你娘近來又不好了？」

    謝卓然抿唇道「沒，來得路上耽擱了。祖母莫惱，想來我們去的也不算太晚。再者去的早些了，難免會有巴結之嫌，降低了咱們的身份。這會兒過去，豈不是恰到好處？」

    謝老太聽了果然臉色漸緩，「就你這皮猴能說會道。大長公主府不比我們自家，凡事少說多做便好。別鬧了笑話，讓他人小瞧了去。」

    「是，孫女明白。」謝卓然順着杆子往上爬——一手挽着謝老太的臂彎，小腦袋輕輕靠在其手臂上。

    暫時的寧靜瀰漫在馬車中。

    很難得，也很容易

    來華瑾大長公主壽辰的人自然是數不勝數，當然來的人也自是為了相親。正門的站着倆人，一人正唱着賀壽的禮單，一人招呼進府的來客。

    今兒謝嫦的打扮不算拔尖兒，但也有水出芙蓉之感。上有藕絲琵琶衿上裳，下搭翡翠撒花洋縐裙，腰間上掛珍珠瓔珞白流蘇。細心之人會發現這人走路時腰間的眾多流蘇並未纏繞，有的不過時而的輕微碰撞之聲。細腰微扭，並無做作之感，一顰一笑渾然天成。

    細腰之楚楚兮，迴風舞雪。

    令人意外的是謝玉鏘也來了。

    謝卓然偷偷看了一眼謝嫦二人，但被謝嫦逮着個正着。她很快撇開自己視線，目光轉向匾額是上「大長公主公主府」這幾字。聽人說，這幾字還是當年皇帝，也就是華瑾大長公主的父皇題的幾字。暗中思忖，難怪當今皇上還要給這位姑奶奶一份特有的顏面。

    謝老太對着門前的下人笑了笑，從懷中取出請帖遞給一人，又讓莫媽媽將早已備好的壽禮單子交與另外一人。

    「原是謝老夫人。老夫人請！大長公主等您多時了。」那看帖子的人快速掃了一眼，笑着道。

    謝老太也笑着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就進去了。

    剛進入，便有丫鬟上來淡淡道「老夫人，大長公主有請。」

    謝老太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為難」道「那就麻煩帶路了。只是我這一走——」頓了頓，「這幾個小的難免會鬧騰，實在是」

    「公主早料到了，讓幾位一同就是。」

    亭子裏一鼎鏤空空雕銀薰香爐在中，青煙汩汩。四周是輕曼的滾雪細紗環繞，一老婦人坐在其中極為享受地聽着一人彈箜篌。一手執着半透明刺木香菊輕羅菱扇緩緩打着，一手擱在木桌上中指緩緩打着拍子。

    「來了。」見着謝老太進來，才掀開眼帘瞧了幾人又漸漸合上，神情看上去慵懶極了。用扇子指了指，「坐吧。」

    謝老太等人恭敬行禮後依言坐下。

    良久這人重新睜開雙目，「你那孫女兒倒是標誌。」

    謝老太一驚，不明所以。

    華瑾大長公主笑了笑，補充道「宮裏頭的那位。前幾同本宮見了一面，是個不可多得的姑娘。」

    彈箜篌的婢子很是識趣地將琴音逐漸放低。

    說話打量了一番謝嫦，直接忽視謝卓然謝玉鏘倆個小蘿蔔頭，「嗯這丫頭也是。你們謝家啊盡出美人。瞧這腰肢兒——嗯，嬛嬛一裊楚宮腰。可讀過什麼書？

    謝嫦靦腆一笑，輕輕頷首。

    謝老太臉一僵，忙笑着補漏洞「這丫頭啊略微識得幾個字，不做睜眼瞎罷了。至於多得並無。」

    「如此也好，女子無才便是德。說來本宮那外孫兒已有十六，你們年輕人想來應是能說說話的。」

    正說時便有丫鬟前來稟告說，寧安郡主一家來了。

    「瞧瞧，正說他們人兒就來了。」華瑾大長公主笑道，「讓他們都過亭子這邊吧。對了，歙哥兒可一同？」

    「早就知道母親在這頭，便帶着沈姝這丫頭過來給您請安來了。」一女聲突然道。

    說話之人體態豐腴，同大長公主不同的是其面上一直掛着笑意，看着很是和藹。她身後跟着一少女，眉目間儘是藏不住的肆意與桀驁。全身上下首飾屈指可數頭上一支銀質鎏金點翠梅花簪、腕上白銀纏絲雙扣鐲，腰間一個「沈」字的玉牌子、後腰一根蟒皮鞭子。

    想來這少女便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沈姝。

    到華瑾大長公主跟前，二人先是行禮，得允後才坐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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