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周平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想要抬起來,但身上的網實在是太緊,他又像是失去了很大的力氣,最終只是動了動手指。詞字閣 www.cizige.com
喬雲溪看着周平的舉動,總覺得他是想對步驚寒說什麼,便悄悄的拉了拉步驚寒的袖子。
步驚寒抿着嘴唇,目光鎖住了他,卻一沉不發。
周平的聲音像是從嗓子裏滾出來,每一個音節都似帶了一團氣,讓人聽着耳朵里都覺得難受。
「楚王殿下……」周平的眉目皺在一起,似乎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下官……求求您……下官只求速死……」
他最後一句似拼盡了全力,手指尖也無力的垂了下去,只是那雙眼睛從步驚寒的身上轉到了喬雲溪的身上,似乎突然之間點起了一團火苗,在那眼睛中飛快的一閃,他的嘴唇嚅動,兩個字極其輕微的傳了出來「小心……」
隨即他的表情慾發的痛苦,四肢也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喬雲溪看得心驚,步驚寒卻出手飛快,「唰」的一下手指尖光芒一閃,一枚暗器狠而準的刺入周平的咽喉。
喬雲溪霍然抬頭,看着步驚寒,他的眉宇間有鐵青之氣,目光中似攏了千年冰潭的冰冷之氣。
而伊娃則沒有絲毫的遲疑,她手中一晃,火摺子「啪」的一下亮起了火光,她的手一松,火摺子便掉落到了周平的屍體上,很快那屍體以詭異的速度快速的燃燒了起來,隱約間有幾團火光跳躍,還有「吱吱」的聲音。
喬雲溪很快明白那「吱吱」叫的是什麼,頓時有些噁心。
步驚寒握住她的手,手心有些粘濕的薄汗,他抿着嘴唇一言不發,看着周平的屍體,腦海中卻不放的回望周平最後說的那幾句話,從這幾句話上來看,周平落到今天的地步,也是受人所害,這也就說明,他的身後,依舊有幕後主使,那麼,到底是誰?會不會和從山洞中跑掉的人是同一個?
還有他所說的「小心」,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看着喬雲溪說出這句話?是指有人要暗害她嗎?還是有其它的所指?
一切的疑問,所有的答案,都隨着那團火光,都成了灰燼,消散在這山風之中。
喬雲溪的心裏也有說不出的沉重,她喃喃的說道「看起來,他也是被人所害。」
「不錯,」伊娃點了點頭,「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那個人,他居然能夠找到替死鬼。有意思啊……」
她的語調悠悠拉長,似乎有些遺憾,又似乎有些意味深長。
「那這城中的溫疫還會再復發嗎?」喬雲溪問道,畢竟這關係重大,此行的目的也在於把城中的溫疫治好。
「不會了,」伊娃搖了搖頭,語氣堅定,「這一點我可以肯定,禍根已經被燒毀,連那個金鈴也毀了,你們大可放心。」
喬雲溪舒了一口氣,雖然這件事情處處透着詭異,很多事情還匪夷所思,但至少把溫疫治成,挽救了那一城百姓的性命,也算完成了皇命,不至於讓步驚羽回去受責罰。
「不過呢……」伊娃嬌媚的理了理頭髮,她的眼睛眯起,有些妖異的味道。
「不過什麼?」喬雲溪總覺得這個伊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時候覺得她很危險,有時候又對她說的話情不自禁的去相信。
「我也要和你們告別了,」伊娃風情萬種的說道「我得去看看,究竟是個什麼人物,能夠做出這麼高超的降。」
喬雲溪心中還有好多的疑問,她很想問問伊娃,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的過往和真實的來歷,還想跟她學點什麼,總覺得她十分的神秘。
「不要想太多,」伊娃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在想什麼,沖她一笑,「一切都是緣份,順着自己的心走便好。」
喬雲溪微微抽了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說別的,這個神秘的女子便嫣然一笑,轉身向着黑暗的山道走去,長風掠起她的發,在風中獵獵如旗。
喬雲溪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嘆了一聲,步驚寒覺出她的情緒,問道「怎麼了?」
「好想跟她一樣啊。」喬雲溪喃喃的說道。
「嗯?」某人的語氣有些重了。
「真是自由,想走就走。」喬雲溪依舊沒有察覺,自顧的說道。
「真遺憾。」某人的聲音有點冷了。
「就是啊……真遺憾。」喬雲溪的語氣那叫一個遺憾。
「喂,四嫂,你要倒霉了噢。」步驚羽眨巴眼睛提醒道。
「哼,胡說什麼?」喬雲溪不服氣的看向他,眼角瞄到臉色鐵青的步驚寒,又飛快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或者……也許……有那麼一點兒?
她清了清嗓子,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道「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也許時間不長就要啟程回去了。」
「喬雲溪!」步驚寒的聲音在她跑出一小段之後傳來。
「我很忙!」喬雲溪頭也沒有回,笑話!現在回去,豈不是等着成炮灰?
她走出一段路,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咦?赫連絕去哪兒了?她突然想起來自己一直被周平吸引着目光,好像赫連絕一直在暗中沒有出來,這傢伙這麼耐得住性子?還是不辭而別了?
她忍不住又向着赫連絕藏身的地方走去,赫連絕躲在一片灌木叢後,那片樹矮,而且枝葉茂密,擋住了他的身形。
喬雲溪快步過去,發現赫連絕依舊坐在那裏,閉着眼睛似乎是在調息,她心中納悶,又不敢隨意打擾,正準備轉身離開,那種不太對勁的感覺又來了。
她猶豫了一下,慢慢的走過去,發現赫連絕並沒有運轉氣息,她心中一驚,想起他之前一直不太好的臉色,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的碰了碰他。
一碰之下,赫連絕沒有任何的反應,喬雲溪心中大覺不妙,依赫連絕的身手,別說自己伸出手碰他,就是有人接近也早應該感覺到了,她忍不住叫道「赫連絕!赫連絕!」
接連叫了幾聲,赫連絕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再次早手拍了拍他的臉,這一拍之下,才感覺到他的肌膚冰涼,像是一塊冰。
不好!
喬雲溪立即站起身來,對着步驚羽的方向喊道「步驚羽!快過來!」
步驚寒正在和那些侍衛交待着什麼,步驚羽跟在他的身邊,一聽到喬雲溪的喊聲,只覺得她的聲音都有些不太正常,兩個人心中皆驚,快步向着她的方向而來。
閃過灌木叢,兩個人同時看到了倒在昏過去的赫連絕,喬雲溪急忙道「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在這坐着,剛開始以為他在調息,後來發現不是,我伸手拍了拍他,他肌膚冰涼。」
步驚羽急忙上前一步,手指搭在他的腕上,臉上儘是嚴肅之色,沉默了許久,這才說道「情況不太好,他像是感染了瘟疫,而且,他的體內有宿疾,兩種病糾纏在一起,很兇猛。」
喬雲溪想起回來的路上幾次看到他的臉色不太好,回來之後這傢伙也不像平時那樣緊緊跟着自己,而是有意的保持着一段距離,那時候並沒有多想,還以為這傢伙搗亂折騰的自己覺得無趣了,現在想來……
原來是他已經覺出自己身子不適,也猜到可能是瘟疫,擔心傳染給自己,這才故意保持着距離。
步驚寒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雖然依舊沉冷,但是眼底的光芒閃爍,他對步驚羽說道「趕快給他醫治,務必治好。」
「四哥……」步驚羽也沒有了平時的嘻笑,表情嚴肅道「他的情況……」
「務必。」步驚寒打斷了他的話。
喬雲溪突然覺得眼眶有些潮熱,因為感動,因為這個男人的大氣和無私。
他的確很小氣,容不得自己和其它的男人有任何在他看來覺得是親密的行為,但是他也胸懷寬廣,放得下仁義禮智。
喬雲溪你對赫連絕也沒有過反感,相反覺得這個男人和自己挺投緣,能夠在這異世中成為朋友,是不可多得的緣份,當然,這個和愛情是兩回事,她心裏涇渭分明。
「驚羽,我來幫你。」
步驚寒的目光閃了閃,卻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步驚羽用眼角瞄了瞄他,又看到喬雲溪眼中的堅定,只好點了點頭說道「好吧……真是怕了你們倆。」
他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四哥四嫂,這裏的情況可不行,他的情況嚴重,而且特殊,必須要找條件好的住所才行,現在啟程回去也來不及,唯一的去處……」
「回城裏。」步驚寒和喬雲溪異口同聲的說道。
步驚羽心中也明白,除了回城,沒有其它的合適的地方,只是……他微微垂下頭,腦海中浮現季桐琳的臉,心中微微一痛。
「這次我們不住季府,」步驚寒看到他的神情,自然明白他心中在想什麼。
「不,我們要住季府,」喬雲溪說道,迎着兄弟倆的疑惑目光,她抿了抿嘴唇,說道「相信我,住季府,我有我的道理,總之,不會讓你們失望。」
她的目光清亮,似乎能夠看透人心,步驚羽與她的目光一碰,便別過頭去,她輕聲說道「驚羽,相信四嫂,不會讓你白白難受的。」
步驚羽抬頭看着她,眼底似有光芒一閃,「四嫂……」
「好啦,不哆嗦啦,這次聽我的,」喬雲溪臉上露出微笑,側過頭對步驚寒說道「聽老婆的話有肉吃,快走!」
步驚寒怔了怔,慢慢的消化了她的那句話,很慢很慢的笑了笑。
留下侍衛善後收拾東西,喬雲溪和步驚寒以及步驚羽把赫連絕帶上了馬車,快速的向着城中的喬府而去。
夜色深沉,天邊的弦月如勾,墜在夜幕中的星辰亮如碎鑽,夜風徐徐,那些樹木籠在月光里,在山路上交織成一片片陰暗的影子。
遠遠的城門在望,巍巍如山,城門上高掛着燈籠,門樓上有一隊隊的士兵提着燈籠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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