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喬雲溪嫣然一笑,如雪中的梅花,美則美矣,卻依舊冷意森然,「噢?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身為楚王妃的正經女主子,本王妃連看一眼這個女人的資格都沒有?」
太監的嘴張了張,剛要解釋,喬雲溪繼續說道「究竟是你假傳母后的旨意,還是母后覺得本王妃不配為王府的女主人,要塞進這麼一個,將來好取而代之?」
「不,不。筆硯閣 www.biyange.net」太監急忙擺手,這麼說的話罪過可就大了,無論是哪一種他都無法承擔,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問道「這是怎麼了?」
太監一聽這聲音,心頭立刻一松,差點熱淚盈眶,他急忙上前幾步走到來人面前「老奴見過楚王殿下。」
「德公公?」步驚寒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一掃,看出他臉上的激動,心中微微詫異,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這個大太監總管可不是個普通的奴才,是誰把他擠兌成這樣?喬雲溪?
他轉頭看了看喬雲溪,後者笑意微微,只是不知道怎麼的,總是感覺……她的笑意好像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嗯?
步驚寒向着不遠處的侍衛望去,那些侍衛的服飾他認得,是皇宮內的禁軍侍衛,此時跟着德公公來,自然是負責皇后宮的那一隊,當看到那頂軟轎的時候,他的眸子猛然一縮。
他霍然轉頭,看向德公公。
德九剛想要跟他說一下皇后的旨意,一抬頭,觸及他的目光,只覺得那目光像夾着冰凌的寒風,「呼」的一下子就撲到了臉上,他不禁縮了縮脖子,微微顫了一下,嘴裏的話也忘了要怎麼開口。
步驚寒短促的一笑,聲音里的諷刺盡顯,「德公公,這是何意?」
「這……」德九想好的詞兒被他的語氣給弄得忘了一個乾淨,只好硬着頭皮說道「這位是……邊疆部族族長之女,相貌……」
「相貌甚美,性格溫婉。」喬雲溪突然開口,一雙眸子如碧天之水波光閃動,「聽說用來給王爺做傳承香火,相當不錯。」
德九的腦袋都快炸了,這對夫妻一唱一和,左右開弓,真是……讓人根本沒有招架之力啊。
步驚寒突然冷笑出聲,那一笑悠長沉冷,讓人的心底莫名的一顫。
「王爺……王爺……」德九的後背有些發毛,本來以為楚王是來救場的,沒有想到,居然是來當夾板的,一左一右,自己都快成烤肉了。
「這也是皇后娘娘的美意。」德九都沒有空去抹額頭上的冷汗,「那天皇后娘娘與您和王妃之間產生了一點誤會,所以,這次……」
「一點誤會?」步驚寒收了笑聲,眼睛裏的寒光四射,如冷箭嗖嗖的射過來,「如果不是後來她醒了,如果不是後來察明了真相,恐怕現在本王要跪在殿外求父皇了吧?恐怕本王的王妃要被打入天牢了嗎?你說,這是一點誤會?」
他最後一句說得一字一句,像鐵釘一般狠狠的釘在了德九的喉嚨上,讓他說不出話來。
喬雲溪神色依舊,她轉頭,淡漠的望着天邊的雲,步驚寒說得太誇張了吧……打入天牢?被打入了天牢還是她喬雲溪嗎?
「王爺。」德九都快哭了,他保證,這是他當太監以來最為難堪的一天,「這也是皇后娘娘的美意,還望您……」
「給本王……」步驚寒的臉色沉冷如鐵,挑起的眉梢似出鞘的刀鋒,他心中怒如狂龍,什麼意思?給自己送女人?這皇后真是想得出來!她是怕自己的府中不夠亂吧?
還偏偏遇到了喬雲溪!
「收下。」喬雲溪突然攔斷了他的話,雖然語氣輕輕,卻四兩撥千斤一般,輕而易舉的把他後面的話給推回了肚子裏。
步驚寒愕然回首,仔細的打量着喬雲溪,像是不認識她一般。
「哎呀,王妃說得對。」德九立刻來了精神,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皇后娘娘的美意無法辜負,老奴回去也好有個交待,多謝王妃成全。」
說罷,他不等喬雲溪和步驚寒的反應,快速的轉身,對着那些人一揮手,像被老虎追着一樣,飛快的沒影了。
那頂軟轎被放了下來,扔在剛一進府門的通道上,四周微風拂動,輕輕吹起轎簾,隱約間一抹白色的裙擺如天空中浮雲一朵。
陣陣的甜香如落花,輕輕蕩蕩的飄到了鼻尖,薄薄的日光如紗,讓人恍惚間如身在早春的三月,漫天的花海中,日光下,佳人來。
步驚寒的臉卻像是在冬天,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去驚異於那一抹如浮雲的裙擺,也不是沉醉於那如落花的香,而是……喬雲溪的反應。
他轉過頭,看着她。
陽光下的女子笑容淡然,目光不似往日清亮如水晶,而是微斂了眸光,如蒙上了一層迷離的水霧,似重重的山巒間霧氣微盪,讓人如墜入其中,看不清方向。
步驚寒的心忽然有些慌,他緊緊盯着她的眼睛,那一線的目光如遊絲,緊緊的拴住了他,恍若那遊絲輕聲一斷,他便永遠墜落。
「皇后娘娘的厚愛,怎麼好不領情?何況。」喬雲溪笑意如花綻放,「人家還是族長之女,若然怠慢,否則會引起族長不快呢。」
喬雲溪話音一落,她便聽到那轎子中剛才還微微急促的呼吸,慢慢的沉穩了下來,似乎鬆了一口氣。
步驚寒想說什麼,可是又該說什麼呢?說自己只愛喬雲溪一人?那太荒唐了!何況……王府中還有很多其它的女人呢!也不多這一個,可是,怎麼……就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呢?
喬雲溪說完,也不再理會他,轉身飄然遠去,她昂頭挺胸,姿態優雅,如踩在雲端。
步驚寒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了,這才慢慢的轉過了頭,目光沉沉的落在了那頂轎子上。
這些天來步驚寒在喬雲溪心中一點一點積累下來的那點好的印象,突然之間如煙雲一般都飛快的散去,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
喬雲溪路過那片牡丹花田時,那些花已經被拔除乾淨,她的心緒翻湧,或許……這府中的女人就如同這些牡丹花一樣,花團簇簇,只為一個人開放,也許……他並不喜歡,只是淡淡一揮手,便翻手覆了這田地,換上其它的。
喬雲溪自嘲的一笑,我喬雲溪什麼時候落到這種地步?不!永遠不!
她一路胡思亂想,一路走回了自己的院子,一進門,就發現和往日的氣氛有些不太一樣了,往日裏那些探究的目光此刻變成了小心謹慎,丫環婆子都垂着頭,更仔細的幹着手裏的活。
如心見到她,急忙過來施禮道「王妃回來了,可累了?奴婢服侍您去榻上休息一會兒吧,小廚房裏的牛乳溫着,奴婢去端來?」
喬雲溪道「稍候再說吧,先隨本王妃進去休息。」
「是。」
如心仔細的伺候喬雲溪休息,喬雲溪喝了一口茶,這才淡淡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如心抿了抿嘴唇說道「王妃,王爺已經下了命令,讓奴婢等小心的伺候王妃,凡是飲食茶水等,都需要仔細試過才能端到您的面前來。」
「噢?」喬雲溪微微一詫,好意是好意,只是……會不會太誇張了一些?她環顧着四周,「人呢?」
如心愣了愣,才轉念過來她指的是誰,「回王妃,李側妃已經被王爺派人送回若梅院了,噢,她現在已經不是側妃了,而是普通的侍妾,王爺還吩咐讓她不得出若梅院半步,其它人也不准探望。」
「如意……她被王爺發落出府去了,並且交待了府衙,她的奴籍……永遠不能取消。」如心的聲音微微有點發顫,卻又有一種決然。
喬雲溪靜靜的聽着,最後,只是淡淡的一聲「噢。」
如心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王妃……奴婢平時和如意走得近些,但是奴婢並不知道她……不過,奴婢還是向王爺求情了,希望可以時常去照顧她的母親,還望責罰成全。」
喬雲溪喝着茶,騰起的水氣遮住她的眸光,母親……她的思緒一瞬間隨着那騰起的霧氣消散,多麼美好的字眼?可是,好像從來不屬於自己。
「王妃……」如心見她不回答,以為她是不同意,又一次深深叩拜道「奴婢向天起誓,此生必定會忠心於王妃,若生二心,人神共誅!」
狠辣的誓言讓喬雲溪回過了神來,她淡淡的一笑,如遠山般飄渺,「罷了,此事就依你,只是……不要忘記你曾經說過的話。」
「奴婢謝王妃!」如心一臉的喜悅,眼角有微微濕意,「奴婢一定謹守誓言!」
「下去吧。」喬雲溪擺了擺手,讓如心退了出去。
喬雲溪看着窗外的藍天,純淨高遠,白雲輕柔飄蕩,她微微笑了笑,誓言麼……她從來是不信的,信人信神,不如信自己。
不過,在這古代,誓言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既然如此,何不順水推舟呢?至於自己,就於這異世中活出一個不同的人生吧。
既來之,則安之,已經不足以來形容喬雲溪的心態,除此之外,還有誰犯之,必殺之!
庭院裏的花香隨風飄了進來,她突然想起那頂轎子中飄出來的甜香,步驚寒怎麼安置那個女人呢?會不會給個側妃什麼的位子?
還有,那個皇后娘娘,這才好了幾天啊,就忘了疼了?這麼急着往步驚寒的身邊塞女人,當自己是空氣嗎?雖然自己不在乎步驚寒,可是,她們並不知道啊,以為自己會十分生氣吧?明知道自己生氣還故意這樣做,這是成心給自己添堵呢吧?
唔……皇后娘娘,你這麼喜歡玩,不如讓你試試被人添堵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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