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喬雲溪再次上了屋頂,翻身落在院子裏,四周寂靜無聲。讀爸爸 m.dubaba.cc
她順着廂房的窗子摸索,她心中斷定,像血腥草這種東西,李連若一定是厭惡至極,連看都不願意看到,只是因為這東西恰巧對自己也有害處,所以這才不得不收集而已。
果然,喬雲溪在東面的一個小雜物間裏找到了血腥草,她拿出了幾株,來到窗口就着微弱的月光,碧綠色的草體,頂尖處是微微的紅色。
喬雲溪無聲的笑了笑。
很容易的找到了院子中的小廚房,李連若受傷之後,一直在嘗試各種方法來治療,所以,小廚房裏的藥味一直濃厚,現在的爐子還溫火熬着中藥,藥鍋里藥氣升騰,喬雲溪把手中的血腥草折成幾斷,然後扔進了鍋里。
李連若躺在美人榻上閉目養神,原來放在小几上的鏡子早已經消失不見,她房間裏的燈光都調到了最暗,她無法面對自己的那張臉,更不願意讓別人看到。
這院子中,除了近身的陪嫁丫頭,其餘的一律不准進屋,今天見了如意,已經算是特例了。
她提鼻子聞了聞,感覺空氣中還有如意身上的那種脂粉香,想着如意那張光滑的臉蛋,她胸中的恨意就如波浪翻滾。
不過是一個丫環!
如今居然也配和自己提合作!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如果不是因為急於報仇雪恨,怎麼會輪到她一個丫頭跑到自己的面前來說話?
「來人!」她一聲怒喝,讓站在門外的丫環抖了抖。
現在李連若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喜怒無常,丫環的身上總是帶着傷,她小心的來到李連若的近前,施了一禮。
「快把這房間給我打掃乾淨!把這股子脂粉氣好好的祛除!用的什麼劣質的胭脂水粉,熏得我頭疼!」李連若皺眉,手支着太陽穴說道。
「是。」丫環不敢多嘴,趕忙下去收拾。
剛出門遇到送藥來的丫環,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謹慎和無奈,又都低頭各自做事。
李連若看着那顏色味道都特別古怪的湯藥,臉色陰沉的快要滴水,但不管怎麼反胃不想喝,她也要硬着頭皮喝下去,現在對她的臉傷有幫助的東西,她都願意嘗試。
一口氣喝完了藥,又用水嗽了口,吃了一顆蜜餞,把那股子怪味壓得差不多了她才揮了揮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轉頭看了看外面黑沉沉的天,她的眸光也黯了幾分,唯有那眼底深處的恨意如同妖火一般跳躍。
喬雲溪!你給我等着!
李連若臨睡前又摸了摸傷口,那猙獰的傷口高高鼓起,讓她的手指都有些微微的疼,那疼痛瞬間漫延到心底,如刀凌遲般的痛不欲生。
懷着恨意,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又被細細碎碎的痒痒弄得醒了過來,意識還沒有清醒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而那癢越來越強烈的時候讓她瞬間醒了過來。
她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夜風微涼,她清晰的知道,這不是夢,而臉上早已經結痂的傷口又突然細細密密的癢了起來,癢得鑽心。
她大驚,不知道是好是壞,房間裏的燈只餘下一盞,飄飄搖搖,所有的物件都籠在這層淡淡的薄光里,投下巨大的黑影,如同一隻在黑暗中蜇伏的怪獸,猙獰的張着血盆大口。
「來人!來人!」從心裏滋生的恐懼讓李連若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從床上跳了下來,赤着腳在房間裏來回的走動,腳底泛起的涼意沒有緩和臉上的癢,她披頭散髮幾欲瘋狂的沖外面吼叫。
很快,燈亮了起來,幾個丫環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滅了燈!滅了燈!」李連若看着那明亮的燈光扯着嗓子叫喊,「弄這麼亮幹什麼?作死嗎?」
丫環們急忙吹滅了燈,垂頭站在那裏,一個個臉色蒼白,表情惶恐--自從李連若受傷之後,院子裏的丫環都不能塗抹胭脂,不能描眉畫唇,只能素着一張臉。
「快!快去!快去找大夫!」李連若的髮絲散落,在夜間形如厲鬼。
若梅院亂成了一團,喬雲溪回去之後卻睡了一個好覺。
一大早,如意進來伺候洗漱,如心在外間忙活着打掃,喬雲溪坐在梳妝枱前,從鏡子中看着如意的身影,她把黑髮挽在指尖,手指翻轉,動作漂亮,梳出的頭髮更是漂亮。
「如意,你的手藝不錯。」喬雲溪對着鏡子中的如意說道。
如意的手指微頓,隨即一笑道「王妃喜歡就好。」
「本王妃送你的手鐲呢?」喬雲溪看着她空空的手腕問道。
如意的笑意僵了僵,目光落在喬雲溪的發上,「那手鐲太過貴重,奴婢怕磕着碰着,收起來了。」
喬雲溪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王妃,準備妥當了,要擺飯嗎?」如心從外面進來問道。
「好,擺飯吧。」喬雲溪說着站起身來,慢慢走到外面,照例在桌上掃了掃,依舊是有香濃的湯。
如意依舊巧笑如花,「王妃,今天的湯廚娘可是用足了心思的,又清淡又鮮美,早膳的時候用起來最好了。」
「噢?」喬雲溪看了看那湯中飄浮的細嫩而微黃的花瓣,「金枝花?」
「王妃好眼力。」如意立刻點頭道「的確是金枝花,所以這香氣才這樣的清雅撲鼻,以花入湯……」
「可是太醫囑咐過本王妃,這段時間不宜食此類食物。」喬雲溪打斷她的話,「不如賞於你,拿下去用吧。」
「王妃……」如意的面色微白。
「就這樣吧。」喬雲溪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你拿下去喝湯吧,如心,給本王妃布菜。」
「是。」
喬雲溪看着如意走出去的背景無聲的笑了笑。
剛收拾完了碗筷,喬雲溪正在房間裏坐着,忽然聽到院子裏一陣喧譁,正在房間裏打掃的如心向外望了望,喬雲溪說道「如心,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是。」
其實不用看,喬雲溪也能猜出一個大概來,她把玩着那隻匕首,腦海中始終沒有忘記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黑衣人,那人讓人無法忽視,到底是什麼來頭?步驚寒到底知道不知道?
她正想着,如心跑了進來,說道「王妃,若梅院來了人,說是叫如意姐姐過去一趟。」
「噢?」喬雲溪抬了抬眼,「有沒有說去做什麼?」
「那倒沒有,只是來叫人的姑姑態度不是太好。」如心有些擔憂,眼睛不時的向外張望。
「讓她進來見我。」喬雲溪聽着院子裏的聲音越來越大,心中微微冷笑--看起來,若梅院那邊的情況有些嚴重呢。
如心又慌忙跑了出去,時間不大,李連若的貼身丫環秋梅一臉怒氣的走了進來,她還拉扯着如意的手,如意的頭髮有些亂,看樣子兩個人在外面已經拉扯了一陣。
喬雲溪掃了掃那個秋梅,秋梅的臉色漲紅,眼睛裏滿是怒意,右手用力的抓着如意手臂,看到喬雲溪的目光,秋梅微怔了下,咬了咬嘴唇施了禮道「見過王妃。」
「這是怎麼了?」喬雲溪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王妃,李側妃讓奴婢前來,叫如意過去回話。」秋梅像是極力壓着怒氣,但是語氣仍舊有些不善。
「噢?」喬雲溪極快的笑了一聲,手掌中的匕首寒光一閃,「李連若讓你來帶走本王妃院中的,她以為本王妃是什麼?」
「王妃,李側妃並非不把您放在眼裏,而是實在是因為事出緊急,所以……」秋梅的語氣緩和了許多,眼角瞄了一下喬雲溪手掌里的匕首,隱約的寒光一閃,讓她想起李連若臉上的傷,心裏微微一抖。
「緊急?」喬雲溪的語氣溫和如風,臉上的笑意卻如刀,「有多緊急?緊急得連規矩都忘了?」
「王妃。」被秋梅抓住的如意突然開口說道「奴婢本來就是聽主子吩咐的,李側妃想叫奴婢去,奴婢也不敢不從,還請王妃不要為了奴婢的事動氣。」
「如意姐姐……」如心聽到如意的話,不由自主的疑惑叫了一聲。
「是嗎?」喬雲溪微微的笑了起來,她的眸光跳躍,如山間初化凍的泉水,冒出沁人的寒氣,「本王妃倒是不知道,如意居然是如此忠心的,只是這忠心好像對每位主子都是?那麼,本王妃想問問,在你的心裏,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
如意一怔,她抬頭看了看喬雲溪,被那目光一觸,仿佛直達心底,深藏的那些情緒和見不得光事,都像瞬間被翻了出來曝光乾淨。
如意的呼吸緊了緊,又垂下頭去,「奴婢不敢,自然是唯王妃的命是從。」
「這就是了。」喬雲溪深黑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緒,她轉頭對秋梅道「你也聽到了,本王妃的意思你也懂了,那麼,就回去對李連若說,本王妃這裏忙得很,如意脫不開身,如果實在是緊急,不妨親自到本王妃這裏來問如意吧。」
秋梅垂着頭,手指慢慢鬆開了如意的手臂,仿佛心有不甘一般,每根手指的離開都極為緩慢,最後,她對着喬雲溪施了個禮,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出去。
如意用眼角看着她離開的腳步,眼底慢慢浮現一絲焦灼,心中有些不安,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李連若怎麼會突然差秋梅來叫自己過去?
自己與李連若聯手的事情,並沒有人知曉,包括昨天去若梅院與她談話,一切都是在暗中進行的,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一大早上的突然如此明目張胆?她知道,依李連若的性子,如果不是真的逼到了邊緣,她斷不會如此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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