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春三月,天氣回暖,新皇登基,年號順寧,封先帝諡號崇明,生母慧孝皇太后,居永壽宮。筆硯閣 m.biyange.net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稚嫩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開啟了大周新的篇章。
「朕初登帝位,年幼不能親政,以後朝中大事仰仗易丞相、顧大人指點。」
「臣等必當鞠躬盡碎。」
易傲天如今位列丞相,與顧大人是皇帝左膀右臂,盡心盡力輔佐陛下處理朝政,肅清朝廷奸佞之臣,政治清明,大周一改先帝在位時的亂象,百姓安居樂業,國富民強不容小覷。
京城這一年風雲變幻,唯有望月樓的酒菜風味沒變。
「聽說渝州賢王府小王爺帶家人回京途中遭遇劫匪,小王爺雙腿受傷後半身只能坐輪椅了。」
「什麼劫匪這麼猖狂兇殘,他們可太可憐了。」
「是啊,估計是劫財吧!」
「有可能,還是咱們老百姓好,有權有勢的沒福氣享。」
周景逸和容音到酒樓吃飯無意間聽到百姓們在討論,心裏又急又氣。
望月樓的客人大多數天南地北的生意人,他們消息靈通,這話應該八九不離十。
「景元腿斷了,誰幹的?」容音見過周景元,雖然對他印象不好不壞,可他是娉婷丈夫,若是腿斷了以後娉婷母子的日子可不好過。
「不用猜肯定是易傲天,他把賢王推入皇陵中,名義上是守靈,實則是活埋,他怎麼會允許周景元好端端活着回京城,這不是給新帝埋下禍根嗎?」周景逸猜得十分準確,同時感到心煩心寒。
「他太狠心了,我真怕以後他會用同樣的方式對付我們。」不怪容音如此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不會的,我們不會有孩子對新皇而言沒有威脅,但整日活在勾心鬥角里也很煩,不如我們離開京城周遊列國去?」
周景逸之提議,她很心動,如今大寧與容家軍處於僵持對峙狀態,可暫時不必理會,她倒想去大夏看看,都說夏皇年紀輕輕頗有手段,真想見識一下。
「嗯,回去向父王說說我們便離開。」容音道。
擇日不如撞日,吃了飯回王府便提了此事,雍王沒有反對,囑咐他們要注意安全,不必擔心家裏。
自從納了李月娥為側妃後,有人管着家裏管着他,他日子過得別提有多美,這叫周景逸夫妻很放心地離開。
大夏歷史悠久,建國兩百年,如今的夏皇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十歲登基,十六歲親政,文可安天下,武可定乾坤,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年輕有為,有權有顏,世間怎會有如此完美之人,也不知何等天仙才能俘獲其心。
「怎麼?你到底是要陪我遊玩?還是專門去看夏皇有多帥?」
「這並不衝突嘛!」
容音聽了抿嘴一笑,還是在外面舒服,放眼望去都是綠色,心情也好很多。
他們在一條小路上下了馬牽着馬慢悠悠散步,路的兩邊是高大茂盛的樹,前方小路曲折一眼望不到盡頭,有種一起走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微風徐徐吹來,耳邊調皮的髮絲擋住她的眼,他轉過頭來輕輕為她捉住髮絲放到耳根後,兩人相視一笑。
從京城一路向北,從隴城穿過大周便是大夏地界。
初看並未覺得有何不同,或許是邊境風土人情相似的原因。
「大夏沙漠化真的好嚴重,怪不得他們人高馬大的。」
周景逸這句話可把容音逗樂了,「這有什麼關係?」
風馬牛不相及好嗎?虧他強行湊在一起。
「當然有了,風沙大,人不得塊頭大點才不會被吹飛。」
「你厲害,這都能扯在一起。」容音笑得忘乎所以,近日趕路的疲憊慢慢消散,這才是周景逸的目的,從隴城出來風沙大,她吃不下幾口東西都瘦了許多,他有點遲疑,還要不要繼續前進。
當他把心裏想法說給她聽的時候,她問「怎麼能打退堂鼓呢,我想去。」
她堅持,他也只能順着她,好在騎着駱駝很快就到了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原上綠洲很多,他們有心情慢下腳步欣賞風景。
「大叔,這樣的地方還要走多久才結束啊?」
「你們要去哪兒?」
他們在草原上碰到養馬人,是個熱心腸大叔,每天好酒好菜招待他們,當然,不是白吃白喝。
周景逸一邊啃羊腿一邊說「去夏國京城。」
「京城很遠啊,走個三幾個月都到不了。」大叔很驚訝,他們兩個年輕人千里迢迢來遭罪。
「這麼遠?」容音也不知道,眉頭緊蹙面露難色。
大叔看她如此話鋒一轉道「小姑娘別灰心,從這片草原出去五十里便是夏城,那裏山清水秀,日子比草原上好過。」
「謝謝大叔指點。」容音終於笑了,五十里而已不算遠,總算看得到希望。
「別客氣,快多吃點,多喝點,睡醒了明早好趕路。」大叔很熱情地給他們添酒添肉,夜晚,月兒高掛,睡意正濃時,周景逸被帳篷外動靜驚醒。
「容兒,容兒,快醒醒。」
「怎麼了?」
容音睡得香甜被搖醒來,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他伸手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聲,並用手指着帳篷外,透着月光可以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靠近。
兩人爬起來攏攏被子假裝還有人睡着,他們則躲在帳篷門口的兩邊,看看是誰幹壞事?
不多會兒,白天那位大叔進來了,手裏提着一把刀,直直朝被子中間刺去。
周景逸將外套扔下去蓋住他的頭,容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踢在他腰上,他的刀落地,正好插在他胸口上,鮮血淋漓。
夫妻兩一聲不吭,對他拳打腳踢直接要了他的命。
不管他是何原因對他們下手,最終死於自己刀下也是活該。
「我們趁夜離開。」
「嗯,那些馬兒怎麼辦?丟下可惜。」
容音捨不得這麼好的馬兒,倘若西南軍有這等良馬定戰無不勝。
「挑一公一母我們騎着走,以後也能配種。」周景逸提議道。
「好辦法。」她附和道。
人不能貪心,得兩匹也夠了,況且之前容燁重金砸下去買到不少大夏的馬匹,還請了專門的人員培育,也不差他們這兩匹。
夏城春日風光旖旎,其繁華程度不亞於徐州,夏城不大,屬於大夏最南邊的城池,距離大夏京城十分近,中間不過隔着一座城。
「直接去京城如何?」容音提議,夏城也逛了差不多,他們還聽說京城特別熱鬧,因為太后正為夏皇選皇后,各名門閨秀爭艷一定特別京城。
世人都說夏皇神仙一樣的人物,一見誤終生。
夏朝選皇后與大周不同,凡名門閨秀皆可參與,要經歷九道考核才能見到皇帝,由皇帝親點。
他要求皇后不僅要精通琴棋書畫,還得懂五穀種植,這樣的人才配母儀天下。
「當大夏皇后好累啊!」容音由衷感嘆。
「享受無上尊貴自然要比一般人承受的多。」周景逸看得開,他們去湊湊熱鬧,到達京城時客棧幾乎都住滿了,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偏僻的客棧住下。
「好累,休息一會兒。」她說完便躺在床上,閉上眼昏昏欲睡,周景逸要喊她,但看她太累了話到嘴邊憋回來。
算了,等她睡醒了再吃飯也不吃。
他本想讓她吃了飯再睡的,一會兒只能自己先去吃再叫小二炒幾個菜拿上來。
客棧不大,但都住滿了客人,店家忙不過來需要他多等一會兒,於是他找一個角落坐下,邊喝茶邊等。
這時有一個人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個很帥很帥的男子,比電視上明星還要帥,雖然他很低調但依然很亮眼。
男子很敏感地感到一雙眼睛盯着自己,他回頭視線與周景逸的碰撞在一起,周景逸臉上沒有偷窺被發現的尷尬,反而大大方方地端起茶敬他一杯,男子很傲氣,瞥了他一眼走了。
周景逸有些傻眼了,這什麼人嘛,出門在外靠朋友好吧!
「客官,您的菜上齊了。」
「一會兒再做兩個菜送到樓上房間去。」
「好嘞。」
周景逸餓極了大口大口吃飯,總算把肚子填飽。
次日清晨,京城熱鬧起來,滿大街鶯鶯燕燕,絕世美人、小家碧玉,應有盡有。
夏皇好福氣啊!這麼多美人兒。
九道考核嚴格,他們只能在外面圍觀,歷時九天終於只剩五個美人角逐皇后寶座。
熱鬧看完了他們準備離開,臨行前他們路過城中皇榜張貼處,上面是五位女子的畫像及家世介紹。
「景逸,你看那姑娘的畫像。」容音突然拽着他不走,周景逸定眼一看,瞳孔放大。
「這和容笑也太像了。」周景逸懷疑這根本就是容笑,可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這位姑娘家世屬於大夏數一數二的,容笑怎麼會混得這麼厲害?
「要不去看看?」周景逸提議,容音想了想神色凝重,默默良久終搖頭。
「不了,沒有意義。」
當初容笑勾結大寧被趕出家門,她到底成人成鬼都是命運安排,不必刻意去打聽。
於是兩人離開了,這位像極了容笑的女子是木家最小的女兒,年芳十六,長得明艷動人,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不僅懂得民生還懂經商,是這次皇后之位強勁對手。
「小姐,您真美,明日進宮一定迷倒陛下受封皇后。」小丫鬟嘴甜,給她梳頭還不忘把她誇得跟天仙一樣。
「我可不想當皇后。」她志不在此,但她話剛說完立馬遭到丫鬟反駁。
「小姐可不能這麼想,老爺夫人對小姐寄予厚望呢!」丫鬟之言並不指望她回應,丫鬟是木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對木夫人自然更加忠心些。
小姐走到最後,背負整個木家的期望,可不能隨隨便便放棄。
宮城內,太后寢宮,皇帝日理萬機,太后派人去請等了許久才請到皇帝,母子倆一起用晚膳,太后眼神一直注意皇帝表情變化,尋找合適時機點明主題。
皇帝此人溫潤如玉,看從小主意正不輕易為別人改變,太后還有些怕他。
「母后一直看兒臣做什麼?」皇帝放下碗筷優雅地擦拭唇邊沾染的食物,一雙明眸看着太后。
她有種被抓包的窘迫,乾咳一聲道「皇兒不多吃些?今日的飯菜都是母后吩咐御膳房按皇兒的口味做的。」
這分明是暗示他明天的五位美人是按他口味選的,他耐着性子再喝半碗湯,道「飯菜很好,但吃多了撐。」
呃……
兒子性格太獨立,她這個母親很難做。
「後宮佳麗三千,你只有五個而已。」太后堅持除了選出皇后外剩餘四個也一併留在後宮封妃,她想過無數理由來說服他,然而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居然同意了,沒有任何異議。
「母后喜歡就都留下。」
「皇兒想清楚了?不反悔?」
皇帝搖搖頭,如今大夏國富民強,他不是沒有雄心壯志的君王,以後用人之處還多着呢,犯不着此刻先把人得罪了,他們想讓自家女兒進宮,他何不成全?
他道「兒臣還有公務不能陪母后,母后多吃些。」
「皇兒明日務必騰出時間來。」太后真可愛,他走遠了才想起來交待,希望他能聽得見。
次日盛會,皇帝沒有到場,太后唱獨角戲,林家千金封皇后,木家千金等四人等封妃,封后大典在半月後舉行,故而林家千金先出宮回家等待。
這便讓其他四人搶得先機,近水樓台先得月。
都是皇帝多薄情,這話一點不假。
四位美人兒左盼右盼至今未見年少君王一面,更別說摘得月亮了。
「皇上有旨,今晚木妃侍寢。」
一道聖旨讓皇宮炸開了鍋,看木妃不是個傾國傾城美人兒,皇帝怎麼偏偏記得她?真是奇怪。
「臣妾叩見陛下。」
「愛妃平身。」
「臣妾欺瞞陛下,臣妾有罪不敢起身。」
「哦?欺瞞什麼?」
「臣妾非木家女兒。」
說完,皇帝竟沒有一絲表情變化,是不在乎還是早就知道。
她此時合盤托出身世其實有別的打算,若頂着木家身份她必得不到長久寵愛,於她今後大大不利,所以她才選擇坦言告知,果然皇帝露出欣賞的笑容,她第一步棋下對了。
這一夜,水乳交融甚是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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