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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甜視線游移了一下,覺得內心受到了誘惑。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許大師都說了,最近奇奇怪怪的事越來越多。
想必警官們也會很忙碌吧。
要是收臨時工,小時工也行,她還能趁着暑假去打個工。
這明明就是新一代的勤工儉學勵志故事,值得表揚。
能開闢一條兼職賺錢的路線。
聽說警局還管三頓飯。
不過激動暢想的心,在想到市局的那位單處長,小姑娘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其實跟着接地氣的徐天師到處苦哈哈地賺錢,也挺好的。
至少僵生安穩。
她細細地摩挲了一下這紙條,看到小江不安恐懼的樣子,覺得還是別嚇唬她了。
寫了男人名字的這玩意兒並不是紙張,而是薄薄的,被精心鞣製過的人皮,浸泡在人血里,直到人皮被鮮血浸透成了鮮紅色。
這種東西都不用說別的,就讓人知道是很邪性的東西。
安甜不擅長和人溝通,就讓小江給警局打電話報警,讓她直接說家裏詐屍。
這種類型的案件,是有專門的警官來負責,必須得提前說清楚,不然普通的警官怕是不能搞定。
倒是等小江報了警,安甜守在這裏免得出什麼意外,就看見面前剛剛還激動着的小江跪坐在自己的面前,垂下了頭。
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她面前的地板上。
「我那時候一心想他能回來重新和我在一起。……你一定看不起我吧。明明他拋棄了我,我還是希望他能回頭。」
「沒有必要看不起你。不過人生在世,還是該多更愛,更珍惜心疼自己一些。」
女人的心總是比男人更柔軟,重情,如果真的如同婆婆們說過的那樣,小江和這個男人相愛了很多年,那沒有辦法立刻走出來,還想破鏡重圓,這也沒什麼不能理解。
這是不同的人不同的選擇。
就像安甜更選擇讓男人還錢,而小江更願意選擇讓男人回到身邊。
安甜不擅長安慰人,呆呆地坐在地板上,好半天,擠出了一個安慰說道,「你別哭了,能給我一碗排骨麼?」
既然準備要賣了這個男人的屍體換兩萬,那就不太好跟這個已經失去了很多的女人要錢。
好不容易才捨得吃頓肉的女人……算了算了,燉排骨就當是報酬了。
有點虧。
殭屍雪白的臉微微扭曲了一下。
好歹給她吃一頓好的,挽救一下她被白嫖的受傷的心靈……
「謝謝你安慰我!」就在她決定多吃點排骨,至少給自己的獠牙補補鈣,就看見對面的女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就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一下子撲了過來。
她把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殭屍那弱小單薄的身體上,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哭着說道,「真的謝謝,你願意安慰我!」
她知道自己沒有出息,還在意從前的感情。
可安甜簡簡單單的一句「沒有必要」,卻讓她的眼淚頓時止不住流下來。
無論是被拋棄後的痛苦,還想求男人回頭的屈辱與折磨,還是今天遭遇的驚恐,所有的所有加在一起,讓她在這一刻忍不住嚎啕大哭。
哭聲充斥着安甜的耳朵。
她的臉漸漸扭曲。
遇到傷痛還有一個人在身邊安慰,陪伴,有肩膀給她哭着靠……
這是不花錢就能得到的服務麼?
又白嫖她。
「那個,別,別哭了。」她痛苦地,用不得不免費的難受的心情決定,一會兒得多吃幾碗排骨,順便小心地把手邊的水晶花瓶放好,免得被小江撞到。
不過好在因為是詭異事件,警局的警官來得很快。
當大開的防盜門外傳來爬樓梯的急促腳步聲,安甜覺得警察叔叔是這世上最可愛的人!
可當看到出現在門口,看到可憐兮兮的自己被活人緊緊地抱在懷裏,渾身鼻涕眼淚特別狼狽,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那個高挑英俊的警服男人,殭屍開始瑟瑟發抖。
看到了熟人。
回想到了被茅山派弟子相親照片支配的恐懼。
「單處?」就在安甜拼命把自己的臉埋進小江的懷裏,仿佛鑽沙鴕鳥,男人的身後,另一個年輕的滿臉緊張的警官疑惑地喊了一聲。
聽到有人過來,小江終於把安甜給放開,抹了一把眼淚,急忙接待這麼快趕過來出警的兩位穿着警服,身上充滿了讓人信任與安心的警官。
她先是連連道謝,然後帶着年輕的警官去看前男友詐屍後被鎮壓的屍體。
倒是安甜,垂頭喪氣地坐在一邊細細聽小江講述案情,一邊虛虛地看修長的身體擋住大門,讓她沒法逃跑的男人。
「單處長。」安甜乾巴巴地叫了一聲。
「離開安家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安安,你這麼見外,我真是傷心。」
安甜……
她嘴角扭曲地抽搐了一下。
「那個什麼……」
「不如去我家住?免租金,三餐免費?」
「詐屍的兩萬塊,誰,誰給我報銷一下?」安甜鼓足勇氣問道。
笑眯眯看着她的單處長依舊笑眯眯的,看她仿佛看一個大寶貝。
這樣的目光里,殭屍不寒而慄了。
透過愛好做媒的單處,她仿佛能看到他背後那茫茫多的茅山派弟子。
她淚目了。
早想到這是單處地盤,她就應該考隔壁城市的大學。
「賬號給我,回頭局裏財務給你打錢。」他話音剛落,小姑娘眼睛亮了,顧不得避開自己,黝黑的眼睛看自己的目光一下子仿佛在看二郎神!
單處英俊的臉上不由露出更深邃的笑容。
看到安甜從地上爬起來走向自己,自投羅網,單處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長。
這麼快樂走到他面前彎起眼睛笑,就算只是為了他的錢,那也應該不會再叫乾巴巴的「單處」,怎麼也得叫一聲「哥」吧?
他微微抬起手。
「我家裏還有兩隻鬼,也都麻煩您了。」安甜期待地看他。
既然單處就這麼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個什麼……正好,把厲鬼都交給他,免了自己去市局跑腿的辛苦。
抬起到一半兒的手頓了頓,還是鬱悶地落在小姑娘冰冷的黑髮上。
看在幾萬塊上,殭屍忍了!
她露出為了金錢忍辱負重的表情。
這難得豐富的小表情把單處給看樂了。
已經分心聽到整個案情,他看了一眼被鎮邪符鎮得死死的那屍體,讓跟着自己的年輕人把屍體別太張揚,隱蔽點拖下去……又是凶宅又是詐屍的,要是鬧得沸沸揚揚,那這附近的房價還能不能好了?
單處雖然是茅山派精英,不過也很體貼,很接地氣,叮囑了一下不要鬧得人盡皆知,這才對安甜笑着說道,「把那兩隻也給我吧。安安,我們用不着這麼生疏。」
他笑着彈了小姑娘白生生的額頭一記。
仿佛彈在鐵板上。
單處,手疼!
他笑容不變,手指微微顫抖地收回。
領導,精英的氣質不能崩。
「沒有沒有,沒有生疏。就是,就是我不善言辭。其實一直都很感謝單處。」
安甜雖然敬畏面前這位真正的茅山派精英,不過對他也是真心感謝。
要不然她早就給他一獠牙了。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雪白細緻的脖子上沒有半點其他的痕跡。
可不知道怎麼,她總是時不時還會回憶起當年被獠牙深深地咬在脖子撕扯,血液流失,身體慢慢變涼那種巨大的疼痛還有恐懼。
她是一隻殭屍,卻並不是因為死去之後才因為什麼怨氣不散等等的原因成為那種恐怖冰冷的行走屍體,而是因為種種緣故,在十二歲那年挨了一隻凶僵的一口。
那是一隻千年凶僵,屍毒入體,如果不是撫養她的親人和茅山派一起合力平穩調和了她體內的屍毒,她也遇到了一些奇怪的巧合,那麼現在她恐怕已經變成恐怖沒有理智的怪物。
唯一古怪的是,她已經是真正的殭屍,可身體卻奇怪地柔軟,成長着,和活人沒有兩樣……當然,一巴掌抽爛女鬼的腦袋,其實,其實活人也做得到吧。
安甜目光游移了一下。
她心裏很感謝茅山派,還有當初一直都在出面幫助自己的單處長。
沒有茅山派那如山如海的古籍里找到的救助辦法,沒有茅山派願意在她成為殭屍之後願意接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學到了很多茅山派的符籙和法術,沒有單處當初幫自己轉學,幫自己遮掩,她也沒有可能還能夠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樣生活,學習。
她也感謝他們對自己的信任。
他們信任她,信任她是善良的。
所以,安甜其實挺喜歡單處的。
當然,要不是他整天給自己介紹茅山派年輕一輩的弟子,她就更喜歡他了。
「光感激也不夠。最近局裏比較忙,你不如來當臨時工,幫幫我?」看到安甜摸脖子,單處竟然這一秒和殭屍心有靈犀。
他走過來邀請,修長的手也順便輕輕搭在她的脖子上摩挲了一下,問道,「脖子還會疼?」他這是習慣性問題,畢竟當初在安甜剛被殭屍啃了一口那段血淋淋的時間裏,他總是要關心地問一句。
安甜搖了搖頭。
比起脖子疼,還是臨時工這事兒更讓她感興趣。
「臨時工?」
「勤工儉學麼。」單處笑。
「那抓到的厲鬼之類的……」
「每隻兩萬塊。每次工作還會結算獎金。」單處長不動聲色地說道。
他收回手,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垂頭,板着白生生沒有血色的手指認真地盤算,是當臨時工合算,還是當散戶合算。
「你就是臨時工,每天不用坐班,有你的工作打電話給你。其他的時間可以自由分配。當然,你沒有編制,所以可以在外面接私活。……管飯。」他可太了解這小東西了。
這麼寬鬆優厚的待遇,讓小姑娘冰冷凝固的心都差點跳動起來,她遲疑地說道,「那單處,我得跟你道個歉。我之前為了接活冒充茅山派弟子來着。」
她垂頭,做懺悔狀。
「沒事,你高興就好。」單處嘴角勾起笑容,寬容地說道。
不過記憶里,單處是這麼寬容的人麼?
殭屍那被警局臨時工超高待遇給填滿混沌的小腦子裏匆匆地疑惑了一下。
不過看在單處長提供了這麼好的工作條件,安甜把這件事先給放下,才要用力點頭,就聽到衣袋裏的手機響了。
她疑惑地接通,傳來傅天澤沉穩的聲音。
「安安,我是傅天澤。我有事請你幫忙。」
「傅總!」三百萬的聲音就是這麼香醇厚重,安甜的聲音比巧克力還甜!
比面對單處甜十倍。
熱情,真誠,貼心,親切。
金錢的魅力。
單處……
單處的耳朵微微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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