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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落跟着蘇家琦進了廚房,卻看也不看他拿出的來凍肉,反而表現出對人類食物很感興趣的樣子。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流理台上的即食蛋花湯和抽真空海苔飯糰是蘇家琦昨晚拿出來的,本想當晚餐將就一頓,卻因找不到心上虎而沒胃口,也忘記收回庫房裏了。
「你要吃這個嗎?」蘇家琦拿起那顆被虎子嗅過的飯糰,挑眉不解,「可你應該對澱粉類食物無感啊。」
嚴格來講貓科動物都是純肉食性的,進化讓它們的牙齒更適合切割和撕扯肉類,所需的營養也只能從肉類中攝取,偶爾吃草只為調理腸胃或過過貓草癮。
蕭雲落豈止不想吃飯糰,他辟穀不知多少年,之前吃肉喝水是為恢復修為,現在則是為教導小米粥。
見蘇家琦一直不解他意,蕭雲落噴了口氣,後肢發力,扒着流理台沿撐起上身,用一隻爪子去推青年拿着飯糰的手,往他的唇邊送。
蘇家琦這下轉過彎來了,褐眸亮亮地問「你要我吃?」
「哞」是啊,你不都說我不吃了這個了?
「你果然是只小虎精。」蘇家琦感動得不行,恃寵而驕地跟他講條件「那你陪我吃完再走好不好?」
「哞」陪你陪你。
蘇家琦開始熱飯糰,燒開水,期間擔心一一受不了微波爐的聲響,不時回身觀察虎子的反應,看它懶洋洋歪在地上打哈欠,忍不住夸「我一一真是個鎮定的帥小伙。」
蕭雲落傻孩子,真算起來,我說不定是你太|祖父輩兒的,不過世界不同,你愛叫啥就叫啥吧。
蕭雲落安靜陪着蘇家琦吃飯,可能是覺得這餐過後就要分別,他吃得格外慢,看着如同嚼蠟。
回想昨晚抱着他的爪感和分量,蕭雲落很是擔憂他的健康。
這麼看來安排他跟自己去認門就很有必要,讓他知道自己不會被拋下,就能多些安全感,少些焦慮感,胃口也會好起來。
蘇家琦為和心上虎多呆一會兒,儘量磨蹭,但食物就這麼多,一刻鐘後他還是吃完了飯糰和蛋花湯。
看看桌上的包裝袋和空湯桶,再看看臥在腳邊的帥虎子,蘇家琦的心隨着入口的食物一起下墜,好容易被湯水暖過來的胃也再次泛冷。
他不想一一走,可高博的團隊過幾天就要返回觀測站,若被他們看到一一在附近徘徊,不知會引發怎樣的騷動。
蘇家琦吃飯時就在觀察一一,野放後的虎子精神狀態良好,身體也很壯實,生存能力毋庸置疑。
在中心那會兒它不常有活食吃,現在對凍肉視而不見,可見它還是喜歡自己捕獵,享用新鮮獵物。
回到生它養它的大自然,一一該很高興吧?他也該為它高興才是。
不管對人還是對動物,真愛,就要用對方愛的方式去愛xa。
一一在夢裏許諾說要呆在他身邊,以野生東北虎最大可達九百平方公里的領地範圍來講,他的確已經住進了一一「家」中,這就好比客人住進了主人的莊園裏,總不能奢望主人什麼都不干,一天到晚光陪客吧?
蘇家琦開解完自己,揉揉虎子的圓耳朵說「我去送送你吧,有空了記得來看我哦,這裏多數時候就我一個,不用擔心被別人看到。」
蕭雲落用沁涼的鼻頭蹭他掌心,呼吸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噗呋呋」趕緊走吧,孩子們怪想你的呢。
蘇家琦就當他答應了,收拾好廚房,鎖好門窗,把手機揣進衝鋒衣兜里。
保護區的信號時好時壞,但手機還是要隨身攜帶的,萬一高博他們遇上緊急事態,一定會不斷嘗試聯絡他的。
此外他還拎上了昨晚那隻手提電筒,電筒是野營專用的,有手搖發電點火功能,收音機功能,膛里還藏着把短匕首,一條求生索,有了這個神器,他就能多送一一一程了。
準備妥當後,蘇家琦將手搭在一一的肩胛上,不知不覺就走出了兩公里。
看着前方漸濃的樹蔭和愈艱的山徑,他踟躕地停下腳步,拍拍一一的頭,想和他就此說再見,袖口卻被虎子輕輕咬住。
「我不能再往前了。」他用手提電筒點點自己的左腳,唇邊掛着無奈的笑。
昨夜那場雨,使山路變得泥濘,他右腳避開水坑,左腳又踩上石塊稍微崴了一下,走到這裏雙腿和腳踝都在作痛。
長澤山里熊虎豹共存,獨自回去時可不敢像來時那樣慢悠悠,因而再是不願和一一分開,他也得量力而行。
一一已經答應會去看他了,有了盼頭等待就不再那麼煎熬了吧。
蕭雲落自然懂他心思,卻固執地將他拽得彎腰,趁他橫跨一步試圖穩住身形的瞬間,十分不講武德地忽然鬆口,矮身鑽到他跨下,然後站直將人駝在了背上。
蘇家琦低呼一聲,本能圈住虎脖子「一一你要做什麼啊?」
蕭雲落不吭聲,直接背着他跑了起來,用行動告訴他自己要幹嘛。
人都領出來了,他就沒打算放他自個兒回觀察站,左右這些天林業大學的團隊還在山裏忙活,蘇家琦拿不到野外錄像內存卡就沒法開工,不如去他家、啊不,洞裏住幾日,省得他一個人呆着想東想西,鬱鬱寡歡。
網上說擼貓快樂多,擼一大三小東北大橘還不得快樂上天啊?任你什麼抑鬱症、焦慮症,都能虎到病除。
蘇家琦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東北虎「劫持」,好在劫他的是一一,他倒是不害怕,唯獨發愁怎麼回站里。
野生雄性東北虎是林海浪子,過着幕天席地,逛吃逛吃的日子,萬一一一狩獵時隨便把他扔在一邊,一旦遇上其它猛獸,他大概率會涼涼。
這可真應了歌里那句「死了都要愛」。
蘇家琦摟緊蕭雲落,雙腳勾盤在他後腰上,這樣一一跑起來方便,他也不至於被灌木劃傷,被及膝草葉上的水露弄濕褲腿。
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貓科的脊柱柔韌靈活,奔跑時背脊會弓起提供助力,除非它們乖乖趴臥着,否則像騎馬那樣騎虎根本不可能,一一到底是怎麼做到穩穩駝着他奔跑的呢?
答案就是他口中的「魔法」。
他看似爬在虎背上,實則是被蕭雲落的靈力托裹着。
蕭雲落就這樣跑了幾十分鐘,等他漸漸放慢速度,背上的蘇家琦終於能抬頭瞧瞧四周的環境了。
他們此刻已來至一處地勢較高緩坡,緩坡被樹木環繞,坡上芳草茵茵,有粼粼波光自右側稀疏的樹幹間透入,而左側萬木之中,則巋然佇立着一株參天古柏。
古柏的干莖極粗,至少五人才能合抱,雖然不知樹齡幾何,但每一條盤桓的樹紋,都訴說着歲月的滄桑,根部還有一方天然內凹的樹洞,邊緣攀附着悅目的藤蔓,像是精靈的洞府。
蕭雲落在古柏前不遠處收住腳步,蘇家琦自他背上滑下,以崇敬的目光仰望古柏向碧空伸展的枝葉。
「今年或許是我的幸運年吧。」他彎起雙眸看向身後的一一,「你來到我身邊,還讓我見到了這樣神木,這裏就是人們常說的風水寶地吧。」
蕭雲落溫柔地回視他,不置可否。
美景之中,人虎氣氛和諧美好,樹洞中卻傳出三小隻急切的「呱呱」呼喚。
-是小蘇的聲音,他真的來啦!
-你才發現啊,我剛才就聞到他和師父的氣味了,切。
-廢話,沒有師父領着,他怎麼可能找到我們。
-啊啊,我好想小蘇啊,師父你快放我們出去呀!
-對,放我們出去吧,我也有點想小蘇了。
虎崽的叫聲很容易辨別,為了引起成虎的注意,它們甚至能發出類似鳥類的「嘎呀呀」。
前陣子戰鬥民族動物園裏一隻八個月大的小虎就因學鳥叫而爆紅網絡,其實這是每隻幼崽爭寵的必備技能,沒啥稀奇的,緬因貓還會「嘟嚕嚕」呢,貓科的發聲一直很豐富。
蘇家琦的本職工作是養虎,聽到幼虎的叫聲,他循聲望去,就看到樹洞口摞着的三顆小虎頭。
洞口的禁制還沒撤,小米粥出不來,只能你推我搡地往外瞧。
蕭雲落本來還擔心蘇家琦見到小傢伙們的反應,青年卻轉過臉來用古怪地眼神盯着他,滑了滑喉結道「一一啊,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都當爹了呢,就算種群瀕危,也得講究優生優育不是?」
蕭雲落……
莫要憑空污人清白,我蕭某為人為虎都是頂天立地一光棍。
事實勝於雄辯,蕭雲落解了禁制,三小隻立刻像發現了小魚乾的肥黃梨,「嗖嗖嗖」沖向蘇家琦。
貓科不像犬類那樣感情外放,可小傢伙們再見喜歡的鏟屎官,蹭褲腿的蹭褲腿,抱小腿的抱小腿,咬褲腳的咬褲腳,嘴裏還「嗷嗚嗷嗚」的,完全沒有大貓的含蓄矜持。
蘇家琦到底也是「奶」過他們的男爸爸,只怔楞了片刻,就認出了腳邊的三團毛絨絨,雙眼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得能塞球。
小小還是奶虎的時候就淘氣,右耳朵被棲架的木茬劃傷過,留下一個小豁口,米米額上的不是「王」字紋,而是三組八字眉,粥粥粉鼻子上的棕斑可以連成仙女座,如果他是只小母虎,蘇家琦就給他取名「仙女」了。
「小米粥?!」蘇家琦抽氣,「你們是小小、米米和粥粥吧?」
「呋呋呋」、「噶嗷」,是我們、是我們!
「嗷噢」,我是粥粥,小蘇抱我、抱我!
三個小傢伙拜師學藝的時間不算長,來到長澤山後天天被師父拉出去漫山地遛,又因為他們過早斷了eei,師父規定他們每虎每天必須吃兩斤肉,因此住進新家才九天,他們就比在中心時強壯了不少。
蘇家琦腿腳正疼着,被粥粥猛地一撲,重心不穩直接向後跌去,好在蕭雲落眼疾爪快,用身體接住他,他便順勢把一一當屁墊坐了。
蕭雲落我還真是多功能。
承受着小老虎們熱情的抱舔,蘇家琦又結巴上了「真、真的是小米粥,你們沒被吃掉太好了!哎我真蠢,小花母性那麼強,怎麼可能吃崽崽?一一啊,它們竟然不怕你,是你把它們帶出來的吧?你怎麼做到的啊?」
虎皮自熱坐墊蕭雲落聽着他連珠炮似的發問,虎眼望天用……巴啦啦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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