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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慕景藝躲過,玲兒訕訕收回手在衣擺間搓了搓,竟是愣着不知如何是好。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許是意識到自己語氣過冷,慕景藝怕對方被嚇到,復又放柔道「真的不用,你先去忙其它的,這兒我自己來就好。」
看了眼地上的血跡,玲兒想到剛才零昔出去時被割開的衣袖,以及尚在淌血的傷口,最讓她難忘的是那張冰塊一樣的冷臉,嚇得她看了一眼便低下頭不敢再看。
現下又看到慕景藝這般,料想兩人應是發生不愉快,否則也不會如此。
現在的氣氛連她一個旁人都心惶惶,生怕會做錯些什麼,引得對方更為生氣,畢竟心情不佳的時候,很容易情緒擴大,甚至是遷怒。
玲兒退下,慕景藝依舊耐心清理血跡,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在補救自己犯下的錯誤,血跡一直延申至外廳,直至門外石階再到沒有任何鋪設的泥地。
將石階上最後一滴血液清理乾淨,石階多了一道陰影俯壓而下,鼻腔是近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慕景藝手輕微一顫,心跳跟着加快了些許,緩和心緒,甫一抬頭對上零昔尖銳頗具壓迫感的視線,又瞟開了眼。
「對不起。」慕景藝低聲道歉,她低着頭並沒看零昔臉。
「很為難?」
慕景藝知曉她指的是什麼,眼瞼微垂,貝齒咬着內唇不語,由於不自在視線越過零昔,看向她身後。
自然而然地看到那坑坑窪窪,如同被蟲食的地面,還有七扭八歪倒成一片的樹木,由此看出對方有多生氣。
以往生氣歸生氣,還未見她如此發泄過,再看對方血液凝結已止住血,但看起來依舊觸目驚心的手,慕景藝愈發不是滋味。
「你知道嗎?我很生氣,從未如此生氣過,你是第一個,很好。」
零昔心中憋着一股火氣,見慕景藝道個歉像脫層皮般為難,抑制不住火上心頭,伸出手捏着她下巴強硬掰正,好讓她正面自己。
不知愧疚還是其它,慕景藝罕見沒有反抗,而是任由零昔動作,收回視線轉而平靜對上她散發着怒火的眼眸。
出門看到這副場景的玲兒站在原地,嚇得大氣不敢出,為了避免殃及池魚,反倒是不着痕跡往後退去,直至退離可視範圍方才撫着胸口松下一口氣。
這兩人快要打起來的架勢真是太過嚇人,自己還是先去別處忙,外邊的事還是再拖會兒,反正也不急。
而且兩位主子的事她參合不了,幫不了什麼忙,一切只能靠她們自己解決,她去了反而添亂。
「靜汐你這是在做什麼?」
遠處一聲呵斥傳來,零昔手未鬆開,轉頭抬眸望向遠處逐漸顯現的身影。
「二師兄今天怎的有空前來。」
前言未搭後語,零昔並未回答他問題,而是如平常一般打了聲招呼,手也自然從慕景藝下頜處放了下來,留下一道血印。
一開始何進只注意到零昔掐着慕景藝下巴,意圖不善的手,末了才注意到被砍得亂七八糟的樹木,結合這副場景,理所當然認為兩人起了爭執而打起來。
再進一步則想到兩人為何會大動干戈,靜汐師妹喜歡他這他早已知曉,除了他的事,她們好似沒有其它如此動氣的理由,也為零昔作為而惱,覺得她仗着掌門的縱容,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而她現今的行為無疑讓他更反感,以前還好,知道是一碼事,好在對方不做什麼出格的事,他無需在意,但現在對方拿慕景藝撒氣,就完全兩碼事。
他看不下去,特別是對上慕景藝那一張倔強,眉頭緊皺的臉龐。
想到對方這段時間都活在靜汐的陰影下,孤獨無依,被欺負也只能默默咽下,覺得靜汐簡直是欺人太甚。
「靜汐你不要太過分!」何進第一次用如此重的語氣,和這她說話,很明顯氣得不輕。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請你不要多管閒事,找我有何事?如無重要的事便可以走了,你也看到了今日不方便會客。」
零昔不悅言語中透着冷氣,臉上是明顯的不耐煩,手悄然握上慕景藝的手將人擋在身後。
對上零昔陰冷的注視,何進一口氣卡在喉嚨,斥責的話沒出口,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眼前的人真的變了,特別是看他的眼神,除去沒有了以往潛藏的愛慕,現在更像是真的要將他撕裂。
深吸一口氣平復翻滾的情緒,何進沒有再刺激零昔,而是如實說了此次前來的目的,主要是通知零昔第二次內試開始時間。
「好了我已知曉,謝謝師兄慢走不送。」
零昔面對欲言又止的何進直接下了逐客令,接而轉身,拉着從頭至尾低頭一言不發的慕景藝往屋內走去。
零昔顧不得其它,不客氣把人打發走後將慕景藝帶回屋內,到了內院便鬆開手,回到自己房內,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留慕景藝一人面對空空的院落。
「宿主不要生氣了,你這樣冷暴力會嚇到女主的,也不利已以後相處。」見零昔繃着臉自飲自酌,小三斟酌再三勸解道。
「呵,她剛剛還嚇到我了,你先別理我,我自己一個人靜靜就好。」
零昔只是一時氣不過,她發泄完再自我調節一下就好,生活還得繼續,她不能因為這點兒事停滯不前,與慕景藝慪氣,心裏的不忿發泄出來就好,否則心裏積留久了容易有內傷。
零昔之前進入原主的儲物空間,發現原主收藏不少好酒,現下心中憋悶,便取了出來排疏心情,不知不覺中喝了半壇。
果酒醇香可口,帶着甘甜沒有辛辣味,零昔貪杯喝了不少,酒勁上頭隱隱有些醉意,嘴裏念念有詞。
「慕景藝你個白眼狼,你以為我想管你,還舉劍刺我,下次再這樣保准你吃不了兜着走,這次就大度放過你,別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底線,大不了老子不幹了,愛怎樣怎樣,管你去死。」
「該死得怎麼這麼熱?」
零昔酒喝多了渾身發熱,搖搖晃晃站起身,晃了晃腦袋向門口方向走去,想着屋內太悶,出庭院應該會涼快些,其它的怨氣在酒精侵蝕下全被拋到了腦後。
出門又是女主在練劍的身影,零昔視若無睹轉身往旁邊走去,背對着女主落座於雕花座椅中,找了個舒適姿勢閉上眼。
她是不會再多事自找不快,院中的確涼快,涼風徐徐自遠處吹來,攜走自體內散發的燥熱,似春日暖風,溫柔的捲走心中不適,閉着眼更能細細感受。
心裏默默想着如此涼快的地方,憑什么女主能在外邊享受她卻要在房裏悶着,她不是討厭她嗎,她就偏要在她面前晃,偏不讓她好過,就是要膈應她。
慕景藝自門有動靜的那一刻,便分神留意餘光一直跟着她。
她注意到零昔沒有換衣物,被劃破的衣袖就這樣沾着血垂落身側,隨着腳不的移動而晃動,這副狀態應該亦未清理傷口。
一陣風自零昔方向吹來,慕景藝隱隱聞到一陣酒氣,結合零昔稍顯漂浮的步態,知曉她肯定是飲酒了。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見她帶着酒氣在自己面前出現,今天又剛好鬧不愉快,因而極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
練劍聲停下,接着是劍入鞘的摩擦聲,腳步聲由遠而近朝零昔靠近,最終於身前停駐。
淡淡清香混着草木氣息飄入鼻中,零昔睜開雙眼,冷冷看着立於身前的慕景藝,也不開口,就這樣直勾勾看着她。
「師姐我錯了。」
站在零昔旁邊,慕景藝低着頭道,視線也不看零昔,就一個勁盯着地板看,像犯錯的小學生面對老師般。
「錯哪了?」
見慕景藝低頭不語,零昔緊接着道「你對我存了殺心是吧,我感覺得到那一刻你真的想殺我,你很反感我的接觸,覺得我是在羞辱你,一直以來你都隱忍着,那你為什麼不繼續隱忍下去呢,你就不怕我會殺了你?」
「出劍後我就後悔了,對不起!」
慕景藝當時被觸碰的瞬間真的控制不住,當看到對方手上的傷口,和滴落的鮮血時震驚的反應不過來,懊悔隨即填滿整個胸前,腦袋一團亂,卻像是傻了般不知該說什麼。
「既然如此,幫我處理一下傷口吧,這件事我不追究,日後也不會做這些出格舉動,你大可放心,真不希望有一天你一劍將我解決後,轉眼間又如今天這般後悔了。」
零昔聲音帶着疲憊,將受傷的手搭在扶手處,再次閉上眼。
慕景藝吩咐玲兒打了些溫水,自己回房拿出之前零昔給她的外傷藥。
回到零昔跟前時,玲兒已將水打好,剛好端着盆過來,雕刻着鴛鴦戲水的銅盆邊上,搭着乾淨的毛巾放在一旁。
玲兒聽到慕景藝吩咐立即照辦,待端着水放置零下腳邊時,免不了看見零昔扶手上受傷的手,想不通主人怎麼會傷到自己,明明她才是武力值不可壓制的那個。
不過主人的事輪不到她過問,儘管有些擔憂,最後嘆了口氣,自己做好分內事便好,只希望這兩人不要再折騰。
慕景藝見毛巾浸濕,轉頭看向零昔依舊閉眼,仿佛睡着般。
當慕景藝接觸手腕時,本能縮了一下,過後恢復平靜任由她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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