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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囊本來就是個很常見的東西,尤其是現在南楚所處的特殊時期,人口流動更加頻繁,這種利於出行的物件售賣的就更廣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然而由於需求的增加,水囊的制式也愈發簡單起來。
當然仍有例外,除了北虞南楚某些軍中使用的,會在上面描出一些特定的紋樣來之外,有些富戶大族公子甚至家僕為了表明身份也會如此。
而這賬房挑揀出來的水囊,單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可那呂公子聽他這麼一問,明顯是心虛了一些,也去看那水囊,剛還說「問什麼都告訴你」,現下反而猶豫了。
賬房也不管他在琢磨些什麼,只給櫃主做了個示意,一旁就有兩名壯漢拉着呂公子到後頭松骨去了。
兩個時辰後,小半本寫着呂公子進入潼城之後所作所為的冊子,便由那賬房帶着,往孫家正宅而去。
此時的孫老爺尚還處在一種諸事不順的境地之下。
今日孫府收到了城外山匪的幾封來信,信中措辭非常簡單,甚至連落款都沒有。
之所以判斷是山匪,實在是因為這信寫得過於簡單直接了,寫信人以孫老爺的親長自居,更是由於這一層一廂情願的親密關係,用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的態度,直接表明了目的。
「人在我們手上,若想要贖人,一人五十兩,兩天後給你大爺爺送來。」
再後面則是一個詳細卻又籠統的地址,大概就是,由潼城北面出城,走官道往西北十里能看見一座破廟,從破廟後牆正中間往北數第十七棵槐樹向西走,再數二十五棵樹再往北……如此這般,路線兜兜轉轉,洋洋灑灑寫了數百個字。
最終的目的地並不是一個寨子或者其他什麼,而是平平無奇的一棵樹。
同樣的信一共有十餘封,除了筆跡潦草的各不相同之外,寫的內容基本都一樣,只在稱呼上有着一些略微的區別。
詳細來說,就是大爺爺到十六爺爺,再到一千二百三十五爺爺的分別。
可謂是人數眾多。
這些信全都是今日晨間從院牆外面或者綁着石頭投進來,或者是乾脆用箭射進來的。
按理來說,孫老爺與這些人大體也算是同行,都是從人口上面賺錢營生。
然而孫老爺大多都是在給身陷絕境的人提供出路,雖然這絕境往往是他造成的,但畢竟也善惡相抵了不是。
可這些人卻是明着劫持,毫無禮法文明可言。
孫老爺本想乾脆報官,可他反覆計算了幾遍,且不說太守姑母會不會刁難於他,但從她入城以後的行徑來看,事情若是到了她手上,那她從自己身上敲去的未必會比這些山匪更少。
既如此,還不如他直接帶銀子去贖。
反正這些銀子是花在僕從身上的,就從他們之後的月銀里出好了。
這事剛想定,那賭坊里的賬房就上門來了,只說有件要緊事來給主人家回稟。
此人親自過來,那便是消息渠道上的問題,孫老爺當然上心,立時屏退左右讓他詳細報來。
原來,那呂公子根本不是什麼大族公子,只是個安平郡中四處流竄,偷雞摸狗的盜賊。
北虞剛攻入安平的時候,這類人應該是最歡喜的,只需要躲着亂兵,不去闖護衛周全也暫時沒有南遷或者西逃打算的大族宅邸。單憑藉一些富足門戶或者是空了的宅院,也能賺個盆滿缽滿。
可到後來,安平實在已經亂透了,偷無可偷,盜無可盜,不只要躲避兵禍,還要日夜提防苦主們找上他來。
於是也就此地不宜久留,乾脆換個地方。而若是要往南去,州郡也好家宅也罷,防備都嚴謹,很不合適他這種人討生活,相比之下,跟着流民們往西卻再合適不過了。
這一路上的流民們並不全是單獨行動的,而是少則幾十,多則上百的匯聚到一起,不敢說是互相照應,最少也是讓自己處在人群當中,才在這亂世裏面顯得不那麼無依無靠。
這就方便了呂公子,正常而言,流民隊伍少則十幾日,多則二十天,怎麼也都到潼城來了,可呂公子在這條路上耽擱了一個多月,把其間能偷的人偷了個遍。
而後才冒用了一個身份入城。
那賬房收來的雜物,甚至衣衫靴子,無一不是在其間偷來的。
同時這呂公子也是個有頭腦有計劃的偷兒,衣衫之類的裝扮並沒有着急當了換銀子,而是分門別類小心收斂起來,方便自己改換身份出入各種場所之用。
可惜的是,潼城的現狀與他料想的截然不同,這地方雖然接納了許多流民,卻因為太守劉著嚴謹的安排,和巡檢金綰過於強悍的能力,竟然比安平戰前的情況都更好一些。
呂公子尋了好幾日,卻都沒有做成什麼好買賣。而後便趕上了南市十字街口「覆盆難照」的那一樁事,隨即也就跟着去了不失居。
然而,他真正的本領是要藏起來的,相關的能耐也都不敢顯露,自然而然的也就並沒有被府中的考官們看上。
不過他卻獨有一份記人的本事,對太守姑母家中的一些護院僕從都有了印象。
孫老爺聽到這裏,只覺得這是個可以被納入孫府的好材料,還以為賬房是在這個正缺人手的當口發現了人才,特來同他邀功的。卻不想最關鍵的還在後頭。
那日之後某天,這位呂公子趁着晨間出門,往北城去探路子踏早青的時候,正好撞上了一樁兇案。
有三個身手十分利落的人,將兩名明顯是剛入城來的年輕男子,引入了北城的一處偏僻暗巷中當場殺了。
而這三人除了有一個事先埋伏,蒙着面之外。另外兩人並未在面容上做遮掩,其中一個,呂公子正巧在太守姑母的不失居裏面見過。
要說這呂公子也是膽大,又或者是因為長久沒有開張,被逼出的膽氣,硬是生生等到那三個行兇之人離開當場,他才跑出來,在剛死透了的兩個人身上翻找了個遍。
而那水囊,就是其中一人身上攜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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