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楚靜表明了態度,虞笙自然也不願意自己離開。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衛憐見這二人終於肯留下來陪自己,雖說並沒有顯出安心的模樣,卻也是不再哭鬧了。
而文良等人實在沒辦法花時間再做一番糾纏,於是仍然吩咐了一個暗衛留下,便就要走。
可那暗衛方才領命,已經安靜下來的衛憐不知怎的,忽然又鬧了起來,嘴裏「嗚嗚」的不知要說些什麼,同時也一個勁地搖頭,動靜甚至比方才還要大。
「你又怎麼了?」楚靜原本就站在她身邊,此時更是居高臨下俯視着她,縱使眾人不見她表情,也能從語氣當中聽出許多不耐來。
而衛憐仰頭看着楚靜,表情裏面儘是哀求,隨即復又看向那要被留下來的暗衛,表情裏面又儘是恐懼。
這一番模樣,終於惹得在場眾人都於心不忍起來。這姑娘想必是被那李橫舟嚇得狠了,又在一個死去男子的身下藏了太久,這股勁還沒過去,現下見了男子,恐怕是從心裏面就覺得恐懼。
實際上,文良對於這樣的安排心裏面也有不安。
原本兩人留在杏花台里,目標算不上大,不會引起太多的注意。
但若三個花娘都在此處,再加上一名暗衛在旁護衛,樓中就有了四個人。單以文良的本領,哪怕四人並不交談,僅憑一些粗重的呼吸聲,就能斷定其中有活口。
而李橫舟這人,從他的手段來看,耳力目力想必都不弱,若是並未被離開杏花台的人吸引而去,想必發覺樓中尚有人在也並非難事。
而且,衛憐既怕與男子相處,那留下女子或許會好些,然而此次來照應的暗衛當中只有兩名女子,人數本來就少。那李橫舟若是躲在暗處觀察,心裏必然也有個數目,他們出去之後一旦有了變化,恐怕也容易叫他發現。
不過,文良這邊還沒給個準確的回覆,楚靜倒是先一步開口:「差爺,我們姐妹三人留在此處也就罷了,我這妹妹實在見不了外人。而且就像你方才說的,那叫李什麼的兇徒若是闖進來,恐怕多一人少一人,都留不下我們性命。」
楚靜倒是人如其名,現下這種情況,尋常人哪會管那些理智上的權衡,只會叫越多人留下越好。可她方才先是下定決心留下來陪伴姐妹,現下又能定下心思索這件事情的實際情況,着實也是難得。
然而不止楚靜,就連虞笙也來幫腔:「是像楚姐姐說的這樣,而且,我們姐妹對此處也熟悉,躲藏起來未必不能拖延個一時半刻,只要你們速去速回,我們……」
虞笙說到這,忽然停了停,復又說道:「我們應當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華季在一旁看着,心下清楚,這姑娘實際上並沒有看上去那般無畏,心裏面還是怕的,卻仍是鼓起勇氣做了這番回復,只覺值得敬佩。
可見文良還不做回復,楚靜終於轉過身來,眾人這才看清楚,她的手抬到胸口,緊緊攥着拳頭,顯然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鎮定。
楚靜也不先與文良說話,反倒直接同虞笙去講:「差爺哪是擔心我們?他們是怕沒人留下看着,我們會跑了。」
文良確實擔心這個,沒說出口,一則是眼下這個情況,對方已經足夠為他們考慮了,再說這話難免傷了人心。二則,答應了不讓她們與孫老爺照面,卻沒答應當場放她們離開,此時提出來恐怕也會平白惹來對方的不快,更添了一些麻煩。
卻不想這楚靜先一步講出,文良也就不作否定,只拱手行禮,道一句:「三位姑娘務必等我們回來。」
「你放心吧。」楚靜回道,「我們才有了生機,現在怕死得很。外面還有個兇徒,此時出去亂跑不是找死嗎?」
楚靜說的確實是最簡單的道理,文良也就不再耽擱,再次拱手,認真來說:「請姑娘重諾。」
楚靜也不做多餘的回覆,事情既已定了,包括唐明逸華季在內,眾人一起退出房間,下了樓,繼而離開杏花台,一路往北,朝府衙而去。
文良一路之上都在仔細着周圍情況,可並沒有發現李橫舟,也並沒有看到一些多餘的屍體。謹慎防備着的襲擊更是沒有到來。
臨到府衙之前,華季終於意識到,自從出了杏花台,唐明逸就一直若有所思,連句話都沒有,於是就要上前關心一番。
「唐公子……唐公子,想什麼呢?」華季用手肘撞了撞唐明逸的胳膊,跟在旁邊的護衛知曉華季並無威脅,也受了唐明逸之令,輕易不要展現出過度的防備來,於是也就沒有阻攔。
唐明逸緩過神來,只道:「我就是在想,像那楚姑娘,虞姑娘一般的人,這世上到底是多是少?」
文良已經確認了一路過來周邊並無人跟隨,想必那李橫舟已經先一步往某處城門去了,眾人雖然腳程仍緊,但心下總是稍微鬆了一些,也就可以隨口來聊。
聽唐明逸問起,華季嘿嘿一笑,只道:「這般人物,不能說是多是少,只能說是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
「此話怎講?」唐明逸見華季說的雲裏霧裏,卻又意有所指,便開口細問。
華季看他一眼,又看了文良一眼,隨即放低聲音來回:「這種地方唐公子去的少吧?雖說那楚姑娘凌厲霸道,虞姑娘又溫柔可人,但實際上也並不少見。改天我帶你去轉一轉,讓唐公子也多看看。」
「我不是這個意思。」唐明逸這才清楚華季想偏了,連忙解釋,「我只覺得,那楚姑娘看着兇悍,實則心中有情義,主意也很定。那虞姑娘看上去柔弱,可臨到事前卻處變不驚,更是很有勇氣的。兩個人又都是聰穎的人物,但或許真是我見的少,總覺得這般女子不常見。」
華季「哦」了一聲,也不覺得方才自己膚淺了,更不覺尷尬,也是認真來說:「唐公子這問題看着簡單,實際上卻是個極複雜的事,你只想多少是想不明白的,我只說一句,這樣的人物,絕對比你以為的數目要多得多。」
唐明逸繼續來問:「那依華先生所見,我該想什麼?」
「你該想你為何見的少。」華季仍是一副好為人師的姿態,「唐公子有此一問,想必是為這兩名女子覺得可惜吧?」
「是了。」唐明逸也不隱瞞,如實說道,「我只覺得,且不論其他的本領,單憑這一份心性,她們就不該在此處。」
華季看他一眼,表情頗為玩味:「唐公子能這樣想,對是對,可到底還是那一句,你只想這個是想不出個結果的。」
這句說完,華季也不等唐明逸來問,繼續說道:「我就兩個詞給你,一個叫身不由己,一個叫人各有命。」
華季這兩個詞再是簡單直白不過了,唐明逸立時問道:「這兩個詞放在此處是有什麼深意嗎?」
「對嘍。」華季點頭道,「唐公子聽見這兩個詞,不是先做感嘆,反而問其中深意,這般想就對了。」
唐明逸朝他看一眼,不用開口,便是請教的意思。
「詞就是這兩個詞,說卻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說得全說得盡的。唐公子儘管去想,這身不由己也好,人各有命也罷,它對是不對?或對或不對的,又是為何如此?想通了這個,那多與不多的問題,也就不是個問題了。」
華季仍然是這樣一套說辭,唐明逸也不怪他這個德行,只覺得自己大概察覺出了他的意思,一時半刻的確也不能想得太清楚。便就拱手作謝,此話也就暫且放下不談。
又行了片刻,眾人終於到了府衙。雖說還沒到點卯的時候,那整夜睡在府衙里,頗為勤勉的劉著太守卻早早醒了,剛好見到這來報信的一行人。
文良不說多餘的閒話,只將杏花台的事迅速報知劉著。
劉著聽了,心下清楚此事緊要,連忙將已經提前來了的零散書佐小吏調度起來,與文良等人配合着,往四處城門去做通知。
稍後不久,巡檢司也收到了消息,由值夜的邏卒將諸多坊巷中的軍巡鋪聯絡起來,儘量以十人以上的數目集中來行動,趁着潼城百姓大多還在睡夢當中,將城中各處要道提前封鎖。
其間文良當然也沒有忘了交代,要他們在城中去尋找那暗衛的行蹤,然而在華季的提醒之下,暫時不對孫家小廝有些什麼說法。
差不多做完這些的時候,文良便領着原本的所有人馬,外加由巡檢司邏卒和府衙小吏組成的大約十餘人的隊伍一起,返回往杏花台而去。
這一路上,天光已然逐漸亮起,等眾人再到杏花台,隔着一條巷子便聞到了一絲血腥味,而到近前時,三三兩兩起早的百姓已經在院外街上對此處指指點點。
見府衙的人到了,便有百姓上前來說此處異狀,這就是這一趟帶着府衙小吏前來的用處之一。於是趁着他們安撫百姓的工夫,文良等人就重新又回到了院子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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