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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明顯是知道成望舒的,但應當是沒相談過。道友閣 m.daoyouge.com此時倉促相見,話如何也說不到一處去。
成望舒憐惜詞句,這麼你來我往下去,怕是說個兩三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時情勢,容不得多做耽擱,便聽來人又說道「人人都說成望舒是天下聞名的劍客,今日竟見槍法也如此了得,卻是我之幸事。不如我們同路而行,也好讓我再領略一二?」
許仲彥罵殿之前,從沒見過什麼世情險惡,此時聽對方話中沒有惡意,便擅自走到成望舒身後,伸手輕輕推了他兩下。
成望舒也沒看他,反而搖了搖頭,又與對面說道「不必。」
來人深嘆一口氣,乾脆直說「你這一路,無非是護這書生周全,可你卻不知對手是誰,所在何處,何時而來。但這些我都知曉,而且我也願意助你一臂之力。為何不肯一試呢?」
成望舒明顯不耐煩了,乾脆身形一晃,朝着自己剛剛砍下的攔路樹木躍了過去,對方十餘人只是各自覺得眼前一花,連帶領頭之人一起,手背上就分別被劃出了一道傷痕,連疼痛都不覺,片刻後才滲出血來。
「太弱。」已經返身轉回許仲彥身前的成望舒說道。
來人這算是被當面羞辱了,主辱臣死的道理,這十餘隨從未必不知,此時正欲結陣再戰,試着奪一波面子。卻聽領頭之人笑道「南一劍如此本領,此行必定無憂。」
一言說罷,此人乾脆隻身繞過這些攔路樹木,緩步走到成望舒二人面前,道「潼城內外已有人布下羅網,要取你二人性命,待你入城之後,千萬不可輕饒他們,一定要斬草除根,趕盡殺絕才好。」
說完,便朝着二人來處去了。
許仲彥還未緩過神來,就聽得利刃破空之聲自四面八方傳來,直刺向另一頭被留在原地的十餘個隨從之人。
成望舒提劍冷冷站着不發一言。待得一輪弓箭射完,四周樹木上下,人行過穿梭之聲也過去了。方與許仲彥繞開道路繼續往前。
許仲彥這才看見,方才十餘人已經各自身中數箭而亡,場面一時令他不忍直視。想來是這些人剛剛技不如人,令主家蒙羞,便被下了嚴厲的懲戒。
許仲彥心想一時勝敗竟惹來殺身之禍,何許人竟如此殘忍?
便嘆道「這也太狠了些吧。」
成望舒沒有多餘的感嘆,只是徑直趕路,許仲彥也不敢多耽擱,便也跟上去,可行了半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成兄可曾與那人相識?」
「不曾。」成望舒簡單作答。
許仲彥這才舒了口氣「看成兄方才態度,定然不會與此等豺狼之輩為伍。此人在大楚境內行如此殘暴之事,待得日後,我且要告他一狀!」
成望舒看他一眼,神情複雜,說了句「很難。」
「有何難處?莫非成兄當我會懼怕了他不成?」許仲彥憤然道。
「皇子。」成望舒道。
許仲彥吃了一驚,卻又不敢往高處想,只道「哪怕是二位皇子手下,也不能擅自如此行事。」
成望舒搖搖頭「本人。」
許仲彥這才真正心驚,大楚皇子竟是如此模樣。但成望舒畢竟是馮仙兒之人,他的話絕不會是信口胡說,許仲彥便又多問一句「是…哪一位皇子?」
成望舒難得多說一字,毫不避諱地回道「唐顯遙。」
潼城已然不遠,可這一番情境和大皇子唐顯遙的作為卻讓許仲彥五內翻騰,他昭華殿前一通豪言是書生意氣般地想要罵醒南楚上下,如今和成望舒回到潼城卻也是書生意氣般地自我擔當。
可他這一身的書生意氣最終想要去往的,還是南楚朝廷,耗儘自己一生才學和心力,成就一番君臣美談,或許齊家治國的同時還能名留青史。
然而大皇子竟是如此人物,若未來他承襲大統,南楚將會如何,許仲彥卻連想都不敢想了。
南楚的將來在許仲彥這裏逐漸模糊起來,卻在另一處愈發清晰了。
馮仙兒的照月宮中,此時正有一場盛宴。
南楚皇帝後宮中,稱得上有位份的百餘人,更有數不盡的宮伎一概列席、往來其間。
原本該馮仙兒端坐的主位上,此時卻羅列起層層幔帳,其後只能隱約可見一襲紅衣,面容卻瞧不清楚。
馮仙兒一改往日的端莊,換了一身月白色的輕紗羅裙,仿若裹着一層若隱若現的白霧,赤着腳踩在地上,堪堪被遮擋的肌膚也隱約可見。
舞樂聲驟然而起,馮仙兒腰肢款擺,素手纖軟,一顰一笑里儘是動搖人心的嬌媚神色,或動或靜間亦是令人魂魄蕩漾的傾城之姿。
這一刻,在場之人都忘了南楚右相是誰,只記得皇帝後宮裏傾國傾城的馮貴妃。
貴妃多久沒有跳舞了?自陵光君授意,並皇帝下了詔令,朝野上下都稱她為馮相開始到如今,這好像還是第一次。
馮仙兒將輕羅廣袖攪在手中,宛若周遭的氣息都被她抽去,眾人呼吸為之一滯。又原地連踏了幾個迴旋,漫身衣裙漾開,仿佛遮蔽了殿中的燭火和殿外的如水月色,此一時,天地間只有她身上才有引人注目的顏色。
一曲舞罷,在場雖然都是女子,也難免久久不能回神,尚有些意猶未盡之感。
在這一舞之前,還有其他妃嬪宮伎依次獻舞,此時卻都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在馮貴妃前頭,才不至於未開始便黯然失色。
此時,馮仙兒稍稍站定,便朝着主位的方向款款行了一禮,面容上仍帶着方才的風姿。
眾人屏息的靜謐之中,幔帳後突然有女子的聲音傳來。
「散了吧。」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主位上之人一整晚都不曾開口,只有此時才說一句話。
大家心中雖然早有猜測,但也沒人敢議論。
如今南楚,能讓馮貴妃獻舞的,除了陵光君還能有誰?此刻聽是女子聲音,更是確信無疑。
既如此,眾人不敢耽誤,各自告退出去,連帶侍女也未敢停留。
剛還熱鬧的大殿當中,不一會便冷了下來。
卻聽陵光君突然問道「皇帝每日都看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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