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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一句說完便邁步下車。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文靜早已讓開道路,聽憑這大小姐自己行動。
往前幾年,溫故雖沒見過她,但她卻見過溫故幾次。
不過每次都是在暗處遠遠看過而已,原本談不上什麼感情。但剛才「文靜」那一聲稱呼,倒在她這搏來了幾分親近。
畢竟自從她要改換姓名起,溫故還是第一個主動這麼叫她的人。
此時,溫故遠見着約五十步外,一眾人馬將道路攔住,各自着夜行勁裝,身負弓弩,持刀肅立。
而領頭一人雖然也是一身夜行衣,可質地卻明顯不同,不止用料華貴,其胸前腰間甚至肩膀之上,頗多裝飾紋樣,甚是浮誇。
溫故倒是知曉楚軍配置,點鋼箭也好,神臂弓也罷,南楚雖在用,但北虞也有同樣配備的,文靜的判斷大概輔以對方結陣形制之類等等,此事暗衛必然更精於她,便也不用多做計較,信任文靜便好。
對方見到溫故下得車來,明顯動了一動。領頭一人更是上前說話,言語裏頗為客氣「深夜行路,是哪家的小娘子?不怕山間夜涼,着了風寒嗎。」
溫故還沒說話,文靜卻先忍不住說道。
「是你娘老子。」
這一句沒有放高聲量,但也沒刻意壓着。對方明顯是聽見了。有幾人耐不住就要動作,卻被領頭的攔下。
還未等對方說話,溫故先一步道「倒也不一定是,郎君莫要認錯了人。」
知夏此時也下來站定,與溫故並肩而立,作勢要攔在她身前卻被溫故止住。而文靜乾脆把刀一橫,隔着五十步,一個人架出一道銀溝鐵塹來。
「小娘子說話卻是有趣,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本領,撐得起自己的脾氣。」
領頭那人說着,更是往前進了幾步,身後二十人隨他步子也跟着一齊向前。
區區二十餘人,原本不該有什麼威壓,可就這麼攔在路上,同行同進,卻也是鋪天蓋地的肅殺之氣。
溫故卻笑道「那我若是客氣一些,郎君會放我三人性命嗎?」
對面郎君的語氣聽不出什麼異樣情緒,只是道「那自然是不能的。」
溫故又道「我等原本只是過路之人,郎君何必傷及無辜呢?」
話雖如此,可溫故的語氣里沒有絲毫不快,更是沒有討饒的意思。
「天下路有這麼多條,姑娘偏在今晚踏上了這一條,倒也不是我不給生路,實在是造化弄人。姑娘莫見怪啊。」
那領頭郎君說着,腳下卻不停,幾句話之間,已近到了可以看清楚彼此面容的距離。
溫故乾脆越過文靜,也往前邁了兩步。
她要看清楚此人面容。
「郎君這話說得倒是方便,手底下狠絕,嘴裏面客氣,卻像是個人面獸心的。」
溫故說着,看向那領頭郎君,此人雖穿了一身不倫不類的夜行衣,常人如此該有幾分滑稽可笑,但在他身上,氣度卻未損半分。面容也乾淨,不像是周通那種常年在戰場之上搏殺的,也不像尋常公子那般全然養尊處優的樣子。
身形挺拔,眉目威嚴,嘴卻帶着笑。
溫故當下就覺得人面獸心一詞,自己用的真是精準。
這種感覺,溫故在當年大衛的幾個皇子身上也見過。
怕不只是個簡單將領而已。
「姑娘誇獎,也不敢當。若是往日,以姑娘的顏色,我必定是不忍心消磨折損的。可今日之事實在頗為重要,事關的不止我們幾人的生死,更不得讓旁人知曉。既然不巧被姑娘看見了,那也只好請姑娘先行一死,免得誤了事。」
那郎君說着,還客客氣氣地行了一禮,像是在向她討要些尋常物件一般。
此言一出,他身後之人便齊齊拔刀,想這三位小娘子聽了這話,或是求饒或是拔腿就跑,無論如何,他們都要先行預備,以做攔截。
而三人身後,兩側林中,更是站出了大約十幾個人。
前無進路,後無退處。
卻不想溫故笑意未減,只是說道「我也正有此意。」
溫故的意思她自己清楚,可在那郎君看來,這小娘子是將自己的話還給了自己,明擺着是在挑釁。
「送送姑娘。」
那郎君便也不再糾纏耽誤,話音一落,身後便有十人站出陣來,雖是面對三名女子,卻也並沒有莽撞行事,而是徐徐前進,緩步散開,漸成合圍之勢。
他們心裏也清楚,山上有十八人先行,圍攻之下,這三人能下得山來,想必也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不過,溫故與五萬懷陽軍對陣過百十回了。現在情境,還不足以讓她的心境有什麼動盪。
甚至還來得及回頭對另兩人說了個「跑」字。
然而知夏文靜誰也沒動。
溫故嘆了口氣,道「既然都不願意獨自離開,那就幫我把礙事的處置了,讓我離領頭的近一些。」
二人應聲,文靜先拖刀衝去敵陣,卻見知夏也趕了上來,手中不知何時握上了兩隻匕首。
她原不知知夏是有功夫的,此刻心下方才瞭然,笑了句「你別拆了我場面。」
「打你的罷!」
二人說着,長刀短匕,粉袖青衫,便與對方戰成一團。
然而溫故的話,那郎君也聽到了。
「姑娘若想我來動手,直說便是。」他一句說完,便示意手下人讓開道路。
文靜知夏氣勢正盛,那十人一時間也得不了什麼便宜,便拆成兩組,各自裹挾着一人,往兩側邊戰邊退。
領頭郎君也不掩飾,乾脆抽出腰間佩劍,朝溫故走來。
溫故不閃不躲,像是在尋常街巷當中,等熟人前來閒話的小娘子,輕聲問了句「你叫什麼?」
對方明擺着是個慣見生死的,還以為溫故這般,是想要在他面前露露膽識,再憑着姿色,求他個青眼,搏一條生路。但自己畢竟是要送她一死,也沒必要在此時破她顏面,便說道「陵光君枉費了一番心思,姑娘也白白勞苦了這一場。」
這回輪到溫故疑惑了「你這是何意?」
可一句說罷,卻覺腹中一涼,那郎君手中劍已經穿透了她的身軀,人也乾脆湊到了她的面前,貼着她耳邊說道。
「在下唐明顯,姑娘下去了,可不要找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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