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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帶着工具麻利的將碎片清理乾淨。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北宮清初示意她走過來「沒事的,就想跟你隨便聊會天兒。」
濃妝少女難為情道「阿朱沒讀過書,見識短,眼窩子淺,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北宮清初安慰道「沒讀過書不要緊的,人生路上,處處皆是學問,不必拘泥於聖賢高論。」
見少女似懂非懂,北宮清初換了話頭道「在這待了多久了?」
阿朱露出思考的樣子「回公子的話,阿朱應該待有四年了。」
「會想家嗎?」
「家?」少女小聲回答道「阿朱早就不知道家在哪裏了。」
生存在這種環境下的女子們,或許經歷各有不同,但悲慘身世卻是共通的。
山洪海嘯,戰爭瘟疫,各種各樣的天災人禍,弱小者無法保全自身,就只能被大世裹挾,生死由天。
北宮清初也沒有追根究底的想法,他只是問道「有想過離開嗎?出去外面看看。」
阿朱神情大變,頓時向前者跪下,顫聲道「阿朱不逃,阿朱不逃,公子饒命啊。」
很顯然,以前有人試圖逃走過,但是下場很慘,多半還牽連到旁人,給阿朱留下了一段恐怖的記憶,所以後者反應才會如此之大。
北宮清初將她攙扶起身,平靜道「我願意幫你贖身,離開這裏之後,你想去哪都可以。」
剛坐下的阿朱又跪了下去,「我知道公子你跟其他人不一樣,但阿朱真的不想死,請公子放過阿朱。」
北宮清初知道她的顧慮,是擔心自己別有用心,把她當做某一枚送死的棋子。
「人間多苦,世道可憐,無論是誰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力走好當下的每一步,我給不了你任何保證,該如何抉擇只能靠你自己去衡量。」
阿朱只是在不停磕頭,鮮血流了一地。
北宮清初讓她抬起頭,用手輕輕地擦去了她厚重的紅妝。
如果不是身不由己,世間有哪個女子不愛美?
「你先出去吧,我明天早上離開。」
阿朱離開後,北宮清初施法清理乾淨地面的血跡。
曾經,那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也丟給了他兩條路去選擇。
一條絕路,一條死路!
第二天一早,北宮清初先去見了二樓的宮鶯,給她帶了一盆黃色的小花。
這位清冷若仙的女子,第一次主動開口「要走了嗎?」
北宮清初溫柔道「已經在這裏耽誤了太長時間,也該走了。」
宮鶯只是看了眼黃色小花,又繼續保持着沉默。
北宮清初將桌子上的棋盤展開,自顧自的擺出了一盤名叫「飛鳥囚林」的殘局。
「圍棋落子,其勢千變萬化,但終歸跳不出這十九道的規矩,如這忘憂仙境不許人隨便進出,弦音酒館從不做賒賬的買賣,規矩所在,便是囚籠,因而世間囚籠無處不在,但最大的囚籠,其實一直都是我們的內心。」
北宮清初好像在自言自語,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樓梯口。
以往的他都是一躍而上,又一躍而下,今天卻是第一次正經的沿着樓梯走下去。
「殘棋易解,心牢難破,願下次再見時,姐姐能陪我下樓看看」。
宮鶯面無表情的走入屋內,沒過多久又走了出來,她終究是將那盆黃色小花捧了進去。
下樓後,那日領他進入忘憂仙境的妖艷女子已經早早等着了,同時還有很多女子來為他送別。
北宮清初略微掃視了一圈,沒見到蘇漓,也沒見到阿朱。
答案已見分曉。
北宮清初重新套上黑袍,一一向眾人告別。
穿過茂密的竹林,又回到了那座弦音酒館的二樓。
他取出一張份額為兩千靈幣的玉牌遞給妖艷女子,笑容不改道「這是幾日叨擾的費用,多餘的算是感謝姑娘和各位姐姐的照顧。」
妖艷女子笑靨如花的收下靈幣卡,恭恭敬敬的將前者送出酒館。
白天的錢家莊異常安靜,不了解內幕的人根本無法想像到了晚上此地會如何的喧譁墮落。
北宮清初走在人流稀疏的街道上,正欲離開錢家莊。
迎面走來了一名五大三粗的壯漢,那壯漢一邊走路,一邊回頭往後看,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一旁豬肉鋪子老闆娘那沉甸甸的胸脯上。
嘭!
不看路的壯漢與套在黑袍中的北宮清初撞到一起。
「找死啊,你不看路的嗎?」
壯漢凶神惡煞的朝着後者怒吼,後者也不慣着他,瞬間雷霆出手,一拳將壯漢打飛出去,看都不看一眼就徑直離開了。
豬肉鋪前有兩人正在與老闆娘討價還價,看到壯漢飛了出去,兩人丟下幾兩碎銀,隨手提起一塊荷葉包肉離開。
「人呢?」
「剛才還在這的呀?怎麼消失了?」
「分頭找找。」
對話兩人正是先前買豬肉的二人,他們一路跟蹤北宮清初出了錢家莊,在一塊菜圃前忽然失去了對方的蹤影。
「分開不安全,還是算了吧。」
其中一人剛想嘲笑同伴的膽小,他忽然捂着胸口向後倒下。
手中握着殺人兇器的另一人神色驚恐,在慌張無措中又抬起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
消失的北宮清初出現在二人身後,手上的紅塵絲如燃燒殆盡的燈芯消散。
「好你這隻母狐狸,小爺非把你手中的網弄到手裏不可!」
一隻青銅色令牌在他手掌心旋轉,一面刻有一個「林」字,另一面刻有「編風令」三字。
捕風軒身為世間隱藏最深的情報組織,勢力龐大,弟子遍佈各地,並且人人都身份隱蔽,根本無法挖出。
捕風軒內部又分為尋風者,追風使,採風官,編風令乃至捕風台五大身份等級,各司其職,分工明確。
像月落城的店小二和烤肉鋪老闆,便都是追風使。
而忘憂仙境的狐女蘇漓,則是總管半座林州地域捕風軒勢力的一名採風官。
至於北宮清初,雖然他沒有正式加入過捕風軒,但他手中卻有一枚貨真價實的編風令,而且所轄範圍正是林州及周圍兩州。
說起這枚令牌的來歷,北宮清初至今都還覺得匪夷所思。
那天他在王府「白髮閣」中翻看各種野史奇聞,其中有一本記錄的正是捕風軒的種種秘聞,而那本書的最後一頁,就夾着這枚編風令的令牌。
後來北宮清初向李景年和姓許的打聽此事,了解到了多條捕風軒的暗線,其中就包括這蘇漓。
身懷重寶,北宮清初自然不會讓它埋塵,所以他才想到了來詐取蘇漓手中的勢力。
但他還是小看了蘇漓的警覺和對權利的貪戀。
在忘憂仙境軟磨硬泡了那麼多天,蘇漓始終咬着不見調令不放權的態度,讓他鎩羽而歸。
忘憂仙境涼亭內,已經續上新弦的蘇漓心情大好,正欲彈奏一曲。
一旁的侍女小玉在為她誦詩讀經。
「寧教鸚鵡啞,不遣麒麟細。人人語與默,唯觀利與勢」
蘇漓撫琴手指微滯,蹙眉道「你剛剛說什麼?」
小玉臉色慘白,顫聲道「奴婢什麼也沒說。」
蘇漓冷冷道「你剛剛念了什麼?再念一遍。」
小玉不知所措,只能硬着頭皮重新讀道「寧教鸚鵡啞,不遣麒麟細。人人語與默,唯觀利與勢。」
「人人語與默,唯觀利與勢。」
蘇漓又重複了一遍,她心中恍然,冷笑道「好你個北宮語默,這是在諷刺本座嗎?」
【作者題外話】過年了,碼子真的跟不上了,對不起大家,只能儘量用質量來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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