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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兒,我是姐姐,還記得小時候我最喜歡這樣叫你,你應該很好奇,為什麼我和父母和我都在一夜之間變了樣子。墨子閣 www.mozige.com
在我出生的時候,我就被查出來有先天性心臟病,爸爸媽媽為了給我治病,求遍了世界各處的名醫,直到來到了這個小村落。
當地的彼先生,也就是獻祭的受益者,彼范斯,傳聞是歸隱二十年的神醫,有起死回生的神奇能力。
媽媽為了我,什麼方法都嘗試了,哪怕是如此荒謬的說法,她也抱有一絲希望。
沒成想,這一來,竟然出不去了,媽媽徹底的被它們洗腦,開始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說法,並生生的被荼毒。
爸爸拉不動她,就陪着媽媽和我禁錮在這落後又怪誕的小村落。
在我五歲那年,指引者找來爸媽,說我是最完美最適合的祭品,只要獻祭給了彼范斯,就能生生世世收到他的庇護。
爸爸以我身體不好,是個『殘缺』身軀並且年紀尚小為由推辭了。
他說經過占卜,彼范斯最滿意的祭品就是我,想要完整完美的我,那就再生一個孩子,把那個孩子的心臟移植過來就行了。
媽媽深信不疑,爸爸攔不住,於是你就在這可笑的原因下誕生了。
媽媽懷孕後整個人清醒很多,在你五歲以前都很和諧,但這時臥底心臟病突然惡化,媽媽受了刺激,再次變得極端。
爸爸只能繼續陪着媽媽演戲,其實我的病根本無力回天,我多次和媽媽溝通卻一點用都沒有,最終選擇了妥協。
爸爸之前是警察,對於這種地方他是有所耳聞的,暗中調查這個村子,越查越不對勁,這個村子的所有人都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所謂的彼范斯,不過是那位引路者的藉口,他說的獻祭,其實上就是將作為祭品的孩子假死,然後收到他的房中。
他的那棟房子,關着幾個人,最大的女孩在長期的折磨下早已年老色衰,如今卻被當作孩子機器使用,現在已經懷了五胎了。
據說這個村子已經延續了幾十年,現在的指引者就是當初開創的人,他子承父業,延續着他這荒謬的世界。
父親得知後就一直在收集證據,現在都在你手裏的箱子裏面,我們會用自己的方式結束這一切。
我本就活不久,父親放不下母親,我們計劃在今晚就將這一片偽裝成自然災害,藉機全部燒掉,之後就看命了。
你對我們感情不深,這也許是好事,父親也是有意達成這樣的結果,我不能說我們有多愛你,但至少你是無辜的。
歸根到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心臟,我對不起任何人,成為了所有人的拖累,即時活下來,我也會在愧疚中度過餘生。
父親放不下母親,他說,母親只有他了,等下了黃泉,她清醒過來了,該有多痛恨現在的自己,他得陪着她下地獄,不然她打不過那些窮凶極惡的人。
依兒,姐姐這輩子就是個拖累,說來也可笑,自從五歲那年,我就沒再叫過你一聲依兒,你也沒再叫過我姐姐。
我們不知道這一燒會死多少人,但,我們不希望自己還活着。
但我們都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起碼遠遠的離開這是非之地。
如果有機會,你就把這些交給警方,去找一個叫魯英華的人,他是爸爸的至交好友。
這種村落藏在重重的山間,數量比我們想像的多太多,你如果哪天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在安全的情況下,就幫幫他們吧。
來到這裏後,我感受到了生命極致的脆弱,不管是我的還是別人的,竟然任由一個騙子、變態的一句話就能決定。
說實話,我並不了解你,但我覺得,如果你哪天覺得厭惡了這個世界,沒有眷念着的人,感覺自己無所適從了的時候。
我希望你能寬慰一下自己,你有着很多我沒有的,我羨慕的一切。
你的心臟在熱烈的跳動着,可以自由的奔向遠方,有大把時間和青春可以瀟灑度過,而不是被控制在小小的一瓶藥上面。
不需要為了別人對你的無限付出而感到無比的愧疚,愧疚到,覺得讓自己這條命去賠都不夠。
不知道和你說這些應不應該,但下輩子,我只希望自己是個健全的孩子,我還沒奔跑過,這是我畢生的遺憾。
依兒,送你離開是我和爸爸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你才十歲,出去後就忘掉從前,重新開始吧。
蔣心依回想着那封信,拿起一包麵包吃着,她太餓了,一股腦的往嘴裏不停的塞着食物,直到最後一口下肚,一個反胃,將食物又全部吐了出來。
她趴在船邊不停的嘔着,眼角的淚也被嗆了出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就這麼哭了起來。
她已經許久沒有放肆的大哭了,這一哭,眼淚都快要流幹了,遠處的岸邊幾乎看不見,天已經黑了,那座山頭如約的冒起了灰煙。
不舍嗎?蔣心依覺得沒有,確實像蔣心韻說的那樣,她對他們沒什麼感情,此時流的淚,更多的是悲哀,為他們,也為自己。
一個為了女兒而入魔的母親,她又有什麼錯呢?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徹底好起來。
男人為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甘願每日都卑微的屈服於一個徹頭徹尾的爛人腳下,哪怕是下黃泉,他也要跟着去。
蔣心韻是災難源頭,但她的心臟生來就是脆弱的,她又有什麼錯呢?
蔣心依回神,發現月亮不知何時已經降了下去,天亮了,她收拾好自己,再次戴上了和善的微笑面具,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
公羊茹「她在椅子上坐了一夜,然後早上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和我們相處。」
向笙「我覺得這是好事。」
公羊茹眼睛一亮,看向向笙「怎麼說?」
向笙「因為這意味心依姐姐在向你求救,她知道自己有些不正常,但她自己也無法阻止自己那種陰暗的心情滋生。」
公羊茹「這麼說,她的想法其實沒有那麼極端?」
向笙「嗯,還有挽回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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