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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竹這話一出,眾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尤其是齊貴人,更是露出了得意的笑。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奴婢那日身子不適,到了太醫院去,太醫院很是繁忙,奴婢也不敢勞煩各位大人,便討了些藥自己熬着去了……」挽竹顯然是被這麼多大人物盯着,心中很是慌亂,連說的話都結結巴巴的。
「奴婢聽太醫院的醫女說,這幾日為着皇上的事,都騰不出人來。宮女自己熬藥也是常有的事兒,奴婢便討了個藥罐子自己熬藥去了。」挽竹因為太過緊張的緣故,甚至差點咬到了舌頭,她急聲道,「奴婢後來才知道,那個藥罐子是皇上換藥時給遺棄了的,放在那處等着人處理的,但奴婢真的用的是皇上廢棄的藥罐子,沒有往皇上現在正在熬藥的藥罐子裏頭放東西啊……」
挽竹講到這裏,或許是因為太過焦急和驚慌的緣故,畢竟被說是給皇上投毒,豈能是小事。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按照這宮女的解釋。
顏靜姝見挽竹身子比方才好些了,說話也有些氣力,便放下心來,維護着挽竹道「宮中的宮女太監,素日裏來有些傷病都是常事兒,都有討了藥物自己熬藥去的,原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淑妃目光一垂,她還停留在之前賢德二妃被貶斥的回憶中,想着不管怎麼樣表面功夫也得做好,便柔聲道「前些日子胡太醫說皇上的身子有所好轉,確實到了換藥的時候,因為怕藥性相衝,所以便更換了熬藥的罐子。」
顏靜姝輕輕地抬頭看了淑妃一眼,目光中帶着幾絲複雜的神色。
淑妃這話說的很是滴水不漏,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為顏靜姝說話,但又沒有明面上偏袒顏靜姝的意思。
如果真的是顏靜姝動了手腳,淑妃也只是說了實話,必然不會被牽扯進去。
但如果顏靜姝是被誣陷的,她也算肯定了挽竹的話,在這中間以一個公正的形象出現。
真不愧是在後宮中待久了的妃子。
「可這個賤婢倒是真奇怪,旁人討了藥,要自己熬藥去,都是回自己宮裏頭找東西熬。」齊貴人聽到淑妃的話,覺得她似乎有幫助顏靜姝的意思,想起來這個淑妃當初還在她們之下呢,如今便想着要討好公主了,心下有些不爽快,立馬反駁道,「而這個賤婢,竟然就地取了個藥罐子,旁的也就罷了,偏生就是皇上換了藥的藥罐子。」
「太子殿下,淑妃娘娘,如此巧合,實在是令人生疑呀。」馮貴人接話,跟着齊貴人一唱一和道,「況且前日,挽竹可是放藥的時候那是一臉驚慌,若是給自己熬藥去,又何須如此驚慌?這其中是否又有什麼緣由?」
太子目光晦暗,將目光放在挽竹身上,只見她跪坐在頌桃身邊,神色慌張,人類也已經從眼眶滾落到臉頰。
他心下有些懷疑,又見顏靜姝神色淡定,目光中雖有冷漠之色,卻又頗有一種不懼污衊的神色。
「既然如此,你便說說你為何要在那處熬藥,又當時為何神色驚慌。」太子將目光重新放到了挽竹的臉上,語氣很是嚴肅,死死地盯着挽竹的臉,生怕錯過什麼表情。
「回太子殿下,奴婢……奴婢不知道說。」挽竹的臉頰通紅,她到底是一個女兒家,太子是男子,這些話她如何好意思說。
「你有什麼話,便也無需遮掩,若是你真的要遮掩下去,只怕福樂公主就要背上罪名了。」淑妃語氣很是嚴肅,剛才挽竹看向太子的眼神中帶着羞澀,自己到底是經歷過人事的女人了,大概能夠猜測出挽竹是因為婦科疾病,但到底也只是猜測。
而淑妃這話頓時提醒了挽竹,挽竹也顧不得什麼臉面,只低着頭道「太醫院的醫女說,奴婢月事過多,在加上多食用寒冷的東西,實屬……實屬月事失調。」
在古代,女子月事被都被視作不祥徵兆,自然是提都盡可少提的,只是如今公主要莫名擔上罪名,挽竹便閉着眼睛一股腦將醫女的診斷都說了出來。
「因着此事實在是丟臉,再加上在姑蘇,都說女子月事不祥,奴婢便不敢將藥物都帶回玉華宮內去。奴婢一時想着,圖個近處,就在太醫院找了個偏僻的地兒熬藥去了。」挽竹言語之間很是委屈,又因為自身的身體而難堪,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這話說的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太子的臉色有些尷尬,但沉吟了一會兒,朝着身邊的公公道「去請那位醫女過來。」
身旁的公公連聲稱是,他起身要出發,又朝着挽竹問道「不知道挽竹姑娘提到的醫女,是太醫院中的哪位呢?」
「是太醫院的徐允賢醫女。」挽竹老老實實的回答,臉上因為羞赧而通紅,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好幾分。
「說是徐允賢醫女。」頌桃因為離挽竹很近,所以聽清了話,便傳達給了公公。
那公公聽罷話,便帶着人往太醫院奔去。
「既是如此,不過是丫頭糊塗,貪着近便就地熬了個藥,而父皇的藥罐子原也就是待處置的,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顏靜姝率先開口,將目光輕輕地略過齊貴人和馮貴人,聲音溫婉中又帶着些威嚴,「兩位貴人就憑着這個,便想定本宮的罪了嗎?」
「自然不是!」齊貴人胸有成竹,目光堅定地看向太子和淑妃,「除此以外,本宮還有證據!」
這話一出,太子和淑妃相互對抗了一眼,顏靜姝則是一臉冷靜,在她聽到齊貴人有證據的那一刻,她低頭整理了一下袖口,完全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對顏靜姝來說,剛開始進宮時候的買慘已經沒有意義了,那個會因為她委屈而動怒的人如今正躺在床上,而顏靜姝也斗累了。
但齊貴人的面色很是得意,大有一種將顏靜姝牢牢拿捏在手裏的意思,她轉過頭去對着太子道「啟稟太子殿下,嬪妾和馮貴人今日將這賤婢捆起來的時候,從這個賤婢身上搜羅出來一包藥粉。」
等齊貴人話音剛落,馮貴人便從自己的袖口處拿出一個牛皮紙包着的藥包來,讓人遞給太子。
齊貴人眼看着藥包被遞了上去,她嘴角微勾,扭過頭去看了一眼顏靜姝,見她只是淡淡地站在那裏,沒有悲喜,又幾乎沒有波動,便冷笑道「這藥包裏頭裝的藥物很是奇怪,想來今日皇上突發惡疾,許是這個宮女偷放進去的緣故。」
太子聞言,又看了看呈現上來的淡黃色牛皮紙包着的藥包,幽暗的瞳孔變得深邃。
顏靜姝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事情的發展,除了剛開始因為挽竹而有情緒波動外,其餘時間都很是冷靜。
顏靜姝和永安公主不同,她的衣着雖同樣是清冷低調,但與永安公主身上的英氣冷傲不同,她的眉眼柔和,眼神中還有淡淡的憂愁,很是溫婉,甚至於比起她剛進宮的時候,好像多添了好幾分憂愁。
太子一時有些出神,顏靜姝的冷靜太像永安公主了,他的心口突然有些哀痛,回想起來,她和永安還是親姊妹。
太子猶豫了一下,他原本是對顏靜姝有所懷疑的,可是想起永安公主對顏靜姝的態度,已經他曾經對顏靜姝下手一事,他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話。
因為有武和帝和勝徳皇后的基因,太子的相貌很是俊逸,只是他一向都是面無表情,所以給人第一反映就是冷傲霸氣,讓人不敢直視。
而這一次,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種複雜的情緒,但這種情緒很隱蔽。
但敏感的淑妃馬上注意到了,她心中一驚,意識到顏靜姝的特殊之處,連太子似乎都對福樂公主有感情。
「方才福樂公主的丫頭說了自己身子有問題,身上會有藥包很正常。」淑妃目光微斂,決定冒險說一句對顏靜姝有益處的話,又問挽竹道,「這藥包裏頭裝的是什麼?」
挽竹突然被淑妃這麼一問,頓時就愣住了,連連搖頭道「奴婢不知道啊,奴婢從來就沒有什麼藥包。那藥都是在那太醫院裏頭,當日領了就地煮了,當日喝的。」
這話讓齊貴人突然就停滯住了,連馮貴人的臉色也都變了,兩人扭頭看向挽竹,只見挽竹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否認了這藥包。
「你……」齊貴人一時語塞,這挽竹怎麼不按照說好的套路來,怎麼會突然變卦了,她連忙提醒道,「你最好早些認着,如今太子殿下在這裏,證物也被呈現在此,切莫做些無謂的掙扎!」
「齊貴人這話奴婢真的不明白啊!」挽竹往後退了好幾步,看向齊貴人的眼神中儘是畏懼不安,「奴婢今日在去太醫院的路上,突然就被齊貴人和馮貴人綁着抓過來了,奴婢實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馮貴人一聽這話,心下大叫不好,這挽竹根本不按照說好的說辭來,她第一反應就是看向顏靜姝。
只見顏靜姝仍舊在那裏靜靜地站着,一身藕荷色春日宮裝襯得她很是溫柔。頭上別着一支玉簪,玉簪上的流蘇正巧與她的嘴角平行。
她嘴角微勾,眼底的冷漠和輕蔑毫不掩飾,輕笑起來的時候,頭也輕搖了起來,流蘇更着微微晃動。
完了,這個福樂公主根本就知道她們的計劃!
顏靜姝對上馮貴人的眼神,她並沒有表露出什麼不同,只是仍舊保持着淡淡的笑意。
也真是難為她們了。挽竹受傷失去記憶的消息玉華宮鎖得死死的,她們卻也想盡了一切辦法找玉華宮的破綻。
要不是頌桃機靈,發現了有人先調虎離山接近挽竹,想私底下從挽竹這裏下手,她只怕也沒想到這兩個許久未見的嬪妃還有心思折騰。
她目光微暗,淡然微笑,宛如置身雲端,低着頭看人間爭鬥,又好似身處花海,默默地看着蜜蜂朝花朵叮去。
但齊貴人顯然還沒意識到,她的思緒還停留在挽竹的突然變卦之中。
她看着不遠處的藥包,這是挽竹交給她的,如果不是皇上今日服用的藥物……那這藥包里的東西是什麼?
齊貴人頓時慌了起來,連說話的聲音都帶着幾絲顫抖,她指着挽竹道「這分明就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你如今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奴婢真的不知道這藥包是何物,從來不曾見過,小主們突然把奴婢抓了過來,就說這藥包是從奴婢身上搜出來的,奴婢實在是冤枉啊!」挽竹趕緊跪着朝前幾步,對着太子說道,「奴婢實在沒有理由毒害皇上,公主也沒有理由毒害皇上啊,這兩位貴人實在是污衊公主和奴婢了!」
馮貴人聽到這話頓時一愣,沒想到挽竹突然倒戈不說,還轉身踹了她們一腳,着實讓她們沒想到。
選用挽竹,一是她失去了記憶好拿捏,二是她是顏靜姝從姑蘇帶過來的宮女,只有她動手了才能增加顏靜姝下毒的可信度。
但誰能想到這個挽竹竟然以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她們誰能想到挽竹敢用自己來佈局。
「你這個賤蹄子,分明你被捆得時候就說了,福樂公主對皇上懷恨在心,恨他在兵變前讓寧遠侯府受罪,才想着藉機毒害皇上!」齊貴人眼睛瞪得很大,瘋狂跟挽竹暗示,讓她順着原來的話講。
但挽竹根本沒有看她,挽竹緊緊地靠着頌桃,眼底儘是惶恐,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你說啊,你快當着太子面前說!」齊貴人有些着急,當初她們鼓動挽竹時,這個理由還是挽竹提出來的。
如今挽竹倒戈,她的內心開始莫名其妙慌了起來,她不敢去想那個藥包里裝的東西是什麼。
「齊貴人,你好好說話!」淑妃見齊貴人越發激動,似乎有站起來想打挽竹的意思,連忙出面制止她。
那出去請人的太監正巧從門口進來,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差點被齊貴人的大幅度動作給絆倒。
他捂住了胸口,腳步也加快了幾分,跑到了太子面前,說道「太子殿下,徐醫女已經在門口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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